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有分寸。”方绾沁只是笑,尔后伸了个懒腰下逐客令:“我今天累了,想睡了,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吧。”
众人无奈,纷纷离去,最后连许云娟也回房休息了,只剩下方绾沁和司暮槿两人。
司暮槿替方绾沁换下夜行衣,穿上轻巧透薄的睡裙,轻声问:“你其实是有发现的对不对?”
方绾沁梳理长发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梳子转过头来面对这司暮槿:“小花,我不可能明知道有些事很危险还让他们头也不回地踩进去对不对?”
司暮槿取过梳子继续疏她才梳了一半的长发:“嗯。”
深深地看了一眼专注于手上动作的司暮槿,方绾沁自顾自地说起来:“就像你想保护我保护他们一样,我也想要保护他们,我不要他们有危险,他们对我来说那么重要。所以你不可以告诉他们噢,我骗他们的事情。”
司暮槿放下梳子捧起她的脸,怎么都看不够呢?这容颜:“那我们做交换好了。”
“嗯?”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那不需言语也能明了的温柔是如此让她心动,想想自己还真是过分,居然让他那么地伤心。
“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我,我就替你瞒着他们。”说着,细密的吻落在她的眉间,她的美眸,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唇上……
四十五、皇上驾到
一晃眼又是几日过去,自从发现自己的皮肤怎么都晒不黑之后,方绾沁天天让叶云娟搬了软塌躺在院子里晒太阳,这样乍暖还寒的天气有什么比晒太阳更舒服呢?
算了算日子,成亲已近半月,如果雷天狂夜夜都去穆贵妃那去过夜,自己输出去的日子可就到头了,方绾沁为此颇有些烦恼,毕竟她现在和司暮槿感情很稳定,到时候要是雷天狂要霸王硬上弓她怎么办?一脚踹飞他还是半推半就地那啥了?其实她对外遇这事儿还是有些抵触的。爱孽訫钺
叶云娟坐在边上仔细地将葡萄去皮送进她的嘴里,虽然以前也是小姐,可这些事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而且伺候对她很好的方绾沁她还是很乐意的。
司暮槿照例寻了棵大树栖身其上,温柔的目光落在方绾沁的脸上,想起夜里她温软萦香的身子,心中一阵荡漾。
虽然司暮槿的心思全都在方绾沁身上,但是大批人马的到来他还是知道的,并且早在办理外就知道了,这样的阵势不是雷天狂这个皇上就是某个得宠的妃子,而这两者他都不欢迎。
从树上一跃而下,司暮槿对叶云娟说:“叶姑娘,把大门开开吧,有人来了。”
叶云娟于是停下手上的动作小跑向大门,方绾沁等不到叶云娟的葡萄有些嗔怪地睁开眼看向司暮槿:“说不定只是路过的呢。”
“不是,是向着这里来的。”司暮槿把她从软塌上扶起来,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轻叹一声放开了她的肩膀,这样躲躲藏藏的日子几时才到头?
当脚步声在自家宫门外停下之后,方绾沁才终于认清了人家是来找她麻烦的事实,难得地整了整衣衫,此时,胡达那很有特色的尖细嗓门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怕什么来什么。方绾沁无奈地看向宫门的方向,犹豫了一下还是迎了上去。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接驾来迟,还请皇上见谅。”其实后半句该怎么说她完全忘记了,只记得前面的,也只能胡诌了。
“爱妃请起。”雷天狂弯腰把她扶了起来,十数日不见,本以为对她的思念只会越来越淡,没想到却是日渐浓烈,现在还没见到她的容颜光是看见她的身影竟已觉得满足。当她抬头,水色盈光的眸子望进他的眼里,他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忽然“咚”地一声落回原地,胸口的憋闷也消失地无影无踪,扶住她肩膀的左手一用力,将她顺势带到怀中,也不用特地寻找,他的唇印上她的。
叶云娟愣住了,司暮槿愣住了,方绾沁也愣住了,反而是胡达轻轻地笑了,回头一扫怔愣的众太监,众太监们于是俯首看地。
