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月子瞬间出现在盎然身边,温柔的训斥与告诫是少不了的。但是,那一段惊魂,对于这个不知危险为何物的盎然来说并没有再意。一只刚刚飞出鸟笼的金丝鸟,怎么会那样轻易再回到鸟笼中,天真、好奇、浪漫、幻想是女人的本性,这种天生就有心境,怎么可能因为不算挫折的阴影而抹杀。
盎然带着自己梦想飞向那座小岚山。她一定要做成这件事,要亲眼发现药草,要吸到第一颗药晶。然后再象快乐的小燕子一样,飞到老祖面前让她看一看。
盎然看着一座座越来越近青山,连绵不断,一座挨着一座,绵延不断,险峻挺拔,巍峨屹立。不断地向远处延伸,气势磅礴之势,直入云霄之边。这山深邃惊险,这山雄奇秀美,群山相拥,错落有致,群峰叠翠,景色清秀。
盎然停在山脚之下,眼中古木参天,层峦叠嶂,往山上望去,云遮雾涌,神秘莫测,眼光所及之处浓雾如皑皑白雪,密不可透。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底的峡谷,仿佛这山是从地下长出,原来自己不过是立在悬崖之边,处于岚山之腰,如此险峻之山,怎么可能叫小岚山,这小字从何而来。
盎然向下看去,真是雾锁山头山锁雾,山套山峦,雾隐山。近处是黑森森的密林,远处浩瀚如烟的林海。
盎然看着眼前的奇景,惊喜异常,没想到这深山之中还有如此美景。盎然掩着小口发出声声的叹息。轻然落在参天古木之间。
古树不算太密,蓝天和白云填充空间上的画卷,将碧绿树冠显得更架幽深而神秘。空地间如白昼和黑夜两隔的奇景。现出一簇簇嫩绿的小草,有细叶,有宽叶,有对叶,有锯齿叶。密密的像柔软的绸带,迎着一片阳光,每一根脆嫩草叶显得丰满、水灵,似乎能挤出一股清清亮亮的水滴。翠绿的密草间,夹杂着三三两两的不知名的野花,浅黄、浅蓝、粉红、微紫,像眼睛,像星星,在阳光下闪着鲜嫩莹光。
盎然蹦跳的冲入草间,一阵细湿透过衣物。惊的盎然笑的更加灿烂。伸手摘下一朵粉色对开的花朵,轻轻一动一汪水流滑过手背,冰凉的让人为之一悦。原来那鲜嫩的莹光竟然是花心中的凝露。
盎然拿起粉红小花嗅了很久,除了冰凉泌心的寒露蕊香,再无她味,一缕阳光射来,寒意尽去一阵幽幽奇香飘来,如一缕点烧的烛香,成缕荡来。盎然闭上眼睛。轻轻一嗅,仿佛听到“你上当了”。惊得盎然小脸都变了变颜色,猛的把粉花儿扔到草间。惊慌的看向四周。
山还是那山,树还是那树。花依旧闪着莹光,草依旧透着碧玉。只有自己吸过的那朵粉色花朵已经蔫了下去。那粉色花瓣变得柔软枯黄。盎然摇头笑了笑,向前走去。
盎然拿出一条晶色花轴,轻轻拉开。一点点对照眼前的花花草草,对了半个时辰,才摇摇头走开了。来到下一片花草间慢慢的看着。
走后不久。盎然折断的那只粉色蔫了的花,慢慢变成灰白色,化一根灰的骨节,骨节不长,分成三节。细细看去竟然是一根断了的手指。
盎然耐心的看着,找着,一片没有,又走到另一片。走了很久,盎然才发现所有的花花草草都是一簇簇的,每一簇不大有近丈大,两尺宽。
呀,盎然对照着晶屏,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方方的草茎,绿叶灰白而有分丫,样子如分钗脚,又象穿着一件衣服叉叉如针状。
“鬼针草”盎然看着晶屏,叫出了一个鬼里鬼气的名字,这种草专治蜘蛛、蛇咬伤,傀境称为鬼钗,圣境称为鬼针。
盎然细细的数了起来,一叶,二叶,三十叶,五十叶,盎然越数越高兴,小嘴乐的都合不拢了,眉开眼笑的,禁不住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点着花叶,大大的眼睛泛着绿色的晶光。
六十九,七十。耶!,盎然一握粉嫩无骨的拳手,跳了起来,惊喜的叫声阵的周围的古树都哗哗的响。
盎然蹦跳了一会儿,才嘻嘻哈哈的停了下来,不知道还以为这女人在和谁嬉戏哪。
盎然搓着小手,盯着自己找到的第一棵药草,急忙从荷花圣袋中取出绿噬石,嗞嗞一阵轻轻的声音,绿噬石立即变了颜色。那棵鬼针草蔫了下去,盎然手中绿噬石变成了深绿色。
盎然拿起绿噬石对着天空,嘻嘻的笑着,看了又看,爱不释手的放进了圣袋中,对于盎然这是一个好的开端,现在盎然对自己更回有信心。
盎然接着向下面走去,一片空地找过了,穿过几棵古树走到另一片空地上。
盎然走过后,那棵蔫了的鬼针草慢慢的变黑,变细,变小,变成一根不起眼,肉眼轻易看不到的头发落向花草间。
