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看到她站在齐宥宇的身后,为了自己没有认出她而暗自蹙眉,心伤,落寞。
他瞬间心软了。
所以,他才会假装头痛,想要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想再让她留在齐宥胤的别院中。
突然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夏子都委屈地大哭了起来。齐宥宇连忙松开她,只见夏子都一脸委屈地瞪着他,小脸梨花带泪,小嘴也微微地嘟着,“齐宥宇!你这个坏蛋!你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伤得那么重,你为什么一次也不来看我!”
她一声声地哭诉,听得齐宥宇无比的心疼,连忙将她重新拥进怀里,柔声解释道:“冤枉啊 ̄我每天都有来看你,不过都是在你睡着了之后。”
夏子都听了他的解释,依旧不放过他,开口道:“你就是不要我了!还有我肚子里的宝宝你也不要了!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死人!”
夏子都越说越委屈,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齐宥宇一看到她的泪水就觉得揪心地疼痛,一边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一边耐着性子道:“我没有不要你,我疼你还来不及呢。我也没有不要孩子……”
齐宥宇突然间想到什么,一脸不敢置信地望着她道:“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夏子都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你这个负心薄幸的死人。”
齐宥宇眼皮狂跳,急急道:“不是这句,前面一句。”
夏子都眨巴眨巴着眼睛,接着道:“我肚子里的宝宝你也不要了。”
齐宥宇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再一次确认道:“你是说,我们的孩子还在?”
这话一出,夏子都这下终于知道这死男人为什么最近会如此反常了。
原来,他一心觉得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夏子都翻翻白眼,“我什么时候说过孩子不在啦?”
“你上次被烧得如此严重,孩子怎么可能还会有……”
夏子都明显想歪了他的意思,瞪着他道:“就算孩子没了,你就能将我一个人扔下自己跑啦?”
齐宥宇连忙道:“当然不是……”
他忽然想到什么,双眼微眯,满脸威胁地看着夏子都道:“你上次为什么让那死断腿吻你?”
夏子都忍住想要吐血的冲动,望着眼前这个倒打一耙的死人,负气道:“我就让他亲了怎么样?!反正你都不要我了!”
某太子醋意横生,咬着牙道:“他还亲了你哪里?”
夏子都不愿意再跟眼前这个被醋浸了脑的人废话,起身就想要离开水池。
谁知她刚一转身就被齐宥宇一个用力拉进怀里,二话不说,低头便用薄唇封住了她的小嘴。
夏子都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齐宥宇这样饱含深情的温柔和细吻。
她瞬间就将那些委屈啊,气闷啊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彻彻底底地沉溺在他的深吻之中。
话说,自从齐宥宇中了司徒铭的巫术之后,他就一直都不曾碰过她,又加上两个人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如今他陡然间品尝到了她的甜美和柔软,哪里还舍得放开她。
他一边痴痴地亲吻着她,一边伸手快速地除掉了她身上的衣物。
他轻轻垂目,看到夏子都隆起的小腹,眼中泛起无数的柔软和温情。
他们的孩子还在,完好无损。他心中不知道有多么感激和惊喜。
齐宥宇的大手小心翼翼地落在夏子都的小腹上,那样的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害到了里面的孩子。
夏子都眯着双眼,看着他一脸患得患失的样子,心中不由地泛起一阵心疼和柔软。
她忽然轻轻捧起他熠熠生姿的俊脸,主动地吻上他挺拔的鼻子,他芳华万千的双眸,然后是他薄而性感的双唇。
“齐宥宇,我好想你……”
齐宥宇的身子因为夏子都柔绵的亲吻和娇媚的话语而瞬间绷直,他闷哼一声,再也无法忍耐心中对她的渴望,他迅速地化被动为主动,绵绵不绝地细吻密密麻麻地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瞬间将她的全身撩拨得滚烫而火热。
夏子都怀了孕的身体原本就比之前要敏感许多,这会又是久别重逢,她自己也强烈地想他。她只觉得自己就要融化在他霸道和热烈的索要之中。
她伸出双手勾住他的颈项,仿佛一潭春水软软地瘫在他滚烫的怀中。
夏子都甚至敏感地感觉到他火热的欲望,她此刻脑中一片空白,嘴里无力地发出轻柔的低吟之声。
齐宥宇背抵着水池边的大理石,忽然大手一紧,让她紧紧地贴近自己,将自己与她深深地融合为一体。
夏子都瞬间倒吸了一口气,浴室中的温度陡然间升高,满室的春色撩人,沉醉了身在其中,深深相爱的两个人……
齐宥宇最爱她意乱情迷之时,轻轻浅浅的呻吟之声。那样的声音几乎让齐宥宇难以自持,他一遍又一遍,不断地渴望着她,从浴室一直到床榻,从深夜到清晨,整整一晚。
夏子都被他折腾地只觉得全身都快要散架,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彻底没了力气,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嘴里呢喃着“齐宥宇,孩子……”
齐宥宇这才恢复了理智,连忙从她身上下来,一脸焦急地问道:“孩子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
夏子都此刻哪里还有力气回他话,只是无力地摇了摇手臂,然后就沉沉地睡着了。
齐宥宇看着她睡得一脸香甜的样子,心里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妥,连忙让田宇去传太医。
就这样折腾到了辰时,一直到齐宥宇向太医再三确认过她腹中的孩子无恙之后,齐宥宇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他看着床榻上睡得一脸香甜的夏子都,眼中闪过满满的柔情和满足。他轻轻地躺在她的身边,小心地将夏子都拥入怀里,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腹,不一会,也慢慢地进入了睡梦之中。
第八十四章:青楼女子也算粗话?
