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棒对不对?”猴爷歪着头对端木说:“扯虎皮拉大旗这种事,真的是太爽了。”
不用想了,跪吧。大门大派的辈分阶级森严,大不敬可是要没收飞剑逐出师门的,所以周围看热闹的蜀山弟子齐刷刷的跪成一排,就连老尼姑也不得不单膝跪在了猴爷面前。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终于也引来了蜀山方面的管事,不过这次来的倒是涤长老,他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过来,看到这边跪了一片,而猴爷正拿着剑指着他师侄,顿时就一头雾水了。
“怎么了?”涤长老巴巴的跑过来,看着皱着眉一身正气凛然的猴爷:“出什么事了?你至于动这么大肝火?”
猴爷冷哼一声:“你自己问她吧。”
“怎么回事?!老实说来!”
涤长老是长老啊,虽然在蜀山地位有些尴尬,但就因为掌门都要敬他几分所以而且他还掌管钱粮,所以对于他的问话倒是没人敢不说实话。
等事情的原委道来之后,涤长老拍了拍脑门:“就这事啊?初心……你别跟他们一般计较。看看,连端木老弟都扯进来了,何必呢?”
“哦,不是扯进来,是本来就该进来。”端木大大咧咧把红莲从地上扶起来:“她是我的人。”
红莲又吃惊又担心,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索性缩在端木的怀里一言不发了。
“这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我会给你个交代。”涤长老到底是个老油条,处事圆润,他朝端木笑着眨眨眼:“我们按规矩来。”
说完,他背着手冷脸看着那老尼姑:“你啊,不懂变通。此事揭过,休得再提。”
“是……长老。”
“还不快给初心师弟道歉!”
“初心师叔,多多冒犯……请勿见怪。”
猴爷冷哼一声,收了飞剑,抬手一指白莲:“这件事过去了,那开始第二件吧。”
说完,猴爷清了清嗓子:“白莲,过来!”
因为自己的狗狗被弄死而难受到不行的白莲冷冷的抬起头看了猴爷一眼,然后抱着那具小小的狗尸体蹒跚的走到了猴爷面前。
“嗯?你挨打了?”猴爷眼睛轻轻眯了起来。
这个表情很吓人的,特别是猴爷做出来。在以前,他做出这个表情那可是代表要杀人的,虽然现在他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杀心,但当这个表情出现时,同样也代表着他的怒气槽满了。
“误会……只是同门……同门之间的误会……”
“闭嘴,让她说!”
老尼姑紧张的抬起头:“白莲,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二话不说,猴爷一巴掌就扇在了老尼姑的脸上,她被毫无预兆的掀翻在地,这一巴掌极重,老尼姑落地之后咳嗽两声,竟然突出了好几颗牙,满嘴血沫子的样子,相当凄惨。
“该不该?”猴爷侧过头看着她:“问你该不该?”
“该……该……”(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八、一时冲动啊……冲动。
涤长老见事情恐怕会闹大,他上去扶起白莲,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今天之后,你们三个跟着初心走。别人问起,就说是我说的。”
白莲还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但她还是听话的点点头,然后抬头对猴爷说:“争抢狗的时候,被误伤了。”
猴爷点点头:“是误伤吗?”
“是。”白莲点头:“师兄不想伤我。”
还好,还好白莲还估计师兄妹之间的情谊,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说是误伤。这让涤长老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着实害怕初心会干出什么耸动的事情,毕竟他背后可是流苏花妍那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女魔头……
“好。”猴爷指着那几个开始还趾高气昂的小道士:“你们,过来。”
小道士们腿都吓软了,互相搀扶着来到猴爷面前,表情跟死了爹一样悲伤……
“我给你们算一下。”猴爷看也不看的往下坐,当达到一个凳子高度的时候,他的剑直接出现在他屁股下头,让他悬空坐在了剑上,看上去倒是帅的不行:“修道之人,向善是根本。万物有灵,你们以规矩之名致生灵离世,这算哪门子修道?其次,同门之间本应互相关爱,年长者扶携年幼者,年幼者尊敬年长者,你们诬陷同门,甚至不顾同门情谊动手打人。最后,恃强凌弱本就是大忌,你们以雄壮之躯欺凌弱小,这坏了规矩。涤长老,按照蜀山门规,坏了这三个规矩的人,怎么处理?”
涤长老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枉顾生灵、搬弄是非、恃强凌弱,数罪并罚,杖责一百,逐出师门。”
猴爷点点头:“那这一百下,是我打还是你们打!”
“应由他们的掌宫执行。”
“那他们掌宫呢?”
