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疯了么?我都用出宁家体术了,按理说不管我跟宁霸道是什么关系,这胖子都该掂量掂量了,可是他居然越发的下手狠毒了,一拳拳打的更加用力,隐隐的我甚至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爷爷说武学一道,一力降十会,意思就是力量才是一切武艺的本源,一个力量绝对强大的人,对付十个花拳绣腿是没问题的。
眼前这付胖子就是力量大的典型,那肥硕的身子就像一架小型的推土机,所过之处,几乎没有空隙可以让我偷袭。
我只能像个猴子般上蹿下跳。
一时间,整个茶馆都处于了鸡飞狗跳的状态之中,里里外外围了一圈的人,门外的人进来就发愣,然后看热闹,门内的人一个个翘首以待,似乎在等待着结果,看看是我被付胖子拿下,还是付胖子被我放倒。
我一边跑,一边四处打量着,这下闹这么大,茶楼内总该有负责人出现吧?这么大个宁氏茶楼不可能没人出来管事吧?
再不来人,小爷我撑不住了,磨磨唧唧搞啥呢?
我跑着跑着,突然脚底下一滑,他大爷的,谁吃的水果皮?
这个问题我终究是没来得及搞清楚就重心不稳,身子向前滑去。
虽然我有十足的把握能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可是身后还有一个付胖子在追我啊!
他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我身子倾倒的刹那,手指一弹,辟邪铜钱像一枚小钢珠一样飞向了付存玉,然后我身子一歪,摔倒在地,接着身体一弹,又仰身站起。
付存玉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还敢偷袭他,眼看着铜钱飞过来,这货伸手一抓,居然抓在了手里,瞟了一眼之后,这小子大惊失色的喊道:“好你个小贼,连我们家的天眷通宝都偷来了?”
我当时差点晕倒,你们家的天眷通宝?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不过这死胖子的眼力和反应果真是一流的,只看了一眼,他就确定了他手里拿着的是真的天眷通宝,而不是赝品。
我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这是宁霸道送给我的。”
付胖子呸了一口:“放屁,宁老板是你爷爷啊?能送你一个小伙计这么贵重的东西?偷的就是偷的,还狡辩。”
这家伙看这个样子,是准备跟我死磕到底了。
他已经疯了,完全就是在赌命运一般押注在了我就是个小贼的结论上。
当然这只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原因是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这屋子里这么多人,他已经豁开面子跟我对上了,不坚持己见也不行了。
因为他如果就此放手,就意味着身败名裂,先不说宁氏茶楼的人,就是在场的这些人就不会轻饶了他。
如果他坚持的话,说不准还有一线希望,万一我真的是个贼呢?再不济,他把我抓住,弄死,最多捞个死无对证,取走我的羊脂玉跑路就是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像付胖子这种老江湖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干的。
我唯一可以承认的是,这家伙的眼光不是一般的毒辣,只看了一眼我的羊脂玉,他就知道那是一块‘本命玉’,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而且这付胖子在眨眼间就决定了,就算身败名裂也要把这块玉搞到手,所以才有这么一出。
眨眼间,我看清了形式,对这付胖子的忌惮更深了,因为刚刚他或许还在迟疑要不要把这事做得彻底点,但是现在,他看到了天眷通宝之后,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先把我除之而后快。
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看到二楼的一间茶室的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他穿着一身灰布长衫,胸前别着一枚胸针,那胸针上写的自然是宁氏茶楼四个字,只是他的胸针颜色和普通的茶楼员工所带有些不一样。
普通的员工胸针是蓝色的,他的是红色的。
他此时正陪着两名穿戴很考究的客人走出茶室,一出门,我就看到有一名伙计快速的跑到他身边,对着他耳语了两句。
然后这人向着楼下大厅看了一眼,立刻吼道:“住手!”
这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势,付胖子眼神阴晴不定的看了看那人,停住了脚步。
我心说你终于出来了,再不出现,哥们我就扑街在这了,那宁霸道回来还不得拆了你们这群败家玩意啊?
接着那人跟身后的客人说了句什么,然后‘蹬蹬蹬’的跑到楼下,看着付胖子问道:“付老板,这怎么回事?”
付胖子脸一摆,傲然开口道:“齐管事,原来今天是你当值。这个小贼,偷了我祖传的宝玉,还偷了我祖传的铜钱,我不教训教训他,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我想你们宁氏茶楼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冒充你们的伙计偷人东西吧?”