一夜好梦。到了清晨时分,齐宥宇被门外的一阵敲门声吵醒,他迅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睡得一脸香甜的夏子都,温柔地将她的头轻放在枕席上,然后起身走到门口。
田宇见到齐宥宇开门,连忙开口道:“主子,今日三王爷娶侧妃,皇上说了,让咱们也一同去观礼。”
齐宥宇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便又重新回到了内室之中。
这时,夏子都已经醒了,闲闲地坐在床沿,轻轻揉着睡意惺忪的眼睛。
在寝殿还不算明亮的光线之下,齐宥宇看到她颧骨处那隐约可见的蓝色莲花。
他微微皱眉,凝着她的脸,开口问道:“你的脸上何时开始有那胎记的?”
“我也不晓得,好像是被关在朱雀密室的时候。”夏子都耸耸肩,不甚在意地答道。
齐宥宇看着她一脸迷糊的样子,也不再多问,上前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脸,便唤来了清宁给夏子都梳洗打扮。
原本一脸莫名其妙的清宁走进内室,看到自家小姐时,眨了无数次眼,最后还是不太相信地开口道:“小姐?”
夏子都看着她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不由地觉得好笑,“是啦,是我啦。快来帮我梳洗。”
清宁这才终于魂归来兮,抱着夏子都一阵激动,满脸委屈道:“小姐,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回来了呢 ̄”
夏子都被她这么一说,才发觉原来自己已经离开皇宫好长一段时间,幸亏这一阵齐宥宇都在被禁足,所以也没有人发现她不在。
她一边任由着清宁帮自己更衣,一边看着镜子里的齐宥宇问道:“皇上真的撤了你的太子之衔啊?”
这时,已经换好一身淡青色锦缎衣袍,面冠如玉,风姿绰约的齐宥宇心情很好地坐在圆凳上,优雅地喝着茶,听了夏子都的问题,一副不甚在意地开口道:“是啊。”
夏子都微微蹙眉,皇上一向宠爱齐宥宇,怎么会仅仅因为他擅自带兵就撤了齐宥宇的太子之衔呢?
齐宥宇仿佛猜出了夏子都的心中所想,望着她镜中白皙娇小的小脸,笑着道:“这样不是很好,为夫可以日日陪着你啊。”
夏子都听出他话里的暧昧,又想到他昨晚完全不知道节制的需索,当下便红了脸,低声骂了一声“腹黑狼。”
两个人收拾妥当后,出了东宫坐上轿撵往三王府而去。
因为夏子都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齐宥宇害怕路上颠簸影响了她怀里的孩子,特意命人走得极慢,足足用了将军一个时辰才到达三王府。
夏子都被齐宥宇亲自扶着下了轿撵,看到门口人潮攒动,客套喧哗之声不绝于耳。
门口接待的人看到齐宥宇和夏子都,原本笑逐颜开的小脸微微僵了僵,然后才走到他们面前行礼道:“参见大王爷,参见王妃。”
夏子都听惯了别人唤自己太子妃,他这突然一声王妃听在耳里,不由地让夏子都觉得有些刺耳。
她转头看了一眼齐宥宇,却见他完全没事人一样的,牵着她的手继续朝里走。
三王爷纳妃,不止有皇帝亲自到场,还有三王爷的生母福贵妃以及另外的三位王爷和朝中一些位高权重的臣子。
齐宥宇和夏子都跟着那领路的小厮走进大厅。众人们见到他们两个出现,个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神色,一时间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们。
只有夏明渊和其他少数几位老臣看到齐宥宇他们进来朝着他行礼,如过去一般。
官场就是这样的现实,每个人的眼睛都看着“权利”二字,齐宥宇不过才被撤去太子之职半个月,所受到的待遇便已经和从前是天壤之别。
坐在主席上的齐盛天将众人的态度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同时也将齐宥宇冷漠疏离的样子看在眼里。
他忽然轻轻开口道:“宇儿,带着你的王妃坐父皇身边。”
齐盛天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都开始在心中暗自揣测,莫非,这皇上已经原谅太子了?
