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不喜欢你,但我们还是朋友对吗?讲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啊。”
“没人能帮得了我……”肖琴伤心地哭着。
这样的深夜,哭声很快就招来了巡逻的警察。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拎着警棍小心翼翼地靠近。
“这个人死了。这位小姐是医生,她没能救活死者,在伤心呢。你叫人来吧,将尸体运走。”
苏三看着地上的男子,叹口气:“这大半夜的,这么冷,他死在这里家里人怕是都不知道呢吧?”
第二天上午,罗隐翻完手里的报告,看向局长:“您的意思是肖琴有嫌疑?”
“这已经是第三个,她接连出现在三个人的谋杀现场,这不是我觉得的问题,而是她不能解释清楚就真要被起诉了。”
“时间都是半夜12点以后,而且肖琴也不认识这三个人,死者身上还有她抢救包扎过的痕迹,如果是她做的她怎么可能杀完人再给人包扎呢?”
局长皱着眉头喊道:“我还不知道这事情有蹊跷?可她什么都不说,只不停地嘀咕什么追命,追命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苏三喊道:“罗隐,你知道肖琴……”
她看到局长站在里面,急忙停住了话头,尴尬地笑笑:“局长好。”
“嗯,苏小姐,听说昨晚你第一个发现肖琴的?”
“是啊,肖医生昨晚在我家附近出现,我在楼上看到下面有异常,特意跑出来看,局长……”
苏三见局长脸色不好,试探着问:“您不会怀疑肖琴杀人吧?”
“嗯,一个医生,精神出了问题的话半夜跑到路上杀人也是有可能的。”
“头儿,不好了,肖医生买了去苏州的火车票!她要跑了。”苗一兴冲冲地进来。
“事情没调查清楚,她怎么可能跑掉?罗隐,这件事的影响很不好,你要马上将肖琴给我抓回来!”局长大手一挥,“快去,晚了人就真的跑了!”
(未完待续。)
第二章 肖琴的困惑
肖琴拎着个箱子急匆匆下楼,刚要招手叫黄包车,一脸黑色黑色奥斯汀在她身边停下。
肖琴想都不想拔腿就跑。
罗隐急忙下车喊道:“肖琴,你能跑到哪里去?”
肖琴跑了几步,箱子太沉,踉踉跄跄着几乎跌倒,她扔掉箱子,蹲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
苏三将手帕递给肖琴,却被她一把打掉:“不用你假惺惺。”
“好啊,那你随便哭,疯婆子一样,反正大街上的人都围观看你。”
苏三冷笑。
肖琴一把抢过帕子,站起身,狠狠地擦着眼泪,还擤了一下鼻涕。苏三咧咧嘴,心道我就不该心疼你!
“你想去哪里?”
罗隐拎起她的箱子,当街就要打开检查。
苏三瞪了他一眼说:“女士的箱子,你怎么能随便开。”
“都是我的衣服用品,我只是回家,只想回家而已!”
肖琴的确是苏州人,可她是三起案件嫌疑人,这时候回家就很不对头了。
“你是嫌犯,目前哪都不能去。”
“只因为我出现在现场?真不是我做的,我……我是去救他们!”
肖琴气呼呼地看着罗隐:“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你竟然不相信我?”
青梅竹马?
苏三的眼睛在俩人之间滑来滑去。
“我想相信你,可你总得拿出让我相信的证据,无缘无故的,你怎么就能知道有人被捅伤倒在大街上?你也能预知?别忘了,刚抓个号称预知的白小姐,是杀人犯。”
罗隐说话毫不客气。
“你说我是杀人犯!”肖琴气恼地一跺脚,“罗隐,你……”
“肖法医,我是不相信你会杀人的,你还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吧。”苏三在一边劝说。
“苏小姐,你真的相信我没杀人?”
肖琴万分惊喜,她想不到苏三竟然倾向于相信自己。
“是啊,你虽然为人刻薄刁钻点,可不是疯子,为什么大半夜的会去杀和你素不相识的人。”
“好吧,虽然你这话说的很难听,不过我接受你递出的橄榄枝。”
肖琴耸耸肩:“罗隐,我说出来你一定不信。”
三个人回到汽车坐定,肖琴开始讲述自己遇到的诡异事情。
“事情要从一周前说起,那天晚上12点,我接到一个奇怪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声音很诡异,分不出男女,那个人说在我家楼下左边走上200米的巷子口有个人马上就要死了,我必须赶过去救他命,他用了一个词,叫做追命,他说我是去追命。我半信半疑跑出去,果然发现一个人倒在那,第二次是大前天的晚上12点,那个电话又打过来。那人说一个舞女酒精中毒,我按照他说的地址赶过去,那个人已经死了,是被自己的呕吐物堵塞气管憋死的。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第一次你遇到了巡警,还做了笔录,第二次你跑了,却被人看到了背影。这两个案子都被送到我这里,我正想找你来问清楚,你又卷进这第三起事件。”
“这也太奇怪了,肖法医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苏三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也许是仇人报复。
“我每天面对的活人是病人,剩下大部分就是死人,我的生活单纯无比,除了医院就是法医室,我实在想不起自己得罪过什么人。”
肖琴摇摇头,她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那么今天,你买票要回苏州是为了什么?想要逃避吗?”
