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狂潮- 第103部分

　　　　组长是高层与下层人员之间的缓冲人物，可使宁志远这样的大人物无须直接插手犯罪活动。每个组长统领着少至上百名的马仔——绿营正式成员的最低等级。

　　　　这些低级的成员，被组织称为“白色因子”

　　　　“到底是怎么回事？”耶瓦托强行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站在洗手间里听着电话。

　　　　“是这样，加伊莱和伯肯劳特想掏一个醉鬼的包，结果有个很黑的人走了过去，接着两人就和他打了起来，不不……，不是打了起来，没有见到打就倒下了。”

　　　　“谁倒下了？”

　　　　“是加伊莱和伯肯劳特倒下。”

　　　　“死了？”耶瓦托感到难以置信。

　　　　在宁氏家族内部，有许多被带入玛达联邦境内替宁氏家族组长运送违禁品的人，并在有必要的时候执行追杀任务。

　　　　他们虽属家族成员，但在玛达联邦国内无人知晓——在警方可谓无案可查。他们被安排在一些小餐厅打工谋生。在那里他们接受并运送违禁品捞钱，并且等候接受上峰下达的其他任务。

　　　　这些家伙是绿营里最出色的清洗者，但并不算是绿营的正式成员，所以白色因子虽然没有多大本事，却在绿营里比这些清洗者的地位要高得多。

　　　　加伊莱和伯肯劳特就是白因子之外的绿营成员的一员。

　　　　“是的，他们的身上插着自己的刀子。”

　　　　“他们两个人用刀子对付一个人，然后一下子自己就倒下死了？”

　　　　“是的，先生！您说得太对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按照规矩，这个区的老大耶瓦托应该核实这件事是不是自己人干的，接着再看看是不是别的帮派来砸场子，如果没有办法得到足够的情报，就应该求助于自己的老大马忠信，如果马忠信也没有办法，那就告诉他的老大宁志远。

　　　　可现在的情况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耶瓦托正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和女人约会，而他的直属老大马忠信正由警察陪着，因为他最近刚由罪犯转为污点证人，把亚尔曼绿营老大宁志远送进牢里，而谁也不知道宁志远还有多少张牌没有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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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0章　文森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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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瓦托在了解详细情报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在这个群龙无首的时候，应该让警察来处理这件事，但不能说太多，因为不能让警察过得太轻松。

　　　　亚尔曼市警察局通讯联络中心。

　　　　安全高效的指挥中心里，明亮灯光，十多名女警操纵着巨大且精密的城市报警中心。

　　　　接线员拿起电话，仔细地听着电话那头怪腔怪调的玛达语。

　　　　十分钟后一辆巡逻车慢慢开到巷子口，两名警察小心翼翼地走了下来准备在巷子里四处寻找，这里的气氛让他们很不舒服，尤其是平日里的那些牛鬼蛇神和绿营的白因子们此刻居然一个都没有了影子，只有那两个已经烧空的汽油桶里还在冒着烟。

　　　　“呼叫总部——，我们已经到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尸体在哪儿？”一个警察开始打开步话机向总部要求更详细的情报。

　　　　“就在巷子里，没有其他情况。请就地搜索。”总部的回答简单而有效。

　　　　他把步话机放回腰上，拔出手枪，开始两人肩并着肩慢慢移动，一面警惕地看着四周的高墙，这里实在是处处杀机，所以他们也只好步步为营。

　　　　“在那里。”一个警察发现了那路灯下的两团黑影，看起来像是有人倒在那里，在这样的小巷子里，灯光忽明忽暗，加上有两具尸体，那实在是阴森恐怖。

　　　　三分钟后。他们终于发现了这就是他们要找的那倒在路灯下的两具尸体，按惯例应该封锁现场，请求增援，之后开始例行公事地做笔录，由专业人士查看现场，可这一次虽然目击凶杀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人在场。

　　　　本来以现在的城市管理，有监控是最正常不过的了，可偏偏在这里没有。

　　　　“呼叫总部——，确有有尸体两具，现已封锁现场，等候请增援。”一名警察迅速向总部报告自己的发现，附近街区的警车和警察也开始向这个方向集中。

　　　　两个警察紧紧靠在一起，这个巷子里除了它们连只大点的老鼠之外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巷子里被黄色警戒带圈起来。警车静静地闪着光，现场中心被白炽聚光灯照得如白昼一般。

