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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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白无常-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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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工头陀,只是名义上好听一些,说穿了就是做饭的伙夫。

    师父在的时候,庙里是每日一餐,过午不食。

    如今,师叔改了规矩,加了一顿早饭。

    和尚每天睡的就很少,妙音还要做全寺的早饭,天不亮就要淘米摘菜,起火熬粥,他几乎一天一个时辰都睡不上。

    寺庙里自己种的菜吃完了,妙音每天都要下山买菜。

    山上山下的这样跑,幸亏他有一副好身手,如果换做常人,早就要被累死了。

    妙音经常去一个农家老汉的园子里摘菜,夫妻两人对妙音都非常好,每次都将秤挑得高高的,在妙音临走前,还要在他的包袱里塞两个煮熟的地瓜。

    一来二去,感情日渐浓厚,老人们似乎把妙音当做了他们的儿子。

    这天夜里,下山的时候还满天星斗,捡菜的时候已经乌云密布。

    等交易好了青菜,恰巧下起了大雨。

    雨丝如箭,猛烈地能将大地射穿。

    虽然妙音惦记着要回寺里做早饭,他执意想走,却得到了老夫妻俩的挽留。

    “小师父,雨这么大,上山的路又滑,半路摔一跤可不得了。”

    老婆在劝他,老汉干脆就攥住了妙音的手:“你哪也不许去,就在老汉的屋里等雨停。”

    他拉着妙音就往屋里让,又赶紧叮嘱自己的老婆:“你给我们爷俩弄几个素菜,我要和小师父喝一会儿。”

    妙音实在拗不过他,被他强强推上了炕桌。

    和尚不能饮酒,妙音连声拒绝,却听到老汉问:“酒是粮食酿的,又没杀生,小师父为什么不能喝酒?”

    “杀盗淫妄酒,是我佛对世人的戒律,和尚更不敢破戒。”

    老汉吧嗒了一口烟,和妙音说起佛法:“我听说,佛祖说的不能饮酒,是在说不能饮醉酒,因为人醉了酒,嘴里就会有怪味道,会熏跑身后的护法。”

    老汉边说边倒了两杯酒,又抽了一口浓烟,扬眉问:“小师父,我听说的对吗?”

    他说的虽然不全,但基本无误,妙音双手合十,只能点头:“施主善解佛法,必能为家人带来无量福报。”

    “小师父年轻,身体又这么好,只饮一杯酒,不会醉的,佛祖也不会怪你。”

    老汉将酒杯推到妙音眼底,与他轻轻碰了杯,先干为敬。

    妙音不得已,只能陪饮。

    但有一件事妙音却想错了,年轻与身体好,真的和酒量无关。

    在老汉的几次劝说下,妙音勉强的喝了三杯酒。

    胃里翻腾如火,心跳擂动如鼓,妙音醉了。

    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睡老汉的床,可是此时脚下无根,也回不去寺庙了。

    雨仍然未停,妙音睡在老汉田地旁的棚子里。

    多日的劳累与辛苦,再加上有酒醉助力,妙音睡了一个酣畅淋漓。

    半梦半醒间,见到一个女菩萨躺在自己的身边。

    女菩萨的声音温柔,轻轻咬着妙音的耳朵:“小师父,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们早晚会有这一刻。”

    女菩萨的手很软,轻轻除去妙音的衣裤,摸遍了妙音的全身。

    妙音虽然熟记戒律,但也是方刚之躯,再加上酒乱佛心,菩萨温柔,**倾泻,不能再收拾起来。

    在梦里,妙音放纵了一次,与女菩萨缠绵悱恻,做下了不能说的羞事。

    梦醒后,恍若隔世。

    低头看,床铺凌乱。

    闻指间,胭脂留香。

    心念动,旁边无人。

    若说一切是真,那女子是谁?

    若说一切是假,自己又怎会不着寸缕?

    妙音慌乱的穿好僧袍,不敢再逗留片刻,摸黑冒雨回到了寺庙,连青菜都忘了拿。

    独自惆怅了许久,苦想了多日,始终分不清,一切是真是假?

    日子照旧,妙音仍然去老汉的园子里抓菜。

    始终再也没见过,梦里的女菩萨。

    也许只是一场春梦而已,好叫佛祖笑话。

    直到有一天,妙音来到老汉屋前。

    平常的这个时候,老汉早已等在园子里,今日却不见人影,难道家里出了什么变故?

    妙音刚要叫门时,听到屋里传来争吵声,是老汉的唉声叹气和年轻女子的愤愤不平。

    和尚隔门听耳,已经明白了个大概。

    女子是老汉的女儿,老汉将她嫁给县里的富户为妾。

    刚嫁过去时,还算受到宠爱,可富户接二连三的又纳了几个小妾,老汉的女儿就受到了冷落。

    不但受到了冷落,一旦有哪句话惹了富户,还要挨他的巴掌。

    女儿再也受不了被别人当作牲口养的日子,一气之下,向富户讨了休书,分文没有的跑回了家。

    “家里要是容不下我,我就剃了头发,当尼姑去!”

