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无法直接进入隧道,而是经过哪些湿雾的过滤,只剩下没有任何暖意的乳白色光芒,云崖暖醒了过来,后背和脑袋被身后的岩壁咯得有些麻木。
他想起身,却发现詹娜的脑袋就在自己的大腿窝里,睡得正酣,口水甚至打湿了自己的裤子,而睡了一个连轴好觉的云崖暖,此时血气方刚,姓陈名勃了。
帐篷没有支起来,因为被詹娜的脸蛋紧紧压住,她口鼻里呼出着热气,于是更。。。。。。
戴安娜她们就在隧道的某处,甚至已经走出隧道,云崖暖不想浪费时间,自己被麦克陷害,那么保不齐这个男人还会对其他女人做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他必须以最快的时间追上他们,然后给麦克应得的教训。
他叫醒了詹娜,甚至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残忍,毕竟一个睡得如此香甜的女人,应该被男人的臂膀呵护,而不是被叫醒赶路。
詹娜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躺在云崖暖的腿窝里,而且有什么正在咯着她脸颊,自己的嘴离那里似乎只有一布之遥。
虽然这是个很开放的女人,而且游走在生死边缘,早就将男女之事看成是一种发泄,但是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当她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口水将云崖暖的裤d弄湿了一片之后,更加有些尴尬了,竟然一时忙乱,用手在上面擦了起来。
一边擦还一边说:“真抱歉,睡得太沉了,把你的裤子都弄湿了。”
她这一擦,云崖暖哪受得了,局部刺激,下意识的捂住肚子,站起身来,弯着腰说道:“把内衣挂到背包上,咱们得赶路了,一定要追上他们!”
内衣已经干了,但是云崖暖可不想现在换上这些睡衣,一来是现在的生理状态会比较尴尬,二来也是避免下次休息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又是湿的,那很容易感冒。
他背包里有烛九阴的一块皮,晚上作为褥子,再穿上干净的打底衣裤,在这样的环境下,是可以睡个好觉的。
可是当他们俩走了一百多米之后,他们傻眼了,因为在前面出现了岔路口,一条隧道分出了三个枝杈,溪水也在这里一分为三,轻轻流去。
云崖暖用烛九阴的眼睛四面查看,但是并没有预料之中的记号,转而释然,麦克在队伍中,怎么可能会有记号留下来呢?
第一百六十四章 岩壁里的脸
这隧道似乎并不是人工形成的,洞内石壁上面凸凹不平,或圆或尖,很少有平整的地方,倒是脚下,可能因为流水千年的原因,倒是光滑平整。
詹娜拉着云崖暖的胳膊,她此时已经可以自己行走,但是依旧浑身无力,所以云崖暖一只手扶着她,她自己也用手扶着岩壁上的那些凸凹。
“云,这些岩壁好像是结晶体,黑的发亮,但是又有透明的感觉!”詹娜靠着岩壁一侧行走,而且用手一直扶着,所以比云崖暖看的清楚些。
“嗨,这屁海岛上,看到什么东西都不用奇怪,就是你告诉我这些岩壁里有活人,我都信!”
他现在对这个海岛的意见很大,到处凶险不说,自己还遇到麦克这样标准的小人,可谓流年不利,此刻面对着三个岔路口,他也是一筹莫展。
自己对地图有些印象,但是隧道的部分,自己还没来得及研究,只是看了那么两眼,哪里记得住每个岔路口的走向,就是自己仔细背记,恐怕也要很久才可以。
所以现在只能分析,或者干脆蒙着走。
三个岔路口分三个方向,中间大概二十度左右的夹角,你分不清楚,那个更接近溪流的主杆,而且向下的坡度都差不多,不分伯仲。
云崖暖也光棍,在包里拿出来一直不离身的三枚古铜钱,哗啦往地上一扔,嘴里还念叨:“以正中为乾位,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
詹娜看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云崖暖在干吗,但是看样子猜测,应该是某种宗教仪式,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用钱币,难道这种仪式需要用钱币贿赂某路神仙。
其实她不懂东方文化,易经可以用万物为卦,不限于铜钱,但是铜钱之所以被很多算命先生接受,并且广为流传,原因是古铜钱上面有个方孔,加上外沿的圆形,这就形成了天地人三才,天圆地方,更利于问卜算命。
虽然人们早就知道地球是圆的不是方的,但是仍旧有人赞成古人天圆地方的说法。因为在古代,天与地并不是我们简单思维里的蓝天地球,而是时间和空间的一种抽象名称。
天为乾卦,终日乾乾,与时偕行。这里可以看出来,乾卦在古人的哲学里,代表的是这世界的动能,比如时间。所以天无实质,是为道。
地为坤卦,厚德载物,可使万物归隐。这就可以很清晰的看出来,所谓坤并非我们口中的地球,泥土,而是空间,万事万物归隐其中的空间。
空间在宇宙大爆炸的力道下不停的向外扩散,就是坤随乾动。
不过云崖暖现在不是用六十四卦来判断方位,而是直接用字和花来判断。
比如此时此刻,两侧的铜钱都是字,而中间是花,那么好,直接朝着中间的隧道走去,取其不同。所以说他光棍,不会为了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浪费时间,走过去才知道。
不过他也没有忘记用小溪里有颜色的石头放在自己进入的洞口作为记号,避免真的有回旋路,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有溪流在,水往低处走,只要跟着溪流的方向,他不可能走回来,除非再碰到潘洛斯环洞。
詹娜跟着云崖暖走进中间的隧道,道路在这里变得更窄了一些,他们不得不在溪水里趟着走,她的头发散开着,扎头发的头绳早在湿雾之中就断了。
这些头发弄得她脖子和脸颊很痒,于是她拉住云崖暖的手臂说道:“云,帮我照一下光,我束一下头发!”
