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凤来仪昏暗的长廊,并没有让弗兰基米尔感到压抑,反而让他心花怒发。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快走过这些讨厌的走廊。正所谓**一刻值千金,如此深邃悠远的走廊,实在太耽误时间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蒙面人
凤来仪之内,黑暗笼罩了一切。
此刻,唯有头顶上紫红色的浓云夜空,还保留着那么一丝微微光亮。
黑暗中的一切,让弗兰基米尔想起了,古拉格深不可测的地洞,还有那摩尔庄园污浊肮脏的下水道。
“现在几点了?这里可真够黑的。”弗兰基米尔没话找话的问道,他认为这种时候,不应该沉默是金,黑暗总是让人感到压抑。
天色太暗,除了能够朦胧的看到,意如那一双盈盈闪烁的大眼睛,弗兰基米尔根本看不清意如的脸,完全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快六点了。”意如从腰带后摸出一块怀表,怀表的时针以及十二小时的刻度,竟能够在黑暗中闪闪发光。漆黑让这些微弱的光线,变得格外显眼异常明亮。
“这就是说很快就要天亮了?”弗兰基米尔抬头看了看天空,这可以点也不像即将天亮的样子。
“在双子城,白天和夜晚并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是黑暗和更加黑暗罢了,就算是在正午,要想看清楚书本上文字,还是只能够借助灯光。”意如认为这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
“只要不这么黑就好,好歹能让我们看清楚脚下的路。”
弗兰基米尔话音未落,凤来仪之内响起了,女子高分贝的叫喊声。紧跟一个又一个的房间,随之亮起了屋内的灯光,嘈杂喧哗之声此起彼伏。由于这地方无论墙壁还地面,全都是由金属构成的,或尖锐或沉闷的金属撞击之声,更是让人倍感烦躁。
凤来仪内的喧闹声越来越大,弗兰基米尔和意如一头雾水,半点也摸不着头脑。这种时候不应该出现如此局面,难道说是这地方闹鬼了,否则不可能会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从各个房间透出的灯光,驱散了走廊上的黑暗。弗兰基米尔傻傻的看着意如,意如也呆呆的看着弗兰基米尔,他们都很想知道答案,可他们谁都不明白,凤来仪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弗兰基米尔和意如,似乎都有听到枪声响起。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弗兰基米尔将手中的微型手枪扔给意如,以防止前方可能存在的危险。
他们立刻朝传来枪声的方向跑过去,此时枪声越来越激烈,听上去就像是一场枪战。在凤来仪这种地方发生枪战,这似乎是完全无法相信的事情,谁会在这逍遥快活之地,挑起争端呢?
很快枪声消失了,变成了剧烈的打斗声。他们能够感受到,有人在被击倒在地时,身体撞击地面,所引起的铁制地板的晃动。
看来他们没有猜错,这地方的确有人发生了争执。
这时候弗兰基米尔远远看到,在嘈杂的人群之中,一个带着皮革面具的男人,正骑在一个肥胖男人的身上,拼命的挥舞着双拳。
戴面具的男人,黑色的皮革面具,将他的脸完全遮住,使人无法看到他的模样。
躺在地上的肥胖男人,弗兰基米尔一眼就能看出是谁,那不会是别人,正是和他一次来此的卡夫卡。
这究竟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个该死的肥胖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喜欢惹事生非。
弗兰基米尔奋力冲了过去,双手猛地抓住骑在卡夫卡身上,那个带着黑色皮革面的男人肩膀。
男人肩膀上从皮革面具延伸下来的层层皮带,这正好让弗兰基米尔借以发力,这让没费什么力气,就将男人举了起来,远远扔了出去。
戴面具的男人重重撞在钢铁墙壁之上,由于钢铁墙壁并不是很厚,整个墙面都被撞塌了,房间里的家具也被弄得东倒西歪。戴面具的男人,狼狈的躺在锈铁堆里,半天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卡夫卡!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能让人省点心吗?”弗兰基米尔气愤的问道。
“你小子来做什么,真是够碍事的,眼看我就要抓住他了,你却跑出来搅局。”卡夫卡埋怨着,艰难的试图从走廊上爬起来。
弗兰基米尔听卡夫卡这么一说,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卡夫卡,到底讲不讲理。要不是自己来得快,只怕这家伙早被那蒙面人给打死了。
