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出去买药的贴身大臣杨应能、叶希贤担心,老和尚还特意让一个小和尚去他们住的客栈等。以便两个人回来后,能迅速知道建文帝的去向免得着急。
也就是在第二天,当杨应能、叶希贤急急忙忙回到客栈,一看建文帝不在,两人急的有点抓狂,后来店老板说有个小和尚正等他们两位,于是,这才跟了小和尚来到寺院里。两人看到建文帝平安无事,这才松了口气,君臣三人就这样,在这座寺庙了,一直住了有三个月的时间。
在这三个月里,建文帝每天跟老和尚学调息、打坐,并且把老和尚教给他的种种逃生技巧,谨记在心。比如,当被一帮人围住的时候,要想冲出去时,最好先扔出去一件东西,比如砖头或者椅子之类的,然后随着扔出的东西往外冲,这样就比较容易逃脱。当然,这些是一般人都能用的、最基本的逃生技巧。
而建文帝收获最大的,就是他也拥有了祖父朱元璋那种“化快为慢”的能力,并可以自由的把自己调整到那种状态,一旦进入那种状态,他的行动速度、和反应速度,就会快的惊人,但他自己却感觉不到快,这在应对各种危险时,非常有用。
还有,经过老和尚一系列特殊的训练,建文帝惊奇的发现,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变了他忽然觉得,自己能感知到很多事物的细节,比如地上一片普通的叶子,过去建文帝和一般人一样,是不会去注意的,但经过老和尚的训练后,建文帝会清楚的感觉到叶子上叶脉是什么样,并且这还不是故意去观察,而仅仅是扫一眼,那种细节就能感受到。
老和尚对建文帝说,他所教授的种种逃生技能和训练法门,不但建文帝可以用,并且可以一代代的传下去,因为他的后代们,也都会拥有这样的天赋,只要用适当的方法挖掘,都可以把这种能力释放出来,让他们受益一生。老和尚还给了建文帝两本厚厚的书,并说所有的方法,都在这两本书里,这两本书可以作为“传家宝”,一代代的传下去,能够让后世子孙,在乱世中安身立命,避凶化险。
建文帝不禁感动万分,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正是这些人,在他逃亡的过程中,鼎力相助,不但不求任何回报,甚至还甘愿冒着被株连的危险,想方设法的帮助他,才使他苟且活命。而这个老和尚,不但考虑到他的生存,还考虑到他的后世子孙,这怎能不让建文帝感动呢?
建文帝在逃亡的过程中,曾长期在大臣史彬家住,史彬对建文帝称得上是忠心耿耿,不但精心照顾建文帝的饮食起居,还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建文帝身旁服侍,建文帝和史彬这个女儿,秘密生了两个儿子,从此,建文帝在民间,也有了一支秘密后裔,为了避免起疑,这两个儿子姓赵。
而教小潋书的这个赵先生,就是建文帝的后人,当然祖上那种种神奇的能力,他也继承下来,不但如此,他还博览群书,擅长谋略,并且他和云谷禅师,交往非常密切,并从云谷禅师学习了多年的佛学,所以是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那个云谷禅师,料定李员外死后,李家将面临一场劫难,他知道李员外是个善人,并且两人也是几十年的交情,李员外把云谷禅师,当做生命中最重要的良师益友,因此,看李家有难,云谷禅师也绝不会袖手旁观。但想来想去,唯有这个赵先生,是最适合帮李家度过难关的人选,于是他就把这个赵先生介绍的李家教书。
李员外把云谷禅师当成神人一样,既然是云谷禅师介绍的人,他哪敢怠慢,肯定是非若上宾,不但金钱方面可劲给,在礼貌上更是周全,别看自己八十多了,但对待三四十岁的赵先生,却像对待自己的老师那么尊重,这些都让赵先生非常感动。
看到李家当前的形式,他知道李员外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家业,可能就要被张氏这个老太婆,给毁掉了。
其实他也和小潋一样,已经密切注意到了张氏的种种行动,在整个李家,也许只有他和小潋知道张氏大概要干什么。
一天深夜,赵先生打了一会坐后,起来在灯下看书,这是他一贯的生活习惯,因此他每天都睡得很晚,一般都要到凌晨。看了一会后,他感觉自己有点困,他抽动鼻子闻闻了,以便能从地气中感觉一下到了什么时辰。因为每天的不同时刻,地气都不相同,所以,即使眼睛被蒙住,很多人还是能从气味判断到底是白天还是午夜。而赵先生在这方面的感觉,则更为敏锐,他只要稍稍闻一下,就能准确判定到底是什么时辰了。
赵先生“闻过”地气之后,觉得已经是该休息的时候了,于是吹灭灯,钻进蚊帐里躺了下来。已经是夏末秋初了,虽然白天天气仍旧很炎热,但晚上却凉爽异常。从窗子往外看去,发现外面天晴的很好,皎洁的月关也从窗子里透进来,水银般的撒了一地,在虫鸣声中,更显出也得静谧。
忽然,赵先生听到轻轻的敲门声,他连忙坐起来,倾耳细听,没错,是敲门声,并且有一个声音,轻轻的问道:“先生,你睡了吗?”
