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围棋我是不会的,但是五子棋还是可以一试。
无奈之下,云若便被我从高端大气的国手扯到了小学生思维的五子棋。
可是国手毕竟是国手,即使下五子棋,我发现我依然不是对手。
我发现情绪这东西真的是可控的,尤其是当人的精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之后,或者是当你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某一点的时候。
比如你在冥思苦想棋局的时候。
连番十局过后,我以十败无胜的对战成绩惨兮兮的盯着棋盘上那些可恶的棋子,此时那闪着柔和光泽的云子在我的眼中都带着一种嘲讽的意味,似乎是在嘲笑着我的失败。
罢了,看在对方是美女的份上,我忍了。
“不下了吧,我一局都没赢。”
我苦逼兮兮的看着云若。
云若若有所思,点头道:“我教你围棋吧!这种太简单了。”
我去!想我年少时和大雄每日消磨无聊时光,就是下这种人家眼里类似于弱智的游戏,我的生活品味怎么显得如此低微呢?
为了让自己以后出门显得高大上一点,我咬紧牙关,恶狠狠的吼道:“好。”
气,提,目,地,空,劫,大龙,边星,天元……
云若一边给我解释着一些围棋中的常用术语,一边取白子先行,放在了棋盘之上。
我虽然不会这东西,可毕竟不是傻子,四个子围住一个就可以提走对方子的基本看法还是懂的,而云若仿佛痴迷于这东西,一旦触碰到了棋子,就会陷入冷静的思考之中。
我费劲巴力的吃掉了她两颗子,把我自己高兴的都快蹦起来了,人家却丝毫不以为意,轻轻的屠掉了我一条大龙,把我的兴奋瞬间消灭。
我终于知道围棋为什么称之为世界上最繁琐的棋盘游戏之一了,这东西就是一丝一毫不能放松,全神贯注的算计,从第一颗棋子落下,到最后收官,无时无刻不在算计之中。
对于某些不愿意动脑的人来说,太费脑。
对于我来说,倒是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游戏。
渐渐的,我随着云若的讲解一点点的深入进去,当第二局开始时,云若让我二十四子,第三局开始时,她便让我十八子。
第四局,她让我八子,这一局一直下到了天亮,四局全败的我依然战意盎然,而云若却依旧是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喜悲。
“天亮了呢,我去准备早餐!”
云若将手中的棋子丢入木罐,起身向着侧房走去,而我依然深深的蹙眉,在研究着棋盘上那瞬息之间的千变万化。
早餐依旧简单的松雪糕,我对这种食物刚刚接触了一天,还远远没到腻歪的程度,顺手捏起吃了,继续盯着棋盘看。
云若见我入神,轻轻的敲了敲棋盘道:“大巫来了。”
呃?
大巫来了?我抬头向门外迷茫的看了一眼:“在哪?”
云若起身道:“我去接他!”
我赶忙也跟着起身,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了门外,云若让我在门口等着,她自己走入了迷雾之中。
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云若牵着一串人从迷雾中走了出来。
第一个出来的是大巫阿卡,第二个是小卓铎,第三个是大雄。
我去,竟然都来了!
可以看出,大巫阿卡的脸色很不善,小卓铎耷拉着个脑袋,大雄则是无所谓的东瞅西看,看到我站在吊脚楼的楼梯上,这混蛋居然发了颠般的冲我跑来,想要抱我。
这小子脑袋上顶着两根稻草,脸上都是泥污,浑身上下出了灰就是土,脚下的草鞋都没了半截,整个一要饭花子的形象。
我靠,想想我昨天跟他现在是一个样子的,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眼看着大雄近身,我立刻抬起脚对着他做了个防御的姿势道:“站住,别过来,你特么看看你自己,跟个泥猴似的。”
大雄看了看我一身的雪白,立刻跳脚了。
“呀!我滴个乖乖,这不是宁娃么?我哩个去啊!啧啧,你看看你这一身。”
这混蛋嘴巴里罗里吧嗦的搞了一堆赞叹词。
接着他回头看着云若,然后又透过吊脚楼的房门看着里面的桌子,指着我大骂道:“****的宁娃,你特么的好吃好喝的找个漂亮姑娘陪着,老子特么的提心吊胆的在牛棚里住了一夜,你好意思么你?”
我一脑门子黑线:“别胡说,我昨晚也没好过。”
嗯,是没好过,比起住牛棚的大雄来说,应该是云壤之别了吧?
大雄当然不相信我心虚的解释,接着骂道:“你特么是没好过啊,有妞陪着,洗的干干净净白白胖胖的,睡这么高大上的房子,看这么白富美的女人,你特么当老子傻啊!
