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让云崖暖心中的压力轻松了许多,五张嘴要吃饭,其实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直以来,几个人还没有为吃喝发过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幸运。
之前入岛时,在海边准备的食物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物资,没有那些准备,几个人还真免不了要饥一顿饱一顿。
除了海盐,如今在海边准备的鱼干和贝肉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狼肉还有一些,因为不好吃,所以吃的比较慢。
云崖暖考率要重新准备一下食物,以备不时之需。而且眼前的河流也让他有了一些新的想法,人就是这样,能节省力气的时候,绝对选择懒一些。
河水够深够宽,流速不大,云崖暖边走边琢磨如何弄一个木排,载着几人前进,这样不但可以节省力气,还能前进的更快。
想到这,他反倒不着急前进了,宣布安营扎寨,就地休息,用火石引起了篝火,然后去岸边的树林里考察去了。
至于捕鱼这事,戴安娜和玛雅就可以完美解决了。她们两个在斐济原始不了生活了那么久,早就把徒手抓鱼,鱼叉插鱼这些本事学精了,比云崖暖更适合这份工作。
河水的宽度并不是很大,而且也无法预测以后河流的宽度是增加还是减少,所以云崖暖决定尽量把木排做的窄一些,但是要够长,这样才更安全,也能适应大部分的河流地形。
手上的工具有限,除了自己的乘务员军刀,其他三把刀都不适合劈砍树木,这寻找木材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沙树含油量高,躯干笔直,是最好的木排材料,在早些时候,沙树可以说是家家户户必备的东西,厢房隔板,家具多是这种木材打制。
这东西唯一的缺点就是树皮和松树一样带刺,必须去皮才能使用,但是这个他不担心,毕竟这么多人,好几把刀,砍树不行,剥皮还是可以的。
沙树体轻,质地脆硬,找那些小腿肚子粗细的沙树,在其根部以上,用军刀顺着树质的纹理斜砍一个豁口,然后远远的走开,助跑一个侧踹,基本上就会咔嚓一声倒地,没有藕断丝连,很是省心,省力。
第六十三章 木已成舟
水中木排看起来很简单,似乎就是一排木头绑上就可以了。但是其实远没有看到的那么简单,首先,你必须解决木头呛水的问题,这就需要把木排前面的一端用刀修成斜角,如同小船的前头一样。
这样前行的时候才能借着水力向上浮起,减少水的阻力。其次是木排要绑结实,这就需要最起码两层木头互相叠加,把圆柱形相连的空隙挤住,才不容易变形,而且这样整体浮力会变大,虽然吃水会深一点。
其次是横木,尽量放在最外层,也就是露出水面的这层木头上,因为横木会阻滞水流,让木排前行变慢。
沙树很笔直,上端和根部的周长差没有那么大,所以一般都很长,用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才把这个宽两米,长度五米的木排做好,为了能够日夜前行,云崖暖用降落伞做了一个拱形的圆棚,就像古时候的渔船一辙。
然后找了一块薄而平的石板放在船尾的位置,这样就可以在上面引火做饭,只需要每天找些时间,收集一些干木柴,就可以一直前进,尽最大可能节省时间。
一切弄好,已经是隔天的下午,五个人合力把木排推入河水之中,把这一天多时间内,戴安娜和玛雅烤干的鱼肉放置在木排的圆棚里,然后一个个小心翼翼的蹬上木排,安静的坐下。
不小心真不成,这木排不够宽,平衡性没有那么好,几个人必须依次排开做好,这样才能保证木排的稳定性。
云崖暖升级为船长,手拿一根足有三米多长的硬木杆作为掌控船只的舵,这里的河水不过一米多深,三米长的硬木杆是预防以后的水会越来越深而准备的。
可心这小丫头小孩子气萌发,用多余的降落伞布做了一面小旗,上面用野花瓣碾成的粘液写的几个大字:神舟号。
还特意画了五个五角星,还臭美的说道:“咱们五星红旗是第一个在这座岛上飘扬的,以后这里是不是就是归我们中国了!”
云崖暖哈哈大笑道:“我看这主意不错,咱们是发现者,得给这座海岛起个名字先!”
