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禁不住伸出舌头,如喝醉酒般在书页上、贪婪的tian了起来。神奇的事情发生了,他的舌头过处,都会在书页上留下一道道湿痕,而湿痕处,竟然奇迹般的显现出字迹来。
当张屠户的太爷爷意识到这一点时,他tian的更起劲了。并且,边tian边读那些出现的字迹,虽然他头仍旧有点晕,但对这些内容,他记得却是那么的清晰,因为那些内容,曾经都是无数次困扰过他,让他茫然的问题,而这本书里,则都给出了清晰的答案。
而在那气味的刺激下,他的唾液也好像源源不断。幸好这本书的页码和内容不多,他很快就这样tian着看完了。
他疲惫的瘫倒在炕上,过了好大会,头脑才渐渐清醒起来,这才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便连忙摸过茶壶,咕咚咕咚把一大壶水都喝了下去。
如何用书里的技巧,“安全的”干掉那个土匪老三?为什么老大、老二,能使砍他们头的刽子手,死的那么惨?
张屠户的太爷爷,在屋里反复的踱着步,不停的结合书中的内容,思考着这些问题。第一天很快就这样过去了,在绞尽脑汁的思索中,张屠户的太爷爷对如何斩杀土匪老三,渐渐觉得有了点眉目。
第二天白天,他仍旧一个人关在屋里,不过他显得很悠闲,气定神闲的品着茶,并且还饶有兴致的自己摆了局围棋。就这样度过了一个下午。吃完午饭后,他到头边睡,一觉醒来,天已擦黑睡了整整一下午。
这让给他送饭、倒水的佣人有点吃惊,还有点赞叹老爷肩负着如此重大使命,竟还能这么淡定,真有举重若轻的大将风度。鉴于以上两个刽子手的惨死,全城的人都为他即将斩杀老三捏把冷汗,没想到他自己倒是一点都不怕、不慌。
吃过晚饭后,和往常一样,高屠户的太爷爷又开始在灯下看起书来。一直读到天全黑下来,他才放下书本,然后蹑手蹑脚的拨开窗帘,往屋外看了看,发现院子里没什么人,于是马上换了身衣服,戴了顶帽子,轻轻从屋里出来,随后反手把门关上,快速的从院子的后门溜到街上。
为了不碰到熟人,他专走那些僻静的胡同,虽然这样不免绕来绕去,但去的地方很明确说书的老刘头家里。
这个老刘头以在茶馆里说书为生,他大概有六十多岁的年龄,但依旧口齿伶俐,思维敏捷,并且博古通今,说书功力更是非常厉害,只要他讲书,肯定茶馆会爆满,所以县城里的茶馆老板,没有一个不把这个老刘头奉为座上宾的,所以老刘头的收入非常可观。不过这个老头性格有点怪,每天只说一个多时辰的书,无论给多少钱,也不再多说。而此时,大概正好是他说完书,在家吃饭的时刻。
张屠户的太爷爷和这个老刘头交情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谈天论地,总是谈的很投机。而今天,张屠户的太爷爷则是有异常重要的事,要找老刘头。
敲开老刘头的门,果然没错,他正在吃饭。因为老伴死的早,老头又为了图清净,不和儿子一块住,所以身边只有个使唤丫头,照顾他的起居,因此家里显得非常冷清。
因为有使唤丫头在旁边,两人的谈话也并啥实质性内容,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等老刘头吃完饭,把碗筷撤掉,两个人包好茶,让使唤丫头退了出去,这才真正开始了促膝长谈,老刘头开门见山的问:“你老兄这么晚来,是不是为了那个土匪老三的事啊?”
