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妃:丑女鬼七- 第19部分

“皇兄，玲珑还告诉我了另一件事。”

一夜倾城，万千宠爱

“你叫落？”

“是。”

“就一个单字？”

“是。”

“婷姐姐，咱主子今天是怎么了？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不下十遍了？”西去、西来、东婷和东岁四个都围在门边，七七将落带回来之后就把他们全轰在外头，几人在门口一开始就真候着，后来听了里头反反复复都问这个问题便挤在一堆听着。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这个叫落的姑娘以后也会在涟漪宫里当差了。”东婷也觉得有些奇怪，这样的对话也没必要把他们都赶到外头。

门突然打开，四人躲闪不及的倒了进去，忙的跪了一地，“奴才该死。”

“去给落姑娘收拾个房间出来。都下去吧！”七七没理他们，略显疲惫的挥了挥手。

四人刚出门又跪了下来，“皇上驾到。”

落从里面出来，龙羽辙看了她一眼，七七站在窗边没有回头。直到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才转身。

“怎么了？”她脸上难掩的失落比那天出宫的时候更甚。

“我在找一个人。”她以为她已经接受了小八死了事实，可是落，那个她根本就没见过的女子让她不知道为何会升起一丝希望。

“她已经死了。可是我就是莫名的认为她还活着，换了另一个身份的活着。是不是很荒谬？”七七转身，眼里闪闪烁烁的却始终不肯落下泪来。

“她是谁？”龙羽辙失神的看着她，很想拥她入怀，可又僵持着不肯向前走一步。

“你信轮回吗？”

“不信。”

“我也不信。”七七摇摇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

这个落，搅乱了她的心。

“她欠了你银子？”龙羽辙不想看见她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故意不正经的问道。

“不，我欠了她一条命。”

“你在为难你自己。”

“是的，如果不为难，我一辈子都不会觉得安心。”七七说着，突然看着他，“你今天晚上不会又想在这里过夜的吧？今晚上可没有药要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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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喧闹声从南面传了过来，七七扭头看见外头红光漫天，喃喃的说：“哪里着火了？”

“皇上，南音宫走水了。”西福海慌忙的进来禀告道。

龙羽辙一听就冲了出去，七七忙跟在后头。

“谁住在南音宫？”

“栗容华。”东婷她们跟在后头，连落也出来了。“娘娘，要去看看吗？”

七七还没说去不去，感觉袖子被人拉了一下回头看见落，她凑过来小声的说：“主子，别去了，这火有问题。”

像是真的听了她的话，七七转身朝屋里走去。东婷不明白的跟上去道：“这么一场火，栗容华一定是受了惊吓，娘娘做做面子也得去安抚安抚。”

“何必呢，本宫向来都不跟人来往，突然的跑去不显得惺惺作态了吗？只是本宫看走了眼，不知道是她小小年纪就有此手段，还是背后有人提点。”

关了窗户和门，隔绝了外头的喧闹声，也隔绝了马上就要到来的暴风雨。

东婷也是个聪明人，原本不明白的事，外头的闪电划过时她也想明白了。“看来奴婢要学的东西还是很多，娘娘和落儿姑娘都能一眼看出来的事奴婢到现在才明白。”

“落儿。”七七只听见这两个字，微微一笑，“果然这样唤着顺嘴多了，以后你们就叫她落儿，别姑娘姑娘的，让人听了会以为本宫怎么着她了。别替她惹别的麻烦。”

“奴婢知道了。”

南音宫的火势再旺也抵不住这北城的瓢泼大雨，西来去打听了一下回来说，除了一个小宫娥被烟熏的没逃出来之外，其他的人都没有事。栗容华吓的不轻，抱着龙羽辙就没撒开过手。

“省的本宫在把他往外轰了，只可惜了那的宫女，估计明天就没人知道她曾经在云霄宫里存在过了。”七七幽幽的一声叹息，什么时候人命变得这么不值一提。

同是当差的宫人，连西来都不知道死的人叫什么名字。一个生命，就这样埋没在了深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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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千秋宴，原本龙羽辙等着七七疤痕消失的那几天一直在她耳边念。他说要给她的万千宠爱，却被南音宫的一把火烧的无影无踪。多少天了，七七好像已经习惯他在她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涟漪宫，可是这段日子却平静的异常，他，根本就没有来过。

若不是知道楚王爷要来，七七是不会惦记那和她没多大关系的寿宴。她不能让楚王爷看出她没有得宠，不能让若儿和婆婆因为她有一点点的危险。

可是那个能商量的人现在也不知道躲在那儿软玉温香的流连忘返。一想到他不负责任的行为，七七就没了好脸色。

设了圈套让她不能再走回头路，他倒是好，逼了她就甩手不管了。

落捧着那身红的刺目的衣服走进来说：“主子，衣服做好了。不过奴婢去拿的时候，内务府的总管脸色不大好，讪讪的总是要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模样。”

