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宥焕听了萧清儿的话,一点点逼近她,开口道:“任何人都是虚妄而自私的。尤其是在爱面前。本王不信,你会如此大方的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去追逐其他的女人。要么你就是伪装的太过完美,好么就是真的无欲无求。萧清儿,你是哪种?”
萧清儿笑看了他一眼,云淡风轻道:“三王爷觉得是什么便是什么。”
“你!”齐宥焕只觉得心中无比的窝火,他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样难缠的女人。
软硬不吃,滴水不进。看起来根本无法找到她心中的软肋。
你好言相劝,她觉得无关紧要;你严词厉色,她依旧云淡风轻;你试探打击,她微笑回应。
让齐宥焕无力地觉得,他平日用来制敌取胜的三十六计,在这样的一个女人身上,根本毫无作用。
可是,偏偏萧清儿是硬朗冰冷的齐宥焕心中唯一愿意以诚相待的女子。他甚至不惜放低自己身为男子的身段,开口让她跟自己回三王府。
齐宥焕不愿意他心中在意的女人被世人不断地毁谤,议论。所以他踌躇数日,反复挣扎,好不容易来到太子府的门前。
呵,齐宥焕自嘲,以前他总觉得太子宠妻,实在是有失男人的体面,可是这一刻,他由衷地羡慕齐宥宇可以如此毫无顾忌,毫不吝啬的宠爱一个女人。
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如此幸运。所能娶到的,刚好是自己心底最为疼爱,珍视的那一个。
大多数的人,都像他,像萧清儿,或是像齐宥胤。
深爱着某个人,却……求而不得。
站在不远处的桑其芸,将他们的表情和对话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中。
没想到,这个子都带回来的太傅之女,原来也喜欢她心中的四王爷。
桑其芸突然间觉得无比的沮丧。这萧清儿长得这么美,个性有如此特别,连子都都对她连连称赞。
唉,这下她岂不是更加没有机会了吗?
想到自己完全就是一个小炮灰的命运,桑其芸就瞬间觉得无比的颓废。
而那一边,萧清儿好不容易送走了齐宥焕,不多久也回到了太子府,独自一个人走在盛夏的花园之中。
原来,他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不口了吗?对着别人的妻子。
呵,萧清儿淡淡一笑,随即又轻轻叹了一口气。
不知不觉间,她竟然将自己推到了这样一个进退维谷的境地之中。
为了要圆自己心中的那个梦,她答应嫁给三王爷,然后在喜堂上悔婚,彻底破坏了自己的名声;总是被那些王宫贵胄们捧在手心里的她,第一次品尝到了备受世人耻笑的滋味。
其实,这些她也不甚在意,所谓的名声,对于她来说,也根本无关痛痒。
不在乎,也就无所畏惧。
还有三王爷齐宥焕的不断纠缠。萧清儿一直都是冷静而自持的人,可是如今陷入种种困境的她,在每次被齐宥焕逼得难以招架的时候,也几乎无法忍住心中的那团怒火和憋闷。
究竟是她如今是沦落到了什么地步,竟然会让齐宥焕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纠缠着自己!
难道她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可以让男人随意予取予求的下等女了吗?
齐宥焕有一句话,萧清儿觉得很对:每个人都是虚妄而自私的。
萧清儿想,只不过在今日之前,还没有什么事情触碰到她内心的那根弦,所以她才可以到了这一刻依旧保持着温婉可亲的模样。
可是,齐宥胤向夏子都告白了吗?他说了什么?以什么样的姿态和神情?
是像对着自己那样,温润而冷静吗?
还是,他只有对着夏子都的时候,才会有不同的表情?
萧清儿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正紧紧地绞握着手中的丝帕。
她也完全不曾察觉,自己正在慢慢陷入一种,被世人称之为嫉妒的情绪之中。
地牢之中
炫叶坐在齐宥宇的身旁,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悠哉地吃着夏子都给齐宥宇送来的食物。
他斜斜地睨了一眼一脸平静的齐宥宇,痞痞地开口道:“你真的不打算接你老子的位?”
齐宥宇抬眸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为什么,你那天字号第一情敌这都已经将你逼到这种鬼地方来了,你丫的居然还能忍得了?”
“他想得到的东西,我都不感兴趣,他要拿,只要父皇同意,我没有意见。”
“齐宥宇!你没事吧?脑子被豆腐撞过了吧?”炫叶一脸的不敢置信,“日后他齐宥胤坐上了那个位置,他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然后第二就将你那缺根筋的女人抢到自己身边!”