第133章 他们俩一伙的
“付老板,既然是我宁氏茶楼里出的事情,那我宁氏茶楼自然有责任,但是我要先问一下,也不能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轻下决断。”
那位齐管事的话语不卑不亢的回了付胖子一句。
接着打量了我一眼,语气十分严厉:“你是哪个组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我抬头看着他:“我不是茶楼的人。”
付存玉扯开嗓子喊道:“大家都听到了,齐管事说没见过这个小子,这小子自己也承认了,他不是茶楼的人,那他不是偷是什么?”
齐管事似乎放松了一些,有些疑惑的问道:“不是茶楼的人?那你怎么会穿着我们茶楼的衣服?”
我挺直了腰杆说道:“我朋友给我找来的。”
付存玉又接口道:“你朋友?看来还不止是你一个人作案啊?你还有同伙?”
齐管事眯缝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对付存玉道:“付老板,他偷了你什么东西?”
付存玉用他粗粗的手指比划了一下:“这么大的一块羊脂玉,那是我祖传的好东西。”
齐管事微微皱眉,又对我道:“拿出来给我看看。”
此时他说话的语气就有些高高在上了,让我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我捂住了胸前的羊脂玉:“我爷爷说了,人养玉,玉养人,玉在人在,玉去人亡。”
最后这四个字吐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对方要敢硬抢,那我就豁出去了。
齐管事眉心锁得紧紧的,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连看都不敢拿出来看,那肯定是偷的。”
“就是,真相大白,这就是个毛贼。”
“交出来,不交出来,打断他的腿。”
“剁手,我来,我胡子文最爱干这种侠肝义胆的事情。”
刚刚那个自称文爷的小胡子男人又蹦了出来。
齐管事的声音很冷,像是下达最后通牒一般:“那看你的意思,是真的偷了付老板的玉了?”
“偷你麻批,你眼睛瞎了,连他都不认识。”
没等我开口,一旁爬起来的大雄揉着肚子,一边骂一边挤进了人群。
齐管事被大雄一句话骂的像是吃了屎一般难受,他恶狠狠的瞪了大雄一眼:“你又是谁?”
大雄指着自己鼻子喊道:“你不认识雄爷?”
大雄这货,永远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在这种被围攻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牛掰打闪的装二大爷,真的让我感到无语。
我心中想笑,却笑不出,眼前这些人实在太势力了,难怪我爷爷说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出门卖货,想来他所谓的卖货,也是来这种交易场合,确实是够乱的。
不知道是不是血脉因素影响,我也感觉自己极不喜欢这种场合,相反我爷爷那小医馆倒是让我感觉很温馨。
齐管事看着大雄,此时我已经感觉到他极为的愤怒了,但是为了保持形象,在默默的忍受着。
他冷哼一声:“哪里冒出来的小兔崽子,你家大人没好好管教管教你,跑这里来撒野来了?”
大雄侧着脸看了齐管事一眼,做了一个让全大厅里的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突然跳起来甩了一个耳光在齐管事的脸上,大声骂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敢骂雄爷,喊你们贵叔出来,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们这群王八蛋还敢把我们兄弟俩给吃了?”
‘哗’
整个茶楼里的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了,议论声越来越大。
“齐管事被打了?”
“我糙,齐管事被打了?我眼瞎了吧?”
“真的被打了?那小子活腻了?”
“齐管事可是宁氏茶楼里最风光的管事了,居然挨了打?”
“活该被打,上次他还骂过老子呢,要不是看他是宁氏茶楼的人,老子早拍死他了。”
“报应啊,这齐管事这两年仗着宁氏茶楼的威势,没少搂钱,报应啊!”
一时间,整个茶馆里的人议论纷纷,有好有坏,有惊讶有埋怨,就是没有一个敢上前劝阻的。
齐管事这一被打,茶馆里的那些伙计再也不能安生的工作了,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凑了过来,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命令一般。
齐管事被大雄一个耳光给扇懵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突然暴起给了他一耳光,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甚至于他反应过来之后还结结巴巴的问了一句:“你,你敢打我?”
大雄把脖子一梗:“打你怎么了?敢污蔑我兄弟偷东西,打你都是轻的。喊你们贵叔来,我要开除你。”
齐管事冷哼一声:“开除我?齐某人在宁氏茶楼当了三年的管事,就是贵叔开除我也要掂量掂量,少不得得跟上头打个报告,你算个什么东西?兄弟们,给我把他拖出去打残,丢街上要饭去。出了事,我负责。”
齐管事一句话,茶楼里的那些伙计们一下子就挤进了人群,冲着大雄就来了。
尼玛,老子千辛万苦等来个管事的,结果就这结局?
