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喝了酒。”齐宥宇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的如此清楚。
“呵,太子爷,您又说了句笑话。那人人都像您这样,去青楼只喝酒,那些酒肆不都该关门了吗?”
“你……”齐宥宇此刻对于她这张伶牙利嘴真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微微眯起双眼,字字清晰道:“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去喝了酒。”
“就算你只是去喝了酒,但是你招来了婉清是事实。”夏子都直视着他,淡淡道。
齐宥宇听到她这样说,满腔的怒火瞬间变成了绕指柔,他深望着她,无奈道:“那日的事,你究竟要如何才能原谅我?”
夜色中,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揉在怀里,双手轻柔地按搓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抚着她。
也许是因为他熟悉的怀抱温暖了夏子都,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气息让夏子都感觉到安心,原本浑身带着刺的夏子都被他这样轻柔地安抚着,心绪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夏子都放开了手中的白猫,双手轻轻环上他的颈脖,柔软的身子安心地依偎在他温暖的怀抱中,小脸不停地揉搓着,蹭着,试图要在他的怀中找到最安全,最舒适的位置。
齐宥宇因为她这样的行为,渐渐变得僵直起来,他微微松了松环抱住她的双手,语带沙哑地开口道:“不许再乱动了。”
夏子都感觉到他僵直的身体和松开的手,微微有些不满地望了他一眼,靠着他的身子向他贴得更近,双手紧紧地挂在他的颈脖之间。
齐宥宇呼吸骤然变得深重,他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重重地贴上自己的身体,一丝空隙都不留,薄唇瞬间噙住她娇嫩欲滴的红唇,长舌熟门熟路地拨开她的唇齿,找到她的,深深地吻了上去。
夏子都紧贴着他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起来。她感觉他的双手伸进了自己的衣襟,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温柔地安抚着自己。
齐宥宇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轻轻地喷打在自己的脸上,带着她独特的淡淡木兰香气,瞬间将他身体撩拨的火热。
他将她抵在一旁的树干上,急切而热烈地渴望着她的甜美。
夏子都整个人柔软无骨地轻挂在他的身上,毫无招架之力地承受着他霸道而深入的渴求。
就在她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尖主动触碰上他的那一瞬间,齐宥宇瞬间热血上涌,紧紧地纠缠着她怯怯的小舌,缠绕不肯放下。
隔着亵衣的大手也渐渐往前移动,来到了她冰凉而饱满的美好。
夏子都突然轻呼出声,身子越发厉害地颤抖了起来。
她感觉到齐宥宇的唇渐渐来到她的脖颈和锁骨。他湿热的吻经过的地方被刺骨的寒风一吹,瞬间让夏子都感觉一阵冷飕飕的感觉。
她无法抑制地回想起那个充满噩梦的晚上,那男人阴冷恶心的唇和触碰……
她突然重重地推了齐宥宇一把,双手紧紧地揪住胸前的衣襟,身子靠着树干缓缓断下,小脸埋进双腿之间,无法控制地痛苦了起来。
那天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日夜纠缠着夏子都。她迫切的想要摆脱那段不堪的记忆,可是那种感觉却仿佛潮水一般一浪盖过一浪,冲击着她的脑海。
齐宥宇看着她苦苦挣扎地模样,心痛地上前将她轻轻拥入怀中,轻声地哄着道:“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夏子都抬起布满泪水的大眼望着他,哽咽地开口道:“齐宥宇,我忘不掉。怎么办?怎么办?”
“乖,没事了。我们回去,嗯?”极致地温柔从某太子的口中轻轻说出。
齐宥宇说着,便拥着她站了起来,将她揉进自己的大麾之下。
原本趴在一旁安静的桑其叶看到他们准备离开,连忙拔腿追上他们,纵身一跳重新来到了夏子都的怀里。
夜色中的两人一猫,都不曾注意到另外一边的马匹上,一脸索然失落的齐宥胤。
麒麟皇宫中
今日恰好轮到福贵妃侍疾,用过晚膳,她便带着两个贴身宫女和一个信得过的御医来到了齐盛天的寝殿中。
正准备回寝宫的皇后看到她带着御医进来,便止住了脚步,笑着开口道:“昨日皇上刚看过张太医,今日妹妹怎么又请了御医过来?”
福贵妃朝着皇后行了礼,笑着道:“妹妹这不是担心皇上的龙体嘛,所以想着再给皇上请个脉,也好确保张太医的诊断无误啊。”
皇后点了点头,“妹妹说的是,那就请你带来的太医再给皇上请个脉吧。”
那位太医朝着皇后行了礼,走到龙榻边,细细地为齐盛天搭起了脉。
许久后,太医缓缓地走到两位娘娘跟前,躬着身子道:“皇上的身子,是内毒攻心,再加上天气寒冷,内毒无法排除体内造成的。”
皇后听了他的话,轻哼了一声,“这皇上的病也生了大半个月,其他的太医一早便说了你今日说的话。你可有妙方可有让皇上快一些痊愈么?”