正说话间,一阵清风吹来,上头传来郎朗人声:“初心师弟,你这手倒是伸的长啊。”
“哦,掌门老伯,你终于来了。”猴爷连头也没抬:“我看你不在,就替你提振一下门风,没意见吧?”
见到掌门出场,周围刚站起来的那群道士道姑又全跪下去了,就连白莲他们也跟着跪下去了,看上去倒是声势不小。
“那你的门风呢?按照蜀山门规,你见我是不是也该跪上一跪?”
“你客气了,掌门伯伯。”猴爷身子一横躺在了剑上:“我跟你平辈,而且别忘了,如果硬算起来,我长你一辈!是你跪我还是我跪你啊?”
顿时语塞好么……硬算起来流苏的确要大这个老家伙两个辈分,但因为防止尴尬,当初在定猴爷级的时候,硬生生把他拉低了一辈,当时流苏还特意跟蜀山掌门打了招呼,说猴爷怎么都不比小道士差,不管是能耐还是辈分,当时蜀山为了拉拢流苏也就这么捏着鼻子认了,所以猴爷见到掌门不但不用跪,如果人家来硬的,他直接往外搬辈分就行了。
被将军的蜀山掌门灵虚踏空落地,背着手来到猴爷面前,冷冷的看着他:“闹够了没有?”
“我什么时候闹了?就问你,处理不处理?这可当着天下门派的面,你不要脸,蜀山还要脸!”
猴爷梗着脖子咬着牙跟掌门伯伯硬肛,而在众目睽睽之下,越是掌门越没办法跟这无赖搅合,所以即使没面子,他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下来。
“朋友,我告诉你。”猴爷站起身跟掌门站了个面对面,咬着后槽牙很用力的说道:“今天这事,要放在我以前,你试试。”
说完,他拂袖而去,在走前他留下一句话:“流苏门没人,从你这借调四个人过来,没意见吧?青莲、白莲、红莲、姬星,跟我走!”
掌门伯伯真的是恨不得当场就给他来个一箭穿心,但毕竟位高权重,后头还有很多事情要求着流苏,所以面对这个小家伙蛮横的态度,他只能强忍着怒火,最后额头上冒着青筋的对涤长老吼道:“你来执行!一百下,一下不许少!”
“是。”
偌大的广场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杖责声还有惨叫声,整个蜀山方阵里都噤若寒蝉,他们大部分人没有见过掌门发如此大的脾气。
其他门派看完热闹也没啥好说的,本以为还能挖掘点掌门护短的趣闻,但没想到却被一个年轻人给搅合了。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猴爷的名头顿时传播开了,间接来了一波名扬天下……
而带着四个到头来都没搞清楚状况的小姑娘回到流苏门,猴爷直接把外套给扔到了一边,换上了舒坦的居家服,摇身一变又称了那个市井小赖皮。
“你……你……”青莲在猴爷面前变得有些怯生生的:“你……”
“有事说啊,别你你你的,平时那个泼辣劲儿呢。”猴爷拿起茶壶喝了一口水:“你不还是我老大么?”
“我……我不敢了……”
猴爷哈哈一笑:“该怎么样怎么样,这样不适合你。”
青莲眼珠子转了转,想说话,但最后还是憋回去了,只是小心翼翼的问:“你真的是金穗啊?”
“我大概四年前就是金穗了。”
“你骗人!你才多大啊!”但说完,青莲就觉得自己失言,连忙捂住了嘴,小声道歉:“抱歉……我……”
“没事,我说了该怎么样怎么样。”猴爷倒是洒脱:“以后要多多罩我啊,我为了你们可算是把蜀山得罪光了。”
而这时外头突然传来了红莲的哭声,接着就见这个犯规尺寸的小姑娘哭着从外头蹿了进来,一头扎进青莲怀里嚎啕大哭。端木则靠在门框上一脸无奈的叹气……
“这是干啥?”