“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给我抓住他!他是弗雷泽,只要抓到他,就能找到朱可夫那老家伙。”卡夫卡朝弗兰基米尔嚷道。
听到卡夫卡说那个蒙面人是弗雷泽,弗兰基米尔瞬间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没有功夫再去理会卡夫卡。他从卡夫卡笨重的身体上一跃而过,朝垮塌的钢铁墙壁猛冲过去,他比任何人都更像找到那个朱可夫。
弗雷泽艰难的从废铁中爬了起来,身体有些微微的痉挛,这一下看样子摔得可不轻。他刚整了整戴在头上的皮质面具,就看到弗兰基米尔朝自己扑面而来,弗雷泽知道弗兰吉米吉尔可没有卡夫卡那么好对付。
弗雷泽立刻连爬带滚的跑出垮塌的房间,朝走廊上看热闹的拥挤的人群冲了过去,看样子他是打算混入人群趁乱逃跑。
虽然弗兰基米尔并不知道,卡夫卡是从哪里看出,这个戴面具男人,就是那个在摩尔庄园,背叛他们的弗雷泽。
不过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他也必然不能让这样戴面具的人逃走。
只见弗雷泽并没有打算逃走的意思,而是一把拉过一个看热闹的妖艳女子,似乎打算用她来做人质。
这可就大错特错了,弗兰基米尔和卡夫卡都不是那种会良心发现的人。
弗雷泽挟持住妖艳的女子,迅速从他衣衫不整的皮革短裤上,拔出一根黄铜针管,针管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有深绿色的药剂。
弗雷泽用针头抵押在女子娇嫩的粉颈之上,转回身迎向扑面而来的弗兰基米尔。
“怎么,这是你人质吗?你认为这一招对我有效果吗?”弗兰基米尔对于这样的人质威胁,完全不屑一顾,他可不是悲天悯人老好人。当然他也并非恶徒,如果可能的话,他也希望能就下这个女人,不过他绝不会因为人质而屈服。
“放开那姑娘,有种你就冲我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这时候只听卡夫卡高声嚷道。
危险就在正前方,然而弗兰基米尔还是忍不住,回头稍稍瞥了一眼。
他全然想不明白,这个平日里自私自利的恶心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义凛然。
弗兰基米尔又哪里知道,卡夫卡不过是想要在这些风尘女子面前大出风头,否则也不会弄出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来。
弗雷泽的脸被皮革面具完全遮挡,除了一张嘴之外什么也看不到。弗兰基米尔甚至怀疑,卡夫卡刚才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真的就是在和他们一同潜入摩尔庄园的弗雷泽吗?
这时候,只见弗雷泽将铜制针管,刺入了女子的粉颈,把针管内深绿色的液体,全部注射到女子的体内。
女子的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她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皮肤下的血管开始迅速扩张。
眨眼间女子像是完全失去了意识,口吐白沫,瞳孔迅速收缩,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凄凉惨叫。
这时候弗雷泽,却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激动地说道:“弗兰基米尔,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在这里撞上你。这样也好,你们这是地狱无门自来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忌日,能死在这凤来仪,也不枉牡丹花下做鬼也**啊!哈哈哈哈哈……”
大笑之中的弗雷泽,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再也没有爬起来。
弗兰基米尔和卡夫卡都看傻了眼,这又是哪里来的一出戏。
原来是那个叫戴粤粤的姑娘,她趁弗雷泽忙着跟弗兰基米尔说话,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之时。戴粤粤慢慢的朝弗雷泽靠了过来,用手中的不锈钢酒瓶,狠狠的朝弗雷泽的后脑砸了下去,看来弗雷泽这是被戴粤粤给打晕了。
粤粤在走廊上蹲下,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女孩,她不断呼唤着,那女孩的名字,但那女孩除了不停地抽搐之外,似乎什么反应也没有。
弗兰基米尔和卡夫卡,以及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都战战兢兢地靠了过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不断抽搐的女子所吸引,没人知道弗雷泽到底对她做了什么,难道她很快就要死了吗?