啥也别说了,抓紧给老子我准备点吃的,饿死我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给喝。”
我看了看云若,云若摸了摸小卓铎的脑袋道:“带这位哥哥去温泉,要小心。”
小卓铎高兴的点点头,然后扯起大雄的手便拉着他往温泉的方向走去。
大巫走到我面前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云若,对着我冷哼一声,怪眼一翻,走进了吊脚楼。
这老头到底咋了?昨天一直反对我来北疆村,一路追杀,但是态度上对我还是不错的,这一晚上过去了,他咋看到我的眼神就跟要杀人似的?
我甚至怀疑要是云若不在的话,他可能真的对我动手了。
云若轻轻的走在后面,对我道:“进去说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走进吊脚楼,一进屋,就看到大巫阿卡瞪着一双古怪的眼珠子瞪着我们,好像我们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一般。
这老头,他要干嘛?
第560章 这里又没黄豆
看着大巫阿卡一对斗鸡眼似的盯着我,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老头该不会发疯对我动手吧?
大巫阿卡狠狠的盯着我,声音有些闷闷的道:“小子,行啊,你居然能上来,不简单啊!要不是云若不让我动那个小子,就冲你们昨晚让我在寒风里吹感冒这事,我就拔了那臭小子的皮。”
呃,我说这老头说话咋鼻涕连天,有些堵塞的样子呢,感情是昨个晚上寒风吹多了,给整感冒了啊!
那个,你被吹感冒好像也是你自己的事,这跟我没关系啊!
谁让你大半夜的不睡觉,举全村之力来阻截我们俩,自己还坐在山口吹冷风,你不感冒就写了门了。
不过你好歹也是个巫医好么?虽说医者不自医,但是感冒发烧这种小病你还是可以处理的吧?
唉,奈何心头有千万的想法,我是一个字都不敢乱说,这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哆嗦了,万一把这老头得罪死了,他死活不让云若给我看病咋个搞?
想想这么悲惨苦逼的一古怪老头抱着云若的小腿痛苦流涕的祈求她不要给我看病,我顿时心中暗爽,果然脑补是人类阿Q精神战胜一切的重要来源。
我躬身道:“大巫受苦了,小子也是无可奈何啊!”
云若却很平静的坐在蒲团上,对着大巫问道:“阿卡爷爷,你说说吧。”
阿卡对着我哼了一声,对云若道:“南疆村是来挑衅的,那个叫小伊子的混球殿下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他带着的书信在我这里,原本是要拜见鬼蛊王的,可是我没有让他见,我想,他来有两个目的,一是为吞并我们打探消息,二是对付这个小子。”
大巫阿卡在云若面前很直爽,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撒了出来。
我皱眉看着大巫阿卡,又看了看云若,沉思道:“这么说,鬼蛊王坐化的消息怕是已经被南疆村知道了,而小伊子的出现,是有目的的?”
阿卡点头道:“对,可惜他很不幸,碰到了身中鬼蛊的你,而你又非常幸运,不但重伤了他,还重伤了他的护卫,从这一点上来说,你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把他们赶出去了,省的我跟他们周旋。
虽然南北疆向来不合,但是有些事没有摆到台面上,还是不能扯破脸。”
我立刻恼火道:“既然我帮了你,你还阻拦我上山干什么?”
大巫阿卡也恼火的吼道:“你身上中的鬼瞎子下的鬼蛊,你知道鬼瞎子的鬼蛊多厉害么?你知道你自己的灵感多么强么?你知道两者结合的后果是什么么?
后果就是,我们鬼蛊王要是给你解一次鬼蛊,就得虚弱半年以上,实力绝对拿不出之前的五成,万一南疆村趁着这个机会来攻打我们怎么办?”
攻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用攻打这个词,难不成局部战争还存在?
那跟拿着刀片子上街砍人的有什么区别?
大巫摆摆手:“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我是不会允许鬼蛊王出手救你的。”
我靠!这老头,你说不让救就不让救了么?怎么这么固执?老子身体好了,难不成还帮不了你们了?
云若走到我和大巫之间,安静的坐在地上道:“我已经答应了救他!”