知道你不懂，这事才会让你去办的。七七在心里回了她一句。

东婷一进来看见落手里的衣服惊的连端着的茶水都打翻了，“娘娘，这衣服不能穿，这身红只有皇后才能再宴会上穿，您这样做不是。。。”

“不是将自己的野心暴露给了所有人看，是吗？”七七说完她不敢说出的话。“看到又如何？本宫就算什么也不做别人还是会这么认为。倒是那些落水的落水，放火的放火，哪一个不比本宫过的安生，公孙菁已经三番两次的招她老子进宫，别以为你们压着不告诉本宫，本宫就不知道现在外头都在传些什么话。”

东婷一听愕然的看了一眼落。

落坦坦然的耸了耸肩，用她如水一样平淡的声音道：“是他们说的太大声，我也是无意听见的。”

“奴婢不想瞒着娘娘的，可是这几天皇上不来涟漪宫，娘娘的心情不好，奴婢还怎么敢提那么话。”东婷赶忙的解释。

“行了，没说就没说。本宫也没说怪你，好端端扯到皇上做什么？本宫怎么样都跟他没关系。”七七才没有觉得她这七天泱泱的提不来劲跟龙羽辙有半毛钱的关系。要说气，也不过是气他不讲信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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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公孙菁那天被独孤平娣训了一顿之后第二天把她爹又叫了进宫。上次她只是说鬼七这女人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把龙羽辙迷的团团转，在她那儿什么规矩都算不上规矩。简直就是她说什么，皇上听什么。

她想拿鬼七的出生做文章，楚王爷要造反这事一直都是密谋进行，明里她是什么也不知道，可暗地里她明白楚王爷和皇上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反正是无风起浪，所以跟公孙子杰商量能不能对外放话说鬼七是楚王爷派来的细作。

公孙子杰当然不会答应女儿这中荒唐的做法，一来，如果楚王爷没有造反的意思，那她就是挑拨离间。二来，如果楚王爷真有这意思，那他无非就成了绊脚石。他还不想跟楚王爷翻脸，自己手里虽然有北城三分之二的兵马，可是对楚王爷连五成的把握都没有。

他要的只是用这些兵马保全了自己的地位而已，不管谁做皇帝都会忌惮他，只要他的地位不变，他什么也不想插手。搞不定还能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再说现在天下的局势，南面楚王爷，西面煜王爷，东面金王爷，哪一个不是独霸一方，他们三个一直都彼此钳制，谁都不敢乱动。

只要龙羽辙还是那个傀儡皇帝，他就是真正掌握实权的唯一一人，他不会让后宫的争斗破坏了现在的局面。

可是公孙菁再叫他进宫把福寿宫的事说了一遍之后，他就不能坐着不动了，如果真像女儿说的，太后的态度那么明显，那他这个国丈的地位就难保了，这点是他不能容忍的。

于是，他们两个商量了半天，用了一个既不会得罪楚王爷也能让鬼七在宫里成为公敌的办法，就是在宫里散播谣言。说鬼七仗着皇上的宠爱，意图让龙羽辙废了公孙菁立她为后。

公孙菁不受宠人尽皆知，如果要取而代之谁都想，又怎么会让七七得逞。

落只是听见宫人私下议论说贵妃日日缠着皇上要立后，所以皇上才会这么多天都不去涟漪宫，还有一些难听的话她没说，不过七七也猜到了七八分，无非是侍宠如娇，麻雀想变凤凰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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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跟朕有关系，又跟朕没关系的，怎么每次悄悄来都能听见些好玩的事呢？”龙羽辙一走进来就发现，屋里的人没一个是希望看见他的，跪在那儿的人战战兢兢，端着衣服的，木木然。她们的主子更是只扫了他一眼便冷冷的背过身去。

他挥手让东婷她们出去了才笑着问：“你今天又怎么了？又给谁脸色看呢？”

七七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皇上这是打哪来呢？臣妾猜猜，嗯？宝灵阁？不对，这天冷了，董美人也不敢跳水了。哦，臣妾怎么忘了呢，这南音宫烧的一塌糊涂，皇上该是在那儿安慰人的吧！怎么，还记得涟漪宫的路，是来看看我怎么被人给挤兑死了吗？”

从她一开始装腔作势的龙羽辙就想笑了，等她说完之后暧昧兮兮的凑过去问：“你吃醋了？”