那会不会恢复他的太子之位呢?
那他们之前拼命拉拢亲近四王爷是不是一步错棋?
每个人都纷纷在心中暗自盘算了起来。
夏子都跟着齐宥宇走到齐盛天身旁落了坐,她对于这些官员的内心世界并不感兴趣,她反而对齐宥焕新纳的侧妃更感兴趣。
夏子都看了一眼坐在齐盛天另外一侧,一身如常装扮的三王爷,心中暗忖:他今日不是新郎吗?怎么连身喜服都不穿?
夏子都不由地轻轻皱了皱眉。在她心中,对于齐家的五个王爷的印象,就属这三王爷齐宥焕最差。
看起来生硬又无趣,还十分的大男子主义。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倒霉,居然会做了他的侧妃。
夏子都正胡思乱想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爆竹声,然后厅中的众人便听到门外传来媒婆尖细的嗓音:“新娘进府……”
不一会,众人便看到一个身形瘦削,凤冠霞帔的妙龄女子在媒婆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了进来。
一直到她走到礼堂前,在媒婆的再三催促之下,齐宥焕才一脸不愿意地站起身,走到新娘身边,准备与她行拜堂之礼。
夏子都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对于齐宥焕的行为十分的不齿,既然不愿意娶人家就别娶!这么不情不愿的,演戏呢!可惜了人这么好的一姑娘,白给他糟蹋了!
就在夏子都暗自在心里为那新娘抱不平时,让在场所有人都嗔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那新娘忽然间抬起素手将头上的红帕取了下来,瞬间将自己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的小脸展露在大家的面前。
箫清儿?夏子都看清了她的容貌,也不由地吃了一惊,她连忙推了推坐在身边淡淡喝着酒的齐宥宇,开口问道:“这三王爷要娶的怎么会是箫清儿?”
齐宥宇奇怪地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反应过度的夏子都,淡淡道:“不知。”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翻翻白眼。
这时,站在夏子都身后的清宁凑到她耳边,开口道:“小姐,听说这桩婚事是四王爷替三王爷求来的。”
齐宥胤?夏子都听了清宁的话,转头看向旁边一桌的齐宥胤,只见他也正好朝着她这里望过来,看到夏子都朝着他望过来的充满探究的眼神,只是淡淡一笑。
那边,箫清儿表情淡然地望着明显憋忍着怒意的齐宥焕,轻轻开口问道:“三王爷,今日可是你我的大婚之日?”
齐宥焕一脸不耐地回道:“自然。”
箫清儿接着问道:“既然是王爷与清儿的大婚,王爷却为何不曾按照麒麟的习俗前往太傅府迎亲?莫非三王爷对于今日的这桩婚事不甚满意吗?还是三王爷对清儿我有所不满呢?”
箫清儿目光炯然,言辞犀利的质问着齐宥焕,丝毫不给他留半点颜面。
齐宥焕脸上顿时难看非常,双手握拳,强忍着满腔的怒意,双眼眯起,充满威胁地望着她道:“麒麟何时有过规定,成亲时,新郎必须要迎亲?”
的确,在这样男尊女卑的社会之中,所有的规则条框都是用来为男人服务的。尤其是这些王公贵胄们,家中有个三两个侧室小妾,那绝对是等闲之事,除了正室之外,也很少有男子会上门迎亲。
所以,齐宥焕这话一出,在场的男人们都开始纷纷表示赞同,对于箫清儿看起来十分无礼的言行也都表示十分地不满。
可是,那箫清儿却丝毫不介意众人的非议,望着一脸怒意的齐宥焕,依旧十分冷静道:“竟然三王爷也对这桩婚事并不满意,清儿恳请皇上做主,取消今日的婚事。”
她说着,将身子转向齐盛天,行了跪拜之礼,大声开口求他将今日的婚事作罢。
话说,夏子都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如此勇敢彪悍的女子,不由地呢喃道:“原来,不想成亲还可以这样直接拒绝的吗?早知道当初我也应该效仿,不然我也不会被这假装不行的太子诓了去……”
坐在她身边的齐宥宇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转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凑近她的耳朵道:“娘子觉得为夫哪里诓了你呢?娘子这是在责怪为夫昨晚还不够努力吗?”
他的声音仿佛充满了委屈,可是夏子都听在耳里,却吓得顿时浑身抖了一抖,她连忙笑得十分狗腿道:“不是,我这不是随便感慨一下嘛 ̄”
齐宥宇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会她。
这时齐盛天听了箫清儿的话,威严无限地开口道:“箫清儿,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是抗旨?”
另外一边的箫太傅这时也绷着一张脸,对着箫清儿怒道:“清儿,圣上面前,不得放肆!”
箫清儿跪在地上,脸上全是毫无畏惧的神情,开口道:“臣女知道如此做有损皇家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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