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奴婢不是石头，也会感动。”
七七突然想起了落儿的话，她是在意的。
“算了，就说两句话。”她叹了声。
心不由人。谁又能管的住自己的心。
“刚才你冲我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是打定主意非得去水晶宫了吗？”龙羽辙看她不再闹了便问。
七七点头，“一定要去。落儿竟然那么执着，我定是要看看玲珑到底有什么秘密。你知道多少？”
“那里都是女人，个个都是绝色。”龙羽辙道。
七七白了他一眼，“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第一眼就只是这个想法了。”龙羽辙耸耸肩又道：“不过水晶宫有你感兴趣的事倒是真的。不过，虽然是朋友，但是这是他们的事，朕从来是不问的。”
“包括笛家的两个人？”七七突然问。
无路可走便执子之手
“怎么想到他们两个了？”龙羽辙笑着问：“别让我猜着了，你在打那支赤玉笛子的主意，我都送你两支了，还惦记着呢？”
话多了，神色有异。
七七盯着他。“说吧，你究竟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的，关于那个赤玉笛子你知道多少？”
龙羽辙摇头，“我知道的还没有玲珑多。不过，我已经后悔了一件事。”
“恩？”
“那天在梅园我并不知道那笛子究竟有何用，遂告诉了他们你也有一支。后来玲珑将那件事告诉了六弟，我才知道自己替了你惹了多大的麻烦。这也是这次出去为何要带上你的原因，我不能把你留在宫中，让人有机可趁。”
“如此看来，那天我倒是没猜错了。”七七想起那天感觉到的戾气，是有些怀疑那个笛仙童的，跟梅园的时候感觉太像了。
“那天？”
“就是那个高手出现在涟漪宫的时候。”
“你也猜到了，果真是他吗？”
“我不确定，隔的太远。不过，到底是什么麻烦。”
龙羽辙犹豫了一下道：“我先跟你说好，我从来就没打过这件事的主意，告诉你实话，你也不许把我往歪了想。”
七七皱着眉头看着他，什么不能把他往歪了想？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龙羽辙就立在那儿不说话了，就等着她点头。
“好了，我保证不把你忘歪了想。说吧！”
“以前我只知道笛家是被人一夜灭门的。只留了他们两兄弟逃了出来。后来玲珑的消息是说，灭笛家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笛仙童的爹。他为了守住笛家世世代代传下的一个秘密竟一把火将笛家都烧了。而那个秘密就是关于赤玉笛子的。”
“守秘密杀全家？”七七不敢相信的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中缘由我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不过那个秘密我倒是可以跟你说说。”
七七认真的看着他，外婆只告诉她赤玉笛子不能随便用，不过不说她也知道。可是那个秘密至于让全家都为之陪葬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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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玉，血祭，天下。”龙羽辙缓缓吐出六个字。
“天下？”前面两个词七七还多少能理解，可是天下。
“这三个词连起来大概就是说得到赤玉笛子，然后经过血祭，就能获得天下。”龙羽辙如是解释。
“屁。”七七想也未想的哧了一声。“笛家就是因为这个灭门？”
“因为武林之中只有笛家的传家兵器是赤玉笛子。而笛仙童的爹的所作所为让人更肯定了这个秘密一定就在笛家。你知道那个秘密吗？”
“知道，但是我不觉得是秘密。因为就算我把这件事的原委说出来，也不是谁都能，得天下吧！”七七突然改了口气，笑笑的说。也没错，如果那人命够长，或者他们能够找到足够和她一样的人。
“可是笛仙童显然已经盯上你了。”
“不对。”七七突然想到那天笛仙童的那支笛子。上头明明就是有很深的血腥味。如果他爹真的烧了所有的秘密，而他又不知道怎么使用，那血又是什么血？如果他真的知道，那也不会在涟漪宫出现。
“想起什么了？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龙羽辙一手扶住她的背，被她瞬间惨白的脸色给吓着了。
“没事，只是想到外婆教我的东西竟然也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被讹传成这样，简直不敢相信。”
“你婆婆？”龙羽辙放在七七腰上的手紧了一下。
“不是那个婆婆。”七七知道他想的是什么，赶紧撇清。“我头疼的很，先回去了。有些事出宫之后我在慢慢告诉你。不过你记得，赤玉笛子是绝对不会跟天下扯上什么关系的，因为不可能。”
“我本就不信。”
七七笑了笑，“你是怕我以为你是因为那个传言才留的我？”
“是。”
“幸亏你不是，否则只会空欢喜一场。告诉你，我到现在也未用过。”七七一笑，心里道，我永远都不会想要用它。
