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为了求三阳开泰?”云崖暖喃喃自语道。
可心听熊胖子讲了几次奇门遁甲,她聪敏好学,自然学到了不少好东西。熊胖子虽然五吹六哨,但是在奇门遁上,确实有两把刷子。
地在上,天在下,是为泰。
可心点了点头,或许可能,这就是为了一个好彩头,弄了个地天泰的局势,不过这样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了,这里面住的都是天人,应该不至于傻缺到这种程度。
“鬼子六,你说会不会是这些天人,用这种方式来折叠空间?若真是如此,那么古月鸣的猜测,可能就是最接近真相的了。”可心看着那些立柱说道。
古月鸣猜测,这里原本就是另一个空间,托在天柱昆仑之上,共工撞倒昆仑后,这片空间跌落,浮沉与太平洋,而这片空间,也因为这个事故,由原来的方正变得扭曲。
那古老怪精通天星风水异术,若是他在这里,没准还真能看出些门道来。
在云崖暖胸口正对的位置,立柱上的树皮似乎有些鼓胀开裂,云崖暖很顺手的把搭乘员军刀探进去,在那裂缝上撬了几下,想把这树皮撕掉看看,这到底是什么木质,竟然能这么多年还不腐烂。
虽然已经鼓胀裂开,但是这些树皮还真结实,云崖暖的力量头,竟然也废了不少的力气,才把那不到脸盆大小的一块树皮掰下来。
树皮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洁白的树质,一股幽暗的清香钻进鼻孔,让人心神说不出的舒服。
可是当他们看清楚树皮下面的样子之后,却是一阵恶寒。
一张倒着的人脸,清晰的印在树质上,五官突出在外面,眼睛闭着,看起来就和睡着了一般,栩栩如生。
在往上看,这人脸下巴抵住膝盖,双臂前裹。虽然四肢仅仅是凸出来一点,但是这姿势却看得非常清晰。
“这。。。这是胎儿的姿势!”云崖暖这样的心性,都有些惊得结巴起来。
整个看过去,几乎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胎儿在腹内的姿势,大头冲下,手裹膝抱。
“这根柱子上的树皮也是裂开的!”戴安娜指着旁边不远的立柱说道。
云崖暖这下也不用搭乘员军刀了,把搁在背包上的残刀拿了下来,对着树皮砍了两下,把树皮砍掉了好大一块。
几人抬头一看,吓得都急忙后退两步。
人脸,还是一张人脸,依旧是胎儿的姿势,但是那张脸上面却全是鲜红的血,脸颊处一道深深的伤痕,正是云崖暖一残刀砍出来新伤。
“卧槽,这树木成精了!”云崖暖惊叫骂道道。
民间传说,树木破损流血,尤其是被雷劈断的树木,流出很多红色的粘液,就被认定为树成精。
三国一代枭雄曹操曹丞相,就是因为以宝剑砍梨树,结果被树血喷洒一脸,然后才一病不起,还害死了一代名医华佗。
树血最出名的应该是龙血树,相传当年上古神战,龙血洒在了树木上,于是便有了龙血树这种植物,龙血树最大的特点就是,破皮以后,会流出像鲜血一样的粘液。
结晶后,是一种很名贵的中药,叫血竭,也叫麒麟竭。
很多生物学家也指出,这些液体,不过就是树木的树脂而已,并非什么草木精灵。
不过云崖暖他们所遇到的,可就完全不同了,因为这树里面长着一个人形呢。
可心这胆小的丫头,本来躲在云崖暖的身后,这时候不知道怎的,竟然来了勇气,用自己的军刀,在书上面划了一刀,只有一个很浅的伤口。
没有一丝血流出来,就和平时砍木头没什么区别。
可心声音都颤抖了,抓着云崖暖的胳膊,说道:“这。。。这真的是成精了!”
几个人明白可心的意思,她一刀下去,是躲着树内的胎形刺过去,如果是树脂的话,那么无论划破哪个位置,都应该有这些红色的液体流出才对,但是并没有,那就说明,只有伤害到那些胎形的时候,才会有鲜血流出,这不是成精还能是什么?
云崖暖舔了舔嘴唇,也有些紧张,双手握着残刀,向后转了转头说道:“这些逆柱太古怪,此地不可久留,咱们赶紧撤,别tm一会在木头里钻出来。”
几个人一听这话,哪还敢停留片刻,急匆匆的向着远处走去。
不过云崖暖的一句逆柱,却让可心想起了一些传说。。。。。。
第三百一十三章 活胎
所谓逆柱,是指树木加工成立柱之后,不顺着树木的生长方向放置竖立,而是倒过来放置,有些风水师用这种方法来给阳宅辟邪,不过也有说这种逆柱损了甲木阳气,使气逆转,反而不利风水,易招灾祸。
这样使用逆柱的宅子,会有很多灵异的事情发生。比如说夜深人静之时,这些逆柱会发出嘎吱嘎吱奇怪的声音,老宅妖异者,甚至可闻人语。
若是没有经过特殊的排列和压制,这些逆柱最终会成妖,上面长出人脸人身,成型后在柱子里跑出来为祸。
可心说了自己知道的传闻,几个人都不觉得奇怪,因为刚刚亲眼所见,虽然没爬出来,但是那模样还是胎儿,估计在有些年月,真的可能爬出来,那又属于什么生命?
