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突然又好想御长舒,风凝瘪瘪嘴,不过要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才行。
站在明晃晃的太阳下面,风凝突然觉得有点眼花。
是因为心中太思念的原因吗?
为什么不管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全都是御长舒的影子。
风凝唤了一个奴仆,将自己带回屋里休息,城主府不管是外面还是里面,用的都是极好的东西。
风凝扔掉外套,泡进水池里,舒服的眯上眼睛。
感觉有很长时间,没有这样好好享受过了。。。。。。
其实时间也不长,只有几个月而已,但这几个月过得比前几十年都还要累。
一阵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一双纤长的手在给她搓背,冰凉又温柔,很是舒服。。。。。。
搓背?
风凝猛的睁开眼睛,有个人正站在她身后,那人一低头,四目相对。
“师父?”风凝傻眼,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已经饥渴到了这种程度?
做梦都梦见男子给她搓背,可不应该是驷吗?为什么是御长舒?
这次梦中的御长舒,特别的冷。他斜着眼看了风凝一眼,从眉头到下巴,都透着,我不高兴,别惹我的气息,又傲又冷。
这种表情要是放别人身上,风凝肯定把人胖揍一顿,但是御长舒带着这种神情,一点都不让人反感,看上去十分傲娇,让人越看越欢喜。
让风凝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他了?
果真对于颜控来说,长了一张帅的惊天地泣鬼神脸,比什么都重要。
风凝摇了摇头,提醒自己,这一切都是虚幻的,不要动摇,不要动摇。。。。。。只是太想念他了而已,没有其他意思。
“不想见到师父吗?怎么不说话?”御长舒垂下头来,鼻尖贴着风凝的脸,墨发撒在风凝的脸上,将她的眼睛盖住。
“师父。”风凝觉得有些难受,快喘不过气来了,伸手去推御长舒,才惊觉自己是光着的。
风凝脑子里‘嗡’了一声,脸一下子就红了,烫的能烤鸡蛋,心里又急又气。
看了看浴池的水面,幸好当时小女生态萌发,见花开的漂亮,就洒了不少花瓣在水里,花瓣将水面全部盖住,好歹能遮挡一二。
虽对于御长舒的修为来说,并没有什么用,但聊胜于无,风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师父,能放开我吗?这样说话不太方便。”风凝试着跟御长舒讲道理。
虽然是在梦中,但风凝觉得梦中的御长舒,依旧会是个理智的人。
“怎么还不回来?”御长舒的声音冰冷,又有一些难过,听上去有些脆弱。
他的眼神,专注的让风凝不敢与他对视。
闭上眼,风凝就感觉有一只手,在她的脸上游离,然后到颈上,纤长的手指慢慢变长,显得十分狰狞,正当要刺进风凝喉咙的时候,风凝猛然睁开眼,冷冷的盯着面前的人。
目光向下移。
断念剑,不知什么时候,已从他的胸前穿过。
“你。。。。。。你要杀我。。。。。。”御长舒的身影慢慢变浅,最后变成一股黑烟,伴随着尖叫声消散。
“天巫齐恒!”风凝咬牙切齿,冷漠的目光中带着凶狠。
从水池里出来,穿上衣服,提着剑,狠狠地往外冲去,目光却已经平静。
刚刚一看到御长舒,风凝就知道是个假的。
假的就是假的,即使装的再像,风凝也能认出来。
他的脸,他的身体,他身上幽若兰花的清香。。。。。。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对御长舒已经这么了解。
风凝苦笑,蹲下身来,紧紧的圈住自己的身子,真是件头疼的事,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
在心中默默想了一会儿,御长舒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样子,还是没用。
风凝觉得自己栽了。
喜欢他?
在她心里念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记忆,全部涌了出来,像是打开被封印了千年的盒子,争先恐后的跑出来,无论如何也挡不住。
为何要收她为徒?为何要帮她提升资质?为何会事事护着她?把最好的全都给她?
