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纳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的结果了。
“轰！”
通讯器里的爆炸声与现实中的爆破声响同时传来，又是一座位置棘手的地堡被炸上了天，这一切发生得毫无征兆也不知缘由，整个战场上没有任何人看清楚这到底是谁干的好事，因为看见哪怕一点蛛丝马迹的敌人都已经毫无知觉地趴在地上了。
“到底······到底是谁在搞鬼？！”
这种情况发生过两次以后，目睹了这一切的九头蛇士兵纷纷变得惶恐起来，他们能够接受被浩克给捏碎，又或者被托尔的雷电劈死，因为至少这样他们能够死个明白，甚至在发现危机来临时还能稍微躲避一下，说不定就能活下来了。
但就在他们面前爆炸的两个地堡，却是完全不明不白就跟自毁了似地被炸上了天，这种宛如遭遇灵异事件般的未知的恐惧，让他们的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
第一百零一章 突破外围
陈律就这样闲庭信步地在敌军阵营中游走着，所有察觉到他存在的敌人要么被他一记飞刀给一刀封喉，要么被眩晕刀给电得大小便失禁狼狈倒地，自始至终都没能喊出一声或打出一枪，就被地上厚实的大雪给埋葬起来。
一人一刀，来无风去无影地为神盾局士兵们拔除掉前进路上的一个个“钉子户”，而是他的存在还一直无人得知。如果不是美国队长有在通讯频道里呼叫过他的名字，神盾局众人都不知道这个拯救了他们性命的英雄是谁。
从来没有哪个超级英雄会如此低调地行动，竟然低调到受助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帮助的。
前方又是一辆坦克和一座地堡挡住了冲锋的去路，但尝到了甜头的神盾局士兵们早已无所畏惧，士气高涨着往这两个难以摧毁的防守据点冲了过来。而他们的英雄也没让这些士兵失望，在坦克把主炮转向了这边的瞬间——
“轰！”
从这辆坦克傍边的九头蛇地堡里突然射出一记火炮，把没能搞清楚状况的坦克驾驶员连人带车直接轰飞，在坦克中炮翻车之后，开炮的堡垒也紧接着从内部炸开完成自毁。黑漆漆一片的硝烟当中，无论是敌人还是友军，都没人能够看清陈律离开的身影。
这个熟练无比的战场幽灵，行动变得越来越变本加厉起来。九头蛇一方的士兵被吓得宛如惊弓之鸟，激战中都要分心扭头看看身边的伙伴还在不在，担忧着自己是否已经被那个恐怖的家伙给盯上了。
那家伙不是神，他是魔鬼！是恶魔！
这种想法已经蔓延到了整条战线的九头蛇部队里面，本该把注意力集中到前线的他们被迫左顾右盼地试图找到那个诡异的对手，反而导致自身陷入了被人数到武器都全面落后于己方的神盾局士兵压制的危机。一方如有神助士气高涨，一方疑神疑鬼士气低落，整个战场的局面正被陈律一个人逐渐翻转过来。
“想想办法！”九头蛇的一名前线指挥官绝望地向他的参谋嚎叫着，可下一秒他就发现眼前的参谋已经口吐白沫失去了意识，同时一把匕首也从身后压在了他的脖子上······
神盾局天空航母的作战指挥中心里，一直用监控摄像观察着战场形势的尼克也深深地惊叹于陈律那精湛得离谱的潜行动作，向手下的后勤工作人员问道：“有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办到的吗？这小子是个怪物啊！比浩克还要恐怖的怪物！”
尼克的意思并不是指陈律实力要在绿巨人浩克之上，但在战场贡献上陈律无疑要比浩克大得多。智商低下只凭蛮力的浩克就像是一个笨重而又巨大的铁锤，一砸下去无可抵挡却不一定致命。而陈律的战斗风格则是一把冷酷而又精准的手术刀，还是懂得把自己藏入暗处的恐怖毒蛇。
“他的行动比冬兵还要难以捕抓，从gps上我只看到他从一个点到另一个点，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做到无人知晓的。”尼克手下的后勤工作人员回答道，这种异能、体能与技巧的绝妙配合，已经超出了他能够理解的能力范畴。
在其他人都为己方拥有一个能力如此出众的超级英雄而鼓舞雀跃时，只有希尔一人多愁善感地说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磨练出如此老练的暗杀技术？他连二十岁都不到啊！”
“不管他经历过什么，那都已经过去了。”尼克出神地望着监控摄像，画面中没有出现陈律的身影但九头蛇的防御依旧在一座座被诡异地击破，“至少他现在站在我们这边，我希望能够一直如此。······毕竟他救过神盾局两次。”
相比于士气高涨的神盾局，九头蛇作战指挥中心这边则是阴云密布。
