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鬼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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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鬼医-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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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朱逸群这小子死沉死沉的,我居然背着他安全的跑出了楼梯间,到了一楼才发现,大火居然是在一楼燃起的,已经蔓延到了四楼,而且看这火势,似乎还要往上爬。

    一时间,整栋大楼都处于了滔天的火焰之中,无数的黑烟直冲云霄。

    远远的,我们已经听到了消防车的声音。

    门外,是一群惊慌中跑出来的学生,我大致看了一下,男男女女居然有三四十人,都穿着之前在大厅里玩游戏时穿的衣服,整的跟出席啥活动似的。

    汗,我们本来就是来参加活动的。

    看来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没事,我心里也舒坦了许多,现在让我担心的,是六楼里剩下的那几个家伙。

    我正准备再冲进去,听到许亦馨喊了一嗓子:“欧宁,诗诗不见了。”

    “啥?”

    我脸色变了:“她人呢?”

    许亦馨急道:“她把我送出来,就扭头又回去了,说是要帮你救人。”

    我糙!又回去了?这哪里是帮我救人,你这是帮我找麻烦吧?

    不管怎么说,这丫头是为了我才回去的,我不能不去救她,我对着许亦馨急速道:“消防车来了,让他们主要去六楼女洗手间,那里面困着四个,我去救诗诗。”

    “哎!”

    许亦馨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没来及说,我已经又钻回了大楼内。

    整栋大楼都已经被烟雾充斥了,走到哪里都是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头晕目眩。

    这种情况下,蒋诗诗居然敢跑回来,我也是醉了。

    我该怎么说她好呢?

    我是该说她傻呢?还是傻呢?

    想一想这丫头肯定是按照老路往回跑,目标也肯定就是七楼大厅。

    我是不可能挨个包间去找她的,只能碰碰运气,看她是不是回了大厅。

    我强憋着一口气,连呼吸都不敢呼吸,直接跑上了七楼,一路跑来,我感觉整栋楼都在打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有几次我都感觉好像房顶都要塌了一般。

    墙面上到处都是熏得黑漆漆的斑驳墙皮,龟裂开来,呈无数的块状往下剥落。

    楼梯的扶手都烫手,我甚至不敢去伸手触碰。

    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憋着一口气来到了七楼,果不其然,在大厅的门口,我看到了栽倒在地的蒋诗诗。

    她的小脸黢黑,身上满是尘土,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在我的对面,大火已经烧了到了近前,大厅的门已经起火,火舌像是一头食人的猛兽,即将吞没门口的蒋诗诗。

    我慌忙跑过去,把她抱起来往屋子里一滚,险而又险的躲过了火舌的吞噬。

    我们的身体刚刚离开门口的位置,那扇已经被我破坏的大门终于承受不住火焰的攻击,‘啪嗒’一声向我们砸了过来。

第185章 火烈情深

    沉重的木门夹带着火焰落下,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外加上那呛人的黑烟,刺激得我一阵剧烈的咳嗽。

    幸好我脖子上那块羊脂玉,它总在关键时刻显示出它的能量。

    此时它又放出了那股子清凉的,很舒服的气流,让我顿感清醒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这羊脂玉的缘故,此时我怀中的蒋诗诗居然悠悠的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

    “欧宁?我……”

    这丫头居然哭了!

    我有些火大,你说说你都跑出去了,还跑回来干嘛?这不是给我惹麻烦么?

    “你回来干什么?这里面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

    我也是急了,连数落带骂的一顿狂喊,态度很让人难以接受的那种。

    是想,换个人在这种情况下估计也很难有好心情去说话。

    蒋诗诗哭道:“我,我就是想回来帮你。”

    我沉默了,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没跟她搭话,我抱起她就往主持台后的那面墙跑去。

    让我没想到的是,火势已经蔓延的极为厉害,主持台那地板都是木质的,而且上面涂满了油漆,被火舌一舔,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瞬间将我已经想好的退路给破坏掉了。

    我几次想要冲过去,都被突然蹿出的火苗给挡了回来。

    他大爷的!难道哥今天就要葬身于此么?

