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领头的修士是筑基中期,强打精神道:“你是何人,与外面那人是一起的?”
荀玉见他还想拖延时间,也不与他多说,将花好梦放出来,将这些宝材都装进去。
那修士见荀玉不说话,终于坚持不住一个腿软倒在地上,眼睛也闭起来,晕迷了。
荀玉花了一会将宝材装好,同时又洒下几颗种子,那藤蔓不一会又长出来,开出黄花。
这黄花的花粉,一个修士即便是吸入再多,也只是晕迷不醒,不能害人,所以不一会这里就长满了,花香四溢。
等荀玉离去之后,不一会就有一个低辈的弟子赶来,这些魔教修士在外抵挡不住,想到这些看守的修士也是法力高深,所以派人来请。
这修士不过是练气三层的修为,刚刚走到这处,闻到了一点花香,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就躺在了地上。
外界,法身荀玉将东西装好之后就遁地离开,控制花好梦落入荀玉的袖口,这时荀玉才将注意力集中回来。
刚才正是她一边与这些魔教修士争斗,一边用法身盗取了那些宝材。正是因为的一心二用,荀玉才不能用神识准确控制每一缕剑气,让这些魔教修士逃入山谷之中,便不能追击了。
现在这些魔教修士躲在山谷之中不肯出来,荀玉也没心事去寻他们的麻烦。算算时间,萧河应该是差不多将那些外出的魔教修士领到拿出地界了,她于是转身化作五彩光芒飞遁而去。
谷中的修士见荀玉离开了,纷纷松了一口气,有修士看荀玉离开的方位,担忧道:“那修士往使者那处去了,我等该如何是好?”
他们已经见识过荀玉剑气,犀利无比,压得这好几百人躲到了丛林之中,才逃过一劫。而离开的百人虽然修为高深,但他们没有这山谷藤蔓做遮掩,怎么是对手?
“还是发一道传讯符去吧,免得他们措手不及,我等现在法力消耗殆尽,去了也是拖后腿。还是留守分教,若是还有其他修士在此埋伏,也好过被人打个措手不及。”这话得到大多数魔教修士的认同,他们现在虽然不是法力耗尽,但也没什么动力外出了。特别是去寻荀玉的麻烦,若是又被她的剑气斩断法器,那可是大亏。
这修士立刻写了一道传讯符,将所有发生的事情经过写下来,发了出去。
又有修士问道:“还有那看守法坛几位前辈怎么不在,若是能去支援一番也好!”
“我弟子方才已经去问了,怎么现在还不回来?我等去看看。”有几个修士往里面去,忽然走在前面的一头栽倒在地,引起了其他人警觉。
不过这些修士到底是经验丰富,有人在昏迷之前喊道香气,立刻就有人施展法术挂来大风,将这些花粉吹开来。
等来到里间,才发现无论是宝材还是修建了一半的法坛,都叫人全部搬走了,众人万万是想不到有如此多修士看守的情况下,那人是如何多做到的,皆面面相觑。
离这山谷,不到百余里的地界,有一群修士正往回赶,他们正是离去萧河酒刻等人。
他们没想到自己不过离去一刻钟有余,立刻就有修士敢攻伐分教,处于谨慎考虑,这些人还是在没有拿到那些宝材的情况下便赶回去了。
“这处是捧月谷,我等还不知你攻伐分教的有多少人,还是就地在此等待一番,遣人去探查,免得路上有修士埋伏我等。”到了这里,萧河忽然向酒刻提议道。
到底是荀玉挑选的时机太过异常,而且她没有攻打看上去人少的酒刻一方,而是去了分教,所以听到萧河的话,酒刻也认真思考了一番,同意道:“若是路上有人埋伏我我等,恐怕真不好对付,那叫童松去。”
童松正是一位筑基修士,且尤为擅长遁法,这童松回应道:“请使者再此稍后,童松去去就回。”
他使起遁法来,如同一团烟雾,在这山海界的雾中毫不起眼,缥缈无形,只能用神识或者在靠近的时候才能看出一二来。
就在这童松离去不一会,忽然就有一道五彩遁法从天而来,声势浩大,也无这遮掩。
酒刻立刻注意到这人,与那传讯符中记载的一般无二,他立刻对周围人道:“先将阵法布置起来,看那人遁速恐怕是元婴修士,切勿叫她突入其中。”
酒刻说完,众人立刻摆出阵势,三人一组,成一张大网一般,同时将腰间的长绳扔出。
萧河注意到,这长绳捆在腰间的时候还不起眼,等打开来才发觉,这绳索的一两头与中间各有一个小结,他本来还不知怎么用的。
就见酒刻大声道:“将首尾相接,快快快。”同时一边用神识辅助。
原来这些长绳虽然叫他发放下去了,但这里每一根都是他祭炼过了,可以驱用。
长绳混在一起,真的组成一张大网。
而荀玉这时候也到了这捧月谷中上,看清了这阵势。
第一百四十三章入阵
