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又问。
“这个,忙着准备晚饭,我还真没注意,我这个人最不爱看热闹了。怎么,难道乐小姐是那阵子出事的吗?”梁小姐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浒山忽然的,睫毛如翩飞的蝴蝶。
苏三也不禁感叹,真是个美人啊。
“梁小姐确定骆小姐是三点来,六点走的,期间并没有出去过?”罗隐要求确定一下。
“是的呀,不信你们可以问曾作家,她当时一直坐在一边看书吃点心了。”
梁人美和曾作家对时间的描述都和百货公司那边的说法不符。
苏三看着客厅挂着的钟表问:“就是这个钟经常被卡着?”
“对的呀,这可是个老古董,实在是舍不得扔了。”
墙上挂着的钟表造型古朴,罗隐是识货的,起身看了看点头道:“这的确是个好东西。”
这时老妈子端着茶上来,听到客人夸赞这个钟,便笑道:“先生说的是,这钟啊听说还是当年慈安太后赏的呢,我们家老太太那边是在京城做官的,这个钟哪都好,就是年头久了,有时候拍一下就能被卡出,还得打开盖子调。”
梁人美瞪了她一眼:“林妈妈,你又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也不怕客人笑话。”
林妈低头拎着托盘退下,苏三走到那钟旁边,忽然伸手在钟表盖子上拍了一下,梁人美面色大变:“苏小姐你做什么。”
苏三转头笑道:“哎呀,还真的被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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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案时间(四)
梁人美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苏三回头笑道:“这可怎么办呢、哎呦,梁小姐,我真不是故意的。”
罗隐在一边憋着没笑出声。
苏三怎么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呢,明明是故意的有意的走上前去拍了一下。
梁人美看着罗隐的目光投向自己,急忙扯了一下嘴角:“哦,没什么,等会再拍一下就好了。”
苏三狡黠地笑笑:“哦,是这样吗?”说着又是啪的一下。
梁人美现在脸黑的简直像个包公。
只见苏三再拍了一下后,原本不走的钟又开始咔咔咔走了起来。
“哈哈梁小姐,你家这个挂钟还真有点意思呢。”
梁小姐呵呵呵笑着,却不说话。
罗隐目光阴沉盯着那钟表:“恐怕不是有点意思,是有很多意思。梁小姐,你说钟坏了就找个小闹钟放在身边了,这挺奇怪啊,明明拍一下就能好的嘛。”
“我,开始没想那么多,正好回房补一下妆,看到那个闹钟在梳妆台上随手就拿下楼了。”
“自始自终都是梁小姐一个人回房补妆,带着闹钟下楼。”
罗隐继续追问,脸色严肃完全不给梁小姐面子。
梁小姐有点尴尬,点点头。
“梁小姐,你有没有调过那个闹钟?”苏三试探着问。
“没有绝对没有。”梁人美回答的非常迅速表情有些紧张。
这个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想都不想了。
苏三噗嗤一声笑了:“梁小姐,你怎么那么紧张呀,你那个闹钟真是好,竟然那么准时平时都不用调,其实我的意思是那个闹钟既然放在梳妆台边,说明梁小姐一定是经常使用的啊,就没有用那个闹钟定过时间的莫?”
梁人美哼了一声:“没有。”
“哦……”苏三点点头,“怪不得梁小姐想都不想就回答没调过闹钟,原来还真是这样的。”
梁人美尴尬地笑笑:“我实在不知道今天罗探长和苏小姐上门到底是所为何事?只为问这个时间的问题?”
苏三点点头:“对呀,就为这件事。”罗隐则问道:“梁小姐,我听说在一个沙龙上,乐小姐和曾作家曾经有过些争执,当时你也在场。”
梁小姐忙不迭地点头:“是的呀,是的呀,吵的很凶的,曾作家的脾气就是大,扭头就走,气的不得了,那天在我家说起这事她还余怒未平呢。”
“哦?在你家曾作家是怎么表现的呢?”苏三很感兴趣,因为据曾作家自己所言,轻描淡写的,意思是乐小姐那种欣赏程度的人不配评论自己的角色,懒得理她,根本就没提在梁家又旧事重提的事,怎么梁小姐这里却是另一种说法呢。
梁小姐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有些为难地说:“哎呀,这……我不好背后说这些的。”
“我们只是好奇而已。”罗隐说道。
“是这样的,曾作家来了我和她说起乐小姐住在附近,曾作家就表现出很气愤的样子,说乐小姐上次简直是无理取闹,我当时还劝她不要和乐小姐一般见识。”
苏三听到这,心道这梁小姐的语气显出一种轻视味道,她不是和乐小姐不是很熟悉吗?怎么这语气有点怪呢。
罗隐用目光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也就没什么了,后来骆小姐来了,我们合拍了一张照片,然后我就接受骆小姐采访,曾作家坐在一边了。”
“中间曾作家有没有离开过?”