    我扭头看了看大厅内,整个大厅已经处于了一片火海之中,能让我落脚的地方已经不多了。

    把蒋诗诗放在地上,我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羊脂玉放在她手心里,让她能保持一定的清醒。

    转身我便跑到了仅存的一张还没燃烧的桌子边,一把扯下了桌布,顺手还从饮水机上提起半桶饮用水,往桌布上一顿狂撒。

    丢掉水桶,捡起湿漉漉的桌布给蒋诗诗披上,我弯腰把她背起,神情有些严肃的说道:“我们两个可能都出不去了,但是我要试一试,因为呆在这里就是等死。”

    蒋诗诗趴在我的肩头,双手撑起湿漉漉的桌布,盖住我们两人的头顶道:“死,我也陪着你。”

    我心头如同砸翻了五味瓶,百味陈杂,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只能闷着头往大厅的门口方向冲去。

    浓烟呛得我想要咳嗽,我修炼了几年的道术,呼吸之间气息悠长,在平时的情况下,一口气吞吐憋住三五分钟不在话下。

    虽然能憋气很久,但是那是在有清新空气补充的情况下,身体的各种精神状态都在巅峰。

    在目前这种情况下,所有呼吸的气体都是浓烟,我本事再大也憋不了多久。

    勉强屏住一口气,我猛的冲出了大厅的门口,在门口一道火浪向我喷来的那一刻,我强忍住皮肤发烫的感觉,让那股炙热喷在了我的胸口,硬挺着冲到了大厅门外。

    成功冲出大厅根本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喜悦的情绪,因为前面还有更残酷的事情考量着我。

    地面的地毯早已经燃起大火,我几乎是踏在火海中前行,每走一步都有骨子钻心的痛。

    我背上的蒋诗诗死死的抓着湿漉漉的床单,一动也不敢动。

    我拼命的向前奔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往前冲,手指触碰到消防门把手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冒烟,那铁门居然已经烫到了如此地步。

    去他大爷的!没了一只手总比没了命好!

    我咬紧牙关扯开了消防门,背着蒋诗诗钻入了楼梯间中。

    此时我的手似乎已经被烫熟了,发出一阵让我恶心的肉香。

    我整条胳膊似乎在瞬间都麻木了,疼痛让我浑身开始冒冷汗,在这种烈焰吞噬,火苗四窜的情况下,我居然感觉到的不是热,而是冷。

    我低头看了一眼垂在身边的手掌,黑漆漆的肿起一大片,血肉模糊的,看得我真特么想哭。

    我用仅剩的左手扣住蒋诗诗的身子,一弯腰,继续下楼。

    随着我急速的向楼下跑,我感觉头顶在不断的往下落着各种带着火苗的泥沙砖块之类的东西。

    不会是把房顶烧漏了吧?

    我感觉自己身后就像有条大火龙在追着我,我不敢回头,也不敢想其他的东西,只能拼了命的往下跑。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下了几层楼,只知道我停下来的时候,是以为我脚下的楼梯已经被大火吞没,无处落脚。

    我知道,现在我所站的这个地方,是最安全的,如果继续往下冲,那必然是葬身火海的结局。

    这个楼梯间的拐角处不知为何有大量的积水,楼下的火势到了这里就会退却一下。

    楼上的火势暂时还没有下来,整个楼梯间内都是水流,水似乎是从楼上留下来的。

    但是也只能阻拦这火势片刻,起不到灭火的作用。

    既然走不出去,那就干脆停下来休息吧!

    此时此刻,我一放松,感觉能安静片刻也是好的。

    我把蒋诗诗放下,有些无奈的摊手:“我们出不去了。”

    她一把抓住我那被严重烫伤的手掌,早已泪眼模糊:“对不起,欧宁,都是我害了你。”

    我苦笑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眼边的泪水:“不怪你,没有你的话,我估计也会进来救那几个人,结局或许比现在还糟,毕竟现在陪着我的可是美女,要是你不进来,那我死了也捞了个搞基的名声,多丑。”

    ‘噗嗤!’

    这丫头被我逗得笑了一下,然后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笑话。”

    还别说,这一眼,真有那么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可惜了,小爷我活了十六年,还没正式的跟女孩子牵过手,这就要被火化了,算不算是一个悲哀呢?

    火势已经越来越猛,楼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那楼梯扶手渐渐的变得发亮,然后发红,最后冒出浓烟。

    我和蒋诗诗开始剧烈的咳嗽,那块湿漉漉的桌布似乎都快被烤干,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蒋诗诗紧紧的缩在我的怀里,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欧宁,你,喜欢我么?”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能想这种事?

    是不是女孩都特傻?即便是死亡临近了,也对自己执着的事情一直坚持着?

