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忍不住有些小紧张。
“脱了衣服!”
云若淡淡的说道。
“啊?”
我下意识的啊了一声,但是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赶忙把上衣脱下,露出了我壮硕的肌肉。
嗯,肌肉是有的,壮硕是我自己称赞的。
云若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她就像一个手拿手术刀的医生,取鬼蛊是她的职责,没有其他任何的想法。
她看了一眼我胸前的蛊坑,伸手按了一下,冰冷的手指带给我的肌肤一股凉意,但是蛊坑的位置却没有丝毫的感觉。
云若伸手捏起一块毛巾,敷在了我胸前蛊坑的位置,按了一会之后取下,又看了看那蛊坑,
微微皱眉道:“这种血燕很不一般,怕是只有我爷爷才可能下出这种鬼蛊,我的功力不足,驱蛊的话,有些困难,好在我有爷爷留下来的引蛊丸。”
她是实话实说,我也一点不畏惧,这世界上的事本就没有百分百的,更何况是这么邪恶的东西,她只是把最坏的一面说给我听。
而且这个时候了,我也不能当怂包,要不会丢人的。
在这么漂亮的美女面前丢人,我,我丢不起。
所以我也学着她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有几成把握?”
云若偏头看着那蛊坑,淡淡的说道:“八成。”
“够了!”
我坚定的说道,哥们运气这么好,总不至于两成的机会被我碰上吧?
云若便不再说话,而是抄起了木盘中的一把刀子,对着我的胸口蛊坑处比划了两下:“会有些疼,你忍住!”
我想大雄要是在这种氛围下肯定是会问她有没有麻药之类的废话吧?
可是我不是大雄,我的性子说白了就是硬抗的性格。
所以我依旧很平淡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何,事情越到紧要关头,我居然显得越平静。
似乎看到我正在出神,云若手中的刀子极快的在我胸前闪动了一下,一直到刀子拔出来之后,我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
“啊!”
一声痛喊出口,这不是我不想控制,而是真的特么的痛,而且是心痛,我能感受到那种痛就好像心脏被什么东西夹了一下般。
糙,这到底是什么鸟玩意,为什么大雄拔蛊的时候不痛,到了我这里就疼的要死要活的?
同样的是鬼蛊,凭啥他跟我待遇就不同些?
“血燕卵已经钻入了你的心口,如果你没来我这里的话,我估计你活不过一个月了。”
云若有些慎重的说着,接着又是一刀下去。
如果说第一刀我没在意的话,这第二刀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见到过刀子在自己身体里出入的情况么?
我见到过,那种感觉,让我想起了杀猪场上那种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然后猪撕心裂肺的吼叫。
我现在就跟特么一头猪似的,明晃晃,细长的刀子唰唰唰的在我胸前翻飞,一股接一股的疼痛感在我的心头震颤,疼到最后的感觉,居然是麻木。
我特么要死了么?
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因为我看到了一块又一块的乌黑色的血肉被云若用刀子挑出,切下。
虽然那血肉块不大,只有一丁丁的样子,可那也是我的血肉啊!
那些乌黑色的血肉被剔除之后,我看到胸前血肉的周围隐隐的涌动出一丝丝的黑血。
但是那黑血隐在皮肉之中,根本不往外流一滴。
指甲盖大小的蛊坑经过云若的切割,已经成了拇指大的一块,那些乌血在里面流动,居然很快的又结痂了。
云若微微皱眉,白皙的手指轻轻一摸,一根骨针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
“忍住哦,真正的疼痛来了。”
云若提醒了我一句。
什么?刚才那还不叫疼?还有比那种疼更疼的么?
答案是有。
就在云若把骨针插入我胸前蛊坑的一刹那,我的身体都跟着一抖。
我发誓这不是我自愿抖的,绝对是神经自己的反应,因为我已经很克制了。
第562章 痛到骨髓
这是一种痛到神经一半的疼痛,我的脑神经都在隐隐的抽筋,这种痛,我发誓这辈子没遇到过。
如果说肉疼还能忍的话,这种神经疼那是坚决不能忍的。
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忍住了,是因为那冰凉的手指按在了我的心口上么?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我宁可相信是因为我自己神经也像心头一样麻木了。
云若递给我一块白毛巾:“还能撑住么?”
我缓缓的摇头,牙齿发酸,打颤:“能!”
我说不出多余的字了。
“不错!”
云若轻轻的吐出两个字,我一时间有些云里雾里的感觉。
她说什么?不错?她是在夸赞我么?