戴安娜和玛雅对两个人的玩笑没什么感觉,这个民族的人本就没什么野心,濑亚美却很严肃的看着那面画着五颗星的小旗默默不语,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一个国家的教育,日本民族的学校,把每个日本人教育成极端民族份子,有着无以伦比的民族自豪感,这样的教育有好的一面,同样也有着很多坏处。
有人说日本人很有礼貌,行止坐卧,给人特别守礼的感觉,但是你其实没有发现,他们对你客气的时候,总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意思,好像他们的礼貌只是因为平易近人。
所以那不是真正的礼,偏离了礼的真正含义,没有什么人什么民族能够高高在上,每个人每个民族都是平等的,真正的高低,是每个民族的文化。
人无高低贵贱,但是民族文化却有三六九等。放眼整个地球,以民族文化而论,想来只有硕果仅存的中国了。这是很客观的去说,笔者不是极端民族主义者。
云崖暖自然发现了濑亚美的不自然,不过他可没心思搭理她的心情,你丫要是不爽就说出来,反正说出来,这五星红旗也不会撤,你看不惯要下船,云崖暖保准不带挽留的。
在这方面,云崖暖也有着他的规矩,你被凌辱是很可怜,但是不代表就要惯着你。同时云崖暖反而对这个女人戒备心小了许多。
之前他一直在戒备这个女人,半路出现,又出现了人命,虽然她说是被食人蚁所杀,但是几个人终究是没遇到食人蚁的,所以他不能不担心这个女人,他不允许出错。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的城府也不过如此,这样的玩笑事,竟然也写在脸上,那么就没甚可怕的了,她应该没有什么更阴暗的东西隐藏在心里。
刚上木排的时候,可心和濑亚美都很忐忑,不怎么敢动弹身体,生怕倾覆了木排,戴安娜和玛雅可没有这个担心,她们俩玩木排的时间比云崖暖可要长很多的。
过了一段时间,似乎可心和濑亚美也稍微适应了木排随着水流的波动,身体不再僵直,开始缓慢的移动身体,四处观瞧远近的风景。
有意无意的,可心,戴安娜和玛雅都不是很喜欢接近濑亚美,所以三个女人聚在船尾有说有笑,倒是把云崖暖和濑亚美扔到了船头吹河风。
“云,你的乘务员军刀是在哪里得来的?”濑亚美不止一次的望向云崖暖的军刀。
“哦,这把军刀很特别吗?”云崖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嗯,在你们手中,似乎只能算是一个利器,但是在我们大和,这把刀很贵重!”濑亚美很认真的说道。
“哦?如何贵重,你且说说!”云崖暖用硬木杆慢悠悠的调整方向,头上戴着没有顶的草帽,木排缓缓顺水而行,要是再贴上一把胡子,还真有点孤舟蓑笠翁的感觉。
“这把军刀,刀柄处是菊花,那就说明这把刀的主人身份很高贵,与天皇有着密切的关系,亦或是给大和民族做出过很大的贡献,否则不会是菊花。”濑亚美沉声说道。
“啊?日本的国花不是樱花吗?”云崖暖不解的问道。
“樱花是国花,也是民族之花,但是并不高贵,只有菊花才是皇室之花,象征着无比的尊贵,只有皇族亦或是皇族允许的情况下,才有武士敢于在刀柄上雕刻菊花。”濑亚美回答道。
“哦,还是第一次听说,那这个图案代表什么?”云崖暖指着道桥上的一个图腾问道。
“这个图腾是山本家的家徽,一个很大的家族,很尊贵!”濑亚美眼睛看着那图腾,慢慢说道。
“嗯,看来你真正想说的是这个家徽而不是菊花,对吗?”云崖暖一面撑船,一面笑着说道。
“嗯?”濑亚美一愣,但是紧接着却娇柔笑道:“是的,你好像会读心术,你说的没错,我最主要想说的就是这个家徽。”
“那就仔细和我说说吧!”云崖暖很淡然的说道。
“山本家族是我母姓,那是我外公家的家徽,所以我很想知道,这把刀你是在哪里得到的!”濑亚美很诚恳的问道。
“哦,就是在这个海岛上捡的,有个二战时的零式战机坠毁在这座岛上,我们在那里找到了这把刀,还有一具尸骨!”云崖暖依旧很平淡的说着。
“那尸骨在哪里?我想我知道那是谁。”濑亚美急切的问道。
“那可老远了,你就别想着现在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去收拾那尸骨吧,放心,很好找的,我没埋,天道循环,你看看,我没埋正是因为你祖宗有灵,知道你以后会去接他回家。”云崖暖很自然的笑道。
可心他们虽然离得较远,但是木排就这么大,两个人的谈话,他们怎么会听不到,当听到云崖暖大言不惭的胡说八道之后,忍不住捂着嘴,生怕笑出声来。
第六十四章 你有多少财产
濑亚美虽然依旧表现的很谦恭礼貌,但是看她胸脯的起伏就知道,云崖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是不安静的。
云崖暖自然是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不高兴,自己刚才胡说八道确实有些不严肃,尤其是对死者,但是有什么办法呢,反正自己是不会去埋那个尸骨的。
没什么交情,那不实话直说,与是云崖暖敛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为刚才的玩笑道歉,但是,无论在何时何地,我都不会埋葬任何一个二战时的日本人尸骨,不去挫骨扬灰就是我最大的修养,希望你能明白,虽然这话会让你不高兴,但是我想我还是实话实说,你应该可以谅解。”
“云,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会生气呢,这本就不是你的分内事,请你不要这么说,我很抱歉!”