说着,在背包顶上晾着的衬衣上用军刀割了一个布条下来,作为头绳,准备扎束头发。这里的岩壁虽然很不平整,但是的确如詹娜所说,很光滑,就像是不平整的玻璃体。
詹娜借着烛九阴第三眼的光,把这光滑的岩壁作为镜子使用,侍弄着头发,只可惜这顶多是质量不好的哈哈镜,表面的凸凹让人的脸在里面变得很扭曲。
她绑好了头发,又把脸使劲的靠近岩壁,用手在脸颊上拨弄了一下,把昨天沾染的泥灰擦拭干净,毕竟是女人,何时何地都不忘了这张脸。
她转动着头部,左右看着,在脸上又略微用力的擦了一下,云崖暖在旁边笑道:“别擦了,都掉皮了,很干净了!”
“哪有干净?明明还有一块好黑的污渍!”詹娜嚷嚷道。
“怎么可能,我看的很清楚,你脸上很干净了,你要相信我!”云崖暖笑道。
“哼,你一定是逗我玩,看我脸上脏很好笑吧,就不让你得逞!”说着,詹娜在溪水里捧了一捧水上来,在脸上洗了个仔细。
他们早就和这些溪水零距离接触了,而且未来一段时间,他们只可能喝这生水,再去畏之如蛇蝎也没有必要了,索性放开了洗,放开了喝,不但喝生水,估计还要找生鱼。
毕竟不吃不喝一定死,吃了喝了没准什么时候死,而且未必有事。而且这隧道里的温度如此之低,恐怕最多也就绦虫能够生存繁衍,其它的寄生虫,见鬼去吧。
有条件生火的时候,自然是预防所有危险的可能,但是当没有条件的时候,那么就只能看眼前。
詹娜洗过了脸,在对着墙壁看了看,突然疑惑起来,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为了确认,她把脸几乎贴在了岩壁上,突然她惊叫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差点直接栽倒在溪水里。
云崖暖手快,立刻用胳膊揽住了她肌肉结实的细腰,才把她的身形稳住,不由得急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不是,不是不小心,里面有东西,这墙壁里面有东西!”詹娜声音有些打颤,脸上带着深深的恐惧说道。
“东西?”云崖暖疑惑的看着黑乎乎的岩壁,除了凸凹不平以外,并没有什么东西在上面,于是不解的问道:“没有东西呀,你看,上面除了这些凸凹,啥也没有!”
“不,不是表面上,是岩壁的里面,那东西在里面!他的样子好吓人!”詹娜抱着云崖暖的手臂,有些歇斯底里。
“里面?他?”
云崖暖看着黑乎乎的岩壁,一脑子问号,心讨:“难道这岩壁竟然是透明的?”而且詹娜刚才用的是他,那么难道这里面真的有人,自己的臭嘴好的好的不灵坏的灵了?
