我眉头微皱,很显然,大巫阿卡是有些不满刚才因为和艾尼聊天而导致我出现失误,这是故意透露给我的消息。
不过很可惜,我虽然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但是鬼兽这个词,我是真的没听说过。
不过下一刻,小伊子替我解答了这个名词。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显摆给我听,还是怎么样,反正他用那种很嚣张的语气道:“鬼兽,是把数百鬼类集合在一起,让它们互相厮杀,最后胜出的那只鬼就叫做鬼兽,这种鬼兽一旦养成本命鬼,强大无比,可惜鬼类虽然嗜杀,形成鬼兽的几率也很高,但是成为本命鬼的鬼兽却是几率极低的,一万个养鬼师里,也不见得能出一个啊!
我得感谢你啊!这只鬼兽在我出生的时候就伴随着我,可惜我一直驾驭不了。
上次在落花村,虽然我输了,但是回来后我发愤图强,我发现对你的憎恨让我的怨气可以强大到控制鬼兽,这个时候我才明悟,原来控制鬼兽,滋养它的不是血肉,也不是我的灵魂,而是怨气,只要我拥有怨气,它就可以听从我的命令,哈哈哈,欧宁,你没想到吧?
现在,我就让你亲身体验一下,这因你而生的鬼兽到底有多强大。接招吧,鬼兽,上,弄死这个小子。”
小伊子疯狂的吼着,短剑上的血滴被他用手指抹去,涂抹在了他身旁鬼兽的下巴位置。
自始至终,这鬼兽都没有露出它的真面目。
但是它似乎在闻到那血的气味后显得很激动,身子飘忽了一下,对着我飘荡过来。
原来鬼兽是这么来的,这种养鬼的方法和小说里那些残酷的培养杀手的方法类似,都是让同类厮杀,最后胜出的那个就是胜利者。
在这个过程中,血腥和残酷是必不可少的。
其实我听我爷爷说过,苗疆那边的苗蛊在养蛊的过程中也使用这种方法,蛊虫之间相互撕咬,最后剩下的那个就是蛊王,也就是苗蛊养的最厉害的蛊。
由此可见这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东西都是想通的,养蛊如此,培养杀手如此,养鬼的也是如此。
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东西,那肯定是嗜杀,无情,战斗经验丰富的,我必须小心应对。
我脚踏罡步,缓缓的在场子中游走,当我迈出第二步罡步的时候,我发现那只鬼兽在小伊子的身旁消失了。
当我迈出第三步罡步的时候,那只鬼兽阴森可怖的白袍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抬起了它那张自始至终都是低着头,被长发遮盖住的脸。
这一抬头,我是打心底里吓了一跳,这特么哪里是鬼,这分明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那已经不能算是一张脸了,乌青乌青的面皮上,根本没有五官,有的,只是满脸的蛆虫和粘稠的粘液,如果说还有什么东西是正常一点的话,那就是那张嘴巴了。
这家伙的嘴巴呈一条缝状,嘴皮根本看不到,只有那条缝隙里往外流淌着的黑血告诉我,那是一张嘴,很危险的一张嘴。
它张开了那张嘴,对着我吸气。
古怪的事情发生了,它吸气的刹那,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要被他吸出来一般,一时间精神恍惚了一下,站在那里呆滞了,刚刚踏出的罡步就此中断。
小伊子趁着这个机会快步的来到了我的面前,短剑直戳我的心窝。
我说过,鬼类的本事不多,大多都是靠幻象来制造人们神经上的干扰,这只鬼兽却有些不同,它可以让你的灵魂都跟着它的动作颤抖。
我想应该是我修道这些年道心还算稳妥,灵魂才没出窍,如果换成大雄这种半路出家,修为不够的,十之**此时已经是一具尸体。
就算此时的我,距离变成尸体的地步也不算很远了。
我仿佛看到了大巫阿卡严肃的神情,看到了灰装汉子艾尼得意的样子,看到小伊子眼中的冰冷阴狠。
也就是在此时,在我的灵魂随着那鬼兽一吸而出现停滞的刹那,我胸前的羊脂玉升起了一股暖流,再次让我清醒过来,我顺势一个懒驴打滚,翻滚到了一旁,躲开了小伊子的致命一击。
‘咦?’