　　　　警戒线内，警察满是狐疑地看着那两个看起来是自杀的尸体。

　　　　好在严重刑事犯罪调查组的文森探长也来了，身材匀称而高大，方方的脑袋方方的下巴，又粗又硬的黑发被精心修剪过，棕黄色的眼睛里总是有着非常的神采。

　　　　“谁？”文森探长站在黄线外随口问道。

　　　　“根据报告，叫加伊莱和斯诺。”一个站在黄线内的警察面色平淡地回答。“他们是这一带的小混混头子。”

　　　　文森一边叹着气，一面看着那两具已经蜷成团的尸体和地上的血迹。

　　　　对于死人他没有一丝惊奇。这个地方总是发案很高，但对于这两个人的死他却有些意外和难过，这两个家伙一直都是他的线人，虽然也偷点东西抢点钱，时不时到警察局里报个到，但总的来说他们还是有用的。今天就全都死了还真是自己的损失。

　　　　“情况怎样？”文森远远地看着那两具尸体，头也不抬地问道。

　　　　“总部二十分钟前接到报案，我和佩根离这里最近所以过来看看，然后就发现这两具尸体。”那个警察回答。

　　　　“一个把刀捅进自己的胸膛，一个把刀子插进了肚子。”那个叫佩根的警察看了一眼尸体。接着说道，“死亡时间大约在一小时左右。”

　　　　“现场调查员来了吗？”文森又问道。

　　　　命案的侦破工作主要是由刑警来负责，一般警员从事巡逻工作。

　　　　必须执勤多年，对刑事案件的处理有一定经验后才能升任刑警。刑警受理案件后，要负责案件的侦查，证人及证据的收集，以及最后的出庭作证。

　　　　而鉴识人员则负责现场物证的收集，化验及鉴识，提供新线索，导正侦查方向，确认嫌犯身份及证明其犯罪，因此要成功地侦破一宗案件，需要两者的密切配合。

　　　　“松下浩二医生正在往这里赶。”一名警察回答，“很快就到。”

　　　　一辆悬浮车停在了警戒圈外，法医松下浩二走出来。他是个高大发福的中年男人，硕大的鼻子灰色的眼睛，曾经茂盛的金发已经有些稀疏，发线也已经微微向中心地带缩退，不过他一直庆幸不是由中心向四周扩散。

　　　　“文森，那两个家伙交给我吧！”松下浩二叫道，他和文森是老相识，他提着一个小箱子小心地走向尸体。小心翼翼地不想破坏现场，来回都用固定的线路。

　　　　“好！交给你了，松下浩二。”文森小心地退出来，在交错而过的时候两人握了握手。

　　　　法医边走边看着地上的血色脚印，他想看到一些有用的血滴，而不是那种因为警察脚踩地而溅出的血滴，结果挺失望，于是只好慢慢蹲在尸体身边。

　　　　本来希望在墙上看到一些有趣的血迹，因为由此形状可以推测血液喷溅瞬间所在的位置，高度及角度。如果血迹是圆形，又或者是锯齿状，都表示不同的结果和可能。

　　　　“如果他们是被人杀死的，那么这个凶手一定有着非常高超的杀人技巧。”松下浩二小心地蹲在尸体边上开始仔细地看着，嘴里喃喃地说着话，“这样两个家伙决然不可能是自杀。”

　　　　“找到目击证人了吗？这个地方平时可热闹得很。”文森问着最先到的警察，后者摇摇头，文森表示理解。

　　　　松下浩二正皱着眉朝他招手，现场采集过程很快结束。

　　　　“我过去看看。”文森开始小心翼翼地走向那两具尸体，自己这么多年干这一行，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常识，而且这几年来联邦还组织国内的刑事鉴定专家来给他们上课培训，所以他现在多少也算小半个专家。

　　　　“现场有许多血脚印，墙上也有血迹，不排除是凶手试图在墙上擦拭自己的手造成的。但也可能是当时在现场的那些人造成的，因为实在太凌乱，……”松下浩二警官皱着眉头说，他发现佩根的鞋上也带着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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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1章　征集线索

　　　　小警察正轻轻地向后缩脚，可是太迟了，文森也已经注意到。

　　　　“几乎全是转移型和涂抹型血迹。”松下浩二说道，对于他和文森来说，了解血迹喷溅形态是个重要工作，这有助于现场重建和法庭举证。

　　　　“没有弹跳型和溅出型？”文森奇怪地反问。

　　　　“有一些，在伤部衣服内缘，其他地方没有！不过至少在墙上发现四个人的手印。”松下浩二回答。

　　　　文森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当时凶杀发生时的过程一定很短，没看到有其他搏斗痕迹。”松下浩二仔细地想了想，慢慢地对文森说道。