是小潋的声音!
赵先生连忙穿好衣服,下地后他没有点灯,而是径直走过去把门轻轻开了一条缝,借着明亮的月光,赵先生仔细一看,发现没错,正是小潋。
他看到小潋小心翼翼的、紧张的往四周张望,仿佛怕被人看到似的,便连忙让小潋进屋。等小潋闪身进来后,赵先生没有立即关门,而是静静的往外观察了一会,以确定到底有没有人跟踪小潋。最后没发现任何可以的迹象,他才轻轻的把门紧紧关上,并且从里面拉上了门闩。
赵先生转身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点灯,而是凑着窗户里透进来的月光,轻轻的问小潋:“公子,你这么晚来我这有什么事吗?”
第92章 不可思议的洁癖
小潋忽然扑通一下,跪在赵先生面前,激动的颤声说道:“请先生帮我,我们李家即要遭受一场浩劫,我爷爷一辈子辛辛苦苦建立的家业,也将要毁于一旦,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的。我拼死也要保住爷爷的这份家业,只可惜我势单力薄,心有余而力不足,我知道先生学识渊博,足智多谋,并且爷爷跟我说过先生非凡的出身,知道先生有一身超群的本领,所以,还望先生出手想帮啊”。
小潋说完,跪伏在地上,呜呜的轻声哭起来,无论多聪明能干,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第一次独自面对如此压力,还是有点不知该如何处理,同时,他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这些都让他感到非常无助和煎熬。
赵先生走过去,轻轻的从地上把小潋扶起来,他没有千言万语,也没有慷慨陈辞,只是非常简单、但却异常坚定的说了一句话:“公子请放心,老爷待我恩重如山,现在李家有难,我绝不会袖手旁观,如有需要,赵某万死不辞”。
听完赵先生的这句话,小潋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这就是所谓的君子吧,平时绝不会高调的表忠心,更不会甜言蜜语的去讨好别人,但关键时刻,却会挺身而出,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置之度外,爷爷没有看错人。
张氏的工程进展的很顺利,无数的黄金、白银、珠宝、翡翠、古玩等,正陆陆续续的被运往一个神秘的地点,而这个神秘地点就在大山深处。小潋几次想跟踪寻找,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因为是奶奶张氏的两个心腹,负责直接把这些外地招来的工匠,带到那个神秘的地点,小潋想不到从哪个环节下手。
经过几天的思考,小潋终于决定从参与修建的、外地来的工匠身上入手。他派了几个心腹小厮,没日没夜的轮流隐蔽、守候在官道路口,密切关注着那些从外地往来的工匠们。其实这些工匠很好认因为他们都是在深夜里,被从一百多里外的集合地点,从官道上带到大山下,并且每个工匠都是被蒙上眼睛,用几辆很大的、有密闭车厢的马车,载过来的。这样做其实就是为了避免工匠们,知道施工的具体地点。
小潋原准备让这些心腹小厮们,直接偷偷跟踪这些工匠们上山,不就能马上探知奶奶“阴宅”的修建地点了吗?但试了几次,发现这行不通,因为在通往那个地点的、所有可以走的山路上,都有一层层的岗哨,严密把守着,根本无法躲过去。
所以,小潋又准备从那些完成一批工程后,被送下山的工匠们身上入手,那些被送出来的工匠,也同样是在深夜中被蒙着眼睛送下山,并且连夜送到一百多里外的中转地,然后再让他们返回各自的家乡。
小潋让小厮们追踪这些放回来的工匠,并且不惜重金,准备让这些工匠们,说出他们施工的地点,但令小潋失望的是,没有一个工匠能记得哪怕是一点,关于施工地位置的信息,因为他们都是在城里,就被蒙上眼睛,然后被塞进马车上的密闭车厢里,并且在出城以前,马车会在城里瞎转一阵,为的是把这些工匠们的方向感,彻底搞乱,即使在上山的过程中,眼也是被蒙着的,一直到了施工地点,眼罩才被拿下。通过这些措施,工匠们根本不知道具体的施工地点。
但小潋没有放弃,他锲而不舍的让小厮们、追踪每一批被送出来的工匠,希望在这些工匠们中,会产生奇迹,哪怕有一个人,能模糊的记住点大概路线也好啊!这座大山,方圆有几百里,如果没有一点线索,而盲目去找,无异***捞针。
追踪的过程很艰苦,小厮们经常要跟踪这些工匠们,去到工匠们上千里外的家乡,然后费无尽的口舌,有时还要花很多银子,试图从这些工匠们口中,得到相关的“地理信息”,但总是无功而返。
不过,过了几个月后,从外面回来的小厮们,传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后,小潋不禁毛骨悚然,但对于这样的结果,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什么惊人的消息呢?