罗隐拍拍她的箱子问。
“是我早上又接到了那个电话,那个人说我必须赶回苏州去追命。”
“追谁的命?”罗隐这时才看到肖琴脸色苍白,显然是害怕之极。
“那个人说我父亲等着我追命,如果你们带我回警察局就真的来不及了。”
肖琴眼泪汪汪地看着罗隐:“我求你,让我去吧,已经有三条人命死在我面前,我不能耽误了。那是我爸爸,我爸爸啊。”
苏三眼中的肖琴自负高傲,从没有这么惶恐过,脸上都是泪水,完全不顾及形象。
“我陪你一起去。”
罗隐说着就发动车子。
“哎,我也要去吗?”苏三有点着急。
“一起去,你不是很愿意多管闲事吗?”
“可是我什么都没准备,这要去几天啊,我总得带换洗衣服,我……”
“到那再说,我全包了。”
罗隐把话说到这,苏三只能安静下来,轻轻地握住肖琴的手,小声说:“肖法医,你放心好了,罗隐答应帮你。”
肖琴点点头:“谢谢你啊,虽然你这个人平时牙尖嘴利的挺讨厌,关键时刻还是挺够朋友的。”
“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觉得你平时嘴利牙尖不是一般的讨厌,不过专业上还真是很让人佩服。”
罗隐听着两个女人在后面嘀嘀咕咕互相诋毁,微微一笑:女人啊。
下午两点左右,他们在苏州车站下车。
罗隐下车后在车站办公室给局长打了电话。
“什么?你也跟着去苏州了?闹的什么这是?”
局长在电话那头苦笑不得。
”追踪犯人查明真相啊,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做的妥当。”罗隐笑道。
“好了好了随便你,哦,记得回来给我带苏式点心啊。”
“局长,你那腰围,还能吃……”
嘟嘟嘟回铃声传来,局长那边将电话挂掉了。
罗隐谢过车站的工作人员走出来看到肖琴在掉眼泪。
“怎么了,这不陪你到了苏州吗,哭什么?”罗隐有些不满。
“是这样,刚才有个人过来撞了肖法医一下,然后,肖法医的手里就被人塞个纸条。”
苏三将那张纸条递给罗隐,上面是红色两个大字:追命!
又是追命!
罗隐将纸条攥在手里:“有什么可怕,列车时刻那么好查,那人躲在这里等我们而已。”
“我怕,怕我爸爸出事。”
肖琴哭的上气不接下去。
“那就赶紧去你家啊,在这磨蹭有什么用?”
罗隐的话提醒了肖琴,她急忙擦擦眼泪说:“好,这就走这就走。”
三个人雇了黄包车直接赶到肖家,肖琴进门拉着个佣人就问:“我爸爸在哪里?家里有没有出过什么事?”
佣人被她吓了一跳,不停摆手道:“小姐啊,你要吓死我了,家里好好的呀,老爷?哦,老爷今天去和人家谈生意的。现在还没回来。”
“谈生意?你家老爷是医生,谈什么生意?”罗隐问道。
“哦,是原来那栋房子的事情,市政府要买那栋大楼,和老爷谈很久了。”
肖琴这才松口气,腿一软,向后仰去,苏三急忙从后面一把扶住她的腰:“小心,肖法医。”
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一辆车开了进来,吱嘎一声停下,车门打开,司机探头喊道:“快来人啊,老爷出事了!”
(未完待续。)
第三章 马上风
“爸爸?爸爸啊。”
肖琴大哭起来。被她问话的那女佣人也跟着老爷啊老爷的哭叫。
苏三看肖琴哭的那么伤心,只能伸手扶住她,担心她哭晕过去。
那司机下了车看着门口两个人哭的死去活来,瞪大眼睛问:“你们哭什么?”
“不是你说爸爸出事了?”