濑亚美赶紧跪着鞠躬说道,云崖暖笑着摆了摆手道:“互相理解就好,对事不对人,我还是很喜欢你的,尤其是你的葫芦形身材,很棒!”
这是由衷的赞美,似乎濑亚美自己也是知道,自己的身材在东方女性里有多完美,所以她很高兴云崖暖这么说,脸上的笑容绽放,很像樱花,真的不像菊花,估计再过几十年笑的话就是菊花了。
“云,有些事我很不理解,我曾经去过中国,在很多大城市旅游过,恕我直言,很多人对日本人有着莫名的恨意,不过大多数是穷人,对了,我的好朋友,也是中国人,他说那些人是丝,很有意思的称呼。”
濑亚美似乎想要说明什么,云崖暖直到她的话还没说完,没有任何表态,静静的撑着船,等着她继续说。
“而也有很大一部分人,对我们日本民族很友好,真的特别友好,那些人都很有身份,也比较富有,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濑亚美说出了她心中的想法,这是一个问号。
“你的话很片面,因为你说的都是你周围见到的,很多有身份的人,也是对帝国主义的日本有着反感的,但是这些恨意大多来自于那些不正视历史的人,不是平民百姓。至于对你友好的人,那就更不奇怪了,鲁迅先生也有日本朋友。”
云崖暖淡淡的说道,似乎,这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历史?二战时日本并不是为了侵略战争,而是为了历史的进步,为了共同繁荣,我们的学校,也是学习历史课程的。”濑亚美很正式的说道。
“为了共荣就杀了南京三十万人?为了共荣,就强迫中国的女人做慰安妇?你所学的历史,可能只存在于你们国家,鞋子粑粑独一份!”
“这就是我更不能理解的地方了,假设南京大屠杀是真的,但是满清入关的时候,还有扬州十日,杀的人难道比我们日本人少吗?你们何曾对他们有过恨意?”濑亚美目光看着云崖暖说道。
敢于这样看着别人问问题,那就是问话者觉得自己站在道理的一头,有咄咄逼人的意思,所以云崖暖回答的时候也是目光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很慢,但是很清晰的说道:
“中国有五十六个民族,都是兄弟姐妹。兄弟之间打个架那很正常,打完了也就好了,但是外人打过来那就不成了,就是这么简单地道理,如果日本变成中国的一个民族,我想就不存在这种敌视了,对不对!”
云崖暖已经有些不爽,他寻思这日本娘们似乎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敢于在这里和自己谈这些话题,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好看的女人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着优势的,这要是个日本男人,估计他早就一脚踹下河去,自己游泳玩去。
这本就是谁也说服不了谁的话题,毫无意义可言,濑亚美明显是个很爱国的人,她是禁止不了自己已经扎根在心里的东西,不得不问出这些话来。
但是她也意识到,决不能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否则,看那个并不大气的男人,似乎已经开始生气了,很有可能把自己扔下来。
于是她很聪明的转移了话题:
“云,可以把那把搭乘员军刀专卖给我吗?”这就是一个转移话题的方式,按照她所预料的,云崖暖应该属于丝成份,三无产品,估计会拒绝自己的购买,以显示所谓的自尊心。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丝男士一听到这句话,立马眼睛发亮,直接问道:“你出多少钱?”
“额?”
这倒是一下子把濑亚美弄得楞了一下,太过直接,让她有些不适应。
“还是云你来定价吧,只要我出的起,为了这把刀,我可以倾家荡产!”
濑亚美以这种方式说话,是为了证明这把刀对自己家族的重要性,让对方知道,自己是真的要买,那么对于一个这么诚恳的买主,卖家自然需要好好思量一下价格,尽量促成交易。
但是濑亚美却不知道,他所面对的根本不是一个生意人,只是一个四处冒险的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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