“朕一直都想这么吻你,你却让朕等了这么久。”雷天狂在她耳边轻语,埋首她的颈间贪婪地汲取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果然想要的只有得到才能安心。
司暮槿紧握着双手,目不斜视地看着正前方,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克制住自己将雷天狂撕成两半的冲动。
回过神来的方绾沁轻轻地推开了雷天狂,娇嗔道:“皇上,都看着呢。”
雷天狂挑了挑眉毛:“谁敢再看朕挖了他的眼珠子。”此言一出,胡达连忙用右手遮住了眼睛,而雷天狂大笑起来。
此时已稳住心跳的方绾沁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问道:“皇上怎么来了?大婚这么久您可是头一次来臣妾这里。”
“爱妃这是在怪朕冷落了你么?早知如此你又何必把新婚之夜输出去呢?”雷天狂就这么揽着方绾沁往里走,方绾沁向叶云娟使了个眼色,叶云娟即刻拉着司暮槿走向了别处,宫里使唤的太监宫女还是有不少的,她走了也不打紧。
“臣妾也不是故意想输的,怎么说都是祖宗遗训,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要是违背了可是要落人口实的,臣妾可不想穆贵妃姐姐那样有角赤国那样大的靠山。”方绾沁状似忧愁地说道。
“哦,这么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娘子,为夫这厢有礼了,还请娘子见谅。”雷天狂的吻又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胡达今儿个算是开眼界了,他从七岁开始伺候雷天狂,到现在也有十四个年头了,却从不曾见过雷天狂这样的姿态,以前各宫娘娘虽然也有个把受宠的,却从没有一个能让雷天狂像今天这个样子的。
“不过话说回来,爱妃,你还是没告诉朕你对犬戎的看法。”雷天狂早前在太后那听说了方绾沁殿选时的作答,这段时间犬戎的事让他很是烦心,这才有此一问。
方绾沁并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想了想:“那好吧,今儿个也并没有大臣在,臣妾就随便说说了,不过皇上听听便罢了,别当真。”
“你说吧。”雷天狂拿起桌上宫女泡好的茶说道。
“那日晚宴上穆贵妃姐姐说犬戎资源匮乏,可是臣妾并不这么觉得,犬戎每隔几年都会入侵我元武边境,每次都大败而归,可是没几年就又能卷土重来,由此可见犬戎其实兵强马壮。战争是个费财费力的事儿,没有大量的资源做后盾犬戎又怎么会这么锲而不舍的呢?”方绾沁看着雷天狂说道。
“继续。”雷天狂来了兴趣,她果然和别人不一样。
“既然资源不是问题,那么只能说明犬戎的野心很大,由他们频繁发动战争来看,他们野心之大可见一般。犬戎地处偏西北,地形群山环绕,虽然种不出我们元武这样的庄稼,却是有很多野兽作食,又因为环境恶劣,他们的士兵必定比咱们元武的士兵强壮,战败的原因也不过是两点,第一是人数比较少,而第二,则是缺乏好的谋士。”
四十六、若云公主
“这我也知道,一旦犬戎出现好的谋士,这仗打起来就越发的艰难了。爱孽訫钺”雷天狂皱起了眉头,犬戎的人数受环境影响一直不多,但不可否认他们的确骁勇善战,若不是元武在士兵的数量上占了很大的优势输赢就良说了,不过又因为人数少的必然性这一点不足为虑,相比之下,万一要是犬戎得到一个好的谋士,那么元武又岌岌可危了。
“从史书上的记载来看,自古以来犬戎都被认为是化外之民,先祖甚至觉得他们比我们低一等,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皇上,不知你有没有发现,最近的这十年间,每一次和犬戎交战,虽然我们都打胜仗,可是战胜他们却越来越难,他们在学习我们的兵法,学习我们的布阵,按照这样的速度下去,犬戎攻下我们元武只是迟早的事情。”方绾沁也是从上官御风的口中知道的近十年来元武和犬戎的各大战役,虽然这种情况不明显,但是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雷天狂没有亲自上过战场,对战况不是很了解,每次前线传来的消息也不过是小战役的输赢而已,这一点他倒是不知道:“保得了一时却保不了一世吗?”
见雷天狂沉思,方绾沁也不再出声,坐在一边悠哉地喝起了茶,作为一个皇帝,要是雷天狂想不出对策的话,那元武就真的没前途了。
雷天狂心中反复思量,只一会儿就有了计较,便又问方绾沁:“不知爱妃有没有什么好主意?”
