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的阴阳两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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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村的阴阳两界-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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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瓶人脸虫条数并不多,大概也就几十条,在微弱的、手机发出的亮光下,我们隐约看到,这些人脸虫,迅速的吞食着一颗颗发光的虫卵,好像那是它们最爱吃的食物。

    这时,那条趴在衣柜壁上的虫子,忽然发出一种急促的尖叫声,并且开始剧烈扭动起来,当人脸虫几乎把虫卵吃完时,那条虫子啪的一下,也掉在了木柜的底板上。

    就在那条虫子掉下来的一瞬间,那些人脸虫一拥而上,开始“蚕食”起那条虫子来,在短短的十多秒内,那条虫子细如针线的身子,已经被咬成了几段,并且每段都在剧烈地蠕动着。

    大概也就一分多钟的时间,那条虫子的身体,已完全被人脸虫吃掉,只剩下那个拇指般大小的、蛇一样的头部,在剧烈的摆动着。

    正在这时,从后面的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声,我们连忙转身往后看,原来这呻吟声是坐在轮椅的田中发出的。

    也不知为什么,正当我们准备开灯时,疯子六说了句:“先别开,田中身上的经脉太怪了”,然后走到田中旁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后,才让大家把灯打开,别的却什么也没说。

    在明亮的灯光下,我们这才发现,那条虫子确实只剩下了一个头、还在微微蠕动,身体其他部分,已全被人脸虫吃光。

    这时,疯子六才松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药丸,放到瓶子里,再把瓶子平放在衣柜旁边的地上,只见那些人脸虫好像受到召唤似的,迅速的爬回到瓶子里。

    而坐在轮椅上的田中,这时也慢慢恢复了平静,他大汗淋漓,一脸疲惫,眼睛木然的盯着别处,好像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看到似的。

    疯子六把那个拇指般大小的蛇头,小心翼翼地用一次性筷子夹起来,然后放扔到盛“怪蛇”的鱼缸内。

    而那条人脸“怪蛇”,一看蛇头丢了进来,那张恐怖的“人脸”、马上变得更加狰狞起来,它立即扑上去,用那双触手捧住蛇头,张开两排细小的牙齿啃食起来,不大一会,就把那个蛇头吃了下去。

    在吃完蛇头后,可能是因为饱了,这个人脸“怪蛇”变得异常安静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狂躁了,它趴在金鱼缸里,一动不动。

    屋里又暂时恢复了平静。此时,外面天色已经慢慢变亮。

    “你老人家刚才说柜子里有人,怎么打开柜子后,会是这么一条奇怪的虫子呢?”李姐忍不住问疯子六。

    疯子六没立即回答,而是先接过表舅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然后长出一口气,这才缓缓说道:“刚才我之所以觉得柜子里有人,是因为我看到了人的经脉,没想到打开后,竟然是那条虫子”。

    听他这么一说,表舅若有所思地追问道:“您是说那条虫子、和人的经脉之间有某种联系吗?”

    疯子六点了点头:“这条虫子叫做‘脉鬼’,它其实是一种寄生虫,不过和一般寄生虫不同——它寄生在人的经脉里,并且顺着人体经脉生长,这样一来,就会阻塞人体经脉运行,而造成各种可怕病症。

    更可怕的是,对我来说,如果这种’脉鬼’寄生在人的经脉里,根本看不出来,它和经脉发出的色泽完全一样。那我是怎么发现这种’脉鬼’的呢?

    这事说起来话长,最早还是从一个病人身上发现的,过程非常怪异、恐怖,更可怕地是,我也被这种’脉鬼’感染了,还差点送命。

    算起来,这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但比中年男人那个病例,要晚十多年,在那些年里,因为我用自己的特殊能力,看好的疑难杂症越来越多,所以名气也越来越大,在这种情形下,我就有点得意忘形了,好像天下的怪病,没有我治不了的。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这么一件事:

    有两个操着外乡口音的人去我家,说是找我看病的,我当时有点吃惊,没想到居然会有外地人找我看病。

    问了一下,才知道那两人从上海来,虽然我觉得自己在本地已经很有名气,但我多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的声名,是怎么也不可能传到上海的。

    一谈话才知道,原来那两人是采购员,经常来咱们这一带采购药材,所以才渐渐听到我擅长治疑难杂症,凑巧的是,他们的老板有个女儿,得了一种怪病,看遍中外名医,却没啥效果,人家都说‘病急乱投医’,这病越是看不好,就越想找各种‘名医’,既然知道我有两下子,他们当然也不愿意放过。