按照道家理论,甲木之气在这天地间最为尊贵,甲木的象形是粗而直的树木,为成才之木。无论房屋的立柱还是大梁,都属于甲木。
老房子养人,第一是接地气,第二便是因为材质,骨梁多为甲木,有生发之力。现代楼房,多是框架,钢筋混凝土的组合,其性质为金,性寒敛涩,故而住现代的楼房多易上火且贪床。
天干甲木是混沌初开,先天到后天的第一道生气,所谓万物始生,就是在甲开始。
这些逆柱的建造者,将这甲木倒立,并且以九宫八卦的方位排列,整体逆转,估计就是为了求这后天返先天的生气。
只是云崖暖很不理解,为什么这里的生气,都以人形为显。
人脸鱼,人首蛇,和那没看清楚的人面鸟,全都与人的形象挂钩,却不知是为何。
四个人快速向远处遁逃,然后半天也没走出逆柱的范围,这些倒立的木头,几乎遍布整个山体内部,很多逆柱上面的树皮已经完全自行脱落,露出里面不比真人小的五官四肢的凸印。
几个人现在都打着手电,也不管用完了之后怎么办,都一门心思的先走出这吓人的地方。
正跑着,云崖暖突然猛地收住身形,鞋底和石地摩擦,发出好像汽车在马路上急刹车的动静,只是小了很多,不过这里空旷,反而听的很真切。
跟在后面跑的可心,一下子没收住,一下撞在云崖暖的后背上,直接被弹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直震得后丘发麻。
云崖暖一把把她拉起来,小妮子还一边揉屁股,一边嘴里“哎呦”个不停。
戴安娜和玛雅比云崖暖多冲出去两三米远,才停了下来,转回身到云崖暖身边,问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云崖暖没有说话,而是把搭乘员军刀和手枪都收了起来,将那把和斧子似的残刀取了出来,双手握住,紧张的望向四周。
三个女人被他的样子吓坏了,从开始进入海岛,一直到现在,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云崖暖入此紧张,还没怎么着,已经脑门全是汗珠子。
“到底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可心紧张的握着手枪,声音有些发颤。
云崖暖没有回话,微微倾斜了一下身子,用刀尖在不远处的一根逆柱上指了一下,然后继续鬼头鬼脑的向着四周撒摸,就像是一条觅食的毒蛇。
三个女人向着云崖暖指向的逆柱看了一眼,几乎同时,三个人都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脸色瞬间变得比云崖暖还难看。
可心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有发出声音来,胸口却是剧烈的起伏,好像体内严重缺氧一般。
那是一根直径足有四五米的巨大树木,上面的树皮都已经脱落的不剩下一成,在树干上,有一个很清晰的人形,已经不是胎儿的形状。
但是,这个人形并没有五官嘴脸,因为那是一个人形的凹槽,那树木生出的人形,竟然已经完全不见,这让他们不由得惊出冷汗,因为最大的可能,就是这里面的人形成了精,自己走将出来。
云崖暖好像蛇一样的探查着四周,想来就是考虑到这一点,生怕被这怪物来个突然袭击。
“云,那。。那面还有一个这样的逆柱!”戴安娜指着不远处说道。
这话一说完,就听到几个人咽唾沫的咕噜声,眼看这里到处都是这种逆柱,鬼知道有多少已经成了人形走了出来。
“啊!”