齐宥宇轻哼一声,“那也要他有这个本事。”
炫叶看着他一脸淡定的表情,狐疑地开口问他:“你丫的该不会是一早就为自己铺好退路了吧?所以这会儿才会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齐宥宇不答,只是闲闲地吃着夏子都送来的糕点。她最爱吃这些甜到发腻的东西,便觉得他也爱吃,所以每日都送来许多。
齐宥宇想到几日前,夏子都凶巴巴地望着他,逼他吃东西的可爱模样,唇边就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笑意。
炫叶仿佛一早就习惯了齐宥宇这种常常自己一个人傻笑的表情,抢过他手中的糕点,一脸地不满道:“齐宥宇!如今我跟你可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你要是倒了,我玄武也会跟着完蛋。你可不能抛下我不管!我可不管!我死也要跟着你!”
齐宥宇听了他的话,眼角不由地抽搐。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被人抛弃了的怨妇才会说出口的话,这会从他一个堂堂玄武国的太子爷口中说出,实在是……
额 ̄让人觉得惊悚。
“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查的怎么样了?”他缓了缓神色,开口问道。
炫叶听了他的问题,这才收起那痞痞的表情,道:“你家女人七岁时,曾经跟过穹宇大陆上最有名的白巫师桑布其学过巫术,而且与桑其朵她们师出同门。十岁时才重新回到丞相府,不过后来她得过一场伤寒,将那段记忆都忘却了。”
齐宥宇蹙着眉听完了炫叶的话,随即又问道:“那她脸颊处的莲花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还要从穷于大陆上曾经风靡一时的一个传说说起……”
第八十七章:除非他真的不行!
最近几日,因为齐宥宇被关在大牢之中,夏子都每晚都睡得不好,白天也都没有什么精神。舒槨w襻清宁看着自家的小姐每日都是一脸恹恹的表情,吃东西又没有什么胃口,心中不由地忧心忡忡,生怕她这样下去会影响了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小姐,你都已经很久没有去看过桑其朵她们了,今日咱们不如出宫去看看她们吧?”
清宁望着坐在软榻上发呆的夏子都,开口提议道。
夏子都听了她的话,这才回想起,自从那日将萧清儿接到太子府之后,自己还一直没有再去看过她。
她点点头:“也好。”
清宁连忙帮夏子都换了件素色的薄纱裙,这是齐宥宇之前特意命人用冰蝉丝做的,就是怕天气炎热,普通的衣服夏子都穿着不透气。
清宁又帮夏子都绾了一个同样清凉的发髻,将她的三千发丝都高高束起,只留下几缕荡漾在夏子都的腮帮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清新怡人,美丽而出尘。
没过多久,夏子都和清宁就坐了轿撵往宫门外而去。
这一日,刚刚下过一场阵雨,空气中还残留着青新的泥土气息和百花的淡淡香味。夏子都忽然开口道:“清宁,让他们先回宫吧,你陪我四处走走。”
清宁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随即便遣散了跟着她们的宫人和车夫。
清宁小心地扶着已经明显看得出身子的夏子都,两个人安静地走在护城河边湿湿的石板路上。
夏子都望着这四周已经十分熟悉的景致,心中十分想念此刻正关在牢房之中的齐宥宇。
最近几日,因为齐宥宇被皇上关入了大牢,朝中的大臣们都纷纷开始重新寻找靠山,而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最近风生水起的四王爷齐宥胤。
朝中的许多老臣,像欧阳尚书和萧太傅,也纷纷上书,表示支持立齐宥胤为新的太子。
齐盛天却始终不曾表示过自己的态度,如今莲云寺的案件依旧没有任何结果,还有那不久前被齐宥宇攻破的朱雀国虽然此刻已经被归入麒麟,齐盛天也迟迟未派人前往管理,只是命陆白年派了数千精兵前往驻守。
没有人能猜透帝王的心思。也就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所以,此刻的麒麟,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
而对于夏子都来说,她所关心和在意的,只有齐宥宇和此刻她腹中的这个即将出世的孩子。
她暗暗咬牙,她不知道齐宥宇究竟要将自己关在那个鬼地方多久!
夏子都正在心里暗自臭骂着齐宥宇,忽然背颈处被人猛地一敲,然后就瞬间失去了知觉。
清宁看到夏子都被人袭击,吓了一跳,正要回头去看究竟是何人所为。可是电光石火之间,她的脖子就被人很快地用匕首一划,随即便倒在了地上,血渐渐从她的身上流出,瞬间弥漫开去……渐渐染红了雨后的那条石板路。
四王府中
二更十分,齐宥胤刚刚与傅清轩清点完那批几日前运进麒麟的兵器。如今,虽然他手中兵马加起来虽然还不到齐宥宇的三分之一,但是加上他多年来训练的影卫和莲轩的那些人手,他如今的实力,已经与齐宥宇不相上下了。
他推着身下的轮椅缓缓往房中而去。他精心筹划了十多年,如今,终于一切准备就绪了。
他来到寝室门口,轻轻推开房门,然后缓缓走进。
当看到床上的身影时,他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又是哪个房中的妻妾,竟然敢擅自躺上了他的床榻。
这样的伎俩,从他被逼娶了第一个王妃开始就从来不曾间断过。
齐宥胤隐忍着不断上涌的怒火,来到床榻前,大手一挥,掀开了床上的那层薄薄的被褥。
只见床上的女人背对着自己,露出了光滑细腻的白皙肌肤,原本挽起的青丝此刻也纷纷散落在了枕席之上,齐宥胤看到她熟悉的侧脸,不由地心中一惊。
子都?!
