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事,先别忙着收,走看走下一幅画,比较比较再定把”,干将看到李管事抻手就要收画,伸出的手还激动的有些抖,心中好大的不快,自己外孙女的画还没看,谁好谁坏还没定下来,怎么就着急收画哪。
“哎呀,真对不起客官,这画画的太好了,我都忘记了还有一幅”!女管事连忙道歉。
四人向小月的画桌走去,小月感觉到爷爷走过来,这才收回目光。向后恋恋不舍的退了一小步。
四人走到画前,“哎哟”!眼睛瞪的大大的,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是画,如果画纸再大一些,挂在地上,这完全和真人一样。
只见娟纸上画着一位男子,神态坦然,目光炯炯,一丝幸福的笑意挂在嘴角,两手环抱着一位女子,女子侧着脸,头依在男子的肩上,丝丝满足凝在脸上,闭着眼睛在享受着温暖和温柔,看得出两人身子挨的好紧,紧的女子脖胫间都带着红润,不能吧,这境界都画了出来,画的边上也有画题和落款,一行娟秀的字迹写着《柔情图》
“不错,真的不错,意境真实,情真意切,笔峰饱满,写实生动”!完全是向所有的人都招视着,男子心有所终,女子心有所属,完全就是归属权的明示。
女管事惊在那里,这画画的太美了,完全是画中的珍品,不说画境,就这画法的运用,笔法融汇,完全是大师级的水平。
“女管事,你这幅画怎么样”?
“不错,真的不错,好笔法,真的好笔法”!李管事不停的赞叹着。
“你看哪幅画更像”?李管事问道。
“这个……”干将也难住,那个画像,一时也分不出来。
“来,将两幅画放在一起,看看”,李管事说道。
夏禹伸手把小月画的像拿了起来。放到钝钧的桌上。
钝钧和小月也围了上来,“呀”,当两人看向对方的画时都愣在那里。阵阵醋意从两人心中升起,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投到对方的画上。
当钝钧和小月的画放在一起时,所有的人都痴呆的站在那里,两幅图意境不同,笔法不同,但画出的人物同样的逼真,同样的入神,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更像,哪个更传神,几人看看《送药图》,又看了看《柔情图》,眼睛都直了。
“李管事,你认为哪个更像”?干将眼睛不停变换着。
女管两眼放着光彩,淑女的形象都忘记了,身子贴近桌面,就差趴在桌子上了,“分不出来,真的分不出来”。
“客官你认为呢”?干将也傻了眼,我也不是专业人事,人都分不出哪个像,更不用说哪个更像了。
女管事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李管事有结果了”?干将看向李管事。
女管事点着头,“客官,不用选了,这两幅画都用了,我们全发出去,看看下面用那幅画先找到人,那幅画就最像”。
“什么”?不但干将听了愣在那里,就连钝钧和小月都愣了,这种方法太不公平了,把画的像不像决定权,放在那幅画先找到人上面,这也太不公平了,可是现在有什么办法,抛开两人的情感恩怨,当两人细细品味对方的画功时,不得不为对方的高超的画法而折服,在两人眼中,两幅画各有千秋,各有所长,如果不是心中有隔阂,两人真想象姐妹一样坐在一起好好品一品,好好切磋切磋。
干将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说白了,干将真想说自己外孙最像,可是话到嘴边真的说不出口呀,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而是亲情占着太多的比例,但是堂堂剑山之主,为了孙女的画,为了找个人也要分个亲近,那不太让人笑话了。
“不知道管事什么时候能给我信”?干将问道。
“客官可以等一个月,我相信,不会太久就能得到消息”。
“这么久”!?干将几人眼皮都长了起来,钝钧和小月俏脸都沉了下来,这么长的时间还用救人不,什么人也都死得透透的了。
“客官,你知道,只有这位公子在江湖上闹出点事情,我们才能查到,如果没有,别说一个月,就是十年也找不到呀”。
钝钧和小月急得眼中沁着眼水。
干将赶紧说,“没事,没事,我再想办法”!说着就带着四人离开了茶楼。
“客官收好信牌,你们住在哪里,有了消息我好通知你们”?女管事从茶楼中追了出来。
“哦”,干将忙接过信牌,五个人急的连信牌都忘记拿了。
干将看了看天色,月亮早已经升起,“我们住‘悦来客栈’”。
第一百四十七章百年大战(一)仇有多深
干将等人走后不久,一位灰衣老者出现在“茶香阁”的一间雅室内,“去请你们老板来”!
茶女看了看这位老者,“找老板,想买信息还用找老板吗”!?但是茶女并没敢说,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不久一位笑容满面的中年人走进雅间,“客官,在下就是‘茶香楼’的老板,不知找我何事”?