“她非说我骗她,不诚恳。”端木摊开手:“我哪骗她了啊,只是没说清楚而已。”
“你他妈就是骗了,个死骗子。”猴爷笑骂一句,然后自言自语道:“行了,我去给流苏通报一声,别让她蒙在鼓里。你对付一下这几个小丫头,我怎么这么冲动……不应该啊。”(未完待续。)
三百二十九、道是无晴却有晴
“我太冲动了,我当时真的就是脑子一热,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干出这么鲁莽的事。”
猴爷坐在流苏的床边,翘着二郎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深切的反省着自己刚才的不冷静。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前所未有,当时那一瞬间的大脑不受控和无端的恼怒都让一贯冷静甚至到冷酷程度的猴爷有些迷茫。
而他在这里唯一能倾诉的人大概只有流苏了,不过告诉她倒是可以,却并不能抱着得到答案的心思,毕竟指望流苏给他答案还不如上山问猴子。
果然,被从午睡中闹醒的流苏靠在床头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发出细细碎碎的呢喃,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说话……
等猴爷絮叨了半天之后,流苏身子突然一歪,像猫一样栽到猴爷旁边,趴在那就又睡得痛快。这时猴爷才突然想到,这个家伙的脑回路跟正常人完全不一样,跟她讨论这种问题那就是对牛弹琴,不但没啥卵用还能对她产生催眠效果。
“你睡你睡,也不知道你能干啥。”
猴爷负气出门,刚好看到白莲正蹲在流苏门里的小池塘边看着里头那些漂亮的小鲤鱼,这都是李时珍那家伙的杰作,平时在市场里看到有卖活鱼的,他都会挑拣些长不大的品种回来,久而久之这一池子都是花花绿绿的小鲤鱼,倒也漂亮。
“哟,白莲。”
猴爷叫了一嗓子,而白莲只是清清淡淡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清清淡淡的点点头,没有起身也没有答话,仿佛猴爷不存在一样,始终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和同一个精神状态。
“喜欢鱼啊?”
还是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点头。不得不说,这孩子的性子实在冷,虽然在几个姐妹里她算是最好看的了,但一看到那债主的脸就实在是倒人胃口。
猴爷问了两次,没得到回答,他顿时就兴致缺缺了,背着手从后院离开,懒得搭理这个奇怪的小姑娘。可就在他刚走出去的时候,李时珍抱着一只兔子兴冲冲的往里头跑,猴爷伸手一把拦住:“赶去死啊?”
李大人朝猴爷扬了一下手里的兔子:“刚才那个白衣服的小姑娘在咱们的兔子笼前看了好久,我觉得她喜欢这个,就挑了只好看的给送来。”
猴爷白眼一翻:“你怕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师父……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我是看她可怜罢了。”
“算了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随便你们吧。”猴爷说完,叹了口气:“不过我告诉你啊,那可是座冰山,到时候你真要对人家有了感情,她对你不理不睬,你可别到我这来哭鼻子。”
“师父……您说哪去了,我对她真没意思。”李大人摸着后脑勺:“不就是一只兔子嘛,咱们一天折腾死好几只呢。”
说起来倒也是悲伤,这些兔子是猴爷买来做实验的,就这件事他可被那些跟流苏学化妆的小姑娘怨恨着呢,谁谁谁看着他都跟有仇似的。就连流苏都对这残忍行径颇有微词,但后来听说一只兔子能救好多人的命,再加上晚上的兔子肉很好吃,所以她也就再没有提过这事。
不管这帮小年轻的折腾,猴爷又开始了每日日常闲逛。中午出了那事,下午的海选他也懒得去看了,也没啥好看的。所以他就又开启了混吃等死模式,而今天的混吃等死格外清爽,端木忙着泡妞、李大人忙着泡妞、流苏在睡觉、青莲还处在震惊中无法挣脱,所以猴爷可以说是难得清闲如斯。
一张躺椅,一壶上好的野山茶,配上几颗被他救活的孩子的爹送来的酸溜溜的梅子和杏仁干,他躺在秋后的树荫下享受的不行不行的。
“果然还是混吃等死适合我。”猴爷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道:“这日子才舒坦。”
“可惜没有了井水里刚捞起来的大西瓜。”
一个声音从他侧后方出现,猴爷翻起眼睛瞄了一下,看到一个蒙着脸的家伙正坐在房檐上,这人浑身穿着黑衣,生怕大白天别人看不见他一样,腰上别这两把短刀,一副利落的打扮。
因为蒙着脸,所以看不到他的长相,但从露出来的皮肤可以看出来,这家伙年纪不大,大概二十岁上下,比李大人大不了多少,如果非要猴爷给他一个评价,那只能是四个字——乳臭未干。
“我刚说能清闲一下,你谁啊?”
“我啊?”黑衣人腾空而起,前空翻专题一千二百八十度干净利落的单膝着地,动作潇洒不羁,一看就是野路子。
“我呢,是个浪人。四处流浪,无名无姓。”
猴爷翻了个身子,连搭理都懒得搭理,软趴趴的说道:“那你可以走了,老子要睡觉。”
“有气魄,你是第一个在我面前还睡得着的人。今天我看见你的能耐了,就是想见识一下你这位新晋金穗的能耐。放心,我只比试,不夺穗。”
猴爷瞄了他一眼,伸手一招,长剑即刻入手。黑衣人以为猴爷要动手,向后跳开两步,抽出腰刀就要应敌。
但哪知道猴爷拿起剑之后,只是盘腿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从剑把子上把金灿灿的金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