他伸手,轻轻转过她的身体。
只见夏子都双目紧闭,看起来睡得很沉的样子。身上竟然被脱得只剩下浅粉色的冰蝉丝肚兜,露出纤长的脖子,白皙泛红的手臂和不足一握的盈盈细腰。
齐宥胤望着她美好的身影,一向精明理智的他,竟然被眼前美好的风景而迷得怔在了原地。
他甚至完全忘记了去探究,为什么夏子都会出现在他的床榻之上?而且还是以几乎赤果的模样。
忽然间,门口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个欣长的紫色身影便出现在了齐宥胤寝室的门口。
几乎是同时,床上的人儿也微微动了动。夏子都缓缓睁开双眼,她只觉得后脑勺泛着阵阵的疼痛。
她摸着脑袋,从床榻上起身,不一会便发现了自己只穿了一件肚兜的样子。
夏子都猛地一惊,连忙抓起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住,抬头便看到了床榻边一脸木然的齐宥胤,还有门口处脸色阴沉到几乎要黑透的齐宥宇……
夏子都瞬间倒吸一口冷气,望着齐宥宇,急急地想要解释道:“齐宥宇,我……”
齐宥宇疾步走进房间,直接越过一旁的齐宥胤,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在床榻上一脸无辜的夏子都,快速地用那床上的薄被小心地将她包裹住,然后大手一抬,将她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齐宥宇转身,冷凝着一旁已经回过神来,却始终不发一言的齐宥宇,字字清晰地开口道:“你曾经救过她数次,本来,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将你想要的那些东西都让给你。权利,地位,都无妨。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动她!今日起,我会将你在意的,想要的,通通夺回来!”
说完,齐宥宇再也不看他一眼,施展轻功,带着肩上一脸郁闷的夏子都很快便离开了四王府。
《“文》东宫的寝殿之中,齐宥宇将夏子都放在床上,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人》夏子都起身便要去追他,可是刚一动身就发现自己的身上只穿了一件肚兜,夏子都连忙开口道:“清宁,帮我拿衣服……”
《“书》可是,寝殿之中只回荡着她自己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应她。
《“屋》清宁?夏子都这才想起不久前在护城河边,她被人打晕了过去,那么清宁呢?
她的心中泛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自己起身随手拿了件衣服穿上,便匆匆地往齐宥宇的书房而去。
她推开书房的大门,果然看到齐宥宇一脸冷冽地坐在书桌前,听到夏子都的声音连都也不抬一下。
夏子都强忍着心中的委屈,开口便道:“清宁不见了,你快让田宇派人去找她。”
齐宥宇抬头看了一眼满脸忧心的夏子都,眼睛死死地凝着她,嘴上却真的唤来了田宇。
夏子都一见田宇进来,便急急开口对他道:“你派人去城中的护城河那一片仔细地找找,一定要将清宁找到。”
“是,太子妃。”
田宇离开之后,齐宥宇眉头轻挑,冷冷地看着她,开口道:“解释。”
该死的!今日在牢房之中,他忽然听到影卫来报,说太子妃忽然失踪了。
齐宥宇心下大惊,一脚踢开牢门就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不断喊着他的守卫。
他满心担忧地先是在宫中寻了个遍,却连个身影都没有见到。
齐宥宇便随即想起几日前夏子都说过会去找齐宥胤,于是他施展轻功来到了四王府,谁知道,却竟然会被他看到这样不堪的一幕……
夏子都绝对不会知道,当他看到她几乎赤果地躺在齐宥胤床上的那一刻,他心中那熊熊燃烧的妒火。
她也不会知道,他需要多么大的克制力才能如此冷静地动手将她露在空气中的身子裹住,又需要多么大的克制力才能控制自己没有当场要了齐宥胤的命!
话说,夏子都此刻也是满心的委屈,她怎么会知道自己随便在护城河边走一走,就会遭人暗算。她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这会,她看到此刻齐宥宇一脸冷酷生硬的模样,心中也不由地带了三分气,一脸倔强地开口道:“没什么好解释的。”
齐宥宇听了她负气的话语,心中的怒火越发烧得旺盛,额角的青筋暴跳,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开口道:“你怀了我的孩子,躺在其他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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