只见这女子的眼睛越睁越大,两颗眼珠就像是快要跳出来似的。纤细的手臂不断分泌出粘糊糊的胶状物,双腿更是肿胀的扭曲变形。她身体上的皮肤迅速枯萎碳化,好似大火烧焦了一般,丰满的胸部,逐渐开始融化,肚腹慢慢变得隆起,一股人体内脏腑的血腥气味,也随之扑鼻而来。
“小妮子你可真有两下。”卡夫卡赞道。
“一般般,这没什么,跟女人打架,我常赢。”戴粤粤说道。
“不好,大家快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她里面出来。”卡夫卡的赞扬之声还未落,便突然大叫起来。
躺在地上挣扎的女人,让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第一百一十六章 细胞分裂
年轻的小娇娃,不住的躺在地上抽搐,脸上的表情异常痛苦,嘴里还不停地的流淌出粘粘的唾液。
她全身骨骼像是融化了一样,身体扭曲变形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周围看热闹的人,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都害怕殃及池鱼,纷纷抱头鼠窜,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到这里来寻花问柳的人,都不想在凤来仪这种地方招惹是非。在这样的地方出风头,就好似门前生瑞草那般,就算是好事,也不如不发生。
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匆匆逃离凤来仪。不管这是什么事,谁都不想趟这样的浑水。
只有为数不多的寥寥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想要留下看看,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来仪里的姑娘和小厮,虽然没有人逃离凤来仪,他们要是离开凤来仪,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不过一个个都站得远远地,生怕这场不明原因的打斗,会波及到他们自己。
这些家伙手里有枪,要是不慎被误伤,那可就亏大了。不仅自己要受苦,养伤期间还无法接客,那得要亏多少的钱,怎么算这笔账也不划算。
众人如鱼贯一般,匆匆沿着楼道朝楼下跑去。
卡夫卡见躺在走廊上挣扎的女孩异常奇怪,也一把将戴粤粤从地上给拉了起来,将她搂入怀中缓缓后退。
戴粤粤不明所以的问道:“她这是怎么了?那家伙给他注射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想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你也看到那家伙的可怕嘴脸了,他是个可怕的生化学者。所以最好一把火烧了这丫头,否则她很可能会变成怪物。”卡夫卡一边后退一边摇头说道。
“怪物!”戴粤粤更加不明白。
弗兰基米尔本打算先找东西把弗雷泽给捆起来,听到卡夫卡和戴粤粤的议论,他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
就这一眼,便让弗兰基米尔,顿时产生出与卡夫卡相同的看法。如果不立刻将这个女孩给决绝掉,眨眼之间不知道她又是否会,变成勃洛克那样的家伙。
如果朱可夫和弗雷泽,真有能耐将勃洛克,变成古拉格里出现的那怪物,那么他们同样可以轻易地,将这里的人也变成那种恶心的怪物。
弗兰基米尔二话不说,挺起手中的m900手枪,对准躺在地上的女孩,不断隆起的腹部连开三枪。
这还没完,为了确保万一,弗兰基米尔紧随其后,又对准女孩的头部和心脏各开一枪。
他不管这女孩会变成什么,都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他只希望在这女子变成怪物之前,先将她给彻底解决掉,免得再添麻烦。
连中数枪后,女孩很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眼看一切都已平息,这时候瑶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叽叽喳喳的叫嚷起来:“哎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的房子啊!这么好的房间,怎么就自己塌了?大爷啊!你可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啊!我妇道人家,挣几个小钱可不容易,全都是姑娘们的血汗钱啊!”
“好啦,好啦,好啦。别给我磨磨唧唧的,大爷我可是敞亮人,这里是两张二百两的银票,你拿去重新购置这些东西够是不够?”卡夫卡不屑一顾的问道。
“啊!谢谢大爷,谢谢大爷,够!自然是够!”瑶姐刻不容缓的从卡夫卡手中夺过银票,摇摆着妖娆妩媚的杨柳细腰,满脸赔笑的说道。
她知道这卡夫卡,是个财大气粗的老草包,一进门就给了十两金子,紧跟着又来了一张二百两的银票。平日里哪有这么敞亮的暴发户,不赚白不赚,这就是凤来仪的经商之道。
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对这位瑶姐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反感,纵然她的姿色远比这凤来仪里不少姑娘还强上许多。不敢说她是绝代佳人,但也能算得上是倾城倾国。就算同这位比她年轻二十来岁的戴粤粤相比,瑶姐也丝毫不逊色,若是两人年龄相同,只怕戴粤粤还差了瑶姐几分姿色。
十年之前,这位瑶姐那也是一方花魁,迷得众多**才子神魂颠倒。岁月催人,繁华易逝,转眼之间,这位瑶姐已经是年过四旬,纵然保养得很好,还是掩藏不住岁月的侵蚀。
卡夫卡和弗兰基米尔正上一眼下一眼,很不是滋味的打量着见钱眼开的瑶姐之时。
刚才早被弗兰基米尔彻底结果的女孩,还在没有被人们注意的情况下,扭曲变形的身体竟在不断地融化。
所有人都认为她已经死了,不可能再带来任何危险。然而他们全都想错了,事情远没有他们料想的那么简单。
女孩的身体在不知不觉迅速融化,最后只剩下一大块鲜红的血肉,就像肉店里摆在货架上待售的鲜肉一样。
紧接着肉块开始极具膨胀,以惊人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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