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旋犹豫了一下,又点起一根烟,道“开玩笑,这张残图他们当时是带走了的,而且我以前怎么可能知道你们的存在,开始我收到这封信得时候,以为是他们走之前留把整张图留给你们了,你们寄了半张给我,是想让我找你们。
现在想想,这封信不是你们家老三寄给我的。
而且你们父亲还留下,只有张姓人来找的时候,才让你们拿出另外半张图。
这说明什么?
你们父亲计划好,20年后我会收到这封信,来找你们。
甚至20年前已经设计好,用你们家老三的名字给我寄这半张图,就是为了让我来找到你们。
他什么时候寄这封信,我就可以什么时候找到你们,所以说,我找你们这个日子,是他算计好的。他在牵着我们的鼻子让我们相遇。
可是“他”是谁?是否能确定是你们父亲?还是他们八个的其中一个,抑或另有其人?
为什么要在二十年后的现在,才让线索重叠到一起?
这都还未知。
还有一点,说实话,当年的他们去的那件事,有很深的官方背景,上面有人强压着不想重新提起。而在我祖父失踪之后,家丑不可外扬的话就不说了,哪个家族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老爷子是从战争年代靠功勋一步步爬起来的,人正直的甚至有点迂腐,有他在,贪污为恶的事谁敢做?所以我们家里也分成了两派。很多人,并不想他回来。而我这次能来找你们,除了收到那封冒名你家老三的信之外,我父亲同样也收到一封信。让家里那些反对去找老爷子的人也不能出来说话”
说罢,他又拿出一个信封,抽出来,推到我们面前。
这是一张16开的日记纸张,上面同样只有血红的三个大字救救我。
“根据家里以前老太爷的留字对比,这是他的笔迹,而且上面的血,找专家看过,是最近三个月流出的,dna也去测过,基本上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我祖父三个月内写的,加上你们收到你们父亲赵建国的求救信,现在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了吧?他们,可能都活着。”
事情这样就串到了一起,照片上的八个人,其中一个,是张凯旋的祖父。
而且当年他们的目的,也已经了解。就是帛书上那个墓的所在。
之后的细节商量问题就不说了,事情到这份上,任谁都会去走一躺,张家财大,装备什么的都是他们搞定,都是相当的先进,我大哥当然是爱不释手,称从来没用过这么高科技的东西。只是后来出来的时候,张凯旋带来一个人。
这个人是个光头,个子不高,有点呆呆的,也不怎么说话,张凯旋就给我们介绍,“这个人叫朱开华,前些时候也算是暴红了一把,秦东陵那案子,就是他做的,这次去的地方连你们老爹都说凶险,带上他,心里也塌实。你们倒斗业内一个老头子,包括那些个专家,虽然痛恨他破坏古墓,但打心眼里对他的评价都颇高,不然也不值得我花那么大代价把他捞出来。”
秦东陵的案子我倒是知道,报纸上都吵翻天了,他们几个都已经挖开了主墓室,眼见着都看到了“黄肠题凑”。我就忍不住八卦了一下,道“老哥,眼见得你们都成功了,为啥又退了出来?”
那个朱开华虽然意外我有这么强的好奇心,但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好意思驳我面子,就道:“你要是看到里面成群的粽子扑了上来,是要宝贝还是要小命?”
我瞬间蛋碎了。
本来,我大哥他们是不同意我跟着去的,但是这日子都快淡出鸟来了,好不容易出现这么个刺激事,我自然不能放过,我就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形影不离的软磨硬泡,后来他们无奈,也就同意带上我这个拖油瓶子。我们仔细研究过,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就在今河南省平顶山境内。平顶山是个小城市,不过煤炭工业比较发达,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在平顶山内的雨林山,有张凯旋跟着,我们自然也不怕带着装备招来警察,张凯旋开着他的路虎,一路出发,刚开始还好点,下了平洛高速以后,全是坑坑洼洼的小路,差点把我跌的胆汁都吐出来,我大哥不由的鄙视起我了,道“就这小身板,还想跟来倒斗,别地还没下呢,人就先躺医院去了。”
我听着相当不爽,正想跟他干架,车停了,这个地方明显是张凯旋调查过的,下了车他们抗着装备,我就拿着我的小包跟上,看着他们抗着两百多斤的东西走路沉稳的样子,挺自卑,于是就自我安慰道,谁让咱身材好呢是不?
