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招呼。但昨天晚上,店老板却一直没看见日本军医出来。
医院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进了遗址公园,并且一直找到树林深处、那个“臭蛋坑”旁,当他们看到“臭蛋坑”里的一幕时,彻底被惊呆了:
在坑里,有一具尸体,其他的部分都完好无缺,但唯有头部,不知被什么东西啃食了大部分,脑浆、血水流了一地,惨不忍睹。
在这几个找日本军医的人中,有一个人是医院的实习医生,因为是专业医学院毕业,经常解剖尸体,所以对于这种残破的尸体,并不像一般人那样害怕,因此,这位实习医生马上进入坑里,想过去仔细检查一下那具尸体。
旁边的当地人,一看这位年轻人,竟冒然进入这个坑,都非常紧张,并劝这位实习医生赶紧出来,说这个坑很怪异、很危险,当地人别说没人敢进这个坑,就连平时靠近这附近一带,都非常忌讳。
但这个年轻的实习医生,可能觉得这些忌讳,不过都是当地人的愚昧和迷信,所以对这些劝告,他并没太在意,还是继续往坑里走。
说来也怪,下这么大的雨,但除了坑里虽然有点泥泞外,竟然没存一点水,好像下的雨,都渗了下去似的。
那个残破的尸体,几乎就在这个坑的正中央,当这个青年医生,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尸体旁、并且刚准备蹲下身子时,忽然,几乎是倏地一下,他整个身子瞬间就陷了下去,这发生的太突然了,在坑边围观的那几个人,一时间都呆住了。
大概过了足足几秒钟,才反应过来,但一个个手忙脚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没有人再敢冒然进那个坑里、去救那个实习医生,除了两个人在坑边急的搓手跺脚外,其他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到外面求救去了。
不久之后,消防和公安的人都来了,因为这个坑是在树林深处,所以很多设备、车辆根本无法进来。
根据当时的情况,消防队员们很快想出了施救方案——就是把几个救火用的云梯,头尾对接起来,然后搭到坑的另一边,这样就像是在坑上建了座桥似的。然后,施救队员沿着梯子,走到那个实习医生陷落的地方。
经过这么长时间,那个陷入泥中的实习医生,必定早就死了,施救队员只是希望能把他的尸体弄出来,至于那个残破的尸体,则很容易的就拖到了坑边。
但令施救人员惊奇的是,那个实习医生的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在陷进去的那个地点,他们用探棒往下打了足足近十米左右,但居然没发现任何尸体的踪迹。尸体陷到哪里去了呢?
一直忙到深夜,施救人员边挪梯子,边向下挖掘,几乎把“臭蛋坑”挖了个遍,但实习医生的尸体,却丝毫不见踪影。
到最后,搜救人员只好放弃,这件怪事在那四五年里,成了这个小县城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谁都觉得这事真是太怪了。
而那个没头的尸体,虽然面目全非,但根据身材和穿着,初步判定就是日本军医。就这样,在这个“臭蛋坑”里,一两天内,有接连两个人如此怪异的死亡。从那以后,更没有人敢去“臭蛋坑”附近了。
只偶尔有些年轻的情侣,色胆包天,躲到这个遗址公园的树林里偷情,但这一二十年来,这样的情侣,前前后后也死了七八对之多。
听完表舅说的这些,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暗暗庆幸幸亏我们没冒然踏进那个坑里。按说如此危险的地方,相关部门应该贴出警示才是,怎么没看到呢?