肖琴呜呜呜又开始哭。
“是,是出事了,所以叫我回家找人啊,那栋楼被记者盯上了,说什么是鬼楼,老爷要我回来找大少爷。他和报社的人熟,看看能不能将这事压下去。”
“那你说我爸爸出事了!你脑子有毛病啊?”肖琴立马止住了哭泣,气恼地看着司机。
司机吓得后退一步,抓挠着自己的头发说:“是出事了,这还是不是大事,老爷说了,这件事摆不平那栋大楼就要砸在手里,那可是老多钱咯。”
肖琴气的跺脚:“去找我哥哥啊,人呢?他人呢?我爸爸不是去谈什么生意了吗,怎么和记者扯上关系?”
说到记者,肖琴气恼地看着苏三。
苏三心道:你什么意思?眼睛瞪那么大,你们苏州的记者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老爷是和人谈生意,打算将原来医院那栋楼卖掉,哪想到那买主极为狡猾,背后竟然让小报记者写什么大楼闹鬼之类的事情,还拿出来甩给老爷看,把老爷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现在医院……”
“什么?我爸爸住院了!一口气没上来?你为什么不早说!”肖琴气的都要爆炸了。
“是在医院吸了点氧,已经好了,现在又去泡温泉了……”司机结结巴巴将事情彻底说完。
苏三跟着松口气:这司机的脑子的确不灵光,看把这事情讲的乱七八糟的。
“赶紧滚,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你再多说半句话都能把我气死!”
肖琴大怒,司机吓得灰溜溜去楼上找肖家大少爷。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吗?看把你吓得。”苏三劝说着。
肖琴叹口气,指着沙发说:“苏小姐,麻烦你扶我过去好吗?我这气的腿都软了,你看看我家,都养的什么人?一群废物,这家里还能指望他们?哼。”
这时楼上也传来一声冷哼:“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为了追男人一口气跑上海去了,家里那么大的家业都要我一个人支撑,你以为开医院很容易吗?里外都是我一个人,你不是废物,倒是帮爸爸分担点出来啊?”
一个男子从楼上走下来,他一身灰色西装外面披着蓝色的呢子大衣,气质儒雅,身后跟着刚才上去的司机,,苏三心想这一定就是肖琴的哥哥了。
“为什么要将那栋楼卖掉?”肖琴质问道。
“为什么?听听,这话问的多新鲜。”那男子这才看到坐在一边的罗隐和苏三,哈哈笑道,“我说肖大小姐怎么舍得回来了,原来是罗公子心有所属,我们家大小姐被人家给送回来了。哈哈,你这是失恋回家了?妹妹,大楼不卖掉,怎么能养这一家子人,怎么维持医院的收支呢?你还真当这个家是聚宝盆啊?”
“肖毅,我们有几年没见了。”
罗隐不掺合这兄妹之间的事,先和肖毅打招呼。
“罗公子,你先坐,我还得去报社一趟,哎,这些事啊,都要我去办。”他说着拱拱手,跟那个司机出门去了、
“你哥哥这样说明你家没什么事,不用担心了。”
苏三见肖琴气的满脸通红,在一边安慰着。
“你知道什么啊,那栋楼是我妈妈的陪嫁,现在他们说卖掉就卖掉!根本就没征求我的意见!”
肖琴大声喊道。
“为什么要征求你的意见啊。”从门口进来一个年轻女子,手里还捧着一把绢花。
这女子20多岁的样子,一身貂皮大衣,硕大的珍珠耳环,打扮的格外奢华。
“那是我妈妈的陪嫁!”
“老爷子是一家之主,你哥哥是这家唯一的儿子,你一个女儿将来总是要嫁人的,总是泼出去的水,卖房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谢雨欣,你不要太过分!”
‘呦,听听,到底是大家闺秀,这都能直呼大嫂的名字了!”
原来这女子就是肖琴的嫂子,肖毅的妻子,名字叫做谢雨欣。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谢护士?我以为你对那栋楼多少有点感情,毕竟曾经在那里工作过,同时也是在那里不知使用了什么手段勾搭上我哥哥。”
“呵呵,我不过是小护士,那你呢?留洋回来的洋医生就是这样说话的?还当着你的客人,真丢人。”
谢雨欣看都不看罗隐和苏三,噔噔噔捧着绢花上楼了。
苏三听明白了。这肖琴家曾经有栋大楼,是肖琴妈妈陪嫁的房产,肖家是医生世家,曾经在那栋大楼开过医院。现在这位谢雨欣当年是医院的护士。是在那医院里和肖毅认识并嫁给肖毅的。
把全部线索过了一遍,苏三觉得有点亏得慌。坐了那么久火车跑到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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