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要发疯。
食物和水源都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如今每个人的体力都到了极限,虽然罗成前些时候已经尝试了各种办法,但都未能奏效,大自然的力量是如此恐怖,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逆转的。到现在罗成开始怀疑那白玉娇根本就是居心不良,想谋夺自己身上的两件宝贝,所谓怀璧其罪,莫中如是。
三人盘腿坐在地上又消磨了半天时间,日近午时,白玉娇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只石碗,听声音里面装的应该是清水,罗成根本懒得抬头,揶揄道:“白前辈,你该不是想用碗清水来引诱我等吧?”
白玉娇好整以暇道:“不错,你和这位大和尚虽然能再撑个两日,不过孩子无辜,你又何必让他也跟着遭罪呢?”
话音刚落,小六再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罗成赶紧上前查看,发现对方气虚体弱,嘴唇干裂,已经奄奄一息。他赶紧输送了一道真气过去护其心脉,照料妥当后他昂首道:“毒妇。你待如何?”
白玉娇不骄不躁道:“很简单,老身只要混沌炉,将此宝交给我。不但能救这个小和尚,你们也能重见天日,岂不两全其美?”
看着昏睡的小六,罗成的内心开始动摇了,而静坐一边的子藏此时传音过来道:“方丈,如果她真能困我们一辈子,便不会耍这些阴谋诡计。看来这股风暴是有时间限制的,不过我们能不能撑到那一刻殊未可知!”
罗成闻言灵光一闪,终于知道奇怪在哪里了。这个叫白玉娇的老妇从一出现就非常古怪,如果是活人的话,她是怎么进出风暴的,还有就是对方摆明了要自己身上的宝物。而却从来没有主动上来夺取过。如果在自己全盛的状态还好理解,当下连他都废了九成的武功,对方为何还是用计谋呢?如此小心未免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破击刀顿时出鞘,罗成将宝刀当暗器般射出,电光火石间刀身便已经来到白玉娇眼前,没想到她不闪不避,而片刻之后破击刀竟然毫无阻碍的从其身体穿过。钉在了不远处的岩壁之上。
白玉娇微笑道:“你终于发现了!”
“是的!”
罗成点头道:“原来前辈只是一道灵身而已,世上真是无奇不有。前辈是如何做到的?”
白玉娇道:“所以老身早说过就算给你一百年,你都不可能击败我,一句话,混沌炉到底给还是不给?”
罗成也很干脆,直接解下腰间的宝炉,径直向前抛去,可能是长久没有补给的原因,这一扔失了准头,宝炉离对方还剩下五步的距离,不过相对于白玉娇来说这点根本造不成威胁,她所惧怕的只是对方体内的阳气而已,说的准确点就是人本身的生命元力。
这时白玉娇不虞有诈,宝炉近在眼前她又怎么冷静的起来,飘过去就想抓住那只魂牵梦绕的葫芦,谁知刚一伸手,罗成以近在眼前,她虽然惊讶,手上却根本停不下来,继续向混沌炉抓去。
罗成目标其实是对方手中的清水,这老妇反复无常,如果得了宝物反悔的话,有了这碗清水,大家至少能多撑一会,逃生的机会也能大增,不过当他握住石碗之时,白玉娇却是一惊,接着便闪电般缩手,而这时宝炉已经到手,她疾速飞退。
如此古怪的反应,让罗成心中一喜,暂时先压住了追上去的想法,他赶紧回到两人身边,先自己尝了一尝碗中之水,感觉没有异样之后便喂了小六半碗,其余的他和子藏分食干净。
不料这时那老妇在远处大吼道:“你这小子竟敢欺骗老身,拿个假葫芦就想蒙混过关,下次可没那么好运了!”
看着白玉娇将混沌炉狠狠的摔在石块的地面上,饶是罗成知道其坚固,心中也忍不住担心起来,还好葫芦丝毫无损,那老妇转头的瞬间突然反悔,再次向宝炉扑去。
罗成岂能让她如愿,三步并作两步一跃上前,赶在那老妇伸手之时,一双大手正好赶到,直接将对方伸来皱纹斑斑的手握住,一时间白玉娇脸上露出了骇然的神色,大叫道:“放手,你给我放手!”
对方挣扎的越激烈,罗成就握的越紧,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方的命门,他怎么会不好好利用,当下慢吞吞的蹲下捡起混沌炉重新绑在腰间,揶揄道:“白前辈,晚辈好心赠你宝炉,为何要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您老人家不懂得鉴宝,看来这江湖上不是谁都能识货的!”
白玉娇越听越怒,吼道:“罗成你这个龟儿子,卑鄙无耻。这不可能是混沌炉,里面连一丝混沌气都没有,你就是个骗子!”
