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魔大声咆哮着，随后一把抓住了位于星系中央的恒星太阳，像是要投掷棒球一样牢牢地握在掌心里面，太阳表面的高温在火魔的皮肤上炙烤冒出了浓烈的黑烟，可火魔根本眼睛都不眨一下。
“滚吧！”
瞬间太阳被火魔以全力向陈律投掷了过来，以毁天灭地的气势向他所在是火星汹涌而来，前面的水星、金星、地球都在太阳的表面如同一滴水落在地板上般轻易蒸发，这颗恐怖的大“保龄球”根本是势不可挡。
陈律感受着这股可怕的气势，如果这里不是精神世界的话，他就只能感慨自己怎么惹上了如此夸张的怪物了。能够把恒星当成保龄球完，这样的对手完全不是陈律目前可以企及的高度。
在滚动的太阳将自己以及脚下的火星一同淹没之前，陈律紧急撤离了火星猎人的精神世界，在那里他一刻都不能再逗留了，对方完全就是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他彻底泯灭。
“太大意了。”
当撤出火星猎人的精神世界时，陈律忍不住喘着粗气单膝跪地，刚刚那种感觉，简直就像是从地狱了走过一遭似的。就算拥有着心灵宝石的加持，陈律也没有在对方的主场取得优势的机会。从x教授身上获取的心灵感应能力，和火星猎人这样的宇宙级强者相比还是差了太远。
妄图在火星猎人最擅长的领域击倒他，不能完全发挥无限宝石的能量陈律根本毫无机会。
“还是想办法逃吧。”
这个念头刚刚在陈律的脑海中闪过，他就感觉眼前一黑，随后身边的场景再次突变，这一下子无数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边，那是他怀念已久的声响，一次又一次毁灭世界的动力源泉。
这里是地球！不是漫威电影宇宙，也不是什么dc漫画宇宙，而是陈律土生土长，位于现实世界的地球！
“怎么会？”
疑问仅在陈律的大脑中存在了不到半秒钟，他就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真的回家了，而是被拖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面，在这里有着他过往的一切记忆，当然也包括他成为毁灭者前的正常人生活。
看来刚刚他的退缩让心灵宝石的精神防护也出现了一丝裂缝，结果让火魔趁虚而入了。现在这个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者也入侵了陈律的大脑，礼尚往来地想要直接从精神上摧毁掉陈律。
不出所料的，火魔的身影缓缓从空中降落到陈律面前，带着一副不屑的表情环顾着四周，仅仅是一瞬间就读取到了有关这个世界的信息。
“嗯，你居然来自于一个如此弱小的多元宇宙？不可思议，你到底是如何战胜那么多强敌的？”
“不许，读取我的记忆！”
陈律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对与这些自己只视为npc的不同位面人物感到愤怒，比起身体受到的痛楚，记忆上受到的侵犯无疑让陈律更加顾忌，他马上将手臂化作长刀向火星猎人发起了冲锋，瞄准了对方的头颅发出了猛烈的突刺。
“没用的。”
陈律的刀锋径直从火魔的身影上穿了过去，就像是试图触碰一个幻影般那样徒劳，确实在这里的火魔只不过是一个精神力的投影而已，真正能够伤害他的只有心灵感应方面的能力，其他攻击根本毫无意义。
于是陈律马上摘下了胸口的心灵宝石，将自己全部的精神力灌注进去，转化为更加庞大的心灵能量释放出来。现在他只能指望心灵宝石加上x教授的能力足以将火魔从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驱逐出去，否则就没有其他陈律可以做的事了。
强烈的黄色光束朝着火魔猛烈袭来，火魔只不过是轻轻一举手掌，就让这道陈律倾注了全部力量的光束在掌心击得粉碎。火魔状态下的火星猎人在精神力上也比原来强了数倍，现在哪怕陈律再怎么全力以赴，也抵挡不了他的精神力入侵了。
向火魔倾泻过来的光束很快就变得微弱然后消逝，哪怕是在自己的主场里面，陈律的心灵感应能力依旧不足以伤得了他分豪，全宇宙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者最强状态下的思维入侵，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扛下来。
第四百六十章 残忍事实
既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手段，陈律也只好在火魔强大的心灵感应能力下屈服。火魔的精神力任意地在他的大脑中肆虐着，读取着陈律过往的一切经历。
出于好奇，火魔并没有马上将陈律的意识从这个世上蒸发，而是聊有兴致地一步步浏览着陈律的过去，希望能够得知这位神秘敌人的底细。
“你居然已经毁灭过两个位面？真是不可思议。嗯，你的能力居然混合了这么多东西，还真是奇怪呀。”