    我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我只能保持沉默,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前,即便是火舌来临,第一个被烧的,也肯定是我。

    火势吞吐,如毒蛇的蛇信般让人胆寒。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略一扭头,听到蒋诗诗在用哽咽的腔调跟我说:“你,以后也这样背我走好么?”

    我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在这种哽咽声中沉闷的点头。

    很沉重,也很激动。

    沉重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激动的是老子特么的终于听到了消防车那大水枪喷洒的声音。

第186章 妈妈也调皮

    我在睡梦中睡了很久,很久,甚至我不记得我自己是如何晕倒的。

    我依稀的记得我让蒋诗诗紧紧的握着那块羊脂玉,而我却挡在了她和玉的前面。

    就这样,我晕倒了,或许是劳累过度,或许是看到了穿着消防服装的消防兵出现,那股子紧张感一松弛,就晕了。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中我像一具死尸一样躺在一张床上,在我的身边,同样躺着一具死尸一样的男人。

    我一动不能动,但是眼角余光可以看到那男人的形象似乎很熟悉,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久违感。

    我尝试着跟他说话,却发现自己根本张不开嘴。

    无论我使多大劲,如论我如何努力,都张不开嘴巴。

    那个男人似乎也在努力的想看我,或许也想说话,但是他同样扭动不了自己的身子,也同样张不开嘴。

    我能深深的感受到他那种情感,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们两个就想两个被控制的木偶人,相望却不能对言。

    这种画面很诡异,也很单调,但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那条隐而不见的线却异常的让我感怀,我不知道自己在梦中的那种莫名的,悸动的情感到底什么样的情感。

    我只知道这种感觉很奇妙,像是一个孩子仰望着大人一样。

    就这样望着,望着,我就望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竟然真的躺在一张床上,还是病床。

    我的全身都被白沙布包了起来,哦,除了脑袋。还好,这证明脑袋没事,起码没毁容。

    屋子里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两个女人,两个正在说话聊天,看起来很默契的女人。

    “阿姨,医生说欧宁应该会在这两天醒过来,他咋还没醒呢?”

    这是,蒋诗诗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没事,这小子身体棒着呢,死不了就行。”

    我去,这是我妈的声音?她怎么说话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的亲生儿子在病床上躺着,按照我的想法,怎么着也得是哭哭啼啼或者欲哭无泪,或者呆呆的坐在我身边守着我,咋就会说出死不了就行这样的话呢?

    太伤她儿子我的心了。

    蒋诗诗的声音再起,带着无尽的担忧:“可是,他都睡了一个星期了。”

    我妈却在一边笑道:“你欧爷爷说了,这小子是消耗过度才晕过去的,这是好事,人的极限都是这样被突破的。”

    好事?妈哟,你是不知道我从火堆里爬出来,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有多后怕。

    您老人家居然还能开口闭口的好事?

    换成别人我早把他丢火堆里,让他看看是不是好事。

    可是说这话的是我亲妈,我真欲哭无泪了。

    接着我又听到我妈那带着半分喜悦半分激动情绪的问话:“那个,诗诗,你还没告诉阿姨,你跟我们家欧宁,是啥关系啊?”

    我斜眼看去,发现坐在对面椅子上的蒋诗诗脸都红了:“我们,是同学啦。”

    我妈一拍巴掌;“同学好,同学好,我跟他爸我们俩以前就是同……”

    讲到这里,我发现我妈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接着住了嘴。

    蒋诗诗抬起好奇的眼睛问道:“阿姨,您怎么了?”

    我妈似乎扭了下头:“没,没啥。咦?小兔崽子,你在那躺着装挺尸呢?醒了也不出声?”

    我赶忙讪笑了一下,睁开眼道:“妈,我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以前我受点伤之类的你都心疼半天,这我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没您那么说话的啊,刚才我可是都听到了。”

    我妈一瞪眼:“小兔崽子,你听到啥了?你咋没死了算了呢?省的我操心。”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我妈这个样子,这已经彻底的颠覆了她以往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从前的她温柔善良,话不多,却带着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势。

    从前的她或许看到我躺在床上的样子,也不会哭,但是绝对会默默的做着一切事情,默默的等待我醒来。

    现在的她却显得有些不着调,自己儿子出于昏迷状态,却能人跟打屁聊天,嬉笑怒骂,这前后变化实在太大,大的我完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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