被狡诈之人如此漫骂,罗成也只能无奈的苦笑道:“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天神至宝混沌炉,里面的空间可大哩,要不要放两只妖怪来给前辈过目?对了……”
说道一半,罗成一拍脑门终于想出了个好计策,不过这个老妇不能轻易放过,虽然混沌炉现在没有了‘吞噬天地精怪’的本领,不过要收取这道灵身还是可以尝试的……
白玉娇听到一半,眼看对方脸色数变,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慌道:“罗成,你想干什么?”
罗成微笑道:“前辈,知道你在哪里露出了马脚吗?”
不等对方回答,罗成续道:“一道灵身怎么可能端碗,虽然罗某不知道前辈是怎么做到的,不过我还是打算冒险一试,如果前辈拿着葫芦便消失,我还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前辈到底是心急,得到宝物后便当场要检验真伪,结果你也看到了,这是不是可以说恶人终有恶报?”
这番话把白玉娇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干脆闭上了眼睛,沉默不言……
“你又中计哩!”
罗成拿起混沌炉便朝对方的脑门罩了下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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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野战
言嗔大军压境,慧轮当然要全力备战,将重心往南移动,毕竟如果被大军压缩到虎啸山附近,那么他的军队将退无可退,不过这个老江湖还是留下了将近五百人加上智光看守谷口,以防罗成逃脱。
而陈致远则被慧轮打发去西面监视阜阳的一举一动,此举对陈致远来说乃是变相的放逐,谁都知道慧轮并不想在大战的时候有另外的声音出现,而且陈家军也不到两千人,偷袭敌方则人数太少,如果闹出变故来,可是对整支大军有致命的影响,还好慧轮并没有夺去陈致远的掌兵之权,陈致远也只能忍了这口鸟气。
智光同样感到有些不满,他在清凉寺受人奉承惯了,眼下却被师叔呼来喝去,心中委实有些不畅快,他根本觉得罗成已经死在了谷中,对慧轮的命令也阴奉阳违起来,这天寒地冻的鬼天气,大家干脆在谷口竖起了大帐,全体兵丁在帐内睡着大觉。
‘嗖’的一声,破击刀蓦然从风暴中冲了出来,直接插在了离谷口不远的泥地之上,用飞燕爪绑住刀身的混沌炉跟着刀柄微微震颤,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几息之间,罗成在炉口出现,紧接着便是子藏,而小六却没有出现,可能他身体比较虚弱,被罗成强行留在了宝炉之中,谷中的风暴还在肆虐,罗成回头望了一眼,随即打了个手势,收起破击刀。两人瞬间消失在了谷口。
……
第二日清晨,慧轮带领的两万五千军队终于遇上了言嗔的惠州军,对方虽然要多出一倍。但慧轮军中人人都斗志高昂,仿佛这一战已经胜利在望。两方的斥候在相聚十里地的战场上你来我往互有胜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双方交战了半个时辰后暂时都偃旗息鼓,静待主官作出决定。
奇怪的是,言嗔的军队停在了十里之外,开始挖掘壕沟。壕沟前也上了成排的拒马,摆出了一副长期围困的架势。要知道这可是野战,不比攻城。慧轮的军队随时可以绕过这些防御措施,攻击其侧翼,不过既然主帅已经下令,底下的兵丁自然卖力执行。就在慧轮带队在高坡上观察敌情之时。将近一万惠州军正挖的不亦乐乎。
慧轮在北禅寺面壁了三十年,几乎把所有兵书都看了个遍,却从未听说过此等战法,难道因为对方阵中没有骑兵,言嗔就想步步为营,把自己逼向虎啸山,然后在围而歼之吗?
想到这里,慧轮摇了摇头暗道:“既然你这么想稳。老衲便陪你玩玩,等到你穷途末路之时。就知道今天所做的决定是多么愚蠢!”
惠州军的防御工事一直修建到了深夜,广阔的平原上被挖出了三道十几里长的壕沟,前方还有拒马和绊马坑,而后半夜言嗔竟然又下令修建营寨,实在让慧轮匪夷所思,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惜他想破脑袋都发现不了其中的门道,只能寄希望于分撒出去的边路有好消息传来了。
两方军队就这么僵持了下来,整整两天竟然一箭未发,而言嗔的军中更是上午鼓噪,中午休息,下午继续鼓噪,有的时候晚上还要敲锣打鼓一番,闹的慧轮神经永远紧绷着,主将的反应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部下的应对,就连最底层的士兵都睡不好觉,憋着一股气,就想和对方一较高下。
这种僵持终于在第三日清晨被打破,天刚蒙蒙亮,双方军队早饭还没吃饭,很多慧轮的手下的士兵手里还端着餐具,此时前线的斥候传回消息来,言嗔的营寨发生了骚乱,似乎后阵正遭受不明军队的偷袭,现在就连在营外的人都能发现寨中的不妥,看来这股混乱还要持续好一段时间。
慧轮在距离对方营寨千步之外的高坡上仔细观察了好一阵,才下令道:“冉大通带领三千骑兵绕开这些陷阱,攻击敌军侧翼,其余人等跟随中军一起冲阵,务必要生擒言嗔那厮,老衲将来有大用!”
