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百八十万金,我借给你当个启动资金,免得你太难看,这钱从明年的收益里扣!”(未完待续。)
三百五十一、假亦真来真亦假,真假全凭听者夺
“你真的要给他这么大优惠?我们没那么大的产量。”
“他活不到明年领钱了。”
一盆噼啪作响的炭火、一张摇椅、一卷厚重的羊毛毡子,窗外的寒风被融融暖意隔在外头。
猴爷在摇椅上吱嘎吱嘎的摇着,默默看着窗外出神的眼睛里有着远超他年龄的深邃,仿佛经历了十世轮回、沧海桑田一般。
端木坐在桌子边上,一小碟子酱牛肉、一小碟子花生米、一杯温热烈酒。
屋里没有点灯,炭火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忽明忽暗,显得阴森可怕。
“你的意思是……要他们黑吃黑?”
“恐怕不只黑吃黑那么简单,我已经叫黑影去散步消息了。”猴爷侧过身子:“把我给他的优惠和他一年能赚的钱散布出去了,还顺便搭了一句,他的种子只有我这有,别的地方没有,也只有这个种子种出来的,我才收。”
端木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脆脆的咀嚼了几下,突然缓了过来:“你要借刀杀人?”
“我要灭他满门。”猴爷微微侧过头看着端木:“我不开玩笑。”
“为什么?”
“因为他丑。”
“就因为这个?”
“不然呢?”
好理由!端木虽在江湖上被人称为魔王,但在这个家伙的面前自己简直纯良的如同小白兔一般纯白无暇,几个时辰之前他还能与人谈笑风生,但转眼就让人钻进了一个巨大的套子里。
西北那地界贫瘠的很,门派之间为了一口井都可能发生流血冲突,现在这发大财的买卖真轮到了谁家,那都是一场血雨腥风。
盛世年华的勾心斗角也许不要命,但饿急眼的狼可是真的是会吃人的。在那地方,这一块肥肉带来的可不一定是发家致富,明年也许猴爷真的会收到罂粟果,但至于是谁送来的,那可就真不知道了。
“让黑影去长生门走一趟。长生门掌门被流苏侮辱了一把,他心胸再开阔也咽不下这口气,以后免不得要为难流苏。”猴爷突然睁开了眼睛:“我不能给流苏留下隐患,她笨。”
端木眼睛豁然瞪得老大:“你要对付长生门?只是因为流苏祈福了别人?”
这是个什么道理?被欺负的人没说话,这欺负人的人居然要开始动手了,而且上来就是天下排名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也要跑一趟,去一趟昆仑山。让他们派个能说得上话的人过来,掌门也好、长老也好,我要见他。你把话带到就行,不来后果自负。”
“你到底要干什么!”
“暂时只有一个目标,就是灭掉仙灵。”
什……什么?折腾这么大一圈,又是对付长生门又是一句话就要人家掌门过来面见他,居然就为了灭到到现在为止都没露过面的仙灵派?
他什么毛病?端木的脑子有些不灵光了,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如果问出来了大概会被他认为是智障吧……
“当然,仙灵、蜀山、昆仑、长生,我一个都不能让他们留下来。我答应过流苏,让流苏门名扬天下,而对我来说,名扬天下的意义就是……”猴爷眼神突然冷了下来:“天下只有一个流苏们,也只能有一个流苏门。”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感觉到了。既然带不走什么,就把最好的留下来吧。”猴爷轻轻笑了起来,笑容在炭火的映射下,居然变得稍微有些温婉起来。
端木没再继续问什么,起身离开,二话不说启程前往昆仑山。而一直在角落里的黑影也动了起来……
“黑影,等一下。”
“在。”
“长生门很不对劲,你要仔细打探,不但要耳听还要眼见。”
“明白!”