    女子一脚踹开了门,见到立在门前的妙音。

    妙音顿时流下冷汗,这女子竟是那夜的女菩萨!

第三百六十七章 一刀一个

    妻不如妾,那是指在床上。

    妾不如妻,那是指家里的地位。

    嫁给别人做妾,从第一天起就矮人一头。

    花轿只能走侧门,不穿凤冠霞帔,只穿粉红嫁衣,不拜天地父母,不能大摆宴席。

    总之,无论如何,都矮人一头。

    卖菜老汉的女儿,受不了这些窝囊气,她怨恨父母,怨恨丈夫,怨恨命运。

    妙音与她在门前相遇的那一刻,妙音惊呆了,他认出了她,是那夜的女菩萨。

    老汉女儿发脾气了:“真是晦气,出门就撞见和尚!”

    她拧着蛮腰走了。

    难道不是她?

    还是她没认出自己?

    老汉妻子追了出来,见到妙音在门口,满脸歉意:“对不起,小师父,这个野丫头从小被我惯坏了。”

    娘去追女儿了,老汉为妙音装好了青菜,今天实在没心情和小师父说佛法,随便客套了几句,就送妙音走了。

    常言说,打不散的骨肉,何况是吵架?

    娘追回了女儿,自此后,在园子里等妙音抓菜的,就是她。

    她对妙音一直不冷不热,好像从未见过他。

    两个人甚至都很少说话。

    老汉有时会埋怨女儿:“怎么也不跟小师父打招呼?”

    “他买菜,我卖菜,有那么多好聊的吗?”

    她说话就呛人,完全没有那夜女菩萨的温柔。

    也许只是长得像,但一定不是她。

    当妙音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后,女人的随便一句话,又将他打入了地狱。

    “我有身孕了。”

    隔了那一夜,两个月之后的一句话。

    妙音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脸色苍白,心跳如兔,浑身颤抖,比喝了酒还难受。

    “你说该怎么办?”

    女人的问话很冷,将妙音打入了数九隆冬。

    “和我恩爱的时候,你那么用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她的每句话,都像棒子敲打在妙音的光头上。

    “和尚是可以还俗的吧?”

    她又问,妙音不能答。

    “你娶我吧,我要凤冠霞帔,八抬大轿,请全村吃乳猪席。”

    不能答,也逃不了,妙音双手合十,低下眉目。

    “你可别说你没钱,我都打听过了,你虽然年纪小,但在庙里的辈分很高,你们寺庙香火那么盛,每天都有人布施,你也分了不少吧?”

    她将庙里的和尚当做了分钱的土匪,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又负责花庙里的钱买菜,总能贪一些吧?”

    她不但将和尚当做土匪,也当做了图私利的小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说句话呀!”

    女人有些生气,拧着妙音的耳朵。

    女人若是拧男人的耳朵,在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撒娇。

    她却不是,似乎想把妙音的耳朵拧碎。

    “我不能还俗。”

    这是妙音回答她的话。

    “你什么意思?你想吃白食啊?你还要不要脸?你还有资格当和尚吗?你还配念经吗?”

    女人的咒怨,如同箭打连环,逼得妙音躲避,像丧家犬一样的逃走了。

    “你个杀千刀的贼和尚,你不要脸,我也不要脸,我就把孩子生下来给你看!”

    六个月后,女人生下了一个儿子。

    都说十月怀胎,从妙音与女菩萨的温柔一夜,到女人生下儿子,只历经了八个月。

    这个孩子有可能是妙音的早产儿,也有可能是她曾经的丈夫,或者,不知道是谁的。

    村里传遍了风言风语,说老吴家的女儿和很多男人都睡过,她和很多男人都说过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但没有人承认,自然也没有人娶她。