福贵妃看了皇后一眼,笑着对那太医道:“沈太医,你但说不妨。”
那沈太医低着头道:“老臣的法子与之前的太医都差不多,并没有什么特别。”
皇后听了这话,淡淡地看了福贵妃一眼,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开口道:“还是福贵妃有心。过,若是日日都带着不同的太医来给皇上请脉,只怕对龙体也无益吧。”
福贵妃沉默看着皇后离开,摈退了殿中的宫女太监,然后指了指桌上的一包药,对着沈太医道:“你看看,这些药里面都有什么?”
沈太医点点头,上前拿起桌上的药包拆开先是看了看,又放到鼻前仔细的闻了闻。然后将那些药包放回原处,对着福贵妃道:“回娘娘,这里有几味主要的药材都具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对皇上的病并没有明显的作用。”
福贵妃点点头,沉默片刻然后开口道:“你悄悄地将其中的那几味药换了,千万不要让皇后的太医知晓。去吧。”
沈太医应了声,便退了出去。
福贵妃走到龙榻前,看着齐盛天闭着眼睛,仿佛睡得十分地香甜。不由地拍了他一下,开口道:“皇上,别装了。这里没别人了。”
齐盛天缓缓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无奈地叹口气道:“可怜了我这把老骨头,天天这么躺着,都快散架了。”
福贵妃白了他一眼,道:“你活该。能抓住皇后把柄的办法多的是,干嘛非要选个最折腾自己的?”
齐盛天看了她一眼,开口道:“若不是借着装病,宇儿那小子能乖乖地替我打理政务?”
“你小心被太子揭穿,反而将他往外推。”福贵妃好心地提醒他道。
齐盛天十分笃定摇了摇头,开口道:“如今他为了快一点将自己的太子妃接回宫中,比朕更急着想铲除皇后在麒麟的势力。”
福贵妃递了杯水给他,开口道:“你打算就这样将所有的担子都压到太子身上啦?”
齐盛天接过水喝了个精光,笑着开口道:“上次陆家造反和最近的西北旱灾,你难道没看出来?宇儿他以后一定是个超越过朕许多的明君。既然他比朕更适合,为何不让他早一些担当,也好让麒麟的百姓早一日收益啊。”
福贵妃听了他的话,轻抚上齐盛天的手,点点头道:“也好,到时候,你便可以无事一身轻,陪着我四处游玩。我陪了你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你赔我了。”
齐盛天笑着握住她的手,朝着她点了点头。
皇后回到自己的殿中,便走进了她寝殿玄关处的密室之中。
她看到来人,激动地上前抱住他道:“这几日都不见你来,我真担心你出了什么事?。”
来人不着痕迹地松开了她的双手,淡笑地开口道:“皇上让我来通知你,他受到消息,那批军饷是被玄武国的太子中途掉了包。皇上让你仔细查一下婉清公主的死因,也许能顺着这条线索找到那批军饷。”
“可是,如今这麒麟的太子已经开始怀疑我,我的寝殿中到处都有他的影卫,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男子轻轻地靠近她,半威胁半哄骗道:“难道你想一直在这里陪着那个即将入土的麒麟皇帝吗?办完这件事,我们便可以远离这些是非了,难道你不想与我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吗?”
“这……”皇后望着男子,犹豫了起来。
男子凝望着她,上前吻上她的耳际,惹得皇后瞬间轻轻地颤抖了起来,“等你成为这个国家权力最大的女人,我们就可以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情,去那些你曾经想去的地方,去草原看繁星,看月亮;我们再也不必像如今这般偷偷摸摸地。所以为了我们即将获得的幸福,我们都要一起努力,好吗?”
他的吻带着一丝浅浅的缠绵慢慢来到皇后的肩胛处,轻轻地舔着,啃着,惹得她控制不住地喘息了起来。
男子一把剥去她身上的凤袍,将她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指尖轻轻地滑过她扑了厚厚一层脂粉的脸颊,缓缓落下,来到她的锁骨和迷人的伟岸之前。
皇后因为紧张,气息开始渐渐地混乱起来,男子的脸上带着一丝冷静,轻轻地挑拨着她,看着她渐渐迷离的双眼和极致渴望的身体变化,他的唇角才慢慢牵起一抹弧度,倾身覆上了她的身体。
整个密室中,至此,只剩下人类最为原始的律动,男人浑厚的喘息之声和女人承受不住的呻吟之声。
意乱情迷的皇后微微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无比熟悉又格外陌生的男子。心中苦涩地想着,若是让她为了这个男人去死,她也会毫不犹疑地乖乖照办吧。
她十四岁便嫁到麒麟做了皇后,如今已经在这麒麟的皇宫中虚度了十五年的光阴。
其实算一算,她也不过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女子,却因为有了齐宥宇这个过继的儿子,显得如此的苍老。
她深爱的男人,她不能嫁;她不爱的男人,却与之共度了一个女人最美好,最风光的十五年的青春。
齐宥宇抱着夏子都回到了营帐中,夏子都此刻已经平静了下来,她抱着在她怀中睡得一脸香甜的小白猫,轻轻道:“我今晚要给桑其叶一起睡。”
齐宥宇一听这个名字就冷了脸,开口道:“为什么叫它桑其叶?”