灰衣老者从怀中取出一面金牌,放在桌子上,中年人忙拿了起来。“啊”,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噹噹噹就是三个响头“弟子汤森见过盟主”。
“起来吧”,灰衣老者平静的说道:“我来问你,今天是否有人来死卖过一宗消息”?
“这个……,请盟主稍等”,汤森飞快的跑了出去,几口茶的时间就跑了回来,气喘呼呼的说,“盟主,没错,你看”!说完就把两幅画放在叶寻手中。
叶寻打开画卷,眼睛立即被画的神韵吸引,“好画,真的好画”。
“这两幅画可否复制”?叶寻问道。
“回盟主,已经复制”汤森恭敬的说。
“好,每张画卷上印上此印,用急速信路发走”说着把一个印章放在汤森手中。
“我的天呐,盟主令”!这还了得,几十年了,从来没有见过有盟主令的消息,汤森火燎屁股的跑出去,一刻钟的时间后,一条带着盟主令的消息从一条鬼秘的通道传向上丘国各个信点。
四个时辰后,又有数条信息传入业城“茶香楼”。
“季元一三六年二月三十九日上丘国宁城‘大同药楼’……”。
“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国溪城“大丰药楼”……”。
这是最近两条信息,其它的信息就更多了,特别是在华城时的信息,今天在华城街上打破了李家的摊,明天在华城‘醉翁楼’吃饭赊帐没给钱,后天把华城赵公子打的鼻子流了三天的血,晕,莫邪在街上干的那点事都一条条的列了出来。
当这些信息送到叶寻的手中时,叶寻看得都眼睛大了起来,这是什么人呀,完全就是一个地**。
“汤森,明天一大早就送过去”。
“是,盟主”!
“再发一条信息,让全国信点严密关注此人动向”
“是,盟主”!
第二天一早,干将等人正在收拾行装,“客官,‘茶香楼’管事找你”,小二敲门说道。
“哦,快请”!干将愣了愣,什么事这么早。
“客官大喜呀,大喜讯呀,没想到正好昨天晚上信盟信息汇总,昨天晚上就得到了信息……”,女管事进门,就说个不停。
没等干将缓过神来,钝钧和小月已经冲了上去,“信在哪”?
唰,女管事拿出了五个信条,钝钧和小月一人抢了一条看了起来。女管事将余下的交到干将手,干将忙接了过来,每一个信条上都写着同样的内容。
“季元一三六年二月三十九日上丘国宁城‘大同药楼’……”。
“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国溪城“大丰药楼”……”。
干将边看边想“季元一三六年三月十一日上丘国溪城“大丰药楼”……”,这不就是说两日前莫邪已经到了溪城了吗?“夏禹准备好马匹了吗”?
“是的,爷爷”。
“管事,请你继续关注此人”,“走,出发”!
干将等人立即出了客栈向溪城而去,可是谁也没有想到,五人到了溪城后,整整等了八个月,再没得到半点信息,五人又从溪城去了宁城,又跑了青城、乐城、海城,上丘国大部分城市都找遍了,莫邪就象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了消息,这钝钧和小月天天哭的像泪人一样,哭得干将脸黑眼绿,天天睡不好觉,三更半夜小月哭着走,天还没亮哭着来,这就是自家孩子,换了别人,干将一抬脚就出去了。
一直到干将等人不久前回到了溪城,突然接到信盟的信条,“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上丘国溪城通往洛城官道上……”。
干将等人的眼睛立即就大了起来,“原来莫邪一直没有离开溪城”,五人风风火火的追向洛城。
到了洛城后又接到信盟的信条,“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三十日上丘国溪城通往洛城官道上‘永定桥’……”。
干将几人大喜,一路追了下去。
西氿国,上丘国南部大国,国土面积有上丘国的三倍还要多,国内教派林立,武道极盛,最大的门派有十一个,仇剑山庄就是西氿国十一大派之一,与玄剑门隔山而望,千年来,谁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仇剑山庄突然与玄剑门交恶,而且两派之间每百年就是大打一次,每一次都会血流成河,一次比一次惨烈,一次比一次残酷,每次大战之后,两派没有百年的生养生息都无法恢复实力,因此两派弟子听到百年大战就心惊胆寒,可是这是无法避免的大战,为了门派的利益很多弟子只能硬着头皮,被动的接受。