血祭，那是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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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东婷她们说你回来之后就一直关在屋子里连晚饭都没有用，怎么了？”落放下盘子看七七还是坐在那儿，手里拿着的是两支赤玉笛子。
“吃不下。”七七把它们又放回盒子里，为什么这里会有这样的传闻，又为什么那么巧。
“七七，你要记得外婆的话。外婆教你这些，没有任何的目的。我知道，对你而言，这只是个玩乐的东西。外婆也相信，你绝不会做出伤害别人伤害自己的事。”
“外婆，这世上真的只有我可以吗？”七七记得自己拿着外婆给的赤玉笛子时问的话。
“不，还有你的孩子，如果她是女儿的话。”
“可是它不是什么好东西呢！七七不喜欢。”
“外婆知道你不喜欢。外婆也不喜欢。”
“那就放在那儿看着，这一辈子也不会用的上的。”
“反正外婆这一辈子是没用上。当然希望你也用不上。”
小时候和外婆的对话一点点的在脑子闪过。外婆说过，只有她，她的女儿。虽然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了，可至少外婆的意思必须是女儿之身。
“主子，吃些东西吧！过几天就要启程，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了。”落替她收了盒子，又将饭菜端到她的面前。
“待久了，你也变得跟东婷东岁似地了。”七七笑着吃了两口饭。
“奴婢刚刚碰见西雀，他领了人说是去修荷花殿。皇上说回来之前一定要全都弄好。”
七七一听，笑出声，“明明就是答应了，非得跟我拗一下，真不知道他想什么。对了，六王爷跟你说什么了？”
落脸一红，低下头小声道：“还不是那些话。倒是主子怎么能把奴婢一个人丢下。”
“我。。。。”
“娘娘，栗容华来了。”东岁进来报，脸色不太好看。这些日子宫里说的越来越过分，都是拖栗心儿的福。她心里自然是不舒服的。
“让她进来吧！你们撤了桌子在外头侯着。”
“是。”
栗心儿消瘦了一圈，脸色也是蜡黄的，全没了当日初雪之时的青春之气。
“找本宫有事吗？”七七问，玩弄着面前的茶具。
“上次臣妾请姐姐去南音宫说话，姐姐没来，臣妾这几日身子也好利索了，就自己来了。”（今天更完，有些事少更了，抱歉。还有此文明天大概会上架，先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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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七七应了一声，并不想跟她计较那日之事。
“姐姐是在生心儿的气吗？”栗心儿走近了些，“皇上虽然这些日子都回去看心儿，可是心儿感觉皇上已经不像以前那般宠着心儿了，姐姐，心儿小，不懂，你告诉心儿，皇上是不是因为心儿没用，保不住皇上的孩子，所以皇上生气了？”
“嗯。”七七还是应声，她知道栗心儿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回答，她只是来自说自话而已。
果然，七七如此冷淡，栗心儿依旧说着，“心儿知道，自作主张结果闯了大祸，姐姐生心儿的气，所以皇上也生心儿的气。姐姐要跟皇上出宫了，有好些日子都见不到，在这宫里，也不知道谁还会像姐姐一般的保护心儿了。”
说着她红了眼眶，小心翼翼的将一个绣着兰花的香囊放在七七面前，“姐姐，这是心儿亲手绣的，心儿辜负了姐姐的一番好意，也不知道怎么说谢谢，也不会说抱歉。还妄姐姐收下这个，这样心儿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七七笑着抬眼，那一脸的失望之色让栗心儿心寒了一下。
“心儿，本宫不需要你道歉，你对不起的不是本宫。更不要你说什么谢谢。”七七把香囊推到她面前，“本宫还记得去年，你在大雪中嬉笑的模样。那才是你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浪漫。手段，心计。不适合你。你不该做的。”
“姐姐在说什么呀？心儿不懂。”栗心儿藏在衣袖里的手微微颤抖，这番话她已经自己对着镜子练习的很多遍，没道理会被人一眼就看穿。
“不要在自作聪明了。本宫不该是你针对的人。守着你的天真浪漫，至少也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拿着香囊回去吧。”
“姐姐不喜欢心儿做的香囊，还是不肯原谅心儿？”栗心儿极力掩饰自己的慌乱硬着头皮的又把香囊推了回去。
“如果你非要让本宫跟你撕破脸，那好，一会儿本宫就把这个送去太医院让太医瞧瞧这里头到底装了什么香？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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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是公孙菁，七七就不是客客气气的跟她好声说话了，怕是早就把那装有麝香的香囊扔在她的脸上。
只是她忍，栗心儿便不肯罢手。她让，她就进。
七七连跟她生气都做不到，因为她根本就不配让她生气。玩手段，跟公孙菁比起来她根本连她的脚指头都够不上，人家借刀杀人一身清，她倒是好，竟将目标对准了她。
“姐姐果真像她们所说是妖精的吗？”
