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号角的声音下,城楼外空地两侧分别出现了两股为数不多的骑兵,每一边的骑兵数量相当,大约都是一千人左右。
骑兵对垒其实很简单,无非是在距离远的地方先放箭,然后冲到敌人近前的时候,展开一波冷兵器交接的拼杀。
由于是骑兵演武,不是真正的敌军之间的厮杀,满桂就没有让关宁铁骑使用三眼锍,而是使用裹麻布的马刀,或者一些其他的马上兵器。
虽说这样一来,会整体拉低关宁铁骑的战斗力,不过对于这一点满桂倒是很不在意,他始终认为,就算是赤手空拳关宁铁骑也能完爆锦衣卫缇骑。
坐于城楼上的孙承宗到没有关注关宁铁骑的情况,反而很是关注狼骑卫,确认了两眼后问道:“李大人,狼骑卫好像没有配备火器啊。”
“火器?孙大人也注意到了?”李牧点头承认。
倒不是不给狼骑卫装备火器,在离开京城之前,张嫣倒是问过李牧,要不要给狼骑卫配备火器,被他一口否决了。
对于狼骑卫来说,在明末使用哪种武器都一样,除非火器有大规模杀伤的作用,否则还不如冷兵器方便,至少不用考虑弹药填充的问题。
如果非要使用火器,大明位面的火器完全就是鸡肋,李牧完全可以从本位面搞一批武器,来给狼骑卫配备上。
只不过,李牧没有这么办,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时间的不允许,或者其他的原因,归根结底是他喜欢冷兵器,那种在战场上刀刀撕裂**的震撼,每一刀下去都会带走一个生命的冷漠,是热武器无法办到的。
自从在大唐位面,李牧征服了倭岛,镇杀了吐蕃以后,他就喜欢上了用冷兵器来进行两军交锋,那种带着热血杀人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不会向其他位面带高端的热武器。
古代战阵对垒,拳拳要命,刀刀见血,靠的是人类自身的强大实力,不是使用热武器下,一个命令,无数的弹药横飞,便可以收割一整片生命。
参战者根本就看不到战场的残酷,有可能那个下命令的,正在后方吃着西餐喝着红酒,顺带泡着美女。
古代战争不应该是这样的。
李牧不排斥使用热武器,但是要根据每个位面的历史发展来使用,否则搞一批ak47到大明来玩,哪还有女真人什么事情?
整个大明位面历史都有可能改变,没准还会像大唐位面那样,惊动那本该沉睡的位面规则。
然后因为李牧带来了太多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热武器,导致位面历史发展产生了不可预计的错乱,导致大明位面规则苏醒过来,开始驱逐他这个偷渡者,位面走私者。
那就得不偿失了,所谓大势不可改,小势可改,李牧要做的是,在走私的过程中,慢慢的通过改变一些小势,来推动位面的发展,将大势通过温水煮青蛙的方法,改变到他满意为止。
比如,朱由检被他杀了,但是作为原崇祯皇帝的儿子朱慈烺当了皇帝,国号依然为崇祯。
这就是李牧对大明位面小势的改变,通过一些小的趋势来改变一些大势。
如果李牧为了尽快统一大明位面,弄些航母,坦克、重炮,榴弹炮过来,他很能肯定,等不到他使用这些超出大明发展三百多年的热武器,大明位面的规则就有可能察觉到,并清醒过来。
谁见过本位面,有公然向一个正常国家明目张胆的走私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没有,那纯粹是在找死。
李牧如果不想找死的话,就要遵守一定的其他位面规则,至少在他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对抗一个位面规则前,就要老老实实的做个本分的走私者,遵从一定的规则。
。。。。。
“杀。”
在满桂的一声令下,关宁铁骑最先耐不住寂寞,从另一侧向着狼骑卫冲杀了过去,紧接着另一侧的狼骑卫有了动作,仿佛活了一般,催动胯下的战马迎了上来。
相较于关宁铁骑的声势浩大,喊杀震天,狼骑卫在气势上略显示弱,没有任何的声响,只有铁骑踩踏大地的沉闷,如同重锤一样砸向敌方。
当两边的骑兵即将撞上的时候,城楼上的辽东武将们都挤到了垛墙上,想要看看关宁铁骑在第一次冲杀后的战绩,就连孙承宗都忍不住欠了欠身子,好看的更清楚一些。
只有李牧如同稳坐泰山一般,坐在椅子上,轻吹着手中的茶杯,毫不关心城楼下谁输谁赢。
答案其实早就有了。
李牧知道,狼骑卫知道,唯独这些辽东边防的武将们不知道,这里也包括孙承宗在内。
城楼下不远处,当狼骑卫与关宁铁骑对插而过后,也宣告这场赌局结束了。
没有花哨的骑兵来回冲杀,只是一个回合,狼骑卫就将对面的关宁铁骑尽数斩于马下,当然不是真的将那一千对垒的关宁铁骑杀了,虽然狼骑卫有这个实力。
在一个照面后,狼骑卫就用手中的刀,将迎面而来的关宁铁骑拍下了马。
这一幕,让挤在垛墙上观看结果的辽东武将们,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李牧放下手中的茶杯,没有理会前面定格的辽东武将,也没有起身看下面的结果,而是对身边的狼骑卫吩咐道。
“宣旨吧。”
“诺。”
等到命令的狼骑卫,将准备好的圣旨拿了出来,这封李牧在奉天门接过来的圣旨,将在山海关再一次宣读。
也正是拉开了对女真叛臣的征讨。(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仆从军 (二合一大章)
“圣旨到,辽东边军诸将听旨!”