我们几个进了在村头开的小旅馆,名字很霸气,西湖大酒店,一看后面的规模,都是哑然,不过几间小平房而已。这也敢叫西湖大酒店?晚饭就在里面解决,菜烧的倒还可以,也不知道是路上颠簸的多了,晚上吃什么都特别香,几个人上了十几个菜都是风卷残云的吃个干净,服务员收拾好碗筷。张凯旋又拿出一张图纸,就是那两张残图拼起来后的复印件,那两张帛书年代久了,自然是不可能经常翻出来,他拿筷子一指图中一个三角形状的区域,道:明天我们就进山,要找的位置就在这里,老朱负责定位,这方面,整个中国也没几个比他拿手的,至于下地的其他手段,赵家老大搞定,动静要小点,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毕竟影响不好。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了几把油脂布包着的东西,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几把手枪!
他又接着说,先前弄出来的那两把六三半自动,老朱跟赵老大身手好,一人一把,我们三个一人弄把这个防身,这玩意杀伤力不大,不过也聊胜于无。你父亲都说这个墓凶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家伙,不由的爱不释手,拿着枪跟一个二b似的乱对着人“biu~~biu~~”的假装点射。
就在我对准窗户假装开枪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一双绿豆般的小眼睛,正在阴冷阴冷的盯着我。
第九章 阳宅
我顿时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大声的叫了出来,“谁!谁在外面?!!”我大哥的反映最快,一下子就站起来追了过去,我们紧跟而上,可是就是就在这眨眼间的工夫,等我们都出去,院子里已空空如也,他们几个疑惑的看着我,我心里憋屈又纳闷,“刚才明明在窗户里有个东西看着我,那眼神根本就不像个人,怎么可能转眼就不见了,我不可能看花眼啊!”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几个都面色苍白的看着我,朱开华一下子拉开了枪的保险,对着我的脑袋就是一枪,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的,刺的我头皮疼,只听见“吱!”的一声残叫,温热的液体溅了我一后脑勺,我伸手一摸,竟然全是血。后面有个黑影迅速的掠过,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候,我大哥二哥全都把拿枪顶着朱开华的头,我大哥更是火暴道“我草你妈!乱开什么枪!你要是打偏一点点,我弟弟脑袋就开了花!”
那个朱开华倒是一脸的镇静,瞪了我大哥一眼,道“刚我要是不开枪,现在你弟弟的脑袋照样开了花。”
我大哥刚要争辩,枪声把老板和服务员吸引了过来,那个老板是个大胖子,走起路来浑身的肥肉都颤悠着,像一个肉球,他一边擦汗一边拿眼睛偷瞄他们几个手中的枪,想必是吓的不轻,这时候插嘴道,“想不到又是这该死的水猴子!”
我说,水猴子是什么玩意?
“这东西我也没见过,也就从十几年前,开始是村子里的鸡鸭什么的老是被吸干了血,我们最先还以为是什么动物,可是后来越来越多,最后甚至村里的人也被吸成了人干,老人们想着是闹鬼,就请了个道士来做法。后来道士说是这水猴子,我们就用加了毒的鸡鸭去拜祭,后来可能是毒死了不少,不过这东西邪门,连个尸首都找不到,后来倒是清净了,这么多年没出过事,不巧今天怎么让几位大爷遇到这畜生。”
我想想就后怕,就道,还有猴子是吸血的?动物园里的猴子不是最喜欢吃桃子么,莫非这玩意儿是齐天大圣的后人,杂食动物?
可是明显的没有人能给我解释,经过这个事之后,大家也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就各自散了,第二天天一亮,我们背着装备就出发,雨林山并不大,在外形上看,就是一个方圆10里左右的小山,所以我们也没找什么向导,在山上转悠了半天,寻龙点穴的事情当然是交给我和我大哥,后来在一个小土丘处停了下来,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道“没错的话,十有**就在这个地方。”
张凯旋问我大哥,“有把握没?这沧海桑田的,地势变化也大,不可能按老祖宗那套一成不变。”
我大哥面色凝重,摇头道,“有点不对劲儿,得先下几铲子看看。”
三下五除二的装好洛阳铲,我大哥动作娴熟的往地下打,打了大概十几米深的时候,铲子下不去了。又连下几铲子,大哥点头道,“就是这里。”
他和朱开华两个人又下了好几铲子,在地上画起了古墓的草图,我看两个人的脸色都越发的不好,就问,“杂回事,这还没下地的,两个人就吓成这个样子了?”