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大雄架出去?
我一个箭步蹦到了大雄身前,手中辟邪小刀滑出,盯着冲上来的那些伙计喊道:“哪个敢动他,小爷我就先给谁放血。”
辟邪金刀出现的刹那,我看到付胖子和这齐管事的眼中都露出了一丝贪婪的神色。
齐管事眯缝着眼睛盯着我的小刀:“你这个小毛贼也别逞强,一起抓了,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偷了多少东西。”
大雄一看不对劲,一撩衣服,把短剑掏出来,跟我背靠背的站在一起喊道:“姓齐的,你自己找死,别怪雄爷不给你机会。”
大雄的短剑一出,齐管事和付胖子又是一愣,我看到他们两人都快流口水了一般打了个对眼。
齐管事邪笑道:“原来你小兔崽子也是个贼,我宁氏茶楼这么多年,居然出了两个小毛贼,真是惭愧,今天就让我好好的教育教育你们两个,给我宁氏茶楼重新竖立下威风,免得以后什么三脚猫的混蛋都敢来这里偷腥。”
我苦笑了一下,原来这齐管事和付胖子是一伙的,难怪付胖子敢如此嚣张,看来宁霸道这茶楼里,也是鱼龙混杂,人心不一啊!
第134章 死鸭子嘴硬
不得不说这世界变化快,我和大雄转眼之间,便由座上宾成为了阶下囚,这事说起来也真是搞笑。
一群宁氏茶楼的伙计把我们两个围了起来,我和大雄一个持刀,一个拿剑,和一群提着开水茶壶,端着托盘糕点的伙计对峙,气氛异常紧张。
就在我认为今天要彻底栽在这里的时候,一个比齐管事还威严的声音从楼上传了过来。
“宁氏茶楼什么时候成了你齐管事的一言堂了?”
这声音不疾不徐,沉稳中透着精干,每一个字里都透着一股子威势,一听就知道是久居上位的人。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所有的伙计全都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众人都自觉的让开了一条路,一名年纪约在五十开外的老者,穿着笔挺的西服走了进来。
这年代就是这么怪,年轻的都穿着中山装,穿着长衫装老成,年老的倒是穿得华丽时尚,显示自己依然年轻。
这老者走进来,还未开口,大雄倒先喊了起来,话语中带着很大的不满:“贵叔,你就是这么招待我们哥俩的?”
叫贵叔的老者被大雄说的愣了眼,惊讶的喊道:“雄少爷?怎么是你?”
接着他又打量了我一眼,处变不惊的脸上露出了更为惊讶的神色,嘴皮子都哆嗦了。
“这,这,这不是……”
大雄瞪了他一眼:“是啊,就是楼上住的那位。”
贵叔一拍大腿:“哎呀,这怎么,还搞了这么一身打扮?这是要我的老命啊!”
我奇怪的看着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贵叔又把眼珠子一瞪,瞥着齐管事道:“这是什么情况?”
齐管事脸色变得很难堪,似乎是在斟酌着如何开口,好半天才开口道:“这个,这,这两位小兄弟好像,好像偷了人家的东西?”
贵叔眉头一皱:“什么叫好像?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雄一下子冲到了齐管事的面前,跳起来给了他一巴掌,然后喊道:“这个王八蛋,吃里扒外,跟那个付胖子,两人合伙下套,说我宁哥脖子上的玉是偷的他们的,还说要打折我们的腿。”
齐管事捂着脸,脸色变得极为畏惧:“不,不是这样的,都是那个付胖子,他说这位小爷偷了他的玉,还说他丢了一枚祖传的铜钱,也是这位小爷偷的,我这正在主持公道呢,您就来了。”
大雄跳起来骂道:“你那叫主持公道么?你直接就认定了,我宁哥就是偷,有你那么主持公道的么?你在撒谎我还抽你耳光你信不信?”
我靠,我就没见过大雄这样的,这叫什么?这叫典型的狐假虎威,那啥仗人势来着。
齐管事似乎有点畏惧了大雄这个愣头青,又或者是畏惧于贵叔的威势,愣是没敢再开口说话。
倒是那个付胖子,对着贵叔嚷嚷道:“贵叔,你也是宁氏茶楼的老人,这两个小子偷我东西,按照规矩,你说该怎么办吧?”
都这个时候了,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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