那天,他阻止她杀雾息,眼中流露的痛心,让风凝忍不住落泪。。。。。。
认定自己的心,风凝就没有退缩的道理,轻轻的笑了,眼中是势在必得。
风凝很清楚,自己以前真的是把御长舒当做师父的,起初御长舒表现出来,对她有好感的时候,风凝心里其实很抵触的。
抵触的原因很简单,她认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实在不可能,对一个自己照顾长大的婴儿,产生什么想法。
正是因为这样,让风凝怀疑,御长舒的动机,认为他肯定是拿她当替代品,谁都知道,御长舒有个关系很好的师姐。。。。。。
事情太乱,很多地方都想不通,不过风凝有个优点,就是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凭自己的感觉去做。
决定在一起了,风凝就希望两人之间有任何隐瞒。
无论御长舒对她的隐瞒是出于好意,还是什么,在她看来,隐瞒就是伤害。
如果是为了她好,那没有什么不能告诉她的,她并不是那种感性的人。
0040 幻至花
不过眼下先把,天巫齐恒收拾了再说,敢用这种伎俩对付她,真是欠揍。
一脚踹开天巫齐恒的门。
“出来。”风凝的声音冷若冰霜。
天巫齐恒知道做错了事,察觉到风凝身上的怒气,躲避着她的视线。
风凝伸出手,狠狠的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的头抬起来,与自己对视。
天巫齐恒目光闪躲,随即很温柔的笑起来,“这是怎么了,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风凝刚从水里出来,身上只有一件月白的中衣,外面披了一件简单的袍子,领口微敞,下面是宛若凝脂的肌肤。
天巫齐恒,突然觉得女子平凡的五官,也变得精致起来,全身都有一种,优雅宁静的气质。
天巫齐恒沉浸在美好的画面里,可惜,这画面并没有维持多久,就被风凝坚定不移的打破了。
风凝将剑尖对准天巫齐恒的喉咙,一脸平静,“解释。”
“解释什么?”天巫齐恒用手指,将剑慢慢推开,突然又恍然大悟,“花园里的幻至花,你是不是采了很多,当时忘记提醒你了。。。。。。”
“忘了?”
“是啊。”天巫齐恒笃定的点点头。
天巫齐恒感觉风凝定了他好久,脸色还是没有缓和的迹象,气势软了许多,“幻至花是天巫谷,最常见的花,能勾起修士心中,最渴望,最害怕的东西,而且对修士的作用,只有一次,接触过一次之后,幻至花永远都不会,对你有影响了。”
天巫齐恒越说越兴奋,“所以说,我还帮了你大忙呢,要是你在和别人打架的时候,第一次接触幻至花,后果不敢设想。”
风凝松开他,冷冷的看了天巫齐恒一眼,转身走回屋。
关上门,将储物袋打开。
刚刚她感受到,储物袋里有波动,传讯令牌激荡可不停。
拿出令牌,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在半空中。
风凝看着半空中的男子,脸上的表情淡淡,实则心里还是有些愉悦的,这么久都不联系她,还以为他把她忘了呢?
“楚岚。”
楚岚看上去十分憔悴,灵山宗出事了吗?
“你。。。。。。”楚岚面上疑惑,旋即又轻轻笑了,“你看起来变了很多,外面好玩吗?”
风凝静默片刻,抬手摸着自己的脸,“怎么,不会认不出来了吧?”
“当然。”楚岚目不转睛的,盯着风凝的脸,没说是当然认不出来,还是当然认不出来。
风凝也没继续追问,真正的朋友,不会因为一张脸离开你,要是因为一张脸就友尽,这种朋友,不要也罢。
“要回来了吗?我们都很想你。”楚岚温润的声音,都有点不像他了。
“我们都有谁?恐怕只有你一个人吧?”风凝的手心有汗冒出来,“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要我帮忙吗?”楚岚靠近传讯令牌,脸突然放大,风凝这边,能清晰的看到他脸上的汗毛。
“不用,我自己能处理好。”风凝将传讯令牌关掉,扔进储物袋里。
沉默了很久,回过神来,才发现贴身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打湿。
最渴望和最害怕的东西,风凝心中十分担忧。
她担忧的不是,御长舒会杀了她,而是自己的心,她以为自己对御长舒只是有好感,没想到这两种,最容易让修真者,产生心魔的东西,都是御长舒。
御长舒什么时候,在她心里变得这么重要了?
风凝有一种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的感觉。
风凝将自己与御长舒,这十几年相处的情景,来来回回,回忆了很多遍,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样的感情,到底是怎样发展来的?
