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经小磊这么一提醒,我和李姐又仔细看了看,确实很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杜红梅见我们三个都把目光转向她,不禁微微一笑。从那自信的表情上,我们知道,她的确了解其中玄机。
“红梅,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我觉得这一切也太诡异了,我一直到现在,还都是恍恍惚惚的,像是在做梦一样。”杜红梅看着小磊,抿嘴笑了笑,温柔而坚定的冲他点了点头。
但她没有立即解释这些奇异的现象,到底是怎么回事,而是忽然问了我们一个莫名奇妙的问题:“想必大家都看过西游记吧,并且肯定觉得孙悟空的诞生方式——说是一块石头,吸取日月精华,里面孕育了一个石卵,然后变成石猴——完全是小说家的凭空捏造,对吧?”
我们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只是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杜红梅忽然凝望着远方,好像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然后幽幽的接着说道:“小磊,其实,你在洞里看到那只像石头猴子一样的怪物,也许就是孙悟空的原型,并且这种类似的怪物,在古人的笔记和野史传说中,一直都有记载”。
“那到底这样的怪物是怎么产生的呢?”,小磊紧接着问。
杜红梅倒是没急着回答,而是好像有点疲惫、并且有点如释重负似的蹲在地上,并示意我们也坐下。等我们围坐一团时,她才仔仔细细地讲述了、这前前后后的一切。
原来,杜红梅反复研究了山的经络后,确定我们所在的这个位置,是山的阴脉所经之地。这座山种种诡异之处,都与这条阴脉密不可分,而阴脉经过的地方,也会有很多奇异的现象。比如我们昨夜看到的,在特殊的月圆之夜,这里会裂开一道很大的缝隙,所散发的阴气,会使附近很多动物聚集过来,再次发情。杜红梅还告诉我们,还有一种现象,是我们昨夜没能看到的——那就是有很多动物,会往裂缝这里走过来,并且还会有一些动物,被这种阴气所迷惑,掉进缝隙里摔死。而小磊在山洞里见到的、很多动物的尸体,就是这样造成的。那昨夜为什么没出现这种现象呢?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我们几个在,并且手电光四射,所以没有动物敢过来。
更奇妙的还不是这些。
红梅说,最奇妙的是,这座“阴性山”竟然像女人一样,也会排卵,并且是在月圆之夜排。我们看到的那一层层的“圆石蛋”,其实就是这座山排的卵,不过,这种卵虽然表面上看像是石头,但却不是,是掉下去的、那些动物的尸肉,在强大的阴气作用下,凝聚而成的。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种特殊的卵,如果遇到掉下去雄性动物的精气,如果各方面条件都很合适的话,就会像精子和卵子相遇一样,形成一种特殊的怪物,比如小磊在洞地遇到的那只怪物,就是这样形成的。
这些都让我们听得目瞪口呆,这真是太奇妙、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红梅补充到,其中孕育成怪物的几率极低,大部分卵连“受精”都不可能,即使“受精”,也很难有机会真正发育成活的怪物——像小磊遇到的那只一样。
李姐听到这里的时候,好像悟到了什么似的说:“是不是像胚胎形状的那块怪东西,就是没能最终发育成怪物的胚胎”。
“李姐推测的没错,就是这样”,杜红梅赞扬道。
没想到这座山,简直就是一座藏满无限诡秘神奇的人间秘境,它看似平静普通,但却诡异无比。而高瞎子,显然就是用这座山,在和我们周旋,要对付他,必须要全面了解这座山,只有了解的越多,才越有可能击败他。
一个禀赋异常的高瞎子,一个半人半羊的怪物,还有这么一座、几乎超越人类想象的大山,确实够难对付的。
时间过的真快,不知不觉,日头已经又开始西转了,我们决定返回,昨天一天的劳碌奔波,再加上昨夜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又折腾了大半天,我们确实乏透了。所谓的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有道理,有位哲人说过“凡是男女混杂的地方,其实都不算是苦的地方”,说的很有道理,我们两男两女,在返回的路上,为了提精神,边走边搞起了情歌对唱,还别说,真管用。
等走到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约好的司机,已经等了我们快一个小时了,我们马上钻进车里,这才感到浑身已经酸软了。
因为都是山间公路,所以车开的并不快,返回到城里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李姐和小磊都是在表舅家住,我和李姐各自回家,不知道他们几个怎么样,反正我是强打精神回到家里,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后,才浑身瘫软的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但我在临睡之前,还是没忘把防毒面罩,麻醉枪,放到床头触手可及的地方,并且认真的、把所有房间的铝合金门窗,全部关好,这都是小磊一再告诉我和李姐、必须在临睡前要做的准备,以防那个半人半兽的怪物,突然袭击我们。
