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曲欣婷恼了,真是没见过这么死皮赖脸的家伙,冷哼一声,对着那对姐弟说:“秦姑娘,若是不嫌弃的话就住我们隔壁的房间吧,正好还是空的,若是晚上有人敢来寻你们的麻烦,叫我一声就是了。”
“阿弥陀佛,那贫僧就要了这位姑娘另一边隔壁的房间吧,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善哉善哉。”空空子伸出右手宣了一声佛号,那样子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那真是多谢前辈了。”那对姐弟闻言面露喜色,连忙道谢,而那个男人的面色却是冷了下来,向客栈老板要了一间房,就自己上楼去了。
“不必道谢,我也只不过是看不过去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和孩子而已,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叫我一声曲姨吧,我看你弟弟的年纪也和我儿子差不多大。”曲欣婷笑了笑,坐到了儿子的身边,四方的桌子空了两边出来,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让三人都坐下来。
姐弟两坐在了一边,空空子坐到了另一边,这样,一桌就做了六个人。
叫小二添了几副碗筷,曲欣婷对姐弟两说:“我也只能帮到这了,过两天我们可能就会离开,到时候还要你们自己多加小心了。”
“曲姨您已经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谢你了。”秦绾芳一脸的不好意思。
“话说回来你们是怎么被那个人缠上的?”曲欣婷很是好奇,看双方的实力查了不少,反正那男人说的什么徒弟被杀的话她是一个字都不信。
“我也不知道呀,之前碰到那小贼的时候他的确还带着个小孩子,可是也仅仅只是一面之缘而已,再碰面的时候他就一副铁了心要杀我的样子,天知道我连鸡都没有杀过。要不是听说这次至尊榜通缉什么人报酬很高的话我和弟弟都不会出门的。”秦绾芳懊恼的样子让曲欣婷颇为同情,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不可能一直把这对姐弟带在身边。
一直没有说话的空空子只顾蒙头吃菜,曲药儿狐疑地看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了口:“你不是说你是和尚吗?怎么还吃肉的?”
曲药儿这么一说,一桌子人都看向了空空子,只见他的筷子上夹着一片牛肉,正往张着的口中送去,见大家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手上也没有一丝停顿,一口就吃掉了筷子上的牛肉,一边嚼一边说:“佛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吃不吃肉都是一样的,更何况贫僧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比守那些清规戒律重要地多。”
于是大家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秦兮洛对着秦绾芳说:“原来是个花和尚。”
“那你这一身道袍是什么意思?”曲药儿又问,这个和尚实在是太奇怪了呀。
“以施主的年纪有好奇心是正常的,那么贫僧就尽我所能地满足你的好奇心吧。”吃饱喝足的空空子用道袍抹了抹嘴,说道:“还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道理,其实道袍和僧袍都只是表现,既然穿和不穿都是一样的,那么穿什么又有什么区别呢?”
曲药儿听完仍然觉得疑惑,虽然听起来他的话好像很对,可是为什么总有种古怪的感觉?
此时,秦绾芳却笑了,说道:“按你的话来说,既然穿不穿都是一样的,那你为什么还要穿呢?反正不过是几片遮羞布而已。再说,佛家讲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你不是应该连‘羞’这种情绪都不该有吗?同理,你吃不吃都一样,为什么不干脆不吃呢?这种似是而非的道理就不要拿出来教坏小孩子了。”
“施主此言差矣,如若人不知羞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如果不吃不是就死了吗?”空空子一本正经地看着她。
“是啊,反正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嘛,那死和活又有什么区别?其实人之所以是人就是因为人会为自己的欲望找借口而已,脱去这身衣裳,我们其实也是动物而已。”秦绾芳的表情一直都没有变,是那种淡淡的温和笑容,“花和尚,你喝酒吃肉蓄发穿衣都不过是遵循了人的基本欲望而已,与什么佛家真理没有半分关系,所以你也不必以此做借口了,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而且没有那些借口会更潇洒的。”
除夕快乐。
嘛、我记得上一次发这种玩意儿是中秋、发完我就断更了、大家敬请放心、我现在有存稿、几天内不会断更的。… …
这文写了快一年了、期间断更过好几次、好吧、都是我的错。
这文从开始写到签约到上架、初时我的确踌躇满志、几次断更时间都挺久的、再加上日更两千的速度、进展很慢、追文的各位辛苦了。
嘛、不说这些了、还是希望大家都过个好年、并且在新的一年里诸事顺心、一帆风顺、桃花也不必太旺了、找到一朵最好的才是、财源广进什么的、矮油、我好老套、捂脸逃……
三、单独呆一会儿
空空子接不上话,秦兮洛皱了皱眉头对秦绾芳说:“姐,你又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师请别在意,我姐姐就是这样的人。爱残颚疈”
接下来的一顿饭吃得安静无比,吃完之后两姐弟和空空子都在小二的指引下进来房间,关上房门,两姐弟中的弟弟压低了声音说道:“这种时候你还乱说话,不是引人疑窦吗?”
