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怎么会这样巧,我越想也害怕,下一个会不会是我啊。”张佩佩急的眼泪流了出来。
“张佩佩,你可是圣约翰的学生,不能妖言惑众。警方调查需要时间,你这样胡搅蛮缠算什么?”
罗隐见张佩佩用力挎着苏三的胳膊,有些不满意。
张佩佩吸吸鼻子,将眼泪一股脑咽了下去:“我只是害怕。”
“张佩佩你有弟弟吗?”苏三忽然问。
张佩佩松开手,两眼茫然:“没有啊?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是独女。”
“真没弟弟?你从没和人说过自己有弟弟?”
“没有啊,我又不是神经病说这个干嘛?是,我承认自己胆子小点,爱胡思乱想,可胡思乱想不是胡说八道啊,我是独女为什么要说有弟弟?”张佩佩嘴巴一撇,“一定是葛东讲的吧?他这个人啊,怎么说呢……是那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他过去追求过我,我没答应,后来我就听到点流言。不过我不在乎,我奶妈就说过,听到危|蛄叫还不种地了不成?”
张佩佩掩口笑了:“苏小姐,你知道危|蛄是什么吗?我听奶娘讲是北方地里的坏虫子……”
好不容易,张佩佩走了,罗隐叹口气:“如果张佩佩说的是真的,葛东的品味还真实奇怪,这么啰嗦的人都喜欢。”
“我觉得葛东讲的是真的,张佩佩刚才的表现就有点表演型人格的味道。”
苏三跟着罗隐回到警局,刚下车就看到肖琴站在门口。
她看到苏三,翻了一下眼睛,然后露出标准笑容面对罗隐:“下午就得归还孙玲的尸体了,我刚才做了一项不必要的检查,结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现在你说她不是孙玲我都不奇怪了。”
罗隐耸耸肩:“这个戏剧社的年轻人各个都奇奇怪怪。”
“孙玲不是处女。”
“法医小姐,这算什么?”
苏三有点不舒服,孙玲孤苦无依跳楼自杀已经够惨了,你管人家是不是处女?
“听我把话说完,从处——女——膜破损情况来看,是她跳楼前一两天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孙玲的秘密
“这说明孙玲自杀之前一两天内和人……”
走进罗隐办公室,苏三还是一脸震惊。
“这意思是孙玲有男朋友吗?那她为什么自杀啊?”
“如果是被强迫的呢?”
罗隐伸手点了苏三脑袋一下:“我以为你看事情很清楚,想不到还这样食古不化,这很有可能是因为孙玲在死之前被人强——暴了!”
“所以她才跳楼自杀?”苗一眨眨眼睛,“这么分析合情合理。哎呀,对了,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刘安宁做的,所以他才会良心不安也跟着跳楼自杀。”
“所以呢,蠢货?”
“所以就是他俩都是自杀呀,孙玲被刘安宁侮辱后愤而自杀,刘安宁良心过意不去也跑去同一个地方跳楼了。咦,头儿,你做什么说我蠢货?”
苗一委委屈屈的。
苏三摇头:“会这样简单吗?按照葛东的说法,刘安宁在头一天表现正常,同时昨天我还问过他关于孙玲的事情,他也没有什么异常反应,看不出任何问题,如果真是他侮辱了孙玲,总归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
“那可说不准,我们头儿那就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苗一吹捧道。
“那是罗探长,而刘安宁只是一个大学三年级的学生,他的阅历注定他不可能如罗探长这般有城府。”
听苏三夸自己有城府,罗隐微笑着连连点头。
“那既然刘安宁对孙玲自杀内幕一无所知,为什么他会去跳楼呢?”
苗一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no,现在不能断定刘安宁到底是自己跳楼还是被人推下去的。”罗隐发话。
“现场干净整洁,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如果是被熟人推下去的,事发时戏剧社的人葛东和吴恒都没有作案时间啊,张佩佩,她当时在做什么?”
苗一皱着眉头。
“这个我之前问过张佩佩,她说她那时在帮助外语系布置礼堂,外语系有个活动,张佩佩是美术系的,帮别人布置会议场所这个说得过去,罗探长,你要不要派人再去核实一下?”