张屠户的太爷爷笑着说:“看来什么事也瞒不了你这个博古通今的刘半仙,哈”。
原来这个老刘头,和这三个土匪是同一个村的,可以说是从小看着这三个土匪长大的。直到这三个小子成年,流窜到山上做了土匪后,才没再见过。
因为有这种渊源,所以张屠户的太爷爷,才来找老刘头,想打听一下这三个土匪的详细情况。
谈起这三个土匪,老刘头打开了话匣子。
在村里时,老刘头小时候经常看见这哥仨。不过他们一些举止确实和一般孩子不一样,非常怪异,比如,无论是多热的天,其他的孩子都光屁股了,这哥仨却仍旧长衣长裤,穿的非常整齐,村里从来没人见过他们光屁股,无论多小的时候。
这算非常怪的了。在一个夏天里,更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这三个土匪中的老三,和村里其他的孩子去河边玩,因为那天非常的炎热,其他的孩子都跳进河里,尽情的游泳戏水,唯有这个老三,仍然衣着整齐的站在岸边,尽管他的汗水早已把衣服湿透,他却既不脱衣服,也不下河游泳。
河里有孩子开始撺掇他下来,还有孩子骂他是傻蛋,为啥这么热的天还穿那么多衣服。当时的老三毕竟还只是个孩子,经不起同伴们的嘲笑、起哄,他终于决定下河了,不过是仍然是穿着衣服。
清澈、凉爽的河水里,孩子们快乐的在水中嬉笑、打闹着,老三也很被这种气氛感染,一改往日的拘谨、害羞,慢慢的也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玩的不亦乐乎。
其中有个孩子和老三的关系最好,他拉着老三说:“那边水也不深,但是鱼特别多,还有红鱼,可好看了,咱往那边游吧”。老三听完,高兴的接受了这个孩子的提议。于是他们俩离开其他的孩子,朝另外一处游去。
在游的过程中,那个孩子看老三仍然穿着衣服,并且那衣服还有点瘦,游起来很不方便,便对老三说:“你为啥在水里还穿着衣服,脱了吧”,边说边游过去扯老三身上的衣服。不知为什么,老三忽然变得非常紧张,忙去推那个孩子,两人就这样撕扯到一块。因为是在水里,衣服在浮力作用下,本来就半漂在水面上,再经过这样一撕扯,很快就敞胸露怀了。
但当这个孩子看到老三的肚子时,不禁惊得像凝固了一样,站在不深的水里一动不动。老三则非常慌张的连忙扯了扯衣服,盖住露出来的肚皮,他再也没心思继续游泳,连忙上岸往自己家跑去。
那个看到老三肚皮的孩子,像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站在水里,直到另外的孩子过来,连拉带扯的把他送回家。从此那个孩子,变得神经兮兮的,好像中了什么邪似的。
第27章 前所未闻的怪异家族
屋子里灯光跳动,老刘头说起那土匪三兄弟的童年往事,声音变得低沉而神秘,和他说书的感觉完全不同。张屠户的太爷爷则一言不发,听得非常专注,好像连一个字都怕漏掉似的。
老刘头连着讲了大概半个时辰,有点口干舌燥,便端起桌上的茶水,喝几口润润嗓子。一直静静的听着的、张屠户的太爷爷,趁这个间隙,轻轻的问老刘头:“刘先生,听说这三个土匪,曾经跟一个道士学过些旁门左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老刘头把茶杯放下,清了一下喉咙,压低声音、并且很神秘的、对张屠户的太爷爷说:“这个我不太确定,不过,你知道吗?这个三个土匪的祖上,可是和道士很有渊源啊”。
张屠户的太爷爷瞪大眼睛,吃惊的反问了一句:“是吗?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老刘头看张屠户的太爷爷这么感兴趣,于是也谈性很浓的接着讲了起来:
“我小时候,听村子里的老人念叨过,说这土匪三兄弟的祖上,就曾经是个道士,据说还是咱们这一带附近的一个道观,有一天,道观里的道士全部出动,到山上的山洞里杀一个怪物,据说这个怪物,竟然是人和羊杂交生下来的,一部分像羊,但另一部分又有点像人,你说怪不怪,吓不吓人?这帮道士用棒子,把这个怪物堵到山洞里,一阵穷追猛打,最后终于把那怪物给打死了。但在这个过程中,这怪物肯定也反抗,又嘶又咬的,结果别人都没伤着,唯独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被咬伤了。并且伤的还不轻,肩头一大块肉给撕了下来。
本来准备自己上点药,在道观里养养就好了,可是这伤口老是流脓,并且恶臭熏人。于是,他只好下山,准备去找百里外的一个名医调治。但因为他伤口恶化,浑身发烧,走了一半路程,就昏死过去了。幸好被一位乡绅发现,并抬到家中。也许他命不该死,这个乡绅是当地有名的善人,尤其是对出家人,更是礼遇有加。乡绅把土匪三兄弟的这位祖上,抬到家里后,不但派专人细心照料,还把那位名医请到家中,专门为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调治。这样过了两个多月,土匪三兄弟的祖上,就基本痊愈了。
对救他的那个善人千恩万谢后,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就踏上归途,准备回到道观里。可他在回来的路上,却听说道观里的全部道士,一夜之间,被全部杀掉,并且人头都被放到道观院子里的台阶上。这使他既害怕、又庆幸,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要是自己不被咬伤,肯定也和其他的师兄弟一样,身首异处了。