捧月谷看上去就像是一张大盘,若是雨季这里就会蓄积成河池,夜晚朦胧月色如同捧在盘中,所以有此名。
但是这里地势较高,若是半个月不下雨,这里就会因为河水流尽而干枯,此时就是这样。
干枯的河池河床开裂,如同一道道蜘蛛大网,而酒刻的阵法,也不是如同的渔网那样,反而类似蜘蛛大网,比起河床还要规则一些。
荀玉来到这阵法之外顿住,这时萧河便开口问道:“尊驾是何人,何故拦截我等魔教修士,须知我魔教之中元婴化神修士无数。你若是开罪了我等,山海界虽然广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酒刻见荀玉没有第一时间强闯进来,有些失望,见萧河说话了,也开口道:“在地底魔教之中,似尊驾这样的元婴修士,比站在这里的人还要多,尊驾可不要自误。”
荀玉细细观察酒刻的阵法,但她对于阵道也不是多么精通,所以一时半会还找不到破绽。不过她屡次用神识试探,也看出一些行迹来,这阵法虽然表面上看不出破绽,但荀玉的已经确定它是不能移动的。
首先一个,这阵法是多人控制,若是移动,必然要整体移动。但这些修士本来就没有演练过几次,自然不能同心同意,若是移动自然因为行动不一而露出破绽来。
酒刻见荀玉不答话,只是用神识试探他的阵势,自然知道这人已经下定决心与他为敌了,于是控制阵法转换。
就见这些修士脚步不移,只是手里的长绳整体移动,如此一来气息改换,即使刚刚抓到一点破绽,也会转瞬即逝。而且也避免了这因为众位修士心念不一而导致阵法的破绽出现。
酒刻道:“我这阵法阵势转换,气息也易改,即便你能窥探出这阵法之中的破绽也不能抓到,要在阵外破阵是行不通的,不若来我阵中一行。若是能够破开,你想要何物都能允你,若破不开,我还是将这阵势打开放你离去,但你以后无论在何处听到我酒刻的名声,都要退避三舍。”
荀玉人在阵外,酒刻无论如何也打不到她的,所以开口想要诓她进来。
可是荀玉依旧不言,反而放出三道剑气去落入阵中,这剑气本来有磨灭灵气灵蕴的功效。但斩在这阵法中的长绳上,荀玉分明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传来,改变了剑气的方位。
这剑气一时间偏离落在地上,荀雨心念一转,神识控制这剑气又返回来,但在这时,酒刻也察觉到荀玉的神识落到了这阵法之中。
他同时改变阵势,就见百多人的神识凝聚在这长绳上,与荀玉较力。
即便是荀玉的神识这一刻也不能匹敌这些人合力,立刻被弹出这阵法之外。那三道剑气无人引导,又被那怪异的力量牵引,立刻又斩到地上,过一会便消散了。
那酒刻开口道:“我这阵法能够凝聚神识,牵引法力。你若是在阵外,这阵法一体,你怎么能够破开我等百人合力?”
酒刻还要多说,这时就见天外飞来一道传讯符,荀玉也没有阻拦,就见这传讯符落到了阵法之中,酒刻的手里。
“原来真是你攻打了我魔教分教,还将几百人打得躲回山谷之中?”这传讯正是荀玉离开之后,那魔教修士发来的。
一来这传讯来的时间比荀玉完,而来它不过是筑基修士书写的,行动上自然也不如荀玉迅捷,所以荀玉在这里与这些魔教修士斗了一会,它才来到。
“不过莫非你以为我等与那留守在谷中的乌合之众一般,任你宰割?”酒刻虽然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惊惧不已,那留在分教中的魔教修士可不是乌合之众。里面有许多都是青龙使的云魔部众,也都是经历过多次魔劫的,虽然还是比不上这些他精挑细选来的精锐,但胜在人数上。
酒刻现在只寄希望与自己这阵法能够将这人抵挡,不然他们这一群人恐怕跑不掉多少。
荀玉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控制着离开的法身,早在她到来之前,就已经将法身派遣出去。
这捧月谷是她以前无疑间发现的,当时这里还留下一小池湖水,到现在已经干枯了,因为这流水没有来源,若是久不下雨自然就流失了。
但这捧月谷地势虽然高,但还不是最高的,离这谷外三里处就有一条河流。这河流虽然细小,但河下却有一条地下暗河,水流密集,乃是从那山海界碑上流淌下来的。
这地下暗河与这捧月谷相隔中间就是地质坚硬的岩石,那暗河中庞大的水压也穿透不过,所以这里现在已经是一片干枯。
法身荀玉已经暗中种下了那藤蔓,这藤蔓异种,是可以穿透这岩石的,又有法身催发,现在已经即将完成。