    其实我的经历你们也都知道,抗日前,我可是在上海混过好多年的,所以,对上海很多资本家,我都是有所耳闻。

    我问了一下他们老板的名字,还真的有点印象,算是上海滩生意做得比较大的一个家族。

    当时,虽然已经是公私合营时代了,但政府对于一些大的资本家,还是保留了他们很大的股份,所以,这些资本家和一般人相比,仍然算是巨富。

    而听来的那两个人讲完后,我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他们老板有五个儿子,却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并且这个女儿长得貌美如花,乖巧孝顺,是他们老板的掌上明珠。

    可就在前两年的一个夏天,这个女儿却患上了一种怪病,什么怪病呢?就是她每次月经时,都会流出几个极像蛤蟆形状的血块来。

    一开始,医生还以为这些血块、其实就是包了层血的蛤蟆,以为外形实在太像了,但当把血块切开以后,却发现根本不是什么蛤蟆,不过是纯粹的血块而已,只是形状像蛤蟆罢了。

    不但如此,更怪异、更恐怖的是,这个姑娘的模样也在慢慢发生变化——她眼睛开始鼓了起来,并且额头畸形变宽,而脸下部却越来越尖,总之,整个脸也越来越像是蛤蟆,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变成这样,真算是世间少有的怪病了”。

第361章 奇法治怪病

    听着疯子六讲这些怪事,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些都和高瞎子有关。

    在和高瞎子长时间的缠斗中,我们总会听到、见到各种诡异事件,并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些诡异事件,往往都与高瞎子有关。

    我总觉得,高瞎子就是这所有神秘、诡异现象的源头,而且不仅在我们这一带有影响,好像还和上海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疯子六说的这些怪事,难道也是高瞎子在背后捣鬼?

    我边胡思乱想,边听疯子六继续讲下去:

    “听两个采购员这么一讲,我也很吃惊,也很好奇,你们也许不了解医生心理——对于医生来说,越是疑难杂症,有时越想挑战。而且这两个采购员还说,如果我真能治好那姑娘的病,以她们家雄厚的财力,绝不会亏待我的。

    虽然这种病极怪,我以前也没遇到过,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的,因为不论何种疾病,归根结蒂,在经络上都能体现出来,而我就有看到经脉的能力。

    因此,我也没多想,就随这两个采购员去了上海,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我意料。

    说真的,第一眼看到那个姑娘时,我感到非常“触目惊心”——因为长得实在是太可怕了。而她之所以变成这种样子,完全就是因为怪病所致,但更令我震惊的是,她有如此严重的怪病,经脉却看起来没有丝毫异常,这怎么可能呢?

    我当时唰的一下,汗就冒了出来——这还我从诊病以来,第一次那么慌张,那么不知所措,如果经脉看不出有什么异常,我根本无从下手治疗!

    但旁边姑娘的父亲、还有其他家人,都正眼巴巴的看着我,我也不得不强作镇定,给姑娘把起脉来。

    更让我慌张的是,从脉象上感觉,那姑娘的脉竟然也没有任何异常!

    最后没办法,我只能实话实说,硬着头皮告诉姑娘的家人说,这病确实怪异,我无法一下子找到病因,所以可能要多观察几天再说。

    虽然姑娘的家人,有点小小的失望,但这好像也在他们的意料之中,并且我也没说放弃,所以他们仍旧充满希望,安排我在他们家住了下来,殷勤招待,待若上宾。

    我本来想通过询问病因之类的,找到突破口,但问来问去,姑娘本人以及家人,都不知道这怪病是怎么得的,就这样,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

    当时我内心很挣扎,因为对于这种怪病,我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想放弃,但又觉得这样灰溜溜回去,就太丢脸了,并且那两个采购员、经常来咱们这采购药材,这事肯定会传过来,到那时,我多年来积累的声名,将会受到严重损害。

    出于这种虚荣心,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试试。

    在夜里,我又详细翻了翻井上的那部书稿,因为这是井上研究经脉的心血之作,所以我在诊病过程中,每次遇到困惑不解的问题时,都会随手翻翻,并且从其中受益匪浅,而这次翻书也没令我失望——书中提到的一个原则,让我灵光一闪:

    书中说,观察经脉运行时,最高境界就是能修通‘天眼’,便可以直接看到经脉运行;次而等之,就是用诊脉之法,通过触觉,来感受经脉运行情况。

    但除此之外,经脉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特性,必须用味觉才能分辨——很多脉象,看起来一样,摸起来也一样,但“味道”尝起来却不一样。

    于是,井上书中的这种描述,忽然对我有了一个很重要的启发——何不“尝尝”那姑娘的经脉,然后再判定有没有异常呢?