“有什么关系,反正那我现在是秦绾芳,他们看不出来的。”没错,这姐姐就是易了容的方绾沁,而那弟弟则是洛兮云,之前在客栈大堂紧追两人的男人却是司暮槿易容的,现在这个时候,大概雷天狂和多徹兄弟都在司暮槿的房间里。
“我看那个花和尚不简单,你还是少去招惹为妙。”洛兮云拿方绾沁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这话说得,我又没去招惹他,只是随便聊几句而已,你太紧张了。”方绾沁一点都没有被追杀的自觉,打了个呵欠说道,“我困了,睡一会儿,别来烦我。”
洛兮云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两人左手边的房间住着曲欣婷一家三口,右手边是空空子的房间,空空子几乎是和两人一同进了房间,但关上门后就闭起了眼睛一动不动,待两人谈话结束,空空子睁开了眼睛,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有趣。”
天很快黑了下来,晚饭是小二送到房间里来的,方绾沁和洛兮云早在中午进房间前就吩咐了小二,所以两人没有在大堂吃饭那一家三口也并没有觉得奇怪,倒是司暮槿到大堂里转了一圈,见方绾沁不在,撇了撇嘴又回到了房里。
由于司暮槿吸引掉了大堂中众人的目光,多徹兄弟和雷天狂轻而易举地就潜进了方绾沁的房间,司暮槿进了自己的房间之后也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
方绾沁按照司暮槿教她的敛息之法收敛了气息,几人中雷天狂和洛兮云达不到这种程度,所以雷天狂来了之后方绾沁就要收敛气息,这样就算有高手在外面经过,也只会感觉到这房里只有两人而已。
几人像做贼一样围在了一起,方绾沁率先发问:“至尊大会什么时候举办?”
“十月,按惯例在角赤的国都举行。”其桑用的都是气音,没办法,方绾沁是个姑娘,声音稍稍压低一些就成了,可是他们几个大男人压得再低还显得动静很大。
司暮槿虽然榜上有名,但一来地位很高,二来他自己也没兴趣,所以这个至尊大会是一次也没有参加过,心中默默算了一下,道:“从这里到角赤国都只需三个月的时间就够了,我们是放慢速度还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躲一段时间?”
雷天狂闻言皱起了眉头,眼中也全是震惊:“什么意思?你们这就要直捣黄龙了?”
说起来雷天狂完全像是赶鸭子上架,还在昏迷的时候就被他们带走了,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心中总是有些不太舒服,只是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赶,他都没时间和方绾沁好好谈谈,现在他才刚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势力,突然就告诉他他们不打算躲,反而打算迎击,开什么玩笑啊?好歹给他点时间接受吧?
多徹兄弟自动忽略了雷天狂的问话,在他们看来,这件事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不管是站在方绾沁的角度看还是站在他们的角度看,他们和至尊榜的势力必然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反正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方绾沁不知该怎么和他说,这几天她也有躲着雷天狂的意思,虽然人是带出来了,却不知该怎么和他沟通,转念一想,自己好像完全没顾虑过他的感受,犹豫了一下,又说:“你要是不想留下来可以离开,我们会把你送回连京城,虽然应该做不成皇帝了,但过平静的日子应该是没问题的,你可以考虑看看。”
话音刚落,洛兮云眼前一亮,这意思是她不要雷天狂了?真是太好了!这样就少一个来和他抢了!司暮槿和多徹则面面相觑,对雷天狂不禁有些同情。
而雷天狂先是一怔,然后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方绾沁,话却是对其他人说的:“可以让我跟她单独待一会儿吗。”
疑问句,肯定语气,好歹做了几年的皇帝,上位者的气势让他的话有种不容拒绝的霸道,其桑是无所谓,多徹和洛兮云都看向了司暮槿,几个男人的地位显而易见。
司暮槿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雷天狂,又看了看方绾沁,后者对他点了点头,于是几人都轻声地退出了房间,一时间,房里只剩下方绾沁和雷天狂两个人。
气氛有些僵硬,方绾沁不自在地扯了扯嘴角,看着慢慢靠近自己的雷天狂道:“你……”
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剩下的话都被雷天狂吞进了嘴里,连同她的双唇。
朝思暮想的气味就萦绕在鼻端,唇舌间的甜味是如此可口,雷天狂贪婪地享受着占有她双唇的美妙感觉,箍住她柔软细腰的手臂越收越紧,似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让她再也离不开他,托住她后脑的右手却温柔无比,轻抚她的秀发像是在抚摸心爱的宝物。
这个融入了思念和占有的吻是如此隽永,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能感觉到,他在通过这个吻对她倾诉,倾诉他的思念,倾诉他的心痛,还有她刚才自以为是为他着想的伤害。
他的身体很诚实地有了反应,将近半年压抑住的欲望就像喷吐着烈焰的火山,但都被他压抑住了,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他只想好好和她谈谈,刚才的吻既是向她索要补偿,又是对她的惩罚。
四、必须知道的事
“你始终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爱残颚疈”稍稍松开她,雷天狂的拇指轻抚过被他吸吮地有些红肿的唇瓣,虽然舍不得放开,但不放开不能好好说话呀,真是的,为什么说话和接吻都是用嘴的呢?