夏子都双眼都是理所当然的神情,开口道:“它本来就叫桑其叶啊。”她顿了顿,又开口道:“对了,你知不知道我爹爹在哪个营帐中?我有事想要问他。”
齐宥宇点点头,开口道:“我陪你过去。”
夏子都忽然想起桑布其根本不希望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她摇了摇头,开口道:“不用了,让田宇带我去就行了。”
齐宥宇只以为她还在因为醉红楼的事生自己的气,所以也不多说什么,按照她说的,吩咐田宇带她去了夏明渊的营帐中。
夏明渊看到她进来,只是微微怔了怔,随即便认出了她。他有些生气地开口道:“你怀了身孕,太子怎么还带你来狩猎?简直是胡闹!”
夏子都知道她这个便宜老爹这辈子最紧张的就是她。她连忙上前服了个软,挽着夏明渊的臂膀撒娇道:“爹,我这不是没事吗!你女儿再待在那别院中都该发霉了呢。”
夏明渊佯装生气地别过头不去理她。夏子都屁颠颠地连忙换了个方向,朝着自家老爹卖萌道:“爹,女儿有件事想问您……”
夏明渊听了她的话,看着她问道:“是太子的事?”
夏子都摇了摇头,对着他缓缓道来:“我今日在一片树林中发现了一座竹屋,还看到了一个叫做桑布其的老者,他说他是我的师傅。可是,为什么我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呢?”
夏明渊一听这话,有些不太相信地望着她道:“你说,你今天见到桑布其了?”
夏子都眨了眨眼睛,看着夏明渊点了点头。
夏明渊在营帐中的貂皮椅上缓缓坐下,沉默思虑了许久,才轻轻开口道:“子都,你知道为什么我和你娘亲这么多年,却只有你一个女儿吗?”
他看到夏子都摇了摇头,接着又开口道:“其实在你之前,你还有过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哥哥比你大了五岁,姐姐比你大了三岁。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都在十岁的时候得了伤寒,无法救治,就这样去了。”
“所以我和你娘亲,便只剩下了你一个女儿。你姐姐走的时候,你才七岁。我和你娘都害怕,害怕你会跟你的哥哥姐姐一样,到十岁就会离开我们。我和你娘亲已经失去了两个孩子,若是再失去你……”
夏明渊的声音渐渐哽咽,夏子都此刻亦是心有戚戚焉,她不知道原来在她看起来幸福而平静的家中,竟然还有这样不幸的事情发生过。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最后的女儿其实也因为伤寒而已经离世,该有多么的伤心欲绝啊。
唉。她在心中默默叹息,轻声道:“爹爹,那后来呢?”
夏明渊微微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开口道:“后来,我为了不让你也染上伤寒,四处遍访名医术士,只要有一丝机会我都不曾放过。后来便找到了桑布其。他是这个穹宇大陆上巫术最强大的术士,而且个性仁慈,喜欢助人。并没有一般那些名家大师的怪脾气。”
“说来也怪,我第一次带着你去见他的时候,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当时小小的你。当听到我的请求的时候,当即便回答说,可以让你跟着他学习巫术,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避免患上伤寒。”
夏子都听到这里终于一切都明白了。
原来他还真是自己的师傅。难怪自己在看到桑布其和看到桑其朵的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他们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和熟悉感。
夏子都出了夏明渊的帐篷,走在冬夜寂静冷冽的夜空下。她的人生轨迹已经无法用正常或者失常来形容了。
自从在冯晨晨家里摸了那尊灵异的送子观音之后,她的人生便早已经偏离了正常的人生轨迹。命运的齿轮不断地推着她不断地向前走。带着同时并存的爱与疼痛。
她步履十分缓慢地走回齐宥宇的帐篷中。刚一进门,就看到齐宥宇和蜷缩在角落的桑其叶正在大眼瞪小眼,十分不友善地对望着。
“噗 ̄”夏子都实在是忍不住轻笑出声,走到角落将桑其叶轻轻抱起,坐到了齐宥宇的身边。
齐宥宇一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木兰香,便瞬间没了脾气,一脸温柔地望着她道:“还在气我吗?”
夏子都白了他一眼,“你去了一次醉红楼,我也要去一次。这样才公平。”
齐宥宇本能地想要反对,可是看着她充满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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