期间荀玉是不是发出剑气试探,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酒刻心中不安,但是也只能依仗这阵法周旋。
忽然,荀玉开口道:“你既然对你这阵法这样有信心,我便入阵看看。”
说罢,荀玉飞身而入,落入这阵法之中,就见那阵法中爆发出无数剑气,每一道都可以磨灭灵气灵蕴,粉碎灵器法宝。
酒刻当时就是一惊,但等荀玉落入阵中之后,发现她不是看出了这阵法的什么破绽,只是想要依仗蛮力破开,当即就是一喜。
他这阵法最厉害的就在于一个困字,阵法之中有无数异力,又易更替。
向左向右向上向下,再向南北西东,如同一张大网将你牢牢困住。你越是施展法力,困住你的力道也越多,最后耗尽你的气力。
不过现在荀玉正爆发无数剑气,每一道都有异力束缚,叫它打不中人与长绳,但没有多余的异力来束缚荀玉了。若是这个时候她脱身离去,阵法也困不住她。
想到这里,酒刻对荀玉激将道:“我这阵法威力威力无穷,你若是识得厉害,现在就退去,日后听到我的名号乖乖退避,如何?”
第一百四十四章回到渡真殿
荀玉对酒刻道:“你且放心,我不会退去,不过你这阵法破开就在当下。”
酒刻不信道:“你这剑气虽然犀利,但是也破不开我的异力,如何能够破阵。除非你现在使出来的剑气还要再多三倍才行。”话虽然这样说,但酒刻心中却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就见么荀玉发出的剑气,骤然增加了一倍,这阵法运转之间停顿了一个刹那,才运转开来。
酒刻的内心也因此起伏,但见这剑气爆发到现在还是没能压过这阵法的异力,他才放下心来。
其实荀玉若是要破阵,发挥出三倍乃至十倍的剑气也是轻而易举,但若是如此岂不是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她来此只不过是施展一些神通演示与沧溟,而不是将将自己的底牌全部暴露。
就在这时,忽然地下传来一阵巨响,接着猛烈的震动忽然传来。
“怎会回事?”那些修士一时之间站不住脚,这阵法也出现诸多破绽,那异力也骤然减少。
好几道剑气被漏过,豁然之间打穿了几个修士的肉身,磨灭他们的灵蕴。
“不好,快填补这破绽。”酒刻见此,立刻控制这长绳转移,将空缺挪到外面来,同时对这些修士道:“还不站住脚跟,若是阵法破去,你等还能逃脱性命?”
众位魔修闻言,立刻施展法力平稳身体,这阵法也立刻稳固了。
那酒刻这时才笑道:“可惜啊可惜,若是方才你那剑气再胜三分,或者抓住破绽开阵法,恐怕还有些机会,现在却难了。”
荀玉见此,同样笑道:“你焉知这我不是故意留这阵法之中?现在我的剑气磅礴,若是你等控制不住,立刻就是灵蕴磨灭修为散尽的下场。”
荀玉不断释放出剑气来,这些剑气也不断被这阵法引导到外界去,同时应为这阵法隔绝了神识,射出外界的剑气便漫无目地遨游,现在已经累计了一大片了。
若是这些剑气打下来,酒刻不知道自己除了身死道消,还有其他下场?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将这些剑气打在地下磨灭掉,但不知这剑气何来,威力广大。他刚开始打出几道下去,已经在地上留下深深的痕迹。若是持续如此,恐怕现在连个站脚的地方没没有。
萧河现在心中的不安越发强烈,只能不断疏导阵法中的剑气,希望能如此耗光她的法力。
毕竟在传讯符中已经说过,这人刚刚攻打了分教,与几百修士较量过,即便是元婴甚至化神修士,现在的法力也所剩不多了吧。
就在这时,这阵法之中忽然又有了动静,一位法力较弱的修士正满头大汗,控制这长绳,将从身边游过的剑气疏导出去,若是一不小心挨到了,就是那些躺地修士的下场。
忽然不知怎么的,这修士正躲避一旁的剑气,忽然脚下一滑,整个人的倒在地上。他倒是逃过一劫,但旁边的修士却被那突然失控的剑气给斩掉了手臂。
这修士见此,立刻要挣扎着站起来,他右臂撑在地上,只感觉一片湿润。
他看地上,心中奇怪道:“怎么忽然有水来了,哪里来这水?”这些修士在这魔教分教带的久了,自然知道这捧月谷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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