我咋感觉精神一振呢?被美女夸奖,真的是很有感觉啊!下一秒,更有感觉的惨烈一幕发生了。
云若扭动了那根骨针。
我能感受到那骨针在我的胸前深入,一直扎到了我心脏的部位,然后那骨针的尾部,开始缓缓的流出黑血。
一滴,两滴……
黑血顺着骨针的尾部滴落,落在早就准备好的瓷瓶之中。
云若很认真的看着那黑血的流动,露出了一丝轻松的表情:“这乌血流完,我们就胜利三分之一了。”
就在此刻,那骨针的尾部上,一滴乌血居然停止在了那里,慢慢的结痂了。
云若的脸色变了。
乌血竟然不流动了,云若皱眉想了一下,抄起了一个小瓷瓶,用细长的手指抠出了一块奇臭无比的膏体,抹在了我的蛊坑周围。
这些膏体抹在我身上的刹那,我居然感受到了凉凉的感觉。
刚才她在用刀之前,我的蛊坑是没有感觉的,用刀时,我只感觉到了疼痛,而此时居然能感受到凉这种细微的感知,这证明,她的救治有了效果。
一时间我居然有些隐隐的兴奋。
那种带着恶臭的膏体抹在我的胸前,几秒钟后,那根骨针的尾部居然再次涌出了乌血。
这一次,它涌动的快了许多,一滴滴跟打吊水似的,毫无停滞感。
就在此时,我感觉自己的心口好像有个什么东西动了一下,这种动连带着我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摆了一下。
云若的眼中露出了凝重,接着轻轻的问道:“反应这么强烈?”
呃,这句话我听到过几次,都是某孕妇跟某孕妇聊天的时候这样说的。
你家的反应好强烈哦。
是哦,小家伙反应强烈着呢!
现在云若来了这么一句,我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更让我欲哭无泪的,是那骨针中没有停滞感的乌血像是被掐住了气门的吊瓶,渐渐的变得缓慢流动,一滴,两滴……
云若一翻手,又是一根骨针出现在她的手里。
这一次,她没动手呢,我先感觉到了颤抖,这种疼太心悸了,我一只手紧紧的捏着毛巾,已经准备好再疼我就咬毛巾了。
这种疼不是一般的疼,我终于知道了为啥关二爷刮骨疗伤被人称作英雄了,那是真真的英雄啊,我再跟他拼下去,那一准成狗熊。
既然早晚成狗熊,那还不如提前咬住毛巾,省的一会丢人现眼。
可惜没等我动手,我就感觉自己的左臂一麻,那跟骨针再次进入到了我的胸口,一股乌血顺着骨针涌了出来,这一下倒是快的很,几乎是用喷的。
不过也只喷了一下,我看到那个小瓷瓶里瞬间涌出了一股白沫,似乎都填满了。
满满的一瓶子血啊!
云若的速度是极快的,那小瓷瓶一满,她立刻拿木塞塞住,放到一边,然后把水盆上的毛巾拨到一边,水盆立刻放在了我的身前,那乌血立刻滴入到水盆之中,清水立刻变成了污水。
看着那一滴滴的乌血流下,我有种心痛的感觉。
我去,这要流多少血?
之前我不是没流过血,不管是碰到什么样的鬼类,动手都不可避免的出现流血事件,但是那大多都是一口喷出去,或者是自己给自己放血,中指血,舌尖血,可是没少流。
但是那种情况下绝对没有眼前这种绝望的感觉。
没错,就是绝望。
看着自己的血一滴滴的流下来,身体疼痛无比,神经几乎处于麻木状态,这种感觉,就好像慢性自杀一般,无法形容有多么的痛楚。
我发现人的适应能力实在太强,强到如此的疼痛在适应之后也可以忍受。
看着自己胸前明晃晃的两根骨针在颤动,我居然再一次奇迹般的挺住了。
或许是被我的情绪感染,胸口的乌血这一次流的比较畅快,但是这种畅快也只局限于骨针刚刚插入的一刹那。
随后,两根骨针上的乌血再次停滞了流动,在骨针的尾巴处,两颗凝固的血滴挂在上面,那血滴中似乎带着一种嘲弄的意味。
我看到我胸前的蛊坑原本略微塌陷,此时竟然有些肿胀起来。
云若眉头皱的更紧了,反手再去摸木盘时,赫然发现那木盘中已经没有了这种小号骨针,剩下的,都是略粗一号的骨针。
云若咬了咬嘴唇,捡起了一根在那盘子中属于最小号的,跟我胸前比要略大的骨针,蹙眉道:“你忍住!”