对于这个问题,表舅解释说,那个树林里、既没有证据表明有凶猛的野兽出没,也没有危险的地形,而这些死亡事件,没有相关部门能给出解释,既然这样,怎么能无缘无故就立个危险警示牌呢?假设官方一立这样的牌子,人家就会问到底有什么危险?又该如何解释呢?所以有关部门也处于两难境地。
因此,表舅说,对于事件的进展,他是喜忧参半——喜得是我们这么快就找到了“阴气源”的位置;忧的是那个“阴气源”竟然在如此凶险、神秘的地方。
但看看瓶子里的那些尸虫,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有七八条已经死掉了,我们真的没有太多的时间再等,不管有多危险,我们都要在今天午夜时分,再去那个“臭蛋坑”里,尽快找到那个“无首之活物”,然后杀掉它,以绝后患。
在我们休息的时候,表舅也没闲着,在他的书架上,资料堆里,笔记中找关于那个“臭蛋坑”的记录。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表舅给我们那个坑的信息越多,我们就更安全、更多一份取胜的把握。
“表舅,您说那个坑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人挖的,还是天然形成的呢?既然那个公园是曾是日军的驻地,那么会不会与日本人有关呢?我只记得小时候,爸妈曾经经常警告我,不准到那里玩”红梅问道。
表舅抱着一堆资料,先放到茶几上,然后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口气,这才微闭着着眼,用手按着眉头,像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过了大概几十秒,才缓缓说道:“据我所知,这个坑并不是日本人挖的,在日本人来之前,已经就有这个坑了。”
表舅在茶几上摊开了很多资料,开始详细讲述起了那个怪坑的历史。
原来,关于这个怪坑的记载,最早出现在清末民初的时候,这个坑所在的那个遗址公园,原本是一位晚清状元的宅子,因为是私人宅子,并且其主人深居简出,很少与人交往,所以谁也不知道他们的这所大宅子里,有这么一个坑。
但辛亥革命后,不知什么原因,那个状元的一家数十口,在一夜之间,全部被人杀死,其中还包括几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这些人的尸体,被全部扔在那个“臭蛋坑”中,并且,这些人死的都很诡异——一个个都是头部残缺,除此之外,身体上没有其他创伤。
从那以后,那个宅子就被当时的政府接管,一直到了日本侵华时,成了日军在这一带的驻军司令部。
县志上关于这个坑的记载,也就这么多。不过,倒是有另外一件很诡秘的事,虽然不是直接记载的坑,但细细考虑起来,好像和这个坑很有关。
有关史料中记载,日军投降后,中**队在搜索这个日军驻地时,发现监牢里所有的抗日义士,全部被日军残害,并且因为受尽日军的各种酷刑,一个个都死的非常惨烈。这让接受投降的中**人,既震惊又悲愤,甚至有个参与接受的中国士兵,看到日本人对同胞如此惨绝人寰的迫害,实在气愤不过,掏出手枪来、接连击毙三名已经投降的日本兵。要不是上级及时制止他,这个士兵恐怕要大开杀戒了。
但经过长时间的搜索,接收的中**队,终于在一个监牢里,发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幸存者,为什么说这幸存者令人震惊呢?
因为这个幸存者的头盖骨被揭掉了,并且他的头皮下面就是大脑,甚至能从头皮上,能直接摸到颅内的大脑在跳动;此外,因为头盖骨少了上面的一截,所以显得他整个头、好像短了三分之一似的,这就导致了脸上的五官,变得极为扭曲。
但这样的人居然能活了下来!
后来,这个人被送到了后方最好的医院,那个医院里都是美**医,这些美国医生们对这个病例,也感到无比震惊。因为这样的人还能活下来,太不可思议了。
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个幸存者是军统的一名特务,为了搜集日军情报而被俘,因为脑部受了很大的损害,因此这个幸存者虽然活了下来,但行为有点怪异——他失去了语言能力,也无法写字,这样就无法和人交流了。因此,谁也不知道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另外,他还有一个怪癖。
第289章 诡秘重重
什么样的怪癖呢?就是这个军统特务,在康复后,好像着了魔一样,每天都要去那个“臭蛋坑”边坐很久。这种怪癖一直到他死为止。
越听表舅讲这些关于“臭蛋坑”的故事,我们就越越觉得那个坑诡异。
“表舅,那个坑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想过吗?为什么和坑有关的事情,都会如此诡秘呢?”,红梅禁不住问道。
但表舅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问过我师父,但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我对你们今天夜里的行动,很是担心。”
听表舅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也都沉默不语了。对那个神秘的坑,连表舅都了解如此之少,我们恐怕很难得到更多信息。
形势紧急,管不了那么多了,到午夜时分,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无论有多危险,只能放手一搏了。
因为昨晚睡的比较少,表舅让我们几个先睡觉,以养足精神到晚上行动。于是,我们就在表舅家,各自找个地方,沉沉睡去。