手持圣旨的狼骑卫站在城楼垛墙后大声爆喝,紧接着城楼下那一千名刚刚取胜的狼骑卫,同样骑在战马上跟着爆喝起来。
“辽东边军诸将听旨!”
“辽东边军诸将听旨!”
此时狼骑卫用来将关宁铁骑拍下马背的斩马刀直举上天,如一座钢铁刀林一般,向辽东边军们宣示着赫赫威慑。
维护着圣旨的无上威严。
狼骑卫突然的震喝,让那些被拍下马背的关宁铁骑,暂时忘记了刚才的痛苦,一个个不知所措,眼睛盯着不远处举起斩马刀的狼骑卫。
城楼上的一众辽东武将也是一愣,眼睛直直的看着不远处手持圣旨的狼骑卫,不是比武吗?怎么突然宣起旨来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宣旨的狼骑卫可没有管这些傻愣住的辽东边军诸将,依然自顾自的宣起圣旨里的内容,根本就没有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
听到奉天承运后,不管是城楼上的,还是城楼下的关宁铁骑,全都麻利的在原地执礼听旨,孙承宗也不敢有任何犹豫,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听狼骑卫宣旨。
“天威盛怒。。。。。,特决定立女真人为大明永不招安之族,。。。。大明煌煌国威。。。。。,擢锦衣卫征讨女真叛臣,辽东边军从旁协助不得有误,。。。。。”
“钦此。”
宣完旨,狼骑卫没有管辽东边军听到圣旨的内容后,一脸的呆愣,回到李牧的身边,将手中的圣旨交还。
接过圣旨,李牧手拿圣旨对一旁重新座位椅子的孙承宗问道:“孙大人,要不要确认一下?”
对于辽东武将的反应,他很理解,在大明历史上,自从女真人强大起来,可以说,大明辽东边军几乎没有主动出击过的先例。
大明一方一直在不断的修建城墙,依靠城墙的坚厉来抵挡女真人的侵扰,就算是能够与女真铁骑对抗的关宁铁骑,也只是在大明所筑城池的范围内活动,从来没有深入过辽东腹地,女真人的控制范围内。
这圣旨里的内容,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一般,把所有辽东边军诸将震立当场,不知言语。
就连身为辽东经略的孙承宗在李牧问话好久,才沉思回答道:“李大人,本官哪敢怀疑圣旨的内容,只是。。。。。”
犹豫再三说道:“只是,这圣旨里的内容实在是太震惊了,不知朝廷是如何想法,如今大明靠着城池的坚固,以拒女真铁骑实属不易,怎么会突然想起征讨女真人呢?”
“当然,不是本官不愿意为大明征讨女真人,是觉得时机上不成熟,就算李大人的狼骑卫堪称勇猛,可是人数太少,三千人,对女真人很难起到作用的。”
作为一名忠臣,孙承宗不管面对怎么样的权贵,就算是直面皇帝,也敢直言不讳,他的心中是真的装有大明江山社稷的,并忠于大明,忠于汉室江山的。
李牧笑道:“孙大人,朝廷如此做,自然有朝廷的意思在里面,这不是我们做下官能够明白的,既然太后、陛下与朝廷看得起本座,让本座带领锦衣卫缇骑狼骑卫征讨女真叛臣,那本座定当领命行事,在所不辞,定当生为大明人,死亦大明鬼,不管怎么说,关宁铁骑不是还在吗?”
说的慷慨激昂,用词简洁,让周围的辽东边军诸将们深有同感,热血沸腾,眼里冒着火花。
“好。”孙承宗突然高贺道:“李大人说的对,好一句生为大明人,死亦大明鬼,倒是本官畏首了。”
当所有人都为李牧的话所动容,热血沸腾时,辽东一众武将中,有一名武将保持着他认为的冷静。
分开众人,来到孙承宗与李牧近前恭禀道:“经略大人,这位李大人,末将认为朝廷如此行事不妥,恐将大明江山毁于一旦,实乃昏庸之策。”
听此,孙承宗倒是没什么反应,李牧可是有些暗怒,他一手包办的征讨女真人之事,被眼前这个辽东中年武将说成昏庸之策。
这明显不长眼吗?