“皇上,你这是要折煞臣妾么?”方绾沁嫣然一笑,“这国家大事是该拿到朝堂上去和大臣商议的,可不是在臣妾这寝宫内跟臣妾商量的,要不然大家都该笑话皇上了。”
“胡达。”雷天狂深深地看了方绾沁一眼扬声叫道,“去吧若云公主叫来,朕有事同她商量。”
若云公主是雷天狂众多姐妹中的一个,也是已过及笄却仍未出嫁的一个,倒不是这若云公主有什么缺陷,只是若云公主的生母在宫里的地位不高,先皇在世时几乎都忘了有这么一个女儿,知道驾崩前才交待雷天狂要给她一个好归宿。
胡达领命去了,方绾沁径自拿了颗葡萄剥了起来,雷天狂看着她那慵懒的姿态,面上露出痴迷之色,无论她做什么,他都觉得她很美。
方绾沁剥了葡萄就往自己的嘴里放,没成想却被雷天狂半路拦截了,只见他嘴角勾出一个邪气的弧度,将葡萄连带她的手指都含进嘴里,温软的唇舌在她的指尖来回,好想,就这么将她拆吞入腹。
方绾沁来不及哀悼离她而去的葡萄,只觉得一股电流自他唇间的指尖传回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双颊更是浮现出桃色的红晕,原本就盈满水色的双眸更是蒙上一层**的雾气,看得雷天狂心痒难耐,喉结上下滚动,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已然变成充满磁性的喑哑:“沁儿,朕想要你。”
受妖娆心法的影响,方绾沁现在对雷天狂根本起不来反抗的心思,小腹中像是有一团烈火在烧,理智在一点一点地消失,只剩本能在叫嚣着让她推倒雷天狂。
他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在她茫然的目光中印上自己的唇,轻而易举地入侵,肆无忌惮地汲取他想要的东西,而她的唇,一如他想象中的美好,美好地他舍不得放开。
“若云公主驾到。”胡达的声音响起的实在不是时候,而说完之后他自己也很快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件蠢事,在雷天狂的怒目之下默默转身。
“若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紧跟在胡达身后而来的若云行了大礼,这才抬起头来,却见雷天狂和方绾沁两人一个气急败坏一个面若桃花,一想之下也立刻明白自己的出现好像打扰到他们了,吓得脸色都发白了。
方绾沁无声地叹了口气,这妖娆心法真是,效用堪比**啊,万一自己以后真的变成女**,不知道一个司暮槿能不能满足自己啊:“皇上,看你把若云公主吓得。”
被方绾沁提醒的雷天狂收起了满脸怒色,清了清嗓子才道:“若云,到朕身边坐。”
“是。”若云小心翼翼地上前,在雷天狂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不知皇上找若云过来所为何事?”若云公主今年也不过就是十八岁的年纪,仅比方绾沁长了一岁,整个人看清来端庄文静,没有一点方绾沁心目中公主的刁蛮任性。
“若云啊,朕的姐妹中也就只有你一人还未出嫁,皇兄这次找你来,是想问问你,可愿去犬戎和亲?”说实话,雷天狂一直觉得和自己的姐妹们说话是件头疼的事情,一来她们娇纵惯了,跟她们说话是秀才遇到兵,二来她们根本不知道理是个什么东西,他怕若云也像其他的公主一样,这才用商量的口气跟她说话。
若云公主一听雷天狂这么问,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巴掌大的小脸才刚刚有些血色又苍白了起来,可是出乎雷天狂的意料,若云公主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哭,反而淡淡地说:“若云知道皇上这些日子一直在为犬戎犯境的事情烦恼,如今找若云来一定是想到了最好的办法,若云原意去。”
一时间在场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雷天狂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知道和亲对公主来说是怎样的一条路,虽然若云和他一点都不亲,可是毕竟是妹妹,心中总有些不好受。方绾沁心中不忍,可是也不方便说些什么,毕竟这是雷天狂才能决定的事情。若云低垂着头,一双小手绞着手上的丝巾,许是认命了吧。
四十七、温泉里的湿身诱惑
默了一会儿,雷天狂淡淡地开口:“若云,你怎么说都是元武的公主,也是朕的妹妹,和亲的事到底成不成还不一定,朕还要派使臣前去犬戎,之后才能决定,你也不必失望,若是此事不成,皇兄答应你,让你自己选择驸马。爱孽訫钺”
若云闻言一怔:“让我自己选择驸马?”
“嗯,一直以来所有公主的婚事都是由当朝的皇帝决定的,只是父皇临终之前交待过我要为你找个好的归宿,和亲之事是万不得已,如若不成,朕就让你自己选择如意郎君。”如果单单只是若云公主露出那种认命的表情他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自古以来皇族的女儿都必须为国家社稷献出一份力,而这份力就是和亲,若云公主就算不远去犬戎也会被用来拉拢大臣。可是雷天狂看到了方绾沁的不忍,虽然她没有说出来,可是眼中失落了神采,所以他才有此一言。
若云和方绾沁都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个半张着小嘴不知该说什么,另一个面上不动声色,心底却有些动摇。
她虽然没有把雷天狂当做仇人来看,可是一直都觉得两人是站在对立面上的,她之前所计划的事,等到结束的时候都只剩下一个伤害他的结果,本来她觉得无所谓,雷天狂对她来说只是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只是个祸害了不少女性的皇帝,仅此而已。可是接触地越多,越发现雷天狂的不同,他为她怒杀姚贵妃,力排众议封她为妃,他对她已经不止是迷恋,而自己似乎也有些高估自己的感情了。
“怎么?不愿意吗?”雷天狂笑笑的看着若云,手中一直握着的,是方绾沁的柔荑。
“若云谢皇上恩典,不过若云还是希望皇上能和犬戎的大王谈妥和亲的事,毕竟两国交战,遭殃的还是无辜的百姓。”若云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她很感谢雷天狂能如此为她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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