就这三个字,我知道,之前的疼痛都是特么的开胃菜,真正的大餐来了!
一眨眼,那骨针入胸。
“啊!”
我没出息的喊了一嗓子,却看到云若在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低头一看,咦?没痛啊?这跟骨针跟之前的根本不同,它入体之后没有丝毫的疼痛感,相反的,反倒有种凉凉的感觉。
云若面无表情的说道:“我都还没开始,你乱喊什么?”
我去!你这都扎进去了,还没开始呢?
我正要开口说什么,胸前一股强大的吸力让我的心脏险些停止了跳动,接着,一股子从脚底板到头顶都发麻的感觉让我瞬间浑身冰冷。
疼,真特么的疼!什么肉疼,什么神经疼,那都是小儿科,此时的我,痛到骨髓!
“疼啊!”
这一次,我真的是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那种疼痛让我茫然无措,双手都抽筋了一般,逮住了什么东西狠狠的咬了下去。
第563章 狡猾的鬼蛊
‘唔!’
一声闷哼,我下意识的把嘴巴松开,看到云若眉头紧皱,额头在冒汗,她那雪白的棉衣肩头,一个清晰的牙印让我感觉触目惊心。
她偏过头,用毛巾沾了一下嘴角,微微揉了揉肩头,棉衣上的牙印随着衣服的蓬松恢复了正常。
“对,对,不起!”
这不是我因为激动口痴,而是我的牙齿在打颤,我看到我的胳膊都鼓出了一根根青筋,
那三根骨针在我的胸前乱颤,这会怎么又感觉不到那种疼痛感了?
“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
云若伸手拿过一块毛巾递给我:“咬着吧。”
我点点头,颤抖着手把毛巾塞进了嘴里。
然后我把身子扶正,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云若俯下了身子,那薄薄的嘴唇对着那根骨针的柄部,猛然的吸了一口乌血,然后吐入了盘子之中。
那股子深入骨髓般的疼痛再次涌动在我的身体内,可是却根本没法盖过我心头的震惊。
这!
她,她刚才是在用嘴帮我吸乌血么?
没错,我没看错,她确确实实是在用嘴,又一口乌血吐出,云若用毛巾沾了沾嘴角,抬起手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
接着她又俯下身去,继续着刚才的动作。
一口又一口的乌血被她吐出,我的心也随着震颤了起来。
我拿掉了自己口中的毛巾,缓缓的念动着静心咒,压制着自己身体和精神上带来的双重压力。
我只能用这种被动的方式来配合她的治疗,我不能给她添乱。
那乌血有毒,稍有不慎,救人的人就会跟着中毒,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所以我很感动。
这个女孩,她在用自己的生命健康为我治病,我不能不感动。
云若看到我故作镇静的样子微微点头,吐掉了最后一口乌血,然后闭口不言,迅速的摘掉了两根略细的骨针,摸过了那个引蛊珠,在那枚略粗大的骨针尾巴上一扣。
那珠子居然像是一点重量也没有一般,就那么挂在骨针尾巴上。
云若的手一翻,一枚树叶样的东西便出现在了她的手指间。
这是要干嘛?我原本以为那叶子是什么药物之类的,可是没想到接着她把那树叶放在了嘴边,轻轻的吹了起来。
用树叶吹出响声这个我也会,但是绝对没有人家说的这么专业了,人家吹这种树叶就跟吹笛子似的,那音乐,怎么听怎么渗人。
是的,渗人。
这会是正当午时,阳气最重的时候,可是这小曲吹的,就跟大晚上看鬼片似的,吹的我浑身发毛。
随着那曲子的吹起,我感觉我的心头随着那跌宕起伏的乐曲开始颤抖,那种颤抖就好像从我身体往外抽走什么东西一般的难受,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就想剥茧抽丝一般难,后面虽然畅快了许多,可依然像是心头插着一把锯子,不断的拉扯着你的血肉。
这种滋味我这辈子都不想享受第二次,甚至我想立刻就停止下来。
可是看到云若那紧皱眉头,吃力无比的样子,我又不忍心了。
是啊,她都没有放弃,我有更没有权利放弃了。
我咬紧牙关硬挺着这股子难受的折磨,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鼓动着我,一定要坚持。
可是我的坚持是建立在**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之前心口的那把锯子在向外拉扯,而此时那锯子却开始反复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把那把锯子往我心口的方向抽动,而且力量很大。
我陡然间听到云若那边的声音骤然提高了一个阶位,那陡然提高的声音像是带着哨声的穿云箭,直透云霄,而我心口拉锯子的那股力量也随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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