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弟子。。”
尊师重道，古往以来，代代相传，身为读书人，尊师二字，首得其一，宁采臣怎会不知？
但此时，宁采臣听到陈大人认他做弟子后，却心中又是激动，又是不知所措。
“可陈大人认我当了弟子，但是身为弟子，我怎能又花费师长的钱财。。”
宁采臣望着手中发亮的金子，心中焦灼，如烹锅上的蚂蚁间，正不知如何是好时。
他只听，陈朋再言。
“我让你拿着，你便拿着。”
陈朋双手一背，如私塾中的先生一般，说一不二。
毕竟按照道理上来讲。
宁采臣觉得此事不妥，陈朋却觉得理所当然。
只因在他想来，既然宁采臣自认为他的弟子，那肯定不能太寒酸，穿着打满补丁的长衫服饰去提亲。
那样，当真到了千年树妖那里后，岂不是丢了他陈朋的人。
“钱财你不用担心。在购置一些酒水糖果。”
陈朋想了想，再其宁采臣喘着大气间，又拿出了几张银票，塞到了他的手中，害怕那几锭金子不够。
这是因为，在陈朋想来，小鬼喜爱糖果甜食，鬼修喜爱生人烈酒，肯定越多越好，毕竟谁也不知道千年树妖养了多少鬼物。
万一不够的话，那岂不是更丢了人。
“虽然鬼物不吃，也不喝，但也算是一种礼节。毕竟这是去提亲，不是去抢人。。”
陈朋心中想着，脸带笑意，只见他望向同样愣住的燕赤霞后，又再言吩咐道：“县城太乱，你也随宁采臣一同下山，护卫周全，已保回来路上，东西不被抢。。”
于是。
宁采臣与燕赤霞迷迷糊糊间，不知道陈大人是何意时，一同去往了县城，按照陈大人的吩咐购置了酒水，糖果。
钱财花尽，足足有十辆马车左右。
当然，宁采臣也购置了一身锦荣袍服，这还是他跑遍了整个县城才凑齐料子缝制的。
可一身锦袍加身后，宁采臣也显得更加儒雅与清秀。
同样，人靠衣着马靠鞍，燕赤霞也缝制了一件锦袍穿戴后，也少了许多煞气，多出了几分曾为官着的威严。
“不错。”
天色渐晚，当宁采臣二人回到山下后，陈朋看着身前面如薄玉，一身锦袍加身的宁采臣道：“如此时间正好，且随我来，为你订上一门亲事。。”
“亲事。。”
宁采臣听到后一愣，燕赤霞也是一愣。
但陈朋却不愿与他们多说，让其会道法的燕赤霞用术法担起酒水糖果后，便向着后山行去。
“去看看。。”二人也不敢不听，便随着陈朋前往后山。
可没想到，当陈朋几人来到后山时，陈朋却发现树妖却元神出窍，不知去往了何处。
且不仅如此，树妖还带上了聂小倩的容身鬼器。
“它们去往了鬼界。”
陈朋望着眼前的大树间，念头一闪，通过树体上的气运锲机，便推算到了二人的位置。
原来。
在其陈朋为了省事不多赶路时，去往山下接宁采臣二人间，树妖已经带上了聂小倩去往了黑山老妖处。
而那时，陈朋也没有用神念时刻关注着树妖的一举一动，便让它成功的逃脱了此地。
“但，无碍。”
陈朋推算间，转身望向正在用术法托着的十辆马车的燕赤霞道：“东西暂且放下。”
他不想暴露自己会术法，且原著之中，燕赤霞也曾打开过鬼界之门。
所以。
只见陈朋说着，看到燕赤霞放下马车后，再其疑惑的目光中，又言吩咐道：“你可知鬼界如何开启，黑山老妖又在鬼界何处。。”
第二百二十八章 功德圆满
荒凉，广芜，没有人声，也没有足迹，只见空气之中蒙蒙雾雾，充满了浓厚的阴煞之气，好似浓稠黑紫云烟，这里正是聊斋的无边鬼界。
而如今，在其中一域的鬼界当中，却呜嚎四起，密密麻麻，如黑雾浓烟在无边大地当中奔腾。
期间，能看到云烟当中充满了鬼修，魔妖。
它们好似遇到了什么大喜事一般，只见它们一个个惨目忍睹的残缺面目上挂着或祝福，或喜悦的恭贺之情。
只因。