盎然一片片找着,嘴里还哼上不知名的小调,头上的几缕飘飘然的秀发,随着她晃动的小脑袋,随风飘飘洒洒,一会儿落于耳边,一会儿落于唇边,盎然含了一口飘到唇过的秀发轻轻一吹。秀发随着一口香气飞起,再次随着风儿飘去。
哇塞!盎然的大眼睛停在一片伞大的叶子上,手轻轻的拉了下大大的荷叶,一朵红色小花生在绿茎间,花红紫如荔枝。
“蔽于叶下,常为赤色,三月花开,花后结实。一年生一茎,既枯则为一臼,及八、九年则八、九臼矣”。
“是鬼臼” 盖陈新相易也,故俗名害母草。
盎然忙拉回刚刚看过的光屏,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地势,生深山阴地,旦时东向,及暮则西倾,盖随日出没也。果然是鬼臼。
细细一数数,呀,一年一臼,八十九,一百零九,一百四十九,哇,一百四十九呀。
盎然看着姿态百般,色彩各异,清垂玉露,盈盈欲滴的鬼臼,嘴都合不上了。都说十年草好找,百年花难寻,自己竟然遇到一株一百四十九年的鬼臼。
盎然顾不上惊叫了,忙拿出绿噬石,嗞嗞一连一百四十九声后,整个一大株鬼臼都蔫了下去,大的叶子如一顶大帽子盖到了一百四十九个蔫小下去的鬼臼上面。
盎然乐的拍着手,嗖,跳到另一片花草中,此时的盎然就如一只彩色的蝴蝶,飞在千花万草之间,又如一只采蜜的快乐小蜜蜂,在花众锦绣的草丛间奔忙着,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距离,忘记了自己走多远,古树越来越密,天空越来越小。
一阵风儿吹过,盎然不知道走了多远,那株鬼臼的大叶子迎风飞舞起来,那里是不什么大叶子,明明是黑黑的,密密的头发,头发下连着一百四十九棵灰白色的骷髅头。
盎然全然不知,还在花草间忙碌着,虽然密林阴森,湿气越来越重,盎然收获非常的丰富,二百年的骨碎补,二百九十年鬼钩子,三百五十年骨莓,四百二十鬼君子。央然发现随着自己越走越深,采到的药晶年份越来越高。
盎然把所有的快乐和惊喜都化成了采药的动力,每一采到一棵不认识,而又变成认识的药草时,盎然都激动的咬了舌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上次自己进山采取药,遇到了虫潮后,老祖就说,“药草不是那好采的,现在采药的圣士那么多,一天能采到一株十年份的药草就不错了”。
盎然想到这里还有意无意的学了一下圣月子说话时的表情和神色。抿了一下嘴。“老祖,这回我让你看看,小丫头的利害”。
在盎然采过草药的花草间,现出一堆碎骨,一堆残爪,一根长着霉的脚骨,一块开了花的胸骨。一堆堆,一根根,一块块在阴森森的树林间,在孤花簇草间阴冷的闪着绿莹莹的鬼火,幽幽的飘荡,不时发出啪啪的火花爆破声,仿佛在凄凉笑着,叫着,“你上当了”,“你上当了”。
然而这声音太细小了,太遥远了,盎然已经听不到了,她除了听到第一声粉色花的惊呼,再也没有听到这声小小的警告。
盎然已经走了很深了,参天的古树上闪烁着的无数星光,交相辉映,蔚为壮观,在哪静静流淌的天河上,反射下冰冷光影,一颗一颗凝结,一颗一颗的滴落,落在草间,打在花上,嘀哒的声音,有如走进千年的古洞。
盎然的神识完全锁在药草上,从圣袋中取出一颗明亮的晶石,随手向空中一送,明亮的晶石立即放出千丈光芒,千丈内原本有些阴暗的树林,立即明亮起来。朵朵红花斗鲜,棵棵绿草如萍。
盎然低着头向前走去,决心再找到最后一棵,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棵了,她就不找了,差不多了,盎然要收工了。
滴哒一滴水珠从古树上落下,在明亮的晶光中闪着血红的光芒,急速而下。落在红色的花朵间,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猛的张开花嘴,接了进去,又悄悄的闭合了。
盎然猛的看向那朵红色的花骨朵,一步步走了过来,惊的睁开大大眼睛。竟然闪出红色的光芒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无情杀戮(三十一)小岚山迷踪
生石缝及阴湿处,高四、五寸,冬月生苗,细茎小叶,夏开红花,血红色,结细子。喜食血气,形状宛如嫩胡荽。其气辛熏不堪食,久生阴灵之地,亦名血灵草。即此草也。名同物异。
盎然手中的金卷轴灵光闪闪,竟然在一片闪光的字幕中,现出一朵血红色的花骨朵。
“喜食血气,久生阴灵之地”。当这两句话出现在盎然的眼中时,盎然的心猛的拘谨在一起。
“血灵草,阴霾之物。此地……”?