面对着已经无法战胜的火魔，陈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不再顽强地向火魔发起进攻，而是用言语挑衅道：“你可真是好奇宝宝呀。给你这么多时间都还没能查清楚我的来历吗？”
“不用着急，我马上就会知道了。”
火魔立刻钻入了陈律的记忆更深处，对此陈律完全放而任之，甚至开始主动回忆起了自己穿越前的景象，让这些场景也映入了入侵自己意识的火魔脑中。
“这是，什么？”
在看到陈律希望他看见的记忆时，一直无懈可击的火魔忽然强烈地动摇起来。在陈律这位穿越者的大脑中，他了解到了关于自己世界的真相，以及一起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的原因。
火魔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他几乎本能地在排斥着从陈律脑海中得知的事实，但可悲的事，他又深知这并不是谎言，而是他自己探索得来的真相。
“我生活在一个虚构的世界里？”
“没错，你的心灵感应能力不会欺骗你自己。你们的造物主是一群庸俗的人，你们的存在也只不过是为了娱乐某些人而已。”
陈律直白的话语进一步刺痛了火魔的神经，他忍不住发出了癫狂的怒吼，理智的弦在一根根地崩坏，火魔就像是一名目睹了古神真容的凡人一般，陷入了对自身存在的严重质疑当中。
陈律乘胜追击地继续说着“你不喜欢在我脑子里看到的东西吗？明白了吗？这里只有我是唯一真实存在的东西。而你，不过是为了取悦我们而创造的小丑而已。你以为为什么我能毫无罪恶感地如此对待你们？因为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你给我闭嘴！”
火魔愤怒一拳甩向陈律，只可惜这种意气用事的攻击理所当然地伤害不到陈律。精神系的超能力者最为顾忌的就是失去冷静，这会让他们对精神力的控制大大减弱，而显然现在火魔就连保证自己的思维正常运作都办不到了。
在整个世界的真相面前，他是如此的渺小。在最残忍的事实面前，火魔根本连自我都要失去了。
“你说谎！不可能是这样的！我是真实存在的！我是真实存在的！”
理智崩坏的火魔只能徒劳地重复着这些话语，可他的潜意识依然知晓陈律的记忆并无虚假的地方。他确实就是一个可悲的漫画人物，至始至终都不过是在按着编剧的意图行事。
就连他堕落之后的火魔状态，也只不过是编剧的剧情需要而已，火魔、亦或者说火星猎人，从头到尾是一个没有本我的存在。他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孙悟空取经成佛后，发现自己仍然在佛祖的掌心上一样。
“很痛苦吧。在这个世界，哪怕是死亡也无法令你们获得解脱。毁灭是解放你们的唯一办法，虽然这不是我的本意。”
此时的火魔已经连理解陈律的话语都做不到了，精神遭到重大打击的他只能徒劳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是虚构的，我是漫画人物。那什么的真实的？你凭什么就是真实的！”
陈律也无法回到火魔的质问，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有像火魔有着同样下场的一天，至少现在还没有人用自己毕生的记忆来告知他真相，因此他也不必怀疑自己是否与火星猎人是一样的。
现在他只需要给予这位已经意识错乱的超级英雄最后一击就可以了。
心灵宝石汇聚而成的黄色光束贯穿了火魔的精神力投影，让缠绕在他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距离。这一次火魔无法继续享受烧灼带来的快感，而是无情地被烈焰所吞噬燃成了灰烬。
周围的景象一阵模糊，陈律朝思暮想的现实世界的幻影破碎殆尽，他和火魔又回到了在蝙蝠侠秘密基地的对峙中。
只是面前的火魔已经变成了一具失去灵魂的躯壳，他的意识与灵魂都在无尽的矛盾与纠结中被陈律所消灭了。也许在得知真相之后，他自己也接受了这种命运吧。
对于一名诞生于虚构世界的虚构人物，一旦知晓了真相就不会有好下场。除非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否则一定会被逼疯。
通过如此自暴自弃般的战术，陈律战胜了这名无敌的对手。火魔确实是一位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只可惜他用自己的能力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尽管两人在精神世界中纠缠已久，但在现实中时间流逝仅仅过了不到半秒钟。正义联盟的援军依旧在往这边赶，但是没有了闪电侠这样的急速者，他们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陈律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去布置火星猎人的尸体。这一次，他无疑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当正义联盟赶到的时候，陈律也已经不见的踪影。在这个蝙蝠侠秘密基地当中，他们只看见一大堆兔子战警的残骸，一丝残留的神速力，以及倒下的火星猎人的身体。