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
“黑山老妖大人要娶亲！”
消息如旋风般，传遍了方圆万里鬼界，无鬼不来，无妖不至。
毕竟黑山老妖，是大妖，是庇护了它们千万年来的鬼王。
没有黑山，它们说不定早就沦为了其它鬼王，大妖的精气来源。
所以，黑山老妖既然是大妖，那娶亲的事，也既然自是大事！
“王统领，没想到你也从万里之外的边域赶了回来！”
路途当中，一鬼询问一百丈妖兽。
而边域，则是每个鬼王，大妖的领地边界，只因鬼界当中，谁都有谁的地盘。
但也有大妖，侵占其它大妖的领地。
至此，就有鬼物去镇守。
“可如今，黑山老妖大人今日要再纳一房妻妾！我等再其大人庇护下的鬼修，怎敢不来？”妖兽大笑。
“两位还在闲聊，再有半个时辰，黑山老妖大人就要迎娶新娘子了，还不快些赶路。。”一大汉与空中望着一鬼，一妖间，当其话落便腾云而去。
“对，我等也快些赶路。。”妖兽也未在意，一笑之后，便狂奔而去，速度比上之前大汉也慢不了多少。
如此。
黑雾之中，浩浩荡荡，或腾云驾雾，或骑着鬼马，或是四肢并行。
不过短短半刻钟的时间，它们便一同行至到了一座荒野之上的大城城外。
荒芜，辽阔。
只见此地少了许些黑雾，普通人来此也能看到百米之外。
其众妖身前城池，约莫有方圆百里大小，其上布满青黑砖石，带有褐色血迹，像是一座阴煞大阵，正在吸收着城池外面的阴煞之气。
这也正是为何此地黑烟稀少，只因都被城中的法阵吸纳，已用做城中鬼物修炼之用。
“终于到了黑山城，幸好没有晚上。”
众妖赶来之后，发现如今城外，早已经布满了桌椅板凳，上面坐满了各式各样的妖魔鬼怪，不计凡数，足足有十万之多。
不用想，它们都是黑山老妖靡下的鬼物妖修，特此来祝贺今日大婚之事。
而正主，黑山老妖也早已站在了百丈城墙之上，一边向来贺的诸位镇守边域的鬼修大将还礼，一边望着身边貌美如花的聂小倩间，脸上露出了满意之色。
“姥姥，你这个小妖倒是长得端正。”
带有赞叹的声音响起，只见黑山老妖面目如中年书生，模样普通，身披一大红之袍，尽显喜气，不像是一威震鬼界方圆百万里的鬼王大妖。
“鬼王过奖，小的也是千挑万选。。才选出这么一个美人胚子。。送来孝敬与您。”而千年树妖，则是一样目苍白无色，体型干瘦年轻人。
只不过它如今是元神显化，耗费着自身的精气支持，本体还在兰若寺的后山当中，所以言语间，有些吃力，哪怕它是破碎之境，也无法长时间的魂魄离体。
否则，只会魂飞魄散。
这也是它为什么怕杀死陈朋后，会被众学子，道士放火烧山，只因本体还是妖修真正本源存始之地。
但如今，它又没有得罪陈大学士，而且还与黑山老妖连了亲家，是大事，喜事，哪怕是元神出窍，本源有损，脸色还是带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笑意。
“鬼王何时举办婚宴？”
树妖躬身询问，没有任何人，妖，会以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婚宴当然是越快越好。
“姥姥我最多还能维持元神待在鬼界待上一个时辰。”
树妖心中急迫，但婚姻是大事，讨好鬼王更是重中之重，它希望能从头看到尾，向鬼王表上一分忠心。
“这就不劳烦姥姥挂心。”但鬼王听到后，却扶了扶身上的大红袍间，望着身侧树妖有些皱眉道：“姥姥你喝上一杯喜酒后离去即可，切莫强撑着等到本尊完婚，损坏了自身元气，那可是喜事变坏事。”
御下之术，黑山老妖深得其内涵。
“多谢鬼王。。”
但树妖听到鬼王如此关心它后，却脸色激动。
只