黑影不是别人,就是那个要跟猴爷比试但却被鱼龙剑打败的家伙。猴爷觉得有些好笑,黑影的身法是他见过最灵活的人之一了,这样的人居然喜欢跟人刚正面,明明是个敏锐贼非把自己当战斗贼用,着实是有点大材小用。
所以这段时间猴爷一直在教导他各种特工潜入、暗杀、破坏技术,加上黑影对这些东西本就是一通百通,短短几天之内就已经像换了一个人。
人都走了,猴爷半闭起眼睛哼起了小调,打着节拍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孤独且落寞。
他不敢也不想回去,他现在甚至有些害怕看见流苏,大仲裁者给他附加的金手指终于开始显示威力了,他的预感能力至今为止没有出现过错误,也许并没有他之前那种完全掌握未来的能力那么强,但预感却让他能模糊的感觉到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有一个梦不断出现在他的睡眠里,梦里的画面不断重复,流苏苍白的脸、流着血的嘴角和像牡丹一般绽放的黑发清晰可见。
这让猴爷感觉时间越来越不够用了,他不想输掉比赛但更不想让流苏受到一丁点伤害,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要干但还没完成的事加快两个层次,尽可能在那一天来临之前解决掉面前所有的事情。
然后竭尽自己所能来保护流苏。
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牺牲流苏也许自己能赢,但他根本不假思索的在赢和流苏之间选择了流苏。这是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但他不后悔。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门外响起了笃笃笃的敲门声,猴爷微微嗯了一嗓子算是答应了。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面容英朗的年轻人出现在炭火盆照耀的范围之内,他看着猴爷时咧开嘴笑了,原本雪白的牙齿已经发黑,看上去却有一种病态的狰狞。
“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非凡啊,你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猴爷叹了口气:“太自负!自负到愚蠢的地步!”
梁非凡一愣:“怎么说?”
“涤长老知道这件事吗?”
“当然知道,还是他给我的丸子。”
“杀了他。”猴爷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今天就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了。”
“为……为什么……”(未完待续。)
三五二、许是一场蝴蝶梦
“为什么?你不会自己想吗?”猴爷不愿意解释:“他用的烟膏里我加了料,晚上子时他会吸完再休息,不要用刀剑,在他抽完烟之后,把这个喂给他。”
猴爷从怀里摸出一小瓶子没有颜色的液体,梁非凡打开盖子闻了一下,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反而有一种青苹果和杏仁甜香味。
“不要闻了,让他喝下去。没有人会怀疑你,这个时代能检测铍和******的人只有我。”猴爷连看都没看梁非凡一眼:“他年纪也不小了,让他走的安详点。”
梁非凡咬了咬牙,捏过瓶子转身离开,但走到一半却被猴爷叫住:“那个药丸,你确定没用茶水调和吧?不然弱智才会喝。”
“没用,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完全办好了,亲眼看着掌门服下的,还有……他的私生子。”
“我知道你还心疼你那小弟弟,但是斩草不除根,你怎么执掌蜀山?”
梁非凡没用说话,只是默默的离开屋子。猴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陷在羊毛毡子里,像是个残废一般。
明天……明天天亮时,大概就是蜀山变天时吧,而之后恐怕也就再没什么蜀山这种东西了。
瓦解这个世界的体系,是猴爷最后要做的事,这样流苏才能与世无争的活下去,不管这样会造成什么后果又会造成多少人死亡,这跟猴爷又有何想干,只要他所在意的几个人能安稳的活下去、无忧无虑的活下去,哪怕屠一城、灭一国又能怎样?
到了后半夜,又有人敲开了猴爷的门,进门的人是已是满身戾气的刘松林,他看到猴爷吼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我把倩倩杀了,我觉得是她阻碍我追寻至高武道!哥,还有什么指导?”
“去蜀山吧,去蜀山跟你掌门告个别。”
“好……可是为什么?”
“毕竟曾经是你家。”
刘松林也走了,猴爷紧紧的裹住了毯子,他突然感觉很冷,打从心底的冷……其实他还是挺喜欢刘松林这个年轻人的,但有些时候不得不去摆弄这颗棋子。他既然已经入魔,那么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也罢,就让他和他的倩倩去下面当一对恩爱夫妻吧。
鸡鸣三回,蜀山警钟长鸣。
猴爷掀开身上的毯子走到露台,看着风雪深处他一次也没上过的蜀山,然后仰起头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我会遭报应吧?一定会。”
不光是小镇上的人交头接耳,整个蜀中都被警钟震颤,九长一短,大事发生!