    对于用经脉的味道诊病,以前我从没试过,也没这方面的经验,但面对姑娘这种怪病,我实在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先把银针用特殊的药物泡了一下,这种药物可以使人体经脉的气味、更多地吸附在银针上,然后针刺了十多个正常人的经脉,经过这么一实验,我发现,经脉如果正常的话,尝起来的味道都差不多。

    经过这么一实验,我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就把这种方法用在那个姑娘身上,当舌头尝到她经脉的气味时,我不禁震惊了,因为她经脉的气味,实在是太不正常了——有一股强烈地腥臭味,而正常人的经脉味,都是微甜的。

    终于发现她经脉的异常了,这多少让我有点兴奋,但接下来该怎么治疗呢?

    正当我绞尽脑汁,想治疗之法时,没想到大难却从天而降。

    我在尝完姑娘经脉的第二天,就忽然发起了高烧,并且四肢无力,精神恍惚,还上吐下泻。

    没给病人治好病,医生自己却病了,这也太没面子了。

    更加诡异的是:根据那么多年的行医经验,如果出现这种症状,我知道自己的经脉运行、应该会变成什么样,但奇怪的是,我观察自己的经脉时,却竟然发现一切都非常正常,不管是看起来、还是从脉象上感觉起来。

    这种情况一出现时,我脑中马上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也患上了姑娘那种怪病吗?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果然,大概病了两三天后,我就开始拉出血块来,一开始,这些血块还没有明晰的形状,但过了五六天后,那血块的形状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像是青蛙的形状。

    当时,我真的感到自己要死了,心里既有点难过也有点后悔,没想到这次上海之行,不但没把别人的病治好,自己还搭上了小命。

    这样一来,姑娘家里也感到非常愧疚,他们带我去了很多上海著名的医院,但同样都检查不出来病因,吃药打针也没任何作用。

    看来我也只能等死了,因为我知道,有些经脉运行的异常,发生在男人身上,与发生在女人身上,后果是完全不同的。

    女人有月经,很多‘阴脉异常’,如果是女人患上的话,就不会死,但放在男人身上,则会很快死掉,因为对于这种‘阴脉异常’,男人根本无法及时疏解。

    虽然已经诊断过这种怪病,但当亲身患上时,却有另一番独特的体验。

    虽然脉象摸起来、看起来都很正常,我却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觉得在自己的经脉上,好像有一种特殊的东西在游动!

    这种感觉,一般人是很分辨出来的,而我研究了那么多年,对于经脉的了解,当然非一般人能比。

    经过这种亲身体验,我马上意识到,在经脉里,极可能有什么东西,而这种东西,和经脉的颜色一致,运动频率也差不多,并且,在诊脉时,我摸到的也许已经不是我自己的脉了,而是那个神秘的东西。

    而根据这些,我很自然的想到,会不会是一种寄生虫呢?——一种寄生在人体经脉里的寄生虫。

    既然找到了病源,我自然也就有了破解之法。

    我连忙开了几服调节经脉运行的猛药,让人赶快抓来。

    这些药,可以使经脉剧烈震动,使其变得忽慢忽快起来,这样一来,在经脉里的那种寄生虫,很可能无法适应这种剧烈的变化,而迅速从爬入胃经内——因为在所有经脉中,胃经的变化最为迟缓,当别的经脉剧烈变化时,胃经却基本不受影响。

    这就像船一遇到大风大lang,就赶紧进港口躲避一样,在剧烈的经脉变化中,胃经对那种寄生虫来说,就成了一个避风港。

    这种寄生虫一旦到了胃经,就很容易通过排泄或呕吐排到体外了。

    当然,这种短时间内,剧烈地经脉变化,有很大风险,并且也会痛苦无比,但总比躺着等死好。

    果然,如我所料,等我服下这些药后,我难受地痛不欲生,两三个成年人都按不住我,而浑身上下,汗水直滴,把被子都湿透了。

    等这种极度的痛苦稍稍缓解后,我开始呕吐起来,直吐的死去活来,最后,我感到从嗓子眼里,吐出一条长长的线状物,等完全吐出来后,我才发现这东西长有一尺,细如针线,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头部,并且头部的形状,很像是蛇,但却比蛇小很多。

    当把这个东西吐出来后,我才感到浑身无比轻松,其他各种不适的病症,也都消失了。

    还是老子说的好,祸兮福之所倚,这种寄生虫差点害死我,但也正是这种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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