不过他仍害怕被报复,于是不敢在当地停留,而是赶快还俗后,在外流lang了一年多。但背井离乡,日子过的很艰难,一年过后,他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了,于是重新回到出家前的村子里,继续和父辈、兄弟们一样,老老实实的当起了农民。
他年轻力壮,有把子力气,干活又肯卖力,所以日子过的虽不富裕,但还过得去。并且经过媒婆撮合,和邻村的一个姑娘结了婚,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结婚不久,他老婆就怀孕了,邻居都说,看他老婆肚子尖尖,走路先迈左腿,并且那么爱吃酸东西,一定是个儿子,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听完这些话,更是高兴地合不上嘴。
但他高兴没持续多久。
经过十月怀胎,等孩子哇哇坠地时,不知为什么,那个六十多岁的接生婆突然晕过了,并且抬回家去后,一直没醒,过了三四天就死了。
村里人都说,这孩子命真硬,刚生下来,就把接生婆给克死了。而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自从生了这个儿子后,却再也没高兴过,而是整天愁眉不展的,不光是他,连他老婆也常常唉声叹气,并且整天烧香拜佛。
这个儿子慢慢长大,不过极少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玩,并且一年四季,总是裹得严严的,即使夏天再热,也没见他光过屁股,甚至连膀子都没光过,村里人都觉得他很怪。
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这个儿子除了一年四季,都裹着厚厚的衣服外,其他的看着都很正常,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身材长相。于是这个儿子,娶到了邻村一个还算清秀的姑娘。但就在洞房那夜,怪事再次发生,这个姑娘不知为啥就疯了。所以这一带,都知道这个儿子命硬,再也没人敢嫁给他。
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肯定不愿意唯一的儿子打光棍,于是他想尽办法当然也花了不少的钱从外地弄回来一个瞎女人,给儿子当媳妇,但这个女人除了瞎以外,没其他的毛病,知书达理,很贤惠,并且无论身材、还是模样,都很不错。
说来也怪,这个瞎女子,既没有被命硬的儿子克死、也没“克疯”,一切都很正常,小两口也很恩爱美满,不久之后,瞎女子有喜了。
不只为什么,当这个瞎女子生的时候,土匪三兄弟的这个祖上,并没有请接生婆,而是让自己的老婆,给儿媳妇接生。
生下来的是个男孩。但这以后,村子里就出现了这么一户非常怪异的人家,为什么说他家怪呢?怎么个怪法呢?
就是从三土匪祖上的这个儿子开始,每一代都只生一个,并且都是儿子;每一代都娶瞎女人做老婆;每一代都没当众裸露过身体一年四季都裹得严严的。
够怪的吧?一直到了土匪三兄弟这一代,才有些变化,虽然他们的母亲仍然是个瞎子,他们三个仍然从不裸露身体,但毕竟他父亲算是生了三个儿子,而不是像上几代那样,是一脉单传了。”
张屠户的太爷爷,听完老刘头对三土匪家族史的详细讲述后,心想自己在砍土匪老三的头之前,来找老刘头是绝对正确的,这些信息对他太重要了。关于这三个土匪的神秘力量,和前两个刽子手的惨死,他也觉得渐渐有些眉目了。
第28章 尸体下的怪声
三天的时间,转眼就到。
虽然经过三天的认真准备,张屠户的太爷爷依然很忐忑不安。前两个刽子手的惨死,虽然他没亲眼看到,他通过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他依然感到不寒而栗,再想到“说不定自己就是第三个惨死的刽子手”时,他感到深深的恐惧。也许随着年龄的增大,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张大胆”了。
行刑的前一天晚上,他辗转难眠,反复考虑着自己的计划哪里是否还存在着漏洞,哪里是否疏忽了,第三卷书那些内容是否都理解透彻了……
就这样一直快到天亮时,他才打了个盹。
行刑的这天,县城里简直是万人空巷,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刑场看热闹。因为前俩刽子手的死,被传的沸沸扬扬,这三个土匪更是被说的神乎其神的,于是人们都想看看,这三个很有“妖术”的土匪里最后一个,到底长啥样。还有,今天是什么人,竟敢砍这个老三的头,不怕像前两个行刑人一样吗?
对县里的老百姓来说,这个冬天过的真不寻常,两个土匪、还有两个刽子手的死,成了这一带老百姓,茶余饭后的必谈话题。而这第三个土匪,也很快就要伏法了。
令人们感到惊奇的是,作为刽子手的张屠户的太爷爷,今天穿的非常特别从头到脚,一身洁白如雪的衣服,连鞋子都是白的。远远看去,活脱脱像穿了一身孝服,很多人包他的括家人都对他的这身衣服很不理解,不吉利不说,这不成了给那个土匪老三,披麻戴孝,做孝子贤孙了吗?刑场周围,人山人海看热闹的老百姓,看着张屠户太爷爷这身白衣服,也议论纷纷。
张屠户的太爷爷对这一切,则像根本没听见一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但在寒冷的冬天里,依然没有洒下多少温暖,并不时的有阵阵寒风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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