在一段地堡内部的监控视频当中，正当里面所有的九头蛇士兵都在全神贯注地向外面的神盾局战士开火时，一个身穿灰黑色战术潜行服的黑发男子踩着无声的步伐大摇大摆地从地堡入口走了进来。在地堡内的士兵反应过来的瞬间，这名男人突然轻蔑一笑，以快得肉眼难以捕抓的高速以及宛如呼吸般熟练的暗杀技巧在转眼间把在场的所有人放倒在地！
一系列的动作毫不花俏，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能，只是单纯的身体素质与战斗技巧的完美融合而已，但这种情况反而比那些华丽炫目的能力更加令人心寒。
在干掉了碍事的九头蛇士兵后，男子随意地摆弄着堡垒里的反坦克火炮，一发炮弹准确地击中了外面坦克的弹药架将其秒杀，再捡起一颗手榴弹扔到弹药堆中，才转身潇洒离开。等到附近的士兵的目光被爆炸吸引过来时，现场早已没了这名男子的身影。
剧烈的爆炸让监控录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斯特拉克男爵万万没想到在己方占近优势时，居然会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依靠神出鬼没的潜行能力以及强大无比的暗杀手法把局势给翻转了过来。他可从来没听说过复仇者联盟当中存在一个如此诡秘的超级英雄啊！
“雷达扫描、夜视装置、热能探测器，用尽一切办法，给我把这个家伙找出来！”这个九头蛇领导人歇斯底里地喊道，像这种无法捉摸又无处不在的战场幽灵，绝对是战争中最打击士气的存在。
可一名后勤工作者摇摇头回答道：“我们都尝试过了，但是没有一样奏效，男爵殿下。他就是恶魔，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怪物啊！”
斯特拉克男爵恼怒地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被震翻的水杯洒湿了整张桌子。好不容易把美国队长、绿巨人、雷神托尔这三个复仇者联盟巨头给牵制住，结果却被一个莫名奇妙冒出来的无名小卒给撕开了防线，真是开什么玩笑！
“外围防线被突破了，我们的增援部队没来及赶上······”笼罩在九头蛇指挥部头上的乌云，变得更加浓密起来。
第一百零二章 黑发死神
斯特拉克男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愤怒下令道：“让增援部队在中部防线集合，不要再依赖地堡进行防御，以坦克摆开纵深防御阵线，注意防范敌人的偷袭。”
他也知道最后一句只不过是废话，在这种情况下没人会不担心自己被人从后面撂倒，但问题是普通的士兵根本抵挡不住那个黑发恶魔的身手，就算提高了注意力也只在反应过来前被干掉而已。
一名军官打扮的九头蛇人员安慰斯特拉克男爵道：“男爵殿下，请不要担心，中部阵线上的每个角落都在我们的远程防卫火炮的射程范围内。神盾局部队一冲上来，我方可以立刻展开地毯式轰炸将他们压回去。就算那个黑发恶魔端掉再多地堡，炸掉再多坦克，也是不可能攻得上来的。”
不知何时，黑发恶魔这个称号已经成为九头蛇内部公认地对陈律的称呼了。这其实不难理解，在神盾局一众各式彩发彩瞳的士兵当中，陈律那最为低调的黑发黑瞳反而成为了他在神盾局当中最显眼的外貌特征。结合他之前在战场上的表现，黑发恶魔就成了一个简单易懂的称呼。
就在九头蛇军官解释着他们防卫火炮的强大之处时，通讯频道里也正好传来了前线小队队长的呼叫：“九头蛇第六中队呼叫远程火炮支援，敌军坐标c4：z6。他们集中兵力冲上来了，请马上展开地毯式轰炸！”
九头蛇军官似乎很高兴自己的火炮部队马上可以派上用场，兴奋地对着麦克风喊道：“收到，坐标确认，火炮准备，预备——开火！两秒之后那里除了焦土什么都不会剩下了。”
斯特拉克男爵看着军官手指着的战略地图上的位置，忽然警觉有些不对劲，半秒钟后他就明白了这份违和感来自何方，惊恐地怒吼道：“那里是我们的······”
“轰！嗡——”
耳机里传来的巨大爆破声震得整个通讯频道一片嗡嗡作响，这种情况只会在爆炸发生在极近距离时发生。可不会有哪个小队指挥官会蠢到在敌人与己军进行贴近战时申请远程火炮来场地毯式轰炸的火力支援吧。
“你tm疯了吗？打的是友军！”通讯器恢复正常运作后，马上响起了前线部队的指挥官无比愤怒的破口大骂：“哪个蠢货下达的轰炸命令？那里一点敌人都没有，你们是专门盯着自己人开炮的吗？操！敌人从那个缺口冲上来了！”
陈律捏碎了手上的九头蛇通讯器，把残骸随手扔到了倒在他身边的前线小队队长身旁。用金属化能力改变声带结构这招他在击败托尼的时候就用过，现在模仿他人的声音是更加熟练了。刚刚的友军之围自然就是他干的好事，被他这么一搞，估计九头蛇的远程火炮在接到支援请求后都要花点时间检查一下那里是否有自家的部队了。在瞬息万变的战场，每一秒钟可都是十分珍贵的。