我听到了大巫阿卡好奇的‘咦’了一下,然后又缓缓的坐在了椅子上。
‘嗤’的一声响,小伊子的短剑擦着我的肩膀划过,顿时再次给我见了红。
小伊子再次抹下短剑上的血液,抹在了鬼兽那漆黑的嘴缝上,一道红烟顺着鬼兽脸上的那个****钻了进去,那只鬼兽激动的浑身颤抖,对着我发出了一种我听都没听过的恐怖笑声。
尼玛,如果有录音机录下这种笑声的话,我敢担保这世界上没人不会害怕。
就是如此的恐怖,毫不夸张。
小伊子一横短剑:“哼,下一次你可就没这么好运了,我一定把你的心给剜出来喂我的鬼兽,你的灵魂对它也是大补之物,拿命来吧!”
那只鬼兽随着他的命令,疯狂的向我扑来,这一次,我明显的能感觉到它的速度在提升,而且提升的飞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吸食过我血的缘故。
我对着小伊子冷哼一声:“我劝你抓紧把你最强悍的本事拿出来,如果你只有这点本事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输定了。”
第535章 大巫的法杖
下一刻,当那鬼兽再次靠近我,突兀的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张开那血腥的嘴巴准备对我再次动用刚刚那种让灵魂震颤的鬼术时,我冲着那鬼兽冷笑了一下,微微低下头,再抬头时,幽冥眼中已经燃起了一点紫火。
没错,就是紫火。
这种紫火曾经自动出现过一次,是在季泯德坐在那红色轿子冲向我的时候被迫发出来的,而这一次,却是我自己控制下发出来的,效果与之前相比自然不可以同日而语,但是胜在收控自如。
自从上次亲眼见到荣先生施法,再到我自己研究这幽冥眼的使用方法,过去才不过两天,我已经可以使用出这一星点的紫火了。
这神奇的紫火虽然只有指甲盖大小的一点,但是威力却是极其强大的,小伊子的鬼兽看到紫火的刹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似乎碰到了天敌般的恐惧让它发出了一声古怪的惨叫,这惨叫声犹若实质,在黑夜中随着阴风产生了一种让人精神惊颤的力量。
周围那些围观的村民只看到我们两个站在那里没有什么动作,都觉得颇为无趣,一个个口中吵吵嚷嚷的喊着什么,偶尔有一两个可以用生硬汉语的声音飘来,我听出了他们是在喊:“上啊,打啊!”
我心中哀叹,他们不知道其实我们两个的争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出现。
村民刚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这一声惨叫声响起,这些村民才一个个脸色发白的惊呆在那里,有精神力略微强大的,则是惊恐的四处张望着,似乎什么恐怖的东西即将出现一般。
其实他们不知道,真正恐怖的东西早已经出现了,只是他们没看到而已。
那鬼兽的喊叫声别说是他们,就连我都有了精神恍惚的感觉。
小伊子趁着这个机会再次挺起短剑向我刺来。
知道这一次躲不掉了,精神恍惚的刹那间我恢复了正常,但是小伊子的短剑已经来到了我的心口处。
我只能猛蹬双腿,身子后仰,急速的后退。
“去死吧!”
小伊子大吼一声,脚下不停,身子有若疾电迅雷般追了上来。
那短剑的剑尖几乎是贴着我的衣服在前进,甚至于我都能感受到那剑尖上带来的阵阵寒冷感。
手持短剑的小伊子同样是眼中带煞,一副非要把我弄死在他剑下的狰狞样子。
此刻我冷汗直冒,脚下不住后退的当口突然觉得什么东西‘咯’了我的后脚跟一下。
我原本就后仰的身子向后一倒,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歪向了一边。
身子倒下的刹那,我苦笑着看了一眼刚刚撞我的东西,居然是这决斗场四周的木桩,原来我竟然退了数十米远。
“啊……”
两声惨叫伴随着无数惊呼声同时响起,一声是我的,另外一声,是那鬼兽的。
因为这木桩撞了我一下,导致我的身子向旁边歪了一下,小伊子的匕首擦着我的腋下穿透了我的胳膊,我顺势一脚踢中了小伊子的腹部,把小伊子踹了个马趴。
那鬼兽被我的紫火追上,虽然只有指头大小,却足够威胁到它的存在状态。
在凄惨的惨叫声中,那鬼兽像个疯子般四处飘荡,随着紫火深入它的灵魂,钻向了它的脑部,那种凄惨的叫声愈加的让人感觉恐怖,就连决斗场外的不少村民都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痴傻的模样站在那里。
有精神力弱小的,更是直接倒在地上哀嚎,表情痛苦不已。
我看到大巫阿卡站了起来,举起了他的拐杖念叨了一句什么,我此时才发现他的拐杖看起来跟个破木头棍似的,仔细一看,就发现了这法杖与破木头棍的不同。
那粗大的杖头上,居然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墨绿色的宝石!