风凝感觉大脑有一片是空白的,记忆好像出问题了。
“不可能。”风凝摇了摇头,驱走心中不切实际的想法。
重生一次,已是侥幸,她又不是天道的宠儿,运气逆天的主角,天道怎么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她破例。
风凝来到城主府的书阁,翻看里面的典籍。
修士的记忆,储存在灵魂深处,随着修为的增加,记忆好越来越好,越来越清晰,任何一个有点修为的修士,记忆都不可能出问题。
所以,能修仙的人,都不会是傻子,就算是脑袋有问题的,也会随着修为的增加,变得正常。
改变修士的记忆,更是不可能。
所以说她的记忆,不可能出错。
除非是被人影藏了,但是能在御长舒眼皮下,对她记忆做手脚的人,风凝自信,修真界根本不存在。
这时,通讯令牌又震动起来。
“今天不是才通过话吗?”
风凝看着楚岚,他长长的头发已经束起来了,而且还换了一套衣服。
“好暴躁,刚刚起床吗?”楚岚挥了挥自己的衣袖,“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只见他身上,黑色的衣袍十分讲究,袖口和衣襟上,都用金蝉丝,绣了祥云的花纹,处处透着奢华的气息。
灵山宗作为修真界的第一大宗,等级十分森严,衣袍都根据不同的等级,有不同的分类。
灵山宗的服饰,颜色主打都是白色,内外门有长短之分,不同等级的弟子,衣襟和袖口上的花纹不一样。
所以在灵山宗,分辨一个人修为的高低,除了看脸之外,还可以看穿着。
当然,一切规定都只是规定,只要你实力强,成了峰主、掌门、长老。。。。。。
那这些规定,就形同摆设。
至少风凝沾着御长舒的光,很多规矩都没遵守过。
灵山宗立规矩的宗旨就是——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欢迎大家踊跃晋级。
“你成剑峰峰主了?”风凝笑了笑。
“没有。”楚岚忧心的看着风凝,“我要出去办事,估计又会有很长时间,无法联系你了,所以想在走之前,最后见你一面。”
“说的就像生离死别一样。”风凝面带微笑,心里这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伸手触碰着空气中,看得见摸不着的脸,“外面不比灵山宗,做事别犯蠢,不该管的事别管,打不赢就跑,我还等着回去喝你泡的茶呢。”
0041 又见少年
“好。”隔着传讯令牌,楚岚的声音显得特别温柔,让听的人有一种被宠溺的感觉。
“别跟老祖置气了,回来吧,现在外面越来越危险了。”楚岚淡淡的声音,没带什么情绪,风凝却听出他声音里的焦急。
“我没跟师父置气。”风凝低下头,不想让楚岚看到,她眼中的情绪。
“没有最好。”楚岚松了一口气,“老祖最近心情不太好。”
“师父心情怎么。。。。。。”
风凝一句话还没说完,楚岚就将传讯令牌给掐了。
风凝再怎么呼叫,他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没有惊起半点波澜。
“不说就不说。”风凝泄气的将传讯令牌扔开,反正她回去,迟早是会知道的。
夏天悄然逝去,天巫谷的四季区分非常明显,而且一年只有两个季节——夏、冬。
夏天刚过,冬天就来了,萧萧冷风吹过,刮得人脸颊生疼。
天巫谷的修士也渐渐多起来,整个城里的修士,面上的表情都十分亢奋。
在每年冬季的时候,正派修士和魔修会聚集在天巫谷,进行比斗。
这是一场所有人都可以参加的比斗,也是一场真正的,绝对公平的比斗。
比斗没有任何规则,没有点到为止的限制,只要你能赢,不管是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不管是魔修还是正派修士,都会一视同仁。
风凝对奖励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观看还是十分感兴趣的,这种观战,正是积累经验的好时机。
风凝也觉得正好缓缓,让自己静静。她不知道,现在回去,该怎么面对御长舒。
比赛的场地不大,而且战台只有一个。风凝扫了一眼全场,呃。。。。。。看台也只有一个。
观战的修士全都站在地上,围在战台的周围,人挤人,一丝缝隙都没有,比****春运买票的场景还壮观。
宽敞的看台上,只坐了三个人——风凝、雾息、天巫齐恒。
风凝见雾息不安的扭了扭身子,冲她温和的一笑,“别紧张。”
看台上的座位,和天巫齐恒城主府里的宝座,是一个风格,闪眼又骚包。
座位旁边还摆了一张白玉桌,玉桌上面放着新鲜的瓜果,瓜果上面还沾着晶莹的露珠。
天巫齐恒拉仇恨的能力,又一次让刷新风凝的认知。
其实这也不算新鲜,毕竟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到处都有。
让风凝意外的是,下面那么多修士,竟没有一个上来挑衅的,这不正常。
要说这里的修士被奴役惯了,不懂得反抗。
风凝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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