“队长，尽快通过这条中部防线，到了古堡悬崖附近就是远程火炮的盲区了。”
“陈，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的战略地图我都找到不止一张了。”
断开了神盾局的通讯频道，陈律又继续寻找着下一个目标。让敌人的远程火炮支援略有延迟并不足以让神盾局军队顺利通过这条中部防线，他还需要给九头蛇一方带来更大的混乱才行。
幸运的是，有了冬兵这个九头蛇内奸的存在，他对敌军的关键人物会在哪个地方出没了如指掌。要凭一己之力击败这里所有的敌军极其困难，但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的方法则并不复杂。
前面又是一支九头蛇小分队在搜寻着自己的踪迹，这种行为真是毫无意义。陈律只需要摸到这群人最后那名士兵当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掉这个倒霉蛋身上所有的手榴弹保险，再一脚把他踹入人群当中。只听“轰”的一声，这群九头蛇士兵就被手雷炸上了天，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就连陈律的脸都没能看到。
陈律继续在敌军阵线上前行着，冒着鹅毛大雪越过密林很快来到了冬兵记忆中的前线指挥分部附近。那是一个戒备森严的大型碉堡，周围布置了好几个哨卡，上面站着精神抖擞的精锐哨兵。天上还有十几个火箭飞行兵在来回徘徊，碉堡附近的地面单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在这种防备情况下，就连一只苍蝇都别想溜进去，即使装扮成九头蛇士兵，进入指挥分部时的权限检查也会导致露馅。想要潜入这个关键的碉堡，光凭普通的潜行技巧是办不到了。
幸好陈律实在称不上正常人。
他的右手上的肉色迅速褪去，开始焕发出银色的金属光泽，再继续变形重构，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金属钻头并高速旋转起来。这里的泥土可比当初对阵蜘蛛侠的那条小巷的地面松软多了，陈律很快就穿透了表面的泥层，从地下朝着九头蛇碉堡前进。
来到了这个指挥分别的地下后，依靠着过人的听觉，陈律找到了一个少人注意的角落从地底下冒出。一旦进入碉堡内部，警备的强度就一下子降低了许多，完全没有了外面那种神经紧绷的架势。
内部的防御从来是最薄弱的，像陈律这种能够在地下穿行的超人类一般都不会被纳入战争防备的考量当中，而这将给九头蛇带来极其灾难性的后果。
陈律就像狼入羊窝一般逐个蚕食着在碉堡内部活动的九头蛇人员，悄无声息地一步步将这个指挥分部在外面的哨兵都没能察觉的情况下变成无人生还的死亡地带。最终，他来到了指挥分部的核心房间面前，中部防线的总作战指挥，正在大屏幕前排兵布阵着，向前线的九头蛇士兵发出一道道准确可靠的命令。
他和手下那群忙碌中的后勤人员一样，尚未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第一百零三章 错误指挥
此时的神盾局众人正遭受着敌人猛烈的火力压制，幸好有浩克与托尔的支援，才不至于被敌人的火炮轰杀至渣。在这种情况下，别说还有继续推进战线了，光是留在阵地里不被击退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雷神托尔挥舞着雷神之锤向着前方扫射开来，耀眼的白炽雷光炸裂了一大片区域，被命中的九头蛇士兵顿时浑身抽搐着倒地身亡。但马上又有更多的敌人上前填补上这些阵亡士兵的空缺，继续保持着对神盾局部队猛烈的火力压制。
一发电磁脉冲激光炮轰到浩克身上，剧烈的爆炸冲击波把高大的绿巨人也逼退了一小步。尽管浩克的身体上没有出现什么伤痕，但从他的脸色上看这种攻击也并非不痛不痒。后面还有更多的坦克正在成群结队地行驶过来，这队装甲师再不济也能拖延住浩克一两分钟的时间。
但这一两分钟的后果很可能是致命的，美国队长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的山头，那里是九头蛇远程防卫火炮阵地。尽管陈律一开始的欺骗让这支部队每次开炮都有所顾及，但停留在这里太久还是免不了要遭到敌人猛烈的炮击。到时候除了复仇者联盟的成员，周围的士兵估计没一个是能够撑得住的。
“奇迹没那么容易啊，陈。”美国队长小声嘀咕着，此时的他也很难想到到底陈律还能怎样将他们拉出这种全面劣势的困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