当我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表舅没有睡,而是在厨房里安静的准备着晚饭。
李姐他们几个好像还都没醒,我也没打扰他们,一个人走到窗前,默默的看着窗外,外面已经是暮色浓重,想想今晚的活动,不由得内心砰砰直跳。虽然经历的那么多次行动,但不知为什么,这一次让我感到特别紧张,并且不知为什么,连两个眼皮都突突直跳,真不知是吉是凶。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三个也陆续醒来,表舅已经把饭做好,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讨论这次行动,并设想可能出现的种种危险,但因为对那个坑、了解的实在太少了,因此讨论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晚上的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九点多,我们开始收拾装备,既然要面对的危险不可知,我们除了做好充足准备外,别无选择。
防毒面罩,匕首,麻醉枪,强光手电,这些都是必备的装备。
因为要在树林中,灌木丛中穿行,并且还是在夜里,所以,我们尽量选择贴身、但不紧绷,同时带拉链的服装,这样的服装不容易被挂住。
小磊换上的是一双作战靴,我还是第一次看他穿作战靴。
这种作战靴鞋帮很高,可以很好的保护脚踝,以免扭伤,并且,鞋底是经过特别防滑设计,整个鞋子非常坚固,可有效防扎、防刺,我很佩服小磊想得如此周到,因为今晚的行动,最适合穿这样的靴子了——树林里坑洼不平,并且地上有各种尖利的树枝和硬壳,一不小心,就可能把脚扎伤;而且,刚下完这么大的雨,地面也相当湿滑。
而穿上这双靴子,就可以有效解决这些问题。
可惜他就一双作战靴,我们只好穿上运动鞋,不过有小磊穿着这双作战靴、为我们探路,也能为我们减少很多风险。
在九点半的时候,我们不敢再多做耽搁,决定马上出发,表舅毕竟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虽然他很想和我们一起去,但我们还是让他留在家里,等待结果。并嘱咐他一定关好门窗,把手机准备好,一旦遇到高瞎子的袭击,就马上报警,同时给我们打电话。
随着夜慢慢变深,街上的人也越来越稀少了。
当我们很快来到遗址公园门口时,这个在白天都人流稀少的地方,此时更是空无一人,只有不知名的夜鸟的叫声和虫鸣声。
我们打开强光手电,在藤萝交错的树林中,紧紧随着小磊,艰难的往前走着。小磊是我们的开路先锋,他一手拿着把砍刀,一手拿着手电,替我们砍掉挡在前面的枝条和藤蔓。
小磊还特别交代,我们在往前走时,不能光注意前面的情况,各个方向上都得有所防备。于是,我们在往前走的同时,我不时看着右边,红梅负责左边,而李姐,则不断观察后面的情况。这样一来,四面八方都能观察到。
面对这个神秘无比的“臭蛋坑”,以及不可知的危险,我们内心都很忐忑,并且离那个“臭蛋坑”越近,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漆黑的深夜密林中,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连呼吸都有点憋得慌。终于,在四五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树林深处的“臭蛋坑”。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在离“臭蛋坑”很远时,就把手电全部关掉,只打开荧光手电,悄悄前行,这种荧光不易发散,也不易引起注意,但随着离坑越来越近,我们连荧光手电也关了。
与白天相比,这里的气氛显的更诡异、更神秘,而且那种臭鸡蛋味,比白天要浓烈很多。我们并没有冒然去坑边,而是先躲在坑附近的树后,静静的观察着。
这也是我们事先计划好的——一定要保持绝对的隐蔽。只有这样,我们渴望找到的“无首之活物”、才可能不被惊扰到,从而能正常出现。
如果真像我们设想的那样、会出现“无首之活物”的话,那究竟会是什么样的怪物呢?因为根据风水大师的描述,每次的“无首之活物”都未必一样——无头鸡,无头婴儿,一个比一个恐怖,那今夜出现的、又会是什么呢?
恐惧、期待、兴奋等一起涌上心头,各种复杂的感觉,让我简直有点喘不过气来。尤其是那种臭鸡蛋的气味,随着阵阵微风,显得非常浓烈,让我微微有点头晕。
忽然,李姐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异常兴奋地、急促低声惊呼:“快看,一条发光的小白龙!”
听李姐这么一说,我们三个也感到无比震惊——一条发光的小白龙?!在哪?我们怎么没看到呢?
当我们低声问李姐时,她好像很诧异的反问我们:“就在前面十多米的地方,有三四米长,在不停飞舞,那么明显,你们真的没看到?”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三个又都按她说的位置,睁大眼睛仔细观察,但诡异的是,依旧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这东西只有李姐能看到,而我们几个却看不到吗?真是见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们困惑不解时,红梅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连忙低声对我们说:“赶紧带上防毒面罩”。
红梅为什么会没头没脑的来这么一句?虽然一时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