靠在雷天狂怀里,气息仍然有些紊乱的方绾沁定了定神才说:“你应该知道当年元武和御苍连合把依附御苍的四个小国全都灭掉的事吧?”
“嗯,一直到去年我还收到御苍要求派人搜索那些小国生还者的要求。”雷天狂响起与御书房里的密函,应道。
“我姓方,名绾沁,绾青丝的绾,沁人心脾的沁,是玄武国尚书方酉唯一的女儿,也就是你们一直追杀的人。”方绾沁轻轻地推开他,他脸上震惊的表情在意料之中,“我装成秀女进宫,就是为了查你们为什么要杀我全家,杀就杀了,为什么连侥幸逃出来的人都不肯放过。”
方绾沁说得云淡风轻,雷天狂却当她是仍然在隐忍,联想到当初这件事自己的父亲也参与其中,一时难以接受:“如此说来,我、我不就是你仇人的儿子?”
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方绾沁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没错。”
雷天狂面如土色,这打击沉重地他几乎站不住,倒退一步踢到了凳子差点摔倒,勉强撑住桌子才站稳了:“所以你是来报仇的?让仇人的儿子爱上你,为你神魂颠倒,然后毫不留情地离开?”这样才是合理的解释,所以她才会毫无顾忌地引诱他,却又在他为她倾注了全部感情之后消失不见,让他焦虑、担心,让他变得都不像自己。
闻言,方绾沁哭笑不得:“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我承认虽然一开始我的确有往这方面想过,但查清楚事情的内幕才是主要的,而且我让你迷上我只是为了调查的时候没有阻碍,并没有让你迷上我再甩了你的意思。至于离开皇宫,还不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雷天狂茫然了,他做了什么逼得她要离开的事情吗?
“你想想你去犬戎之前说什么?什么叫后宫交给我管理?自从你走了之后我的日子就过得鸡飞狗跳的,你的那些嫔妃每天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我,我能不走吗?更何况皇宫里也没有什么线索了,我要继续调查这件事当然只好出去了。”虽然后面那个才是主要原因,但前面的也是的。
“……”说实话,雷天狂对方绾沁这番话一个字都不信,所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良久,才又问,“那些男人?”
“小花你见过啦,我跟狐狸,就是上官御风,唐雁语和小花是结拜兄弟,当初我从玄武国逃出来就是被他们山寨收留的,托他们的福,我度过了平静有快乐的三年。”之后方绾沁把和三人相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雷天狂,也告诉了他一开始自己女扮男装骗了所有人的事,一直到她和司暮槿两人离开山寨到锦云城碰上选秀女的事她都细细说了。
“小粘是那个首富洛家的家主,小时候被我救过,因为失忆在山寨里当了我几年的跟屁虫,至于另外那两个,其实只有多徹而已,他是我在向阳城里遇到的,那时候他为了杀一个目标到青竹园当娈童,我进去玩儿的时候顺便就把他带出来了。”方绾沁说得简单,雷天狂却听得心惊肉跳。
“娈童?那么那个青竹园是……”其实不用说他也清楚了,京城里也有这样的地方,只是没放到明面上而已,可就是因为知道,他才觉得不可思议,说起来方绾沁做的哪一件事是身为女人该做的?她这短短几年的经历甚至比他这个做过皇帝的人都精彩,他还能说什么?
有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方绾沁怕一下子告诉他太多他接受不来,而雷天狂则的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么刺激的事情,更重要的是,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对她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男人这件事还不能释怀,过了半晌,平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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