人们在路上奔走,互相打探着那些奇怪的小道消息,其中最可靠的传言就是刘松林走火入魔,杀了娇妻后遁入魔道摸上蜀山意图不归,但被涤长老发现并与其大战三百回合,最终涤长老因年事已高身败战死,而掌门也因为看到同门相残这一幕而心虑交瘁,猝然离世。
刘松林最后被闻讯赶来梁非凡以雷霆手段击杀,但一夜之间蜀山主内的掌门和掌外的涤长老一起离世让这个庞然大物再次经历了多年前的累卵之危。
费尽心思布置的一张渔网终于开始收网了,早已经被买通的护卫、在几天前就起草好证词的更夫、以及及时阻止灾难取得众人信仰的梁非凡都是这网里的饵。
“老头子,我挺喜欢你的。不过可惜,为了流苏我连自己都能不要,你……就对不起了。”猴爷拿出一叠早就准备好的纸钱放进火盆中,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自言自语:“不过还好,我让你走的挺安详。”
不断轮回响彻的警钟让所有人的都心事重重,但蜀山上正发生着什么谁也不知道,猴爷也懒得管,棋子已经完全铺下去了,至于解决怎么样差不多已经**不离十了。
刘松林杀了他的挚爱,上山想寻蜀山个说法,最后却误杀涤长老还气死了掌门……哈哈哈哈,这种错漏百出的剧情居然也能糊弄过去。
堂堂蜀山居然那么脆弱?两个一只脚踏入圣域的剑仙就这么容易被个后生晚辈弄死?那些守卫护卫都是瞎子吗?
可谁关心这个呢,刘松林的头已经挂在了祭台上,他怒睁的双眼里透着难以置信。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他不会、掌门伯伯不会、涤长老也不会。而会说话的梁非凡,不敢。
这是一桩悬案,也是一桩不可描述的案子。没有人会去查也没人敢去查,智者酒一壶,大梦山水间。
这个如霹雳般的消息在下午时就传到了长生门,齐掌门顿时如遭雷击。虽然他长生跟蜀山也明争暗斗了多少年,但活到他这个份上,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只有的蜀山那个冷脸的老头儿啊。
顾倾城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错愕了很久,虽然是义父,但感情却说不上多深厚,但他还是循规蹈矩的戴了孝,默默守候在痛哭流涕的师父身边。
“倾城啊……陪为师上一趟蜀山。”
齐掌门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十岁,鬓角霎时雪白。他声音沙哑、形容枯槁,哪里还像长生门的领袖,分明就是一个失去老友的普通老头。
“人,真的挺脆弱。”
猴爷的脸上没有表情,流苏则在他旁边满脸寒霜。
“初心,你告诉师父,是不是你干的!”
“是。”
噌……
一声清亮的宝剑出鞘声后,灵鸢就架在了猴爷的脖子上。猴爷咬着牙没有回头看,只是听到了流苏在身后泣不成声。
“我不得不做。”猴爷笑道:“虽然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告……告诉我,为什么。”
流苏的手在抖,森森剑气已经割破了猴爷的皮肤,鲜血顺着脖子染红了肩膀上的白衣,但这清理门户的一剑到底是没有斩下去。
“不为什么,只为了有人能过得更好。”猴爷顿了一下:“这也是我希望的。”
“初心……你……你……”流苏的声音哽咽:“师父不希望你变成这样……你把我的初心还给我!”
“后面还有昆仑、仙灵、长生、三合台、庐山、纯清、商辂、鸢飞、秀兰谷,我要他们一个不剩。”
“初心!!!!你够了!”
“不够!”猴爷转过头,声音陡然提高:“你知道我马上要面对什么吗?你知道我们根本没办法赢吗?你知道……你会死吗?”
猴爷说完,眼泪夺眶而出,根本无法抑制:“你知道你会死吗!!!”
“我不能让你死,我要扰动这个世界的时空。”猴爷指着自己的胸口:“只有我能做的到,我就算颠覆这个世界也不能让你出事。”
灵鸢不受控制的脱手而出,飞回了剑鞘,任凭怎么呼唤都不再肯出来。流苏就这么站在猴爷的对面,眼泪在寒风中落地成冰,晶莹剔透落地即碎。
“你太让我失望了……”
“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要你了……我不要你了……你不是我的初心……我只要我的初心……”
流苏浑身颤抖着,她深深的看了猴爷一眼,深吸一口气,用毅然决绝的口吻和颤抖的声音说:“从即日起,初心逐出师门,你我……我……再……再无师徒缘……缘分,若是再有作恶。我定将替天行道!”
猴爷笑了笑,深呼了一口气,从怀里摸出一块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芝麻饼:“我刚买的,还热着……”
流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再没有回头。
“我还是当不了一个好人,甚至当不了一个人。”
猴爷说完,转身躺倒在躺椅上,扯上那已经冰凉的羊毛毡,就这样在寒风中静静坐着,一直到再也看不到流苏的影子。
“这样也好。”猴爷耸耸肩:“有些事你扛不住的,傻姑娘。”
随着猴爷的序幕开启,世界线开始产生了剧烈到不能抑制的颤动。远在地球的迪亚惊喜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