七七真想给他一耳光，“皇上还真会开玩笑，吃醋？那是我该做的事吗？我就是想问问皇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咱们的交易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交易？”龙羽辙脸一沉，“一直以来你把朕的话都当作了条件，当作了一场交易？”

“不是交易那是什么？”七七冷笑着反问到。“皇上保我性命，我替皇上保守消息。这不是交易，那该怎么算？”

“好，非常好。”龙羽辙重重的拍了两下手，他咬牙切齿的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那朕问你，这个交易要到何时结束？成功之后，你又要去哪里？”

七七迎上他此刻冰冷的眸子，淡淡的说道：“我知道皇上的路很难走，不是一天，一个月，一年，那么轻易可以走完的。也许是十年，也许是一辈子，我答应你，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严守自己所说过的话。只要楚王爷还存在，我就会一直留在宫里。直到有一天你们都不再需要我这颗棋子的时候，交易就算结束。至于以后我要去哪，无需皇上挂心。”

（今天更完，更新的出不来大家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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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人已经到了北城，队伍却还需要两天才能到。你应该明白朕的意思，朕会遵守约定，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冷冷淡淡的一句话，龙羽辙不愿再跟她多说一个字。

交易。

这场交易明明是他先开的头，为什么她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有种血本无归的感觉。十年，一辈子。她宁愿把自己放在棋子的位置上，也不愿多迈出一步。功成之日就是她离开之时。他非要将她那份莫名奇妙的潇洒打乱，真的需要十年，一辈子，他就不相信，她就没有一点留恋。

他每次好像都是这么离开的，被她气的铁青着脸离开。可是这次，七七看着他的袍子划过高高的门槛，心突然有些不好受。

“落儿，我们去园子里逛逛。”

“是。”

只带着落一人，落已经换了宫装，放眼看去，一样的宫娥，一样的打扮，就连脸都好像是一样的。

七七喜欢落的眼睛，如果说她的身上有什么地方真的能跟小八扯上关系，那也只有眼睛了。虽然龙雨风反复的强调落有多么的古板和不识趣，落在七七身边以来也好像永远都是一样木讷的表情。

可是七七就是能感觉出来，她是故意的。故意冷冷的对待所有人，故意装作听不懂别人偶尔开的玩笑，但七七却每每都能抓到她不露痕迹的变化。

“落儿，你是不是再找什么人？”御花园的石子路上连一片落叶也看不到，尽管宫人们掩藏着秋天的萧瑟，可是那冷冷的风和枯萎的花叶却无时无刻的提醒她们，冬天就快来了。

“主子怎么知道？”落有些诧异，却没表现出来。

“感觉。”七七没看她，一直看着那好像没有尽头的石子路。“因为我也在找一个人。虽然机会等于零，我还是在寻找。”

落第一次露出笑容，却是苦笑，“主子至少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人，可是奴婢只是听见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要去寻找。找什么，奴婢连要找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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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儿。”七七停下来看着她，“其实六王爷是故意带你进宫的吧？我想如果那天我没有表示出对你的兴趣，他是不是也会找别的借口让皇上开口，把你留在我身边，他们是要你来看着我的对吗？”

落大可否认，可是她没有。就像那天她可以装腔作势的拒绝，可是也没有。六王爷说过，要推脱，不能太干脆的答应皇上的话，否则就会显得太过刻意。可是每次她想说谎，只要一看见七七的眼睛，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谎话最后都变成了沉默。

“其实很巧。”七七笑着摇摇头，这样的巧合说出来连她都觉得不可思议，玲珑送给龙雨风的人，竟然就是她在城外遇见的人。

那天从福寿宫里带着落出来，她真的以为一切都只是个巧合，她也只是猜测，可是落已经给了她最好的回答。

“其实我明白，皇上一直以来都希望我是完全的臣服与他，他一面希望我能够相信他，一面又小心翼翼的做着一切事。我理解他的苦衷，可是无法做到改变我的立场。我不需要相信任何人，所以我宁愿做一颗棋子，只要能保护我要保护的人，这一生，我没有任何期盼。”

“你很痛吧！”落突然绕到她的身前抓住她的手，眼睛竟然红了起来，“皇上他想对你好，可是又不得不去防范你，这样的矛盾，让你也跟着矛盾了是不是？”

“不是。”七七笑了，她看见落为她红了眼的模样有些欣喜，至少，她还是没有看错一点的，她是有心的，有情的，“我的痛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我的没用。我说了，他的矛盾我理解，对他，我没有任何的情，又谈什么痛。我知道，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会一字不漏的传到他的耳朵里，那么就再上一句，我是真的很谢谢他不杀我。”

“我。。。”

“救命啊，来人啊，有人落水了，来人啊！”石桥那边的一阵呼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