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十一点了,我从来没睡得这么香过。躺在床上,这才觉得浑身酸疼的厉害。不过因为今天我们约定,下午在表舅家会合,所以还是咬着牙起床。
在浴室里洗漱的时候,当我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从镜子上里,我明显感到自己的印堂发黑。
这是怎么回事啊?常听人说,印堂发黑,必有厄运,虽然我不太信这些,但还是有点心里不舒服。我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为什么突然会这样,难道与此次山里的山里的经历有关,难道是被阴气影响到了吗?不过还好,除了浑身有点累得酸疼外,没感到身上有别的什么异常。正好可以去表舅家,问问杜红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差不多已经是中午了,正好是烈日当空,我不习惯戴帽子,所以,只戴了副墨镜,就骑车直奔表舅家。
等我敲门进去的时候,李姐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趴在客厅的长沙发上,杜红梅给她按摩。表舅看了看我的气色,笑着说:“小明还好,印堂只是稍微有点发黑”。
哦?表舅好像早就知道我印堂要发黑似的,那应该就是杜红梅告诉他的,看他谈笑风生的样子,相比这种现象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所以我也心里也松了口气。不过表舅说我的印堂只是“有点”发暗,但明明“暗”的非常厉害啊,我连忙走到镜子前面,没想到果然印堂的黑色淡了很多,难道是这一路上阳光的作用吗?
“红梅,印堂发暗,是不是因为和咱这趟去山里有关呢?”我问她的时候,她一看我,仍旧使我心里有点小鹿乱撞。
“哈,是啊,你推理能力还是蛮强的吗”,红梅边给李姐按摩,边妩媚地笑着回答道。
第171章 天机乍露
果然是,没想到这座山的阴脉经处,对人体竟然有这么大的影响,不会除了使印堂发暗外,还会有什么别的影响吧?如果那样,就糟了。
杜红梅很善解人意,看我脸上的表情,马上猜出我心里担心什么了,连忙笑着安慰我:“不用担心,还记得我往哪个裂缝倒药时,你们闻到的、刺鼻的药味吗?其实,当我们闻到的时候,那种至阳之药,已经通过我们的鼻窍,进入我们体内,帮我们抵御那座山阴脉产生的、巨大的阴气,因此我们的身体不会被阴气真的伤害到,顶多有轻微的影响罢了”。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彻底放心。经过最近几天内发生的这些事,我们几个都对这个杜红梅刮目相看,没想到她年轻轻轻,竟然有如此深的造诣,这连小磊都没想到,他以前只是觉得他这个同学,出身于医学世家,对于经络之类的有所了解,没料到杜红梅会如此厉害,真算是意外的收获。
红梅给李姐按摩,也是因为李姐的印堂发暗的缘故,大概按摩了十多分钟,李姐的印堂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至于小磊,当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接受过杜红梅的按摩了。
当我也期待着接受红梅的按摩时,她却说我体质好,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就不用按了,这还让我有点小小的失落。
等李姐和红梅忙忙活活的做好午饭、吃完后,我们才又团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始讨论下一步的计划。
当然,现在杜红梅是我们绝对的领导,该怎么做,就完全听她的了。但令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杜红梅并没有马上开始讲,而是神情严肃的、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们有了这么大的进展,应该高兴才是,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表情?
因为小磊跟她最熟,所以首先发问道:“怎么了,红梅,怎么唉声叹气的啊,我们现在算是有了很多突破啊,并且一切也都是在你的计划之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吗?”
杜红梅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非常担忧的说:“我怕那个裂缝,因为我往里面倒药,而不能按原来的周期正常闭合的话,会产生很严重的后果”。
“严重后果,会有什么严重后果呢?我好像听你说,最多过一个多月后,那个裂缝仍旧会合起来,难道一条裂缝,还能对山产生什么大的影响吗?”我不解的问道。
还没等杜红梅说话,一直在旁边沉思的表舅,忽然插话:“红梅是不是担心,打乱了这座山的自然周期,会使这座山,整个系统也发生紊乱呢?”