“肖恩！”
神奇女侠第一时间冲了上去，抱起了火星猎人的身体，在触碰到火星猎人的瞬间，她就明白这位正义联盟的临时领袖以及身亡。而且还不是超人那样的因肉身遭到破坏而死，而是意识乃至灵魂上的彻底消灭。
火星猎人已经没有可能再站起来了。
“为什么，火星猎人会？”
看着周围一片激战后的狼藉，以及陈律留下的种种证据，正义联盟的所有人都无可避免地想到的同一件事火星猎人是遭到蝙蝠侠暗算而死的。
第四百六十一章 葬礼动员
正义联盟的葬礼上，一众超级英雄沉默地望着中央静静躺着的火星猎人的尸体。他们到现在还没法相信，强大的火星猎人居然如此突然地就告别了他们，而且还是死在了属于蝙蝠侠的秘密基地。
正义联盟的巨头此时已经是七零八落，超人化作黑灯消失在宇宙的角落，绿灯侠哈尔被自己的绿灯军团所囚禁，钢骨跟随着蝙蝠侠叛逃，闪电侠与火星猎人均死在陈律手上。
如今还能代表正义联盟创始者作出决定的就只剩下神奇女侠与海王，而海王比起正义联盟更加关心自己位于海底的阿特兰蒂斯子民，于是神奇女侠顺理成章的成为正义联盟最后一个话事人。
在这位女超级英雄身上，可没有多少属于女性的优柔寡断与感性情谊。正好相反，这位诞生于战斗种族亚马逊的女战士是正义联盟中有名的战狂，如果没有真言套索这样的道具，她的拷问一定是正义联盟成员当中最血腥恐怖的。
如今火星猎人基本被认定为是蝙蝠侠与闪电侠联手暗算而死的，证据就是满地的兔子战警残骸与那股标志性的神速力，至少神速力就不是那么容易伪造的东西。
此时，神奇女侠在火星猎人的葬礼上发表着慷慨激昂的研究，痛斥着杀害火星猎人凶手的可恨举动：
“伙伴们，蝙蝠侠已经向我们张开了獠牙！我理解火星猎人是带着和平的愿景去与他会面的，却被他们以卑劣的手段暗算并永远地倒下！这毫无疑问是对正义联盟的宣战行为，我们不能再放任他们不管了！”
陈律就在台下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能够听到周围一些人小声议论的祟祟声，只不过也没有试图阻止。
“蝙蝠侠真会这么做吗？他想要毁了正义联盟？”
“闪电侠怎么会和这样的人同流合污，还真向火星猎人动手了？”
“难以置信，就算蝙蝠侠真的堕落了，我也不相信闪电侠会任由他操纵。”
这也难怪他们会这么想，与称得上“劣迹斑斑”的蝙蝠侠相比，闪电侠与钢骨都是几乎全无污点的伟光正角色，他们不像黑暗骑士那样总是要考虑着不惜一切手段去预防危机诞生，从来没有与正义联盟作对的行为出现。
因此要让他们相信闪电侠与钢骨都是坚信着蝙蝠侠是正确的一方而去做这种事，实在太过困难了。至少杀人这件事，就不会出现在闪电侠巴里身上，当然，其实蝙蝠侠也不会。
作为整件事的始作俑者，陈律决定自己应该在这时候出来推正义联盟一把了，他不紧不慢地走上了演讲台，站在神奇女侠的身边发表演说道：
“各位，请安静一下。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其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我比你们更加相信闪电侠、钢骨与蝙蝠侠的品行，只可惜这一次的情况有一些复杂。”
陈律从怀里取出了一份提前准备好的文件，通过蓝甲虫装甲的将其投影到半空中，那是一份有关小丑病毒的研究报告，除了正义联盟巨头以为，其他成员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病毒的存在。
“如你们所见，这是从小丑的血液中提取到的特殊病毒，他的效果是在一个人的体内诱发生成一个类似小丑那样的反社会毁灭性人格。简单来说，就是有把他人从人格上变成另一个人的作用。”
这份文件一出，顿时大家都理解陈律想要表达什么了，如果这一切都不是出于蝙蝠侠本身人格的本愿，那么一切都能够解释得通。不需要再顾忌自己是否冤枉了好人，因为对方已经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火星猎人还没死，他绝对不会让陈律发表这样的宣言。因为这样会完全将蝙蝠侠推到正义联盟的对立面上。如果蝙蝠侠已经不是蝙蝠侠了，那么正义联盟的成员就不必顾忌旧友情谊，可以倾尽全力地将他打倒了。
而火星猎人希望的是先搞清楚蝙蝠侠到底是不是处于这样的状态，以免这样的冤枉被彻底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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