“是!”
麾下诸将大声应和,随即大步离去,慧轮抚着几经斑白的胡须自言自语道:“言嗔老弟,没了这五万主力,惠州的防御如宣纸般一捅就破,你真是给老衲送了一份大礼啊!”
大战的初期,果然一切如慧轮预想的那样,三千铁骑只用不到一刻钟就冲到了对方营寨的侧翼,对言嗔的主营发起了猛攻,虽然言嗔准备充足,但是他毕竟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如今被一支不晓得从哪里蹦出来的军队只插后方,又是清晨毫无准备之时,他要聚集军队都很困难,堪堪抵住后方已经不易,侧面的骑兵一旦冲击营寨,整个中军将面临奔溃。
而冉大通得理不饶人,他带军直接从惠州军的北面杀入,一直杀了个对穿,其间杀人放火,无所不用其极,等压力一松,他才发现已经来到了营寨的南面,而惠州军经过一轮洗礼,更加混乱不堪,只是刚刚一路过来,似乎斩杀的敌军少了一点,让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不过战场之上,由不得他想那么多,调转马头之后,三千多人再次杀了回去。
而正面的军队这时也已经跟惠州军短兵相接,要不是需填平壕沟,慧轮相信现在对方已然在步兵的冲击下奔溃,可惜前方的抵抗还是很激烈,想到言嗔也是知兵之人,非常清楚被正面突破的可怕后果,营寨后方的始终是小股部队,现在就看他能撑到何时了。
而半个时辰之后,战局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留守在慧**营的千余人发现自己的后方突然出现了一支大军,旗帜上分明挂了一个斗大的‘罗’字,慧轮听到斥候的话心中一惊,起身怒道:“胡说八道,罗成还在谷中生死未卜,哪里还会有这臭小子的军队,再探!”
眼看那斥候屁滚尿流的跑出去,慧轮心中越来越不安,赶紧派人去找智光,同时命半数的军队回援,以保大营不失。
可惜事实总是不能尽如人意,当敌方的军队在地平线上越来越清晰,慧轮看到军队前方罗成的身影之时,他的心底深处顿时冒出来一个念头:“完了……”(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落幕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慧轮本以为他才是那只黄雀,如今只能吞下失利的苦果。他不知道为何罗成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道智光那废物是干什么吃的,这位老和尚心中雪亮,只要中军的帅旗倒下,那么前方的部队士气将一落千丈,两方夹击之下,自己的军队会瞬间溃散。整件事情连在一起他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这场仗他输的心服口服。
唯一可恨的便是陈致远,这个叛徒竟然朝秦暮楚,要是其所防守的后方早点过来报信,那么事情还大有可为,如今两方的军队缠斗在一块,岂是说退就能退的,而罗成正是算准了这点,在恰当的时间作出了正确的应对,将慧轮打进了万丈深渊。
而被慧轮所怨怼的陈致远其实也是输的莫名其妙,不足两千的军队被人围住他都没反应过来,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就被敌军吃个干净,不过他倒是好运气,再次乘人不备突围而去,而苏嫱就没那么好运了,这次惨被罗成生擒,如今陈致远形单影只,也不知路在何方……
不出慧轮所料,没等到军队回援,简易的营寨被几万大军一冲即溃,他拼了命才逃到前方两军交战处,立即命令全军向北转移,哪怕是逃到苍州,还有一线生机。
可惜还在言嗔阵中厮杀的冉大通根本接不到这个命令,还在奋力厮杀,等到四方伏兵杀出,他才返现言嗔的营寨之中竟然还有壕沟。直接把自己的队伍截断成了东西两段,中军营寨根本就是诱饵,那怪刚才一番冲杀基本没造成多大的伤亡。一切都在言嗔的算计之中,如今冉大通也在营寨中深陷重围。
慧轮的军队几乎把一切能抛弃的都扔在了逃跑的路上,即使这样他带出来也不足五千人,背后罗成的军队追的甚为紧迫,他们根本不能停留,一路北逃,直到深夜终于赶到了虎啸山东面的山脚之下。
前方道路狭窄。深夜不便行军,再说士兵们都奔波了一整日实在又累又饿,就算慧轮想走。那些兵丁也不愿意,要是激起兵变,那以往的一切将付诸东流不说,还会被罗成笑掉大牙。在这一点上他的心中总是若有若无的跟对方作出比较。在内心深处他更愿意相信当初红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