哪冒出来这么个不带眼的家伙?不会说话的玩意儿。
暗压不满,李牧对身边的孙承宗问道:“孙大人,这是?”
孙承宗指了指下边躬身的武将介绍道:“哦,李大人,此乃袁崇焕,字元素,是个不可多得的帅才。”
袁崇焕,怪不得,一个保守的家伙,知道是历史上有名的人,李牧倒是收回了心中的暗恼问道:“那这位袁大人对朝廷的策略有何见解?”
处在下位,袁崇焕听到李牧的问话,心中一喜,觉得机会来了,于是满心从容的回答道:“大人,臣觉得大明当前对待女真人应该拒守,行招安之策,暗中积蓄实力,不应该将局面弄得如此不堪,让大明与女真人之间没有回旋的余地,朝廷中提次策略的人实乃不顾大明安危,此人纯属不了解现在大明与女真人的现状,还望大人上奏朝廷追其惑乱之责,下官认为。。。。。”
这家伙完全不知道,立女真人为大明永不招安之族,征讨女真叛臣的事情都是李牧提出来的,正高兴的指桑骂槐,不对,就是指着槐树骂槐树脑残,只是袁崇焕不知道罢了。
“呵呵。”李牧打断说的正起劲的袁崇焕,转头对身边的孙承宗说道:“孙大人,袁大人有谋略之才,但无将帅之胆,难成大器,在辽东当个参谋之职最合适不过了。”
终于,李牧知道袁崇焕是怎么从崇祯手里得到辽东经略的权柄了,这纯属是连哄带吓,再加瞎编乱造骗得到的。
怪不得,原历史上第二年女真人能够从蒙古奇袭中原,就袁崇焕这样对女真人依然抱有信任幻想,没有过多堤防的人担任辽东经略,女真人要是不成功那就见鬼了。
皇太极向大明求和都是权宜之策。
史料记载,在女真有一名汉人生员岳起鸾,力主与明朝议和,说不议和,百姓就会逃亡殆尽,若和好,就应速行放还汉人,或归其绅士,他的奏疏上达以后,皇太极连看都没有看直接把他杀了。
人家女真假意求和,袁崇焕这家伙竟然天真的信了。
更甚者,眼前这家伙貌似还干了一些间接帮助女真人的蠢事,把牵制女真人的毛文龙设计杀了。
问题是,他毛文龙再怎么混蛋,至少当时忠心与大明,起到了牵制女真人的作用,你袁崇焕想要杀他,也要事先找好代替的人啊。
为了总揽辽东大权,便不管不顾的把一个辽东重要位置的将领杀了,这非统帅之心胸,也有违大局观的前瞻性。
李牧觉得说袁崇焕能当个参谋都是高抬了,以他看火头军师的位置就挺不错。
满心以为前程似锦,没想到被李牧一句话打到了深渊,袁承焕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这是为何。”
李牧没有理会袁崇焕,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向着垛墙走去,在经过的时候说道:“为将者,不应思如何固守待援,为自己的怯懦畏首不战找理由,战争往往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事情,作为一个将军应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更好的完成上官下达的命令,这期间可以不择手段,唯独不能质疑上官的命令,除非这个命令是不忠于大明的。”
低头道:“你应该庆幸,你不归本座管,否则这番畏战的话,就足够本座取你项上人头了,袁崇焕。”
说完,不再理会想要说什么的袁崇焕,来到垛墙边看向城外不远处的满桂说道:“满桂,这赌约可是本座赢了?”
“当然是大人赢了,是满桂小看了大人麾下的狼骑卫,关宁铁骑不如也。”说罢,满桂退下手中马刀包裹的麻衣,就准备兑现赌约道:“大人满桂愿赌服输,这就献上项上人头送与大人。”
“好了。”李牧连忙阻止,正如他对孙承宗所说,活着的人更有价值,对着城下刀已经架在脖子上的满桂说道:“既然不怕死,那这条命就暂时寄存在本座这里,你这命是本座的了。”
笑着点了一下城楼下的满桂。
听到可以不死,满桂也有些欣喜道:“满桂谢大人不杀之恩。”
“废话不说,你也用不着谢本座”李牧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玉佩,放在手里把玩着,半依在垛墙上对满桂说道。
“满桂刚才太后、陛下和朝廷的旨意你也听到了,怎么样?敢不敢率领关宁铁骑随本座直插女真心脏,去那沈阳逛逛?”
摩擦了一下玉佩接着说道:“听说女真叛臣的首领皇太极有两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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