苏三扭头问罗隐。
罗隐点点头,示意苗一去了解下情况。
苗一看向苏三,满脸震惊,肖琴也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看苏三又看看罗隐。
熟悉罗隐的人都知道,此人又骄傲又固执,固执到近乎刚愎自用,这样的人竟然会很很随意地听从别人的话!真叫人惊掉下巴。
罗隐顺嘴说完,看到苗一和肖琴如此惊愕才反应过来,狠狠地瞪了苗一一眼:“赶紧去调查核实,墨迹什么。”
苗一吐吐舌头,对苏三笑笑:“那好啊,苏小姐你们忙着。”
说着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苏三还有点惊讶,走时候和我打这声招呼什么意思啊。肖琴则皮笑肉不笑地说:“近墨者黑,罗隐,你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嗯,我总是令人刮目相看,早都习惯了。”
罗隐点点头,收下她怪味的赞美。
苏三觉得这两人也有点莫名其妙了,她看看肖琴又看看罗隐,哼了一声,嘟囔道:“莫名其妙啊你们。”
肖琴笑笑:“还是继续说案子。刚才送来的尸体我检查过了,符合高空坠落死亡特点,没有别的可疑伤口,应该是自己跳下去或者被人推下去。”
“好吧,我们再去查一查,刘安宁为什么要去六楼平台,或者张佩佩能告诉我们孙玲更多的情况。”
罗隐冲苏三眨眨眼:“你要不要一起去,我相信这个案子背后一定是一幕大戏。”
“当然。”苏三站起身,“再见法医小姐。”
“嗯哼,我可不希望总和你再见。”肖琴脸色不好。
苏三脸皮厚着呢,笑道:“这样啊,那就祝我们永远相见不用再见。”
肖琴瞪她一眼,罗隐也笑了:“你们俩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两个人上了车,又直奔圣约翰大学。
绕到一个街口,苏三看到巷子口的甘蔗摊子,忽然就想到吴恒身上那股清凉甘甜的甘蔗味,瞬间嘴巴里充满了口水:她馋了啊。
苏三小声说:“我也想吃甘蔗。”
她以为会迎来罗隐的嘲笑,没想到嘎的一声,车子停下,罗隐摇下车窗递过去一张票子:“甘蔗。”
卖甘蔗的看着这气派的小汽车,眼睛笑成弯弯月牙:“先生,这些钱能买好多的,都削吗?”
罗隐看着那人雪亮的刀子和黑乎乎的手摇摇头:“只要一根,不削。”
“一根。”甘蔗小贩愣住,“我找不开那么多钱啊。”
“就要一根,不用找了,快点,啰嗦什么?”
罗隐话音刚落,那人直接挑出一根又粗又大的甘蔗,用刀子咔嚓剁成四段,递到车子里。
罗隐接过,随手递给坐在旁边的苏三,然后嫌弃地掏出手绢擦擦手,发动车子就走。
苏三也小心地掏出手绢,打算将四段甘蔗绑在一起,她随手抽出一段,在一边比划一下说:“这个好结实,可以做凶器了。”
“嗯,把人打死,然后把沾血的皮剥掉再将甘蔗啃干净,这是个好办法。”
“这想法好变态啊。”苏三撇撇嘴,觉得罗隐一脑门子都是黑暗思想。
“等等!”罗隐脑子里忽然亮光一闪,“这甘蔗就跟棍子一样,可以暂时拄着上楼啊。”
“你的意思是说吴恒可以用甘蔗来做拐杖,上楼把刘安宁推下后回到四楼再将甘蔗吃掉!”
苏三一想到这里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张开了。
“是,刚才你发现没有,吴恒对葛东是有戒心的。”罗隐果然观察到这点。
“对,我看到葛东推轮椅时候,吴恒很明显有点不自在。”
“这个戏剧社这五个人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和谐,我开始以为五个人能一起去探险,一定是志同道合的好友,现在我发现我可能想错了,他们的关系并不和睦。”
因为想到吴恒是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可能,苏三就觉得前往圣约翰的马路都格外的平坦,车子飞快,很快他们就到了大学。
“你们认识吴恒和葛东吗?”罗隐站在门口问路过的女生。
女生悄悄地看了罗隐一眼,低下头去:“他们都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当然认识呀。”
“你可知道他们在哪里?”
女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一个男生说:“好像回戏剧社了吧,我刚才从剧社那屋子路过,听着里面很大的声音,像是吵架?”
罗隐和苏三直奔戏剧社。
竟然三个人都在:吴恒坐在轮椅上,葛东站在门口背抵着墙,张佩佩则是坐在桌上,看到罗隐去而复返,葛东便问道:“探长先生,有什么事吗?”
罗隐点点头:“很严重的事情。”
“严重?”
葛东看看吴恒:“和我们有关?”
“和你们,和死去的孙玲都有关。你们和孙玲一个戏剧社,可知道她是否有男朋友?”
张佩佩跳下桌子问:“她没有男朋友啊,这个我最清楚?”
“确定?”
“那当然啊。”张佩佩还得意地看了吴恒一眼,“吴恒也真够胆小的,知道孙玲没男朋友都不敢追她,你胆子就针鼻儿那么大吧?不过,警官你问这个干嘛?”