红梅听到表舅的这句话,眼睛一亮,连忙冲着表舅点头,很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看来表舅的这句话,的确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表舅的解释,也使我大概明白了一点,但还是懵懵懂懂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却使我彻底了解了杜红梅的担忧。
也就在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我们正在聚精会神的听杜红梅说,忽然,听见玻璃啪的一声。我们都下意识的扭头看过去,让我们有点吃惊的是,竟然是几只蝙蝠,撞在了玻璃上。大白天的,怎么蝙蝠会飞出来呢?并且外面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我们几个连忙走到窗户前面往外看去,表舅家是七楼,一般来说,平时的时候,即使在傍晚或者夜里,蝙蝠也飞不这么高,更没撞过玻璃。
这几只蝙蝠,却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窗户的玻璃上连撞几下后,才跌跌撞撞地飞走。
“快看,远处那一群好像也是蝙蝠?”李姐指着远方说。我连忙眯了眯眼,仔细的看过去,没错,在不远处,还有一群蝙蝠在乱飞着。
表舅忽然像是在说给我们听,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恐怕就是因为那道裂缝没能合上,而导致山的地气,完全被扰乱造成的”。一旁的杜红梅听完后,使劲的点了点头。
我这才深刻体会到,杜红梅的担忧不无道理。这座山本身的规律一被打乱,真的会怪事迭出。
看到大家一脸凝重,杜红梅突然又笑了一下:“其实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那道裂缝合不上,当然是能扰乱山的自身系统,不过这也正是我们想要的效果,大家想想,只有山的自身系统一乱,那个诡异山洞的环境,也会随之发生突变,这环境一变,无论是藏在里面的高瞎子,还是那个半人半羊的怪物,恐怕都难以适应,因为山洞里那特殊的环境,最适于他们生活,只有环境变化,才能逼他们出来,即使不出来,也能极大的扰乱他们,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了,这也算是以毒攻毒吧”。
杜红梅这么一说,让我想起小时候在地里挖地老鼠的经历——我们往往是先找到鼠洞,然后往里面灌水,灌倒一定程度,地老鼠就会自动爬出来,这和杜红梅的这个策略,在原理上,应该是一样的。
但表舅也提醒我们,我们的行动当然还是越快越好,因为最好还是尽快让这座大山,回到自然状态,才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其他麻烦。
杜红梅也赞同表舅的这个观点。不过她觉得,至少要让那条裂缝,敞开几天,才会影响到这座山里的那个山洞的环境,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更让我们始料不及。
我们在一起讨论了六点多,我和李姐才从表舅家出来,各自回家。在回来的路上,已经是黄昏时分,静谧而悠闲的夕阳,把一切都拖出一条条长长的影子,偶尔吹过的一阵阵微风,让我觉得非常惬意,所以我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那个文化局大院里,湖中的亭子里坐了一会。
坐在亭子里,看着苍茫广阔的湖面,回忆起我们曾在这座亭子里,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对付高瞎子的那些日日夜夜,同样是在这里,几百年前,那个李员外,也曾秘密策划过如何战胜犹太人,这些往事,像一幕幕惊险诡异的电影,在我脑中闪过,不禁让我感慨万千。、这也许就是人生吧——面对艰险,如果只是消极躲避的话,那很可能就会大难临头。而拿出勇气和智慧,放手一搏的话,则往往能化险为夷,杀出一条血路。
一直做到天黑,路灯亮起,我才蹬起自行车,回到家里。
我觉得那晚的天气非常怪,本来是凉风习习,没感到丝毫的闷热和要下雨的迹象,但就在下半夜的时候,忽然雷声隆隆,不久就下起瓢泼大雨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拧开台灯,上了趟厕所,顺便走到窗边,往外面看去,借着小区里的路灯光,能看到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雨好像不是一滴滴的,而是像从盆子里直接泼下来的一样,这样大的暴雨真是不多见,大到有点让人恐惧,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层有人好像往外排水。
再回到床上时,已经睡意全无,我在这个雨夜里忽然有点恐惧,虽然不知道到底害怕什么,真想李姐此时此刻就在旁边陪我就好了。不过,对于今晚这样的天气,她一定比我更害怕,因为她最怕打雷了,真有点担心她,更有点心疼她。
就这样,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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