他不再询问,拿着烛九阴的第三只眼,对着黑乎乎的岩壁照了进去。
的确,这些看似结晶的岩壁就像是被火烧成团的玻璃,虽然黑乎乎的,但是确实有些透明,可以借着光线看到里面较浅位置的东西。不把眼睛贴到上面,真的很难发现这一点。
此时此刻,就在云崖暖的眼前,这结晶的岩壁里面,正有着一双圆睁睁的眼睛在望着自己,而他也明白为什么詹娜一直说她的连上有污渍,因为这岩壁里面的脸上,有一块黑乎乎的疤痕。。。。。。
第一百六十五章 内衣作业
那墙壁里面的人脸眼睛睁得很大,似乎带着某种难言的情绪,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要呼喊着什么,双手向前伸出,如同拥抱,两只手伸出岩壁少许,形成了一个凸起的圆包、
看到这,云崖暖急忙移开了几步,在另一处凸起旁边看了进去,果不其然,这凸起之下,也是一具完整的人体,身上没有任何衣物,躯体也有着破损,一块块一条条的深色瘢痕深深的印在皮肤上。
又看了几处,云崖暖确定,这每个凸起的下面,都有着最少一具尸体,尽皆一丝。不挂,但是他们的身上,却明显有着衣服的痕迹,应该是短裙一类。
似乎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些衣物在瞬间蒸发,而且留下了清晰的痕迹在这些尸体上,他们姿态各异,表情万千,这岩壁上所有的凸起,要么是手脚,要么是头还有女人的胸臀。
詹娜想到一路上,自己就扶着这些死人的躯体,不仅胃部有些翻滚,虽然隔着一层玻璃一样的结晶体,但是那种恐惧和恶心依旧没有丝毫的减少。
云崖暖对化学了解不多,采矿更是一无所知,他没办法猜测出这些人是怎么死的,不过很像是因为高温,这些结晶的岩石或许就是证据,还有那留下痕迹的衣物,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的皮肤,竟然可以相对完整的保存下来。
所谓完整,只是相对,这些尸体或多或少的有些残缺,位置各不相同。这也是云崖暖第一次在这座海岛上见到没有被砍掉头颅的尸体群。
这些人的长相与现在人没有太大的差异,但是普遍个子比较高,无论男女,而且肌肉都很健硕,伶仃一眼看过去,你会以为他们还活着,身体姿势的动感那样明显,你甚至可以感觉到他们下一个动作的落点。
这样的情景,再这样昏暗的隧道里,底下吹来阵阵阴风,在封闭的隧道里留下了低沉的洞箫声,旋律缥缈而诡异。
再云崖暖看来,这些镶嵌进岩壁的尸体,远远比看到那些成堆的干尸骷髅要可怕得多,就连他都觉得后背有些寒意,麻酥酥的感觉在他的头顶传来,就好像一只无形的手在抚摸他的发梢。
“不能再看下去了!”云崖暖在心里警告自己,然后强行收回自己的目光,这就像一个恐高症患者,明明很害怕高,但是当他站在高处时,却禁止不住自己的思维,偏要向那深处望去。
越害怕,越想看。
“咱们走吧,不管怎样,他们都已经死去了!对我们没有危害!”云崖暖嘴上安慰詹娜,但是自己却在心里念叨: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各位英雄好汉,女中豪杰,小弟只是路过,打扰到大家不好意思,你们接着睡。。。。。。”
詹娜这下无论云崖暖怎么劝,也坚决不靠近岩壁走路了,就在溪水里趟着前行,这里的水质比前面还要冰凉,让她的脚趾都冻得有些发麻。
阴风越来越明显,带着深深的凉意,拂过隧道发出“呜呜”的声音,难免让云崖暖胡思乱想,这是不是岩壁之中那些死尸的冤魂在吼叫。
隧道往下,比先前宽了一些,水边有了几十厘米的无水区域,但是詹娜还是坚持在溪水里行走,宁死也不愿意靠近那些黑的发亮的岩壁。
隧道的坡度很小,而且七拐八拐的,他无法预测自己深入地下多少米,这里面的磁场依旧混乱,指南针失灵,海拔功能也根本没用了。
不过越往前走,温度越低,这让云崖暖有些担心,他们现在是在运动状态,尚且觉得有些冷,那么晚上休息的时候,岂不是要被冻死,他摸了摸背包,下意识的感觉一下帐篷,心里略微宽心许多。
有帐篷在,即便是没有火,那么两个人靠着体温,应该也很容易扛过去。只是希望温度不要继续降低了,否则就算是有帐篷,也无可奈何了。
隧道越来越宽阔,为了避免迷路,两个人只能跟着溪流的方向,所以离四周的岩壁越来越远,不过俩人也乐得如此,那镶嵌了无数活生生尸体的墙壁,任谁也不愿意离得太近。
每当遇到溪水分叉,云崖暖就扔一次古钱币,当他发现这些岔路并不都是三个,有的时候两个,有的时候四个,很显然以前的办法不管用了,于是他直接光棍的只用一个方孔古铜钱扔出去,离哪个入口近,就进哪个。
洞中不知日月,俩人走了累了就休息一会,渴了就喝冰冷的溪水,就这溪水的温度,基本不用担心寄生虫的问题了。
云崖暖小时候在东北渡过,在东北的餐桌上,无论春夏秋冬,都少不了蘸酱菜,蔬菜大多生吃,到了冬天就生吃萝卜白菜,尤其是大葱大蒜,每顿必不可少。
但是后来他到了南方,再这样吃东西的时候,就会被当地的老人阻止,因为在南方,生吃蔬菜是很危险的,因为上面大部分都会有寄生虫。
他很纳闷为什么东北可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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