罗隐忽然皱紧了眉头,苏三知道他想问什么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好像出去过。我想一想啊,当时和骆小姐谈话,恍惚看着曾作家好像出去了。哦,我问问林妈。”
梁小姐喊来林妈,那个林妈想了想说:“是,那天下午那位曾小姐出去买了包烟。”
听到这里,罗隐担心地看了苏三一眼,苏三手紧紧地抓着茶几一角,重复一句;“你确定她出去买了包烟?”
“是的呀,我当时看那位曾小姐出去还问了一嘴,听说去买烟,我就说我去好了,曾小姐且等等。可是那位曾小姐好像脾气蛮大,一脸不耐烦的,挥挥手就说不用了。”
林妈说到这嘴角一撇,手轻轻地挥了一下,显出不耐烦的样子。
苏三叹口气,林妈学的很像,这的确是曾作家平时的表情动作。
梁人美点点头:“呶就是这样。”
“那这个闹钟当时放在哪里?曾作家又坐在哪里?”
罗隐紧紧地盯着手上的闹钟问。
梁小姐指着一边的桌子道:“骆小姐和我在这沙发坐着,曾小姐坐在那看出吃点心,那个闹钟嘛。在那张桌子上放着。”
“那就是说曾作家可以接触到那个闹钟了?”
“是的呀。”梁人美点点头,看着苏三和罗隐面色凝重,急忙掩口,“呀,我是不是说错话了?这个闹钟很重要吗?”
临走时苏三问:“梁小姐过去认识骆小姐吗?”
“不认识。上次做专访是第一次见。”
苏三和罗隐走出梁家,许久,苏三长长地叹口气。
罗隐问:“你开始怀疑梁小姐搞鬼,后来又担心是曾作家?”
苏三点点头:“梁家那个挂钟,自然是梁小姐最了解,她在挂钟和闹钟上动手脚是在简单不过,可是我实在想不明白,梁小姐为什么要在闹钟上动手脚。还有曾作家,她根本没提自己曾经买烟的事,也很可疑,唉,现在我脑子很乱。”
苏三着实有点看不清了。
银行灯底座的咖啡痕迹说明骆雨眉很有可能是凶手,可是时间线说明她没有作案时间。但是因为曾作家这个时间线现在已经乱了,最大的可能是有人在表上动了手脚。
梁人美笑盈盈的脸和曾作家冰冷冷的脸在苏三眼前晃动着,她揉着眉心道:“烦死了,我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煳了!”
罗隐伸手抚了一下她的眉心:“好了,看看,都拧成个疙瘩了,会有皱纹的,我觉得我们先放过这个时间的问题,彻底调查下梁人美、曾作家和死者的关系,这个梁人美,很有问题。”
苏三忽然惊唿:“哎呀,既然曾作家曾经去买烟,那么她也无法证明当时骆小姐和梁小姐都没有出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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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丈夫的秘密(上)
审讯室内,程永年和罗隐隔着桌子坐着,面色凝重。
苏三坐在一个角落,算是旁听。
忽然程永年站起身,双手扒着桌子,气势汹汹地看着罗隐:“我抗议!”
罗隐眼睛都不眨的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表演下去。
“我抗议你们将我管、关在这里,哦,还有这个,这还有个记者小姐。你们当我是什么?杀人嫌犯吗?这是藐视人权!我抗议!”
程永年拿出法庭中的那一套,罗隐冷冷地看着他表演,然后轻描淡写地说道:“程先生,我只是想向你核实一些情况而已,你这番表演,过了点吧。”
程永年脸色极为难看,敲着桌子:“过了点,罗探长,你的意思是说我在演戏?”
罗隐耸耸肩;“你若是自己这样认为,我没有异议。”
程永年在法律界混了几年,深知什么人是能得罪,什么人是需要敬而远之的,于是他又坐回去,一字一句地问:“那么罗探长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认识梁人美小姐和曾作家。”
程永年显出茫然神色:“梁人美,看过她的电影,这也是错?哦,对,曾作家也是,说实话,她的小说我没读过,实在不和我的口味,我看过的电影据说有她编剧的,叫做什么来着?”