据负责追踪的小厮们回报,最近一批被放出来的工匠,在大概过了四五天后,马上暴毙而亡。这批工匠,和上几批一样即使是同一批,也是来自不同地方,是从很多不同的区域招来的,并且这些区域,还不在同一方向上。但综合这些不同的区域的跟踪反馈,这批工匠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在放出四五天后,他们都神秘的暴毙了,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活下来!
上几批工匠没发生这种情况啊,他们在返回家乡后,都平安无事,为什么单单是这批工匠,全部都死掉了呢?
并且死的非常奇怪在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们还都是好好的,没有任何异常,为什么一过四五天后,竟然一个个都奇怪的死掉了呢?
这很可能是奶奶张氏他们做的手脚,但这究竟用的是什么的方法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当然只能去问赵先生了。自从前两天夜里,赵先生明确表态一定要帮助他时,小潋仿佛有了主心骨,他再也不那么畏惧那个尼姑庵的庵主,还有心狠手辣的奶奶了。
虽然已经立秋了,但“秋老虎”却好像在发威,外面依旧非常炎热,并且刚过中午,外面的一切在太阳的炙烤下,好像都散发着令人烦躁不安的、灼热的气息。树上的禅在聒噪而单调的叫着,一如典型的夏日午后。
小潋压抑住想马上见到赵先生的急切,装作漫不经心的、沿着宅子中的树荫,往赵先生住的跨院走。赵先生住的跨院,是这所大宅子里最偏僻、最安静的所在,甚至比张氏住的后院都要偏僻、安静很多。而这些,都是赵先生最想要的环境特点。
就在小潋低着头往赵先生的院子走时,忽然听到一个老妇人喊他:“小潋,大热天的不在屋里睡午觉,上哪里去啊?”。
小潋吃了一惊,赶忙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奶奶张氏,还有那个尼姑庵的庵主,她们两人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在乘凉吃西瓜。
小潋不得不硬着头皮走了过去,给张氏请了安:“别光给我施礼啊,还有旁边的庵主呢”。
于是小潋也只好也给那个庵主深施一礼。
“哈哈,这是你孙子吧,长得挺英俊啊,这应该是你们家长的最好看的男人了吧”,庵主轻浮的调笑着,张氏听完后,也不禁咯咯的陪着笑起来。
说实话,不知为什么,小潋总是觉得,这个看上去只有三十多岁的庵主,总是能让他心跳加速,尤其是她那体态,那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让小潋忍不住想多看几眼。虽然小潋在理智上一再告诉自己,这个庵主可不是啥好东西,应该是最会迷惑男人的那种,但在感性上,小潋还是忍不住对这个风骚的庵主,产生难以抑制的好感,甚至可以说有某种迷恋,在前几天的春梦中,竟然还梦见了这个风韵无穷的庵主,在梦中和自己行好事。小潋醒来后很自责。
另外,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个庵主竟然会和自己的奶奶年龄差不多,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难道她会长生不老、永驻青春之术?
忽然,小潋又听那个庵主娇笑着说:“姐姐,可否舍得把你这个宝贝孙子送给我练男女双修之术呢?”
张氏边咯咯的笑着说:“哈,妹妹要的男女双修的男人,恐怕不是我孙子这种吧,再说他还太小,妹妹身上海螺脉的修炼,恐怕最需要梁朝太子萧统的三儿子那样的男人吧”。
说完后,两人又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潋读过很多史书,他当然知道奶奶说的那个萧统的三儿子,根据《周书》记载,南北朝时萧统的三儿子可算是个怪人对女人的气味特别讨厌,史书上记载说这个萧统的三儿子“又不好声色,尤恶见妇人,虽相去数步,遥闻其臭。经御妇人之衣,不复更着”,这个人一般不愿意见到女人,因为他遇到女人时,离很远就能闻见女人身上散发的某种气味,一种他非常不喜欢的气味。在小潋看来,这不过是种特殊的洁癖。
小潋在脑中快速的思考着:原来这个庵主,之所以能永葆青春,可能和她练男女双修有关,但为什么非要找有洁癖的男人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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