大巫愣了一下神,接着气急败坏的跺脚道:“云若!你,你才刚刚登上王的位置,你,你不能……”
云若淡淡的说道:“他有荣先生的猎妖牌,我父亲说过,必要还荣先生这个人情,所以我必须要这样去做,您也不用担心,荣先生肯定不会让我北疆村被灭,纵然我北疆被灭,也是天道循环中的一步,我想,荣先生这么做自然有其道理,你就不用阻拦我了。”
大雄这时候从外面走了回来,嗯,他就没我这么好的待遇了,还有新衣服穿,他现在整个就一半光着上身的流氓,下半身用兽皮围着,洗的白白净净的,浑身冒着热气,冻得哆哆嗦嗦的。
小卓铎也一样,洗了个干干净净的,围着个兽皮站在大雄的身边。
云若倒是很有爱心,进屋拿了两块白色的粗布,估计是用来铺床用的。
给两人一人一张大床单道:“没有其他的衣物了,你们先将就一下吧!”
小卓铎露出两个豁牙子:“谢谢神仙姐姐!”
大雄这小子嬉笑着点头:“谢谢神仙姐姐。”
我明显的看到云若的脸一红,重新的坐回了蒲团之上。
真特么的奇了怪了,为啥我卖萌总是被女人冷淡处理,大雄这小子插科打诨的装腐却总是能让人有不经意的认同感?难不成我天生就比大雄少点什么?
话说我张的不算脸丑好么?
大雄卖萌完毕,裹着布单子走到茶几前,也不讲究什么,直接一杯茶端起倒入口中,然后捡起一枚松雪糕丢入口中,第一块还没咽下去,第二块跟着就进了肚,我甚至没来得及阻止他,最后一块也被他丢进了嘴巴,然后端起茶壶,一壶茶水下去,打了个饱嗝,开口道:“特么的饿死老子了,这老头真不讲究,把我们关了一夜不说,还不给吃的。”
这混蛋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肚子,然后看着我们一屋子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连云若都有些发愣。
大雄诧异的问道:“你们,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饿成这样的是么?那是你们饿的轻。”
我舔了舔嘴唇:“你都吃下去了?”
大雄又拍拍肚子:“啊,可不是都吃下去了么,咋了?”
我用手指比划了圈:“有没有涨涨的感觉?”
大雄楞乎乎的偏头:“好像有点。”
云若难得的做出了个为难的表情道:“没那么快,起码得过几秒。”
我估计一屋子人就大雄没听懂云若话的意思了,不过他马上亲身感受到了。
“这,这特么是压缩饼干么?怎么涨得这么厉害,哎呀,我去,疼死我了,我都动不了,宁娃你大爷的,快点救我!不行了,不行了,要生了。”
“这里又没有黄豆,我特么拿啥救你?”
第561章 会有些疼
虽然这屋子里没有黄豆,可是毕竟还是有两个医生存在的,不得不说大巫阿卡这个人还是很好,他虽然不愿意云若救我,可是对大雄,他并没有冷眼旁观,尤其是在云若开口的情况下。
“阿卡爷爷,救救他吧!”
云若的声音依旧恬淡,丝毫看不出紧张。
大巫阿卡叹了口气,原本想跟我说什么的,最终还是放弃了。
他并没有起身,而是一把抓住大雄的胳膊,把他按翻在地,枯瘦的手掌按在大雄的肚子上使劲的揉了几下,然后我听到大雄放了个屁,一股子臭味便弥散开来。
这个混蛋,到哪里都他大爷的丢脸到家,俗不可耐。
不过阿卡的这按摩手法很独到啊!比我那黄豆的效果貌似还要好!
我看到云若皱了皱鼻子,扭头走回了屋里。
接着大巫阿卡对我道:“先把他丢出去,别污染了这里。”
嗯,这一点我很认同。
把大雄拖死狗一般的丢了出去,让小卓铎照顾他。
我又返回了屋内,云若此时出来了,手中多了三个小瓷瓶。
大巫阿卡皱眉看着她:“你真的决定这么做了?”
云若点点头:“还请阿卡爷爷帮我。”
大巫长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祖孙三代都是言出必行的人,我也不说什么了,但愿灾难不会伴随着我们。”
说完,大巫起身向外走去。
这什么意思?
我楞乎乎的看着大巫孤单萧索的身影,不知道该如何说。
云若走到我面前,把那个盖着白布的紫木托盘掀开,里面露出了几根白色的骨针。
这种骨针有大有小,比针灸用的银针要粗,头非常尖锐,柄却很粗,中间似乎是空心的,看上去颇为狰狞。
接着云若又拿出了一颗红色的珠子,这珠子看起来跟宝石差不多,却没有宝石的那种晶莹剔透感,跟玉石比起来,又没有那种圆润感。
她把那珠子放在了木盘中,然后又转身走进屋子,端出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清水,盆子边缘放着几块同样冒着热气的毛巾,看了看天色道:“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忍不住有些小紧张。
“脱了衣服!”
云若淡淡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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