季元一三六年十一月一日,仇剑山庄神英殿气氛异常肃杀,大殿内三大副门主邱江、邹识、武志,六大特使鲍子、屈松、喻之、赖新、龙哥、季尚,九大护法姚梅、汪进、江海、沈中、戴月、傅心、谭雨、祁好、童非,仇剑山庄精英严阵以待,所有人脸声都阴沉的吓人,没有人谈论,静得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心跳声。
咔,咔,咔。一阵战甲磨擦声从门外传来,一位魁梧中年男子首先迈入大殿,男子一身金色战甲,身披红色披风,手持双勾刃,面部威严,眼露杀气,每行一步地面都微微颤动,此人就是仇剑山庄庄主仇剑。
男子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男子二十七八,英俊神武,银盔、银甲,银靴,手持“赤月双锋剑”,此男子就是仇剑之子仇玄。
女子小巧玲珑,眉清目秀,明眸皓齿,不笑如温玉,不怒而羞花。身着红色秀甲,足蹬红色战靴,手持红色“削风鞭”,一步一扭,一步一颤,刚刚步入大殿立即香风弥漫,引得众人不得深深吸了口气,此女子就是仇剑之女仇香。
二人随着父亲仇剑,咔咔咔,唰唰唰的走向大殿中心宝座。
仇剑一挥披风哗的坐在宝座之上,双目威严的扫视着大殿内每一个人,殿内的空气立即紧张起来,每一个人都屏住呼吸,凝神而视。
“各位城主、特使、护法,自亚元九千一百三十六年十一月一日,我仇剑山庄与玄剑门已经大战千年,千年来没有胜负,只有尸骨,今日我仇剑山庄再次祭旗,攻打玄剑门,再雪千年耻辱,‘祭旗’”!
“祭旗”!!!
阵阵洪亮的声音一**向外传去,山庄前一杆十丈大旗下,十名玄剑门弟子,头蒙着黑布跪在旗下,十名刽子手,手持鬼头大刀,胸露黑毛,右手持刀,左手按住刀背,轻轻送出鬼头刀,弧形飞转,寒亮的鬼头唰的从十人胫部划过,没有粘半滴血迹,十个头颅骨碌滚到地上,接着鲜血如注,十具尸体倒在地上。
“刮骨”!又一声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
“刮骨”!!!一声声洪亮传下。
只见山庄外大旗不远处,十个木字木桩上,成大字捆着赤身**五男五女,十名赤着上身,凶光毕露的男子手持钩形簿刀,唰在十人的头顶开了个刀口,随着声声凄惨喊叫声,刀锋从头顶而下,一刻钟的时间后,一条人形肉皮,嘶,嘶的拈了下来,每一个架子上的红色躯体都颤动着,有些人还发出着阵阵怒骂和呻吟,接着就见十名混身是血的男子钩刀向下,对准十具红色向躯体的小臂噗,噗的刮下,十声惊心的惨叫后,血人立即晕死过去。
唰唰唰,每一刀落下都露出雪白臂骨,每一个躯体都抽动着,痉挛着,一刀一刀过后一只手臂成了白骨,接着另一只手臂也成了白骨,半个时辰后,十个木字桩上,只留下十具白红相间的骨架和架下一堆血红的人肉,架前站着十具红着眼睛一身血迹的人,手还在不停的抖着。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仇剑山庄要用这种残忍的,灭绝人性的手段对付玄剑门,千年来两派之间有多深的血仇才能如此视生命如草芥。
“食肉”!又一声恶狠狠的声音从大殿内传出。
“食肉”!!!惊洪的声音传下。
哗啦,大殿内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仇剑咔咔的从宝座上走了下来。一对儿女紧跟在后面,接着城主、特使、护法依次从殿内走出,大殿外齐齐刷刷的站数百人,很快分成堂主、内执事、外执事、各门弟子跟了出来。
山庄外大旗周围竖起百个木桩,每个木桩上都吊着一名玄剑门弟子,桩下的百名男子手举钩镰唰的声将玄剑门弟子的衣服钩开,接着片片碎布落下,哗,哗,哗一桶桶清水泼下,百名男子上前,手持皮刷,唰唰的刷洗起来,就如刷洗着猪肉,擦的玄剑门弟子嘴里发出阵阵惊叫。
第一百四十八章百年大战(二)十万血祭
咔咔咔,仇剑首先走出山庄大门,经直向第一个架子走去,架子上吊的是一个皮肤白晰的女子,仇剑咔咔咔的走了过来,白晰女子睁着恐惧的眼睛,混身颤抖的盯着仇剑。
仇剑怒目而行,来到女子身前,张开大嘴,一口咬向女子的左侧峰乳,呲一阵血线喷出,女子发出嘶心咧肺的惨叫,头一歪就昏死过去。仇剑满口鲜血的嘎吱嘎吱咀嚼生肉,丝丝血迹从口中流出,一伸脖血肉吞入腹中,转身站到一边怒目看着身后的人。
仇玄腿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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