罗隐看向苏三,后者的目光中果然带着几分不忍。
罗隐决定还是说出来,死者的**固然重要,但是因此找出凶手也是很重要的。
“因为她在死的一两天内有过性…生…活。”
“啊啊!”
吴恒几乎崩溃地大叫起来,双手抱住头,显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葛东喊道:“吴恒,你不要发疯。”(未完待续。)
第十五章 诈一诈
苏三笑眯眯地将手里的甘蔗递给葛东和张佩佩。
张佩佩拿过来笑道:“没有削皮的,怎么吃呀,我可舍不得我的牙。”
葛东拿着甘蔗翻来覆去的看,苏三说:“不用看了,有刀子的话削来吃啊。”
吴恒还在抱着头哽咽着。苏三却拿起一段甘蔗拄在地上,装作一只腿有问题,用甘蔗做拐杖一点点往前蹦着。
张佩佩不知道苏三是在干嘛,只觉得好玩,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葛东盯着苏三的一举一动,看看罗隐又看看吴恒,他潜意识终觉得苏三的所作所为一定是有目的的,但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懂。
吴恒听到张佩佩的笑声,抬起头来就看到苏三做出这么奇怪的动作,瞬间,他眼睛睁得大大的,透出恐惧,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苏三一瘸一拐蹦蹦跳跳走到他面前。苏三站住了,举起甘蔗问他:“你能吃掉甘蔗,随身带着刀子吧?借我用一下。”
吴恒嘴唇蠕动着,半天才发出细弱的声音:“你什么……意思。”
“就是我刚才的意思啊,你怎么了?吴同学,你刚才喊的那么痛苦是为了什么?”
吴恒愣愣地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吴恒,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
苏三说话时将甘蔗递给他,吴恒不敢接垂着手一动也不动。
罗隐走过去问:“吴恒,你就是这样上了六楼的吧?杀完人拄着甘蔗回到四楼,吃光甘蔗,以为这样就没人会怀疑一个必须要借助轮椅和拐杖行走的人。”
张佩佩吃惊地指着吴恒:“他?他杀了刘安宁?为什么啊?”
“吴恒你说为什么呢?”罗隐的目光冷冰冰的,他从苏三手里接过甘蔗,从裤兜里掏出一把瑞士军刀来,坐下开始一点点的削起来。
张佩佩和葛东都睁大眼睛看着罗隐的一举一动,吴恒依然是痴痴呆呆的,彷佛受到很大的刺激。
就听着罗隐边削甘蔗边说:“来之前我还想过,如果用这个甘蔗杀人还真是找不到凶器。这甘蔗就是个棍子,一棍子将人打死,再把染血的甘蔗皮削掉,一口口将甘蔗吃掉,这个计划不错吧。”
他说话时看着吴恒,手中的刀子却像长了眼睛一样,刷刷刷几下将甘蔗皮削掉,然后用雪白的牙齿咬上一口嚼了几下说:“味道不错,很甜啊。”接着他竟然很努力的将甘蔗渣滓咽了下去。
“很噎人,划嗓子,不过也能提醒我,不要放过一点线索,也不要被示弱的人欺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吴恒。”
“你们认为是我把刘安宁推下去的?”
吴恒终于开口了。
“利用甘蔗支撑上了六楼将刘安宁推下去以后再回到四楼,你算计的很好,一般人想不到,你很聪明。”
“这只是你们的推测,证据呢?”
“我现在就可以去六楼平台找找证据,哦,我记得进了那道铁门,有一段水门汀是新的,还没有干透,上面应该能找到甘蔗的印子。”
吴恒哈哈大笑:“那你就去找吧,那段路就没有换……”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盯着他,吴恒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分辩:“是,我是上去了。也是我邀他上去的,我想杀了他,可是我并没有动手,我去的时候平台上没有人,我等了会看他不来就下去了。”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将甘蔗吃掉呢?”苏三抓住甘蔗这个点不放。
“因为后来就听到有人喊刘安宁坠楼了,我去过平台当然就很害怕,将甘蔗吃掉想毁灭证据,我真的没推他,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怎样掉下去的。”
“目前你有最大的作案嫌疑,吴恒,你需要跟我去警察局待一晚了。”
罗隐将咬了一口的甘蔗扔到桌上,掏出手绢慢条斯理地擦干净军刀,接着又擦了擦手。
“你们没有证据。”葛东忽然开口了。
“警官先生,你怀疑吴恒杀人就拿出证据来。”
“你在刘安宁坠楼前去过平台,你还掩盖自己上过平台的事实,如果不是心里有鬼,你怕什么?”罗隐此时咄咄逼人,“还有你刚才为什么差点崩溃,知道孙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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