    所有人都可以这样想,唯独精通医术的妙音不能这样想。

    因为妙音音不仅是个和尚,也是一个男人。

    是男人就应该有血性,有担当。

    妙音自小被师父养大,他不能背弃师父,背弃佛祖,所以他不能还俗。

    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吴家女儿,过着孤儿寡母的生活。

    还好,妙音有一颗匠心,他没必要去贪寺庙里的钱,用于接济吴家母子。

    他砍树伐木做木匠活儿,书案,桌椅,衣柜,屏风,只要是妙音做出来的,一定就是最好的。

    虽然卖得最贵,却也卖的最快。

    赚来的钱,当然都送给了吴家母子。

    老吴家的女儿再也没有出嫁,却过上了富裕的日子,天天活的像少奶奶一样的滋润。

    村里有时还会串出闲话,说老吴家的女儿都当娘亲了,还会经常去勾搭勾搭这个,勾搭勾搭那个,除了和老相好在一起,又找了许多新相好。

    她的儿子一天一天长大,当然受不了别人这样说他的娘。

    他去找串闲话的人打架,每次都打不赢,每次都挨揍,鼻青脸肿的回家,哭着找娘。

    儿子现在还小,别人出手当然轻,一旦长大了,怕别被人打成残废。

    老吴家的女儿又去了寺庙,私会了妙音。

    在无人之地,她敞开衣衫,露出她略有臃肿的身躯,想勾引妙音睡觉,妙音当然不为所动,只问她是不是又缺钱了。

    她骂了妙音贼和尚,假正经,说要让妙音杀死所有欺负咱们儿子的人。

    “晚上动手,一刀一个,只要咱们不说,没人能怀疑到和尚头上。”

    妙音不允,她就哭闹:“你就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别人欺负死吗?你要是不管,我就闹遍全城,让大家知道知道你们不觉寺里,都养了一群什么和尚!”

    如果事情只是冲着妙音去的,妙音自然会承受他该承受的,但事情却干系寺庙的名誉,因为此时的妙音已经是寺里达摩院的院长。

    “我会每天夜里下山,教你儿子一些拳脚功夫,不为让他争强斗狠,只为让他可以自保。”

    女人收起眼泪,她也明白,妙音不可能为了她儿子杀人,能教儿子一些功夫,这是妙音的底线。

    “什么我儿子,是咱们儿子。”

    女人狐媚的一笑,娇滴滴的对妙音说:“以后咱们每天都能见面了,你可别光顾着教儿子拳脚功夫,你也可以在其他地方,教我其他功夫。”

    妙音知道她在说浪语,闭上眼睛,低头念着佛号。

    “贼和尚,假正经!”

    女人笑骂一声,扭着肥臀下山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 计策

    妙音是武学奇才,自创了许多武功。

    其中有一套翻浪白虎掌法,其招式最为简单实用。

    简单,不代表不好,相反的,这套掌法招招都凌厉,一掌毙人性命。

    妙音本不该将这套掌法传给女人的儿子,但他想让女人的儿子知难而退。

    因为要练这成套掌法,要吃进常人不能吃的辛苦。

    每天要用烧红的铁砂熬煮手掌,为的是将一双肉掌练成铜皮铁骨。

    没有哪个小孩子能受得了这种钻心的疼。

    然而,妙音确实低估了女人儿子的韧性。

    这小子读书不行,练武确实肯吃苦,妙音怎么说,他就怎么做,宁可自己偷着掉眼泪,也要练成绝世武功。

    在这期间,女人不知道勾引了妙音多少次,每次都将自己脱得赤条条,就不信以自己的一身风流白肉,拿不下这个和尚。

    妙音总是不为所动,他对女人说:“你不必再费这个心思了,我已练成了佛祖的避障法,就算嫦娥降临人间,在我的眼里,不过是一具骨骸。”

    呸!瞎说八道!

    “你那条毛毛虫多年不用,怕是不灵了吧?”

    在女人的眼里,这才是真实的理由。

    小子功夫的长进速度很快,随妙音练功了三个月,就能打败所有同龄的孩子。

    随妙音练功了半年,就能打败全村的男人。

    随妙音练功了一年,就能打败县里出名的武师。

    还好,他听从妙音的教导,从不以武功恃强凌弱。

    因为也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了,自从他能打败县里的武师后,谁还敢说他娘一句闲话?

    教到这里,本来就已经足够了。

    可妙音渐渐起了爱才之心。

    妙音本身就是个武痴,这小子也是个武痴,颇投妙音的心意。

    于是,一股脑的将翻浪白虎掌法,全传给了他。

    直到这小子与妙音用这套掌法拆招时,打了个不分上下,妙音才止住,不再教授其他功夫。

    “只要你继续勤学苦练,戒除酒色,他日必将成为江湖的顶尖高手。”

    妙音在与这小子告别的时候,切切叮嘱,并赐他一个江湖名号吴牙虎。

    吴与无字同音,妙音给他了这个名字,是希望他收起锋芒,不以武争胜。

    男孩总有一天会成长为男人,吴牙虎凭借一对虎爪,终于在江湖上有了自己的地位,成为了船顺镖局的头镖。

    他带着母亲,离开了家乡,到了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从此摇身一变,将自己的身世,杜撰成了名门望族。

    他受妙音的叮嘱,从不说自己的师承,江湖上对他的传言就更为神秘。

    母亲终有一天老去,她在临死前,说了十几个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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