程永年想了一下道:“《太太万岁》,这个电影我看过的。”
苏三在一边仔细观察着程永年。此人长相不错,高大英俊,否则也不会吸引乐家大小姐乐萍的注意,言谈举止也很有点派头,当然,忽然被带到审讯室坐下的气急败坏不算在内的话。
很多人都善于伪装。
只有在无意识中做出的行为才代表了内心想法,苏三认为程永年脸上愤怒也许有演戏成分,眼中茫然是做不得假的,他真的不认识现实中的梁人美和曾作家。
“接下来我们来说说你和那位女子的事情。”
罗隐将几张照片摆在程永年面前。
他瞪大眼睛盯着照片,看向罗隐的时候脸上显出扭曲狰狞:“罗探长,你们不要太过分。”
相片是罗隐从那个私家侦探那拿到的。那私家侦探接受了乐萍的委托,调查进展的很顺利,但情况并不像是骆雨眉所说的那样。
“罗探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揭人伤疤吗?”
程永年一听到那个背后的女子,立马勃然大怒。
“程律师,你不要激动嘛。”
苏三看到这里,忍不住感慨,这程永年一听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就开始激动了,其实他和乐萍之间,只要解释清楚就没事了,可惜乐萍恐怕到死都是对程永年外面有人这件事无法释怀,真是令人唏嘘。
罗隐摇摇头:“程律师,我认为夫妻之间大可以开诚布公,你背后隐藏的那位小姐到底是何人,直接对乐小姐讲明多好,何必遮遮掩掩,反倒领夫妻反目呢?”
程永年叹口气,随即冷笑:“你们知道什么,尤其是你,罗探长,你的出身上海滩谁人不知,你何曾明白我们这些从底层努力向上爬的苦?”
苏三忍不住插嘴:“所以你对暗中资助你的姐姐百般隐瞒,甚至你在乐小姐面前就没提到过你还有个姐姐。”
大概是苏三的话充满了质问语气,程永年激动地站起身挥舞着双臂:“是,我一直在隐瞒我还有个姐姐,隐瞒我能读完大学是姐姐资助的事实,可是你们以为我的心里会好受吗?”
程永年哈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坐下趴在桌子上痛哭失声。
“我要如何对人介绍我的姐姐?红舞女?交际花?人尽可夫?可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我们这样的出身,也只能女承母业,我们甚至不知道我们两人是不是同一个父亲的,也从没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的不堪往事你们要我如何对乐萍明说?”
“可惜,乐萍到死都不知道你外面养着的女人其实是你的姐姐。你们这样互相隐瞒,最后成了这样,何苦呢。”苏三叹息道。
程永年抬起头,满面泪痕:“我没有杀人,乐萍查到我外面养这女人,我正在犹豫是否要对她讲明此事,还在犹豫之时她就遇害了,我心里也是……非常难受,我是真的爱她的,也许当初的目的并不纯洁,但后来她在知道我是妓女的儿子后还一如既往的爱着我,甚至不惜因为我和乐律师断绝关系,我深受感动,早在内心发誓这辈子都要好好对她爱她,只是她怀疑我和别的女人有染,还找私家侦探调查,我一直在犹豫是否告诉她真相,哪想到还没等我明说,她就……唉,都是我的错,我要是早点告诉她……”
“早点告诉她也无法挽回她的生命。”苏三安慰道。
原来罗隐找到了乐萍雇佣的那个私家侦探,那侦探认识罗隐,一见就叹息真是造化弄人,这都是命啊。
原来他接受了乐萍的委托调查,很快就查到程永年和一个曾做过舞女的人关系密切,从职业习惯出发,他觉得这女人应该是程永年养的外室,便如实将调查情况告诉了乐萍,之后他又接着跟踪调查,竟然发现原来那个女人其实是程永年的姐姐,当年为了程永年求学还卖过身的。这私家侦探急匆匆的要将后续调查交给乐萍,哪想到乐萍却被杀了。
可惜临到死,乐萍还是陷在丈夫背叛的痛苦中,真是令人感慨啊。
既然程永年没有移情别恋金屋藏娇,那么程永年也就没有一气之下杀害乐萍的动机。
因此罗隐认为,也许该调查下乐萍周边的社会关系,比如说梁人美和乐萍的关系,以及曾作家和乐萍的言语龌鹾。
“人已经去了,程先生节哀吧。”
罗隐现在已经换上很正常的神色,平静地看着程永年问道:“程先生有没有怀疑对象?你妻子到底会和何人结怨。”
程永年眼睛一转,牙缝里挤出杀气腾腾的三个字:“骆雨眉。”
“为什么?”苏三问。
“因为这个女人不是好东西,她曾经试图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