孩子就是孩子，经历的再多却只学会了狠毒。被七七这么拆穿，她反倒是不怕了，轻蔑的一撇。
“她们？她们的话不是心儿你教的吗？你以为本宫就如此脆弱，单凭你们捏造的一些话就能让本宫倒下？”七七站起走到栗心儿的面前猛的掐住她的下巴抬气她的头。
以前龙羽辙好像也这么对付过她，经历过七七自然知道这样对她说话，她连回嘴的底气都会荡然无存。
“心儿，本宫再告诉你一点，如果想要狠，想要毒。最重要的是有人帮你。那天在南音宫，你们还是有些话说对了。本宫不管如何的兴风作浪，只要皇上袒护，本宫什么都不怕。你确定，你有吗？”
“本宫根本就不屑跟你为敌。如果你要恨本宫，随你的便。本宫要让你在云宵宫消失也简单的很。你还是回去好好的修身养性，等那些秀女入宫，把你的这些下三滥的东西送给她们去。滚。”
七七手松开，看着她脸颊两侧的红印哼了一声。
“心儿会记得今天姐姐说的所有话。有朝一日，心儿不仅要再有孩子，还要皇上的真心。”
“祝你好运。”七七冷笑着看着她恨然的离开，闭了眼只觉得头晕目眩。“东婷。”
“奴婢在。”
“去南音宫，就说本宫要了紫烟那丫头。”
“是。”
落进来听到了不解的问：“主子不是说那丫头有问题的吗？为何要来身边？”
“让她跟着你，你只管看着她，其他的都别问了。”
迟疑了一下，落还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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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坐在窗边突然回头朝落儿招手，“你过来。”
落走过去，七七拉着她的手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的说：“落儿，你叫我一声姐姐，好吗？”
落赶紧摇头，“奴婢不敢。”
“不，我没有把你当过奴婢，这里的人我没有把任何人当作奴才。更何况是你。没有什么敢或不敢的，你叫我一声，就一声。”七七感觉自己现在抓着的就是小八的手，她很早就想让落儿这么做，可是她又不敢。就像是在乞求小八的原谅，又害怕她不愿意一样。
落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冒汗，她史无前例的紧张着，张了几次嘴都没有发出声音。而她没张一次嘴七七握着她的手就紧一分。
“姐。”
很轻很轻的一个字。落的鼻子酸了酸，七七的眼眶已经泛着泪。她站起猛的抱住她，眼泪决堤，人也决堤了一般。
“小八，我该怎么办？每一张年轻的脸都能让我看见你的影子，我才不想管闲事，一点也不想。可是为什么想放手的时候就会想起你。你告诉姐，到底什么时候你才会回到我身边？还要等多久？”
“小。。。八。。。”落的脚底陡然升起一阵寒意，脑子嗡的炸开了一般。她眯着眼，努力的想，很努力的想。明明就是有什么，可是为何抓不住，她努力的想要想起，却忍不住的大叫了一声。
痛，撕心裂肺的痛让她猛的推开七七。
七七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落已经倒在地上，痛苦的捂着头颤抖着。
门外冲进来很多人，七七抱着落慌乱的问：“落儿，你怎么了？怎么了？”
“快，宣太医。”是龙羽辙的声音。
他扶起七七，龙雨风也在，他已经抱起落将她放在长椅上，“落儿，告诉我，怎么了？哪里疼？头吗？”
落抬眼看清了身边的人，突然钻进他的怀里，只是摇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七七想上前，又犹豫的退后了一步。
“让六王爷陪着她吧，我们去外面等。”七七擦了泪毅然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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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错了吗？还是落儿的记忆深处也有什么是不能触碰的。
还是她猜对了，只是小八没有原谅她？
七七听着内殿落儿低低的啜泣声。那是落儿，何曾见过她如此哭过。
“你和落都怎么了？”龙羽辙只听了西去说栗心儿来过，他和龙雨风到了门外先听到七七在哭，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然后就是落的叫声。
“没事，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七七一脸平静的问，好似刚刚的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
“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明日就能启程了。”本是三日之后才启程的，可龙羽辙看她一副已经快要撑不下去的模样，话到嘴边就改成了明日。
“明日。”七七扬起笑容。虽然知道只是出宫一段日子，终究还是要回来的。但是可以离开这里的一切，哪怕是一天她也就知足了。多怕是一生都和这里牵扯不清。
“回皇上，娘娘，姑娘已经没事了。”太医从里面出来跪在那儿回着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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