盎然猛的向四处看去。放眼百丈,血花一片,如血海浮花,血赤满目。嗖,哒,空中无数血线落下,实为一滴血水,却划出一道红线,血红的花骨朵,猛的张开花瓣,四条胫细,苔如舌状的花蕊,瞬间伸出花瓣,如四只小手抱住飞来的血水,收回到花心之内,花瓣急速收回,再次化成血红的花骨朵。
噗,一股红色血气从花骨朵尖喷射而出。树林间的空气立即变成淡淡的红色。一阵辛辣的气味冲入盎然的鼻中。盎然猛的屏住呼吸,但是已经晚了,气体已经冲入盎然心肺,盎然的脸立即变成血红色,那白嫩的小脸消失的无影无踪。
盎然飞身移出百丈多远,心神一阵恍惚,眼前变得一片模糊。盎然用力晃了着头,眼前花影重叠,树影闪动,惊慌中竟然移错了位置。盎然已经深入到血灵花草中。 漫天的血气,环绕在身体四周,身上的衣服血点斑斑,慢慢的扩散成浅红,红色,大红,血红。
盎然的头发已经散开,不停的晃动着黑色发丝。团团血气在发中凝结,成血霜,成血珠,成血流,成血发,美丽的秀发黑红相间,紧紧的贴在脸上,头上,衣服上。一条血红水迹从后背流下。
失去方向感的盎然,迷失在血色的花海和雾气中。不停的移动着,移动着,没有惊叫,没有哭喊。似乎已经失去了对恐怖正常心理反应。一移百丈,八十丈,五十丈。
盎然的移动速度越来越慢,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竟然已经没有黑白相间的瞳影,完全变成血色的眸子。脚下又似乎被什么粘住,每移一次。都在缩短距离,每移一次都变得异常的艰难。
随着盎然移动速度的减慢,渐渐看清盎然的脚。只见盎然的似乎在粘稠的液体中拔行,每一移动一次。脚的血丝就多一缕,紧紧的粘在盎然的光滑的脚上。
盎然的战靴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光着两只血丝缕缕的脚在血花中穿行,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血丝已经粘住了盎然的血裙,血色的血裙发出吱吱啦啦的声音。似乎在血丝的拉扯下,有如要撕裂一般。
五丈,一丈,盎然不能说是在移动,只能一步一步向前移动,血丝已经漫上了腰部,盎然已经落入花众之中,淌着血色花众,向前一步步移动。
嘶啦,盎然的衣物发出撕破的声音,一条血红的手臂,瞬间粘连上血丝。盎然艰难的走了几步。身体猛然停住,接着在强大的血丝拉力下,猛的向后倒去。
娇小的身体压倒一小片血灵花,接着盎然的身体,倾斜在一片圆物上。细细一看,在血灵花丛下,竟然是一具具完整的骨架。
血灵花就长在每一个骨头裂开的缝隙中,盎然血红的身子动了一下,黑红的头发拉的直直的,身上的血丝崩的紧紧的,嘶,又动了一步,盎然的身子竟然向某个方向移动。而且越移距离越大,身下的压倒的血灵花,随着盎然的身子也移动着,原来,血灵花的根并没有扎在土中,而是在骨头缝中。
嘀哒,一滴血水从空中落下,轻轻的打在盎然血红光滑的皮肤上,一滴又一滴。盎然的身体又动起来,不在贴着地面滑行,而是慢慢的升高。
噼噼啪啪,血雨一样的血点从四面八方飞来。带着血红的线影落在盎然的身体上,盎然的身体慢慢升出花丛,象似被一种力量拉向空中。
细细看去。那血点真的带有细细的丝线,盎然的身体就是被这些细丝一样的血线拉扯下升上天空。那血线象似来自古树间,又象似来自黑漆漆的石壁。
嘶拉,又是一声,盎然所有的衣物撕裂开来,身体猛的一沉,松驰下来的头发立即拉紧。嗖,数千计的血点飞来。粘在一丝不挂的血红**之上。此时的盎然如一尊鸡血石精雕而成的美丽裸女,在黑昏的树空中,闪着血色莹光。光滑血玉的肌肤,透着几份光泽,在黑幕中仿佛有细细的血珠在凝成。
是的,是在凝结,这是从身体内向外透出的液体,细细的,小小的,血红的晶珠。
嗖,远空中突然飞来一道寒光。在黑色的夜幕中闪着雪亮的煞气,噗打在盎然血莹莹的**上。咔咔几声冰冻的声音。盎然的身子迅速被一层薄冰覆盖。
无数的血线,在咔咔声中,变得血白,如细细的冰渣,应声而断。如着魔一般逃的无影无踪。
盎然的身体向血色花丛中落去。嗖,一只晶手出现在空中,一把抓住盎然的光滑的身子,飞向黑漆漆的密林。
百里外的圣月子,拿着茶杯刚要放在唇边,啪的落在地上。闪身出现在六十里外,再一闪出现小岚山下。
只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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