　　　　“干脆利落的刀伤，隔着衣服，所以没有血溅出。血是慢慢流出来的，而且他们被人翻动过，这才把血迹带到四处。”松下浩二慢慢地说道。

　　　　“还有呢？”文森摇摇头，那两具尸体脸部朝天四眼圆睁，好像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去。

　　　　松下浩二指着两个人身上的伤口说道：“两处都是插在要害，大量内出血。”

　　　　“没有其他明显伤痕，很厉害的家伙。”文森开始想像着当时是怎样一个场景，两个人迅速地被人用自己的刀子插入要害，然后很快地死去。

　　　　因为没有遭殴打时的放射状分布血迹，也没有挥舞凶器时留下的弧形的血滴。然后一群人跑上来发现两人已经死了，于是四散而逃，留下这到处的血迹。

　　　　“希望上面有凶手的指纹。”松下浩二晃了晃手中的两个证物袋，一个里面有把刀子，另一个里面是衣服。

　　　　“希望不大，也许他戴了手套。”文森叹了口气。破案除了物证，人证，还必须要靠运气。

　　　　四个警察在这巷子周围寻找着有可能目击凶案发生的人，这是个艰难的工作，没有人愿意把这种事揽上身，好在警察的电话记录里有举报人对凶手的描述。

　　　　据知那人是深色头发身披深色大衣戴着墨镜手有黑包身材一米七左右。还有一个醉汉被疑犯带走。警察一向不是太相信这种捏着嗓子说的话，但现在这是唯一的线索。

　　　　可惜夏承浩比电话里说的至少要高十公分，看来警察是有事儿要忙。

　　　　“让总部通知所有值班的弟兄们注意这样子的一个人，极度危险人物，不要擅自行动。”文森开始发布命令，他是这个地方的最高负责人。他内心很相信这个打举报电话的人，那两具冷冰冰的尸体在活的时候的厉害，所以没人会对着他们的尸体撒谎。

　　　　五分钟之后，当晚值班的所有警察都接到了这个消息。要他们留意这样的一个人。嫌疑犯身高一米七，深色头发身披深色大衣戴着墨镜提着一个醉汉。

　　　　“也许我们还应该通知一下出租车公司，让他们报告今天晚上有没有这样的可疑人物乘坐着出租车，在这附近上的车，手中有一个醉汉。”文森在巷口四处张望几眼后，对着跟着他的那个一直在等着命令的下属说道，刚才注意到了那两个尸体边有一大滩还散发着臭气的呕吐物，相信和那个醉汉有关。

　　　　松下浩二的移动电话突然响起。看了看是从家里打来的。

　　　　“喂——，亲爱的！我在旗山镇。有个案子走不开。”松下浩二抱歉地对着电话说道，“可能会迟点到家。”

　　　　“大概几点回吗？”电话那头的兰熙温柔地问道，光听这个声音绝对没有人相信她就是那个面色冰冷的女法官。

　　　　“不知道，死了两个人，怎么也要半夜，你自己先睡吧！”松下浩二摇摇头。挂断了电话。

　　　　在旗山镇这个区巡逻的正是那两个警惕性极高的警察，他们在后退五步之后回头已经发现可疑人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相信这个时候再追上去也来不及，他们也根本不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上了天还是入了地。

　　　　两个人在这周围转了两圈，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车里。重重地关上门。

　　　　“早知道就冲上去了。”那名眼力好的警察狠狠地拍着方向盘。

　　　　“算了，宁伟雄，也许根本不是。”另一个警察倒是挺会开导人的。

　　　　专用频道里突然传来一阵紧急呼叫，两人都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广播里说的话。

　　　　“各分区注意，请留意一名身高一米七，深色头发身披深色大衣戴着墨镜，可能边上有一个醉汉出现的人。该男性涉嫌一场凶杀案……”

　　　　“就知道那个家伙不是好东西。”宁伟雄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盘。

　　　　“眼挺毒啊。”另一个警察挺佩服地夸道。

　　　　“那当然了，这几年警察可不是白当的。我说亚力士，你可要多学着点。”宁伟雄得意地说道。

　　　　“咦？不对。”亚力士突然叫道，“一米七？矮了点吧！我看那家伙足有一米八多。”

　　　　“从我们这个距离看过去无法准确地判断身高，因为他可能是踩在台阶上，或者故意踮起脚，也可能他穿了增高鞋。”宁伟雄随口解释了这身高误差的来由。

　　　　“那我们现在呢？”亚力士虚心地问道。

　　　　“就在这等着，那里有那么多人，他早就跑了。”宁伟雄想了一下，认真地说道，“估计他当时在这里一定在等谁。”

　　　　“我们下去埋伏着好不好？”亚力士提出自己的建议，他还是个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