大哥瞪了我一眼,喝道“你懂什么?基本上墓地的格局布置从战国时候开始就没怎么变化,一般都是坐南朝北,而这个古墓有点古怪,看里面的布置,不像是给死人住的,谁会把主墓室开在朝阳的地方?阴宅跟阳宅最大最本质的区别就是采光和避光。”
我二哥接话,道:“这也不是不可能,我从一本野史上看过,基本上古时候的好多人认为都是死后可以成仙的,就算不成仙也不下地狱不入轮回,说不定里面的人认为自己可以死后飞升天界,并不认为自己死了,所以就定了个阳宅的格局,不管怎样,先开了再说。”
几人都是高手,飞快的翻动的铲子,下到几米深的时候,大哥用炸药做了个定向爆破,盗墓贼也是会与时俱进的,炸药炸出来的盗洞方便省力,我大哥也是这中的老手,甚至在爆破的时候只在地面感受到了轻微的震动,爆炸声在地下也传不出来。盗洞先是垂直的打下去,然后在横切过去,形成一个九十度的拐角,这也是主要防备类似流沙墓一样的机关,转眼间盗洞打好,大哥在下面发了个信号,我们几个就鱼贯而入。
等我进去的时候,墓边的青瓷砖已经被他们敲开了一个大洞,这时候我大哥拿绳子往身上打了一个结,另一端缠在张凯旋身上,道:“我先下去探路,你们跟上。”说罢就灵活的下去。约莫过了三四十秒。
里面传来我大哥的一声惊呼。
“我靠!这是什么地方?!”
第十章 无题
听到我大哥的大叫声,朱开华拿出一个鬼爪,一边钩住青砖就滑了下去,我们几个也依次下去,往地下下到一半的时候,我手一滑,扑通一下就掉了下去,溅起一阵水花,一下子呛的我满嘴都是,好在水不是很深,只是极其的腥臭,恶心的我胃里直往外冒酸水。干呕了半天,这才抬起头,墓室里已经被他们几个的大功率手电照的通明。我一看,顿时就呆了。
在我们头顶,从墓顶悬挂一根根的青铜锁链,青铜锁链下面,吊着一个一个的棺材!就像一棵大树,结满了棺材果实,棺材大多都腐朽不堪,残破的挂在锁链上摇摇欲坠,我就抬头看着棺材,忽然就感觉整个棺材的排列十分的像一个太极八卦的形状,渐渐的入了神,就感觉脑袋晕晕的,整个人就定在乌黑的水坛里,抬头看着棺材,我发觉不对劲,这个棺材排列的顺序竟然有迷惑人神经的能力,想出声提醒他们几个,却发现无论怎么张嘴,都发不出声音,想低头闭上眼睛都不能,仿佛身体都不在属于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里面冲,就在我感觉脑袋要爆炸的时候。
听到那边朱开华大叫,快咬破舌尖!这东西有古怪!
我一咬牙,因为太用力,整个舌尖都被我咬破一个大口子,顿时满嘴的血腥味,往水里吐了口唾沫,心想到我这第一次下地杂就遇到这玩意东西,那边朱开华看到我往水里吐了口吐沫,叫了一声不好,赶紧往岸边冲。
我正在纳闷的,忽然就感觉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脚使劲的往水里拖,力气还出奇的大,我一个趔趄就摔进了水里,两只手就乱抓,也不管抓到什么东西,就对我抓我脚的东西猛砸,那玩意吃痛,松开了我的脚,我赶紧爬起来,一看我抓在手里的,吓的我马上把他丢的老远,竟然是一个人头,带着长长的头发,两个没有肉的眼洞就那么盯着我。当下也不管其他,拼命的往岸上跑,水下的地面非常的软,一脚踩下去就陷进去,走起路来相当的艰难,这时候我前面慢慢的浮出来一个红红的脑袋,皮肤看起来非常的光滑,没有一点毛发,甚至连头上的血管都可以看的清楚,整个头非常的大,大到跟身子完全的不成比例,而那个脑袋上,就长了一双跟黄豆一般大小的眼睛,我一看就明白了,这不是在西湖饭店里偷袭我的水猴子么,是这玩意倒是好办,只要不是妖魔鬼怪,我还怕一只畜生不成?
当下从腰间拔出砍刀一刀就砍了下去,这一刀砍的极准,刚好砍到水猴子的头上,只是我忽略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这一刀给这死猴子脑袋瓜子开了瓢,他脑袋里红的白的一下子喷了我一脸,我还顾不上抹脸呢,脚踝就又被爪子给抓到了,这时候身边又浮出好几只,我一看这架势,恐怕等下这猴子们就把我包围了,好汉也架不住狼多啊是不是,更何况我不是我大哥那种虎背熊腰以一当十的汉子,对着他们挥了几下砍刀,逼出一条路就往岸边跑。
这几只猴子或许也是看我好欺负来着,一只只的紧紧的跟着我,有的还被我砍了几刀,可是这些猴子都是优秀的无产阶级战士,挨了刀也决不后退,我身上的衣服都被他们抓成了乞丐装,后背可能也被他们抓伤了,一阵阵火辣的疼,我抬头顺着电灯看到大哥已经靠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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