玛雅惊叫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声枪响,云崖暖在玛雅惊叫的同时,就一经发现了那个移动的白色身影,就在他们侧面的这棵逆柱后面闪身而出。
开枪的是戴安娜,这一枪正好打中了那白色身影的胸口,眼看着爆出一个窟窿,那白色的身躯,一下就布满了黏糊糊的液体,并不是红色的鲜血。
若是普通人,这一枪下去,肯定是有死无活了。
不过这个白色的赤果身躯,只是在这一枪之下向后倒去,后背接触地面的一瞬间,直接弹了起来,跳起来怕是有两米多高,直接俯冲下来,奔着戴安娜张牙舞爪的奔过去。
几个人在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这东西有一定的智商,它竟然懂得报仇。
戴安娜用枪射击它,那么它便很直接的扑向戴安娜,没有丝毫的停顿怀疑。
这白色的身躯与人类几乎一模一样,是个男性的身体,该有的全有,就是没有衣服和体毛,连头发眉毛都没有。
这东西的速度很快,弹跳力和野猫有得一拼,眨眼间就扑倒了戴安娜的面前,后者花容失色,不过却没有如一般女人那样,直接来个捂脸神功。
就见那腰腹线条唯美的戴安娜使劲向后一弓身,来了一个铁板桥,后背几乎与地面平行,这份本事,全赖她以前的柔术训练还有最近和云崖暖常练的腰部运动的功劳。
这白色的家伙在半空中一扑,却见猎物突然在中间打了一个弯,竟然神奇的一蹬腿,在半空中转变了方向,斜向下扑击戴安娜的面门。
戴安娜就见这东西黑得发亮的眼睛,几乎全被眼珠沾满了,眼白竟似乎被挤没了。
她能感受到这东西散发出来的恨意,于是当机立断,由铁板桥直接变平躺。
“桀桀”
这东西嗓子里发出沙子摩擦玻璃的声音,猛地空中一打滚,又改变了一次方向,这下戴安娜无处可逃了,再这样的危急关头,戴安娜竟然没有像一般人那样自然反应的闭上眼睛,而是举起枪“砰砰砰”连续三枪,全都打在这东西的胸口上。
“通”
这东西在子弹的冲击力下,不由自主的向后跌落,这也要感谢这怪物身体韧性十足,子弹钻不透他的身体,否则戴安娜怕是危险了。
这东西侧身摔倒在地上,和皮球似的,一下弹起来,目标明确,依旧是戴安娜。。。。。。
第三百一十四章 围困
戴安娜就在云崖暖的身侧,这东西攻击过来的时候,云崖暖正好在戴安娜的斜后方。
那东西第一次冲过来,云崖暖根本没发出刀,否则戴安娜第一个被刀斩,但是此刻就不同了,戴安娜已经躺在地上,这东西再次冲过来,云崖暖自然毫不客气的挥刀攻过去。
“噗”
就如同砍到乱麻上,似乎有些不受力,但是这把残刀的刀口可是锋利的紧,在云崖暖的一挥之下,划过那东西的胸口,直接来了一个开膛破肚。
一堆零碎在尺长的伤口里散落出来,粘液淋漓,除了颜色,都和人类没什么区别。
那白色的东西发出一声惨叫,黑亮的眼睛盯着手拿残刀的云崖暖,甚至可以感受到那种有若实质的恨意。
一刀得手,云崖暖倒是没刚才那么发悚,既然刀能劈开,那就不怕,一刀劈不死,那就十刀。
那白色的人形,四肢着地,远远的看着云崖暖,嘴里发出野兽的低吟,突然一低头,把那些在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零碎,用大嘴嚼吧嚼吧,竟然吞进了肚子。
然后整个人好像通了电,四肢在地上一用力,整个身形弹起来老高,手脚在半空中张开,好像风筝似的,奔着云崖暖的脑瓜顶抓过去。
这东西很奇怪,只知道攻击人的脑袋,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云崖暖好像打高尔夫球似的,把残刀由下而上,画着弧线往上一挑,“咚”的一声闷响,刀背与这家伙的下巴正好撞在一处。
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那东西在半空中被打的一个后空翻躺在地上,也不知道疼,直接一拱肚子,四肢向身后一伸,就这么肚皮向上,四肢着地的站了起来,一张被打的变形的白脸倒着看向云崖暖。
下把整个打没了,就剩下上牙以上的位置还在,喉咙呼呼的喘着粗气,眼神怨念极重,但是它似乎被打怕了,这次没有冲过来,而是手脚在地上好像蜘蛛似的爬了半圈,然后“蹬蹬蹬”贴着逆柱爬起老高。
那姿势,整个一翻版蜘蛛侠。
“这东西也怕打脑袋!”云崖暖心里琢磨着,心讨只要你丫敢再下来,自己肯定直接把它脑袋砍掉了当球踢。
“小白脸,你丫下来,云爷保证不打死你!”云崖暖说话给自己壮壮气势,主要也是为了发出声音挑衅,看看能不能让这东西跳下来。
就在云崖暖嚣张不可一世的时候,耳聪目明比他犹过之的小玛雅突然拉扯了云崖暖的袖子一下,悄声道:“别喊了,还有几个!”
“还有几个?什么还有几个?”云崖暖一激灵,马上知道玛雅说的是什么,因为他听到远处黑暗之中,有簌簌的脚步声,轻重不一,很显然这些东西,还是习惯四肢走路。
这些在木头里走出来的东西,力气不是很大,但是身形很灵活,对付一只肯定没问题,但是几只,那就肯定顾此失彼。
尤其是,这些东西虽然有五脏六腑,但是生命力却似乎并不依存这些内脏,肠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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