这颗宝石深深的嵌入在那拐棍的杖头上,只露出了一小半身子。
大巫阿卡这神秘兮兮的老头之前一直用手掌盖在那宝石上,是以谁也看不到那宝石的真面目,猛的一打眼,所有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他那古怪的长相上,没人会注意到他的拐杖。
可就是这拐杖,才是这老头最强有力的法器。
或许,我该叫它为法杖。
在我的印象中,只有电视上,西方的那些女巫才会用这种东西。
扫把和法杖是那些女巫在屏幕中给我留下印象最深刻的两样东西,前者是因为我妈总拿那东西打我,后者是因为那颗宝石会让我觉得很值钱。
没想道今天又看到了真正的法杖,没有印象中那么华贵,但是那宝石确实是同样的耀眼夺目,看来西方所谓的一些文化,都是从我们这里偷师而去,果然很无耻。
我似乎又扯远了。
阿卡大巫拿出他的手杖之后,高高举起,口中缓缓的念动了一句什么,那颗宝石顿时散发出了一片绿色的霞光,绿光覆盖之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恢复了正常。
然而大巫的手杖毕竟只有那么大,所覆盖的范围也只有大概三平方米左右的范围,那些被救过来的,或者是可以抵抗住的村民赶忙把疼痛不止,还有倒地不起的人都拉到这三米的范围内,而在这绿光覆盖范围内的人则知觉的离开,给那些有需要的人让位。
我看到了这个村子里的另一面——团结,他们可以很团结的把人扶起,然后互相帮助着救人,这种质朴的情感让我忍不住升起一股嘲讽意味,想想城市里那些整日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一个街道里,一个小区的人,现在都变得多么冷漠,老太太摔倒了没人敢扶,到底谁的错?
大爷的,不管谁的错,我现在走神就是我的错。
幸好小伊子此时已经起身站了起来,而我也摇晃着贴着树桩站起,警惕的盯着他。
那鬼兽不知道是不是被紫火烧呆了,反正阴风阵阵,让我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不,它还存在。
第536章 大仇大恨
鬼兽依然存在,只是灵魂很虚弱,紫火消耗了它大量的灵魂力量,让它几乎凝聚不了本体,只能以一种游离般的气息存在于空中,它似乎在积攒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力量,准备对我做出致命一击。
我此时背靠木桩,左臂上缓缓的往外流着血,眼睛有些炙热,不知道是刚刚释放出紫火的后遗症,还是打红了眼,反正不舒服就是了。
云韵悄悄的跑到我身后的位置喊道:“宁哥哥,你没事吧?”
我用右手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盯着小伊子道:“你输了,认输吧。”
小伊子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我站直身子道:“你输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你真的会被打死。”
小伊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似乎他听到了一个非常好笑的笑话一般:“你是血流多了在说胡话么?还是在跟我玩心理战术?我输了?现在输了的应该是你吧?
你看看你狼狈的样子,站都站不稳了,你凭什么说我输了?”
我突然踏起了罡步,宁家体术闪转腾挪间来到了小伊子面前,在他短剑举起的刹那,我张开了嘴巴,一枚铜钱出现在了我的舌尖上,与他擦身而过的刹那,小伊子举起短剑的手臂抖了一下,那短剑再次扎在了我的左臂上,又给我来了个一个血窟窿。
我转身冷冷的看着他:“你还不认输么?”
小伊子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看到了一丝血痕。
我淡然道:“你发招两次,我已经发现你的手腕两次都暴露在我的面前,只要我的铜钱再深入一丝,你手腕上的脉搏就会被我切断,那样的结果,只能是你死,我伤。
现在我们都还没有致命伤,这场比斗就此打住吧!
你我本没什么大仇大恨,何必非要搞得你死我亡呢?”
小伊子难以置信的转身,左手按在自己右手的手腕上,冷声道:“你少时辱我,又把我族内内定的女人给抢走,这难道还不叫侮辱?
你父亲重伤我父王,这难道还不叫仇恨,难道非要等你杀上我们寨子才叫大仇大恨?”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似乎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太在意仇恨这个东西,很多事情都是过了就过了,就像我们小时候那次打架一样,我从没在意过,而小伊子口中的抢女人,我糙,我啥时候抢过他女人,这是诬陷好么?
他说的是云韵么?云韵,我一直把她当妹子看的,我觉得她也是一直在拿我当哥哥看待,就这么简单。
至于云韵是不是他的女人,是否愿意与他过一生,那是人家云韵的自由好么?就算你老爹是村长,你是村长他儿子,你也没大到认定了一个女人,人家就是你媳妇的地步吧?
都照你这么想,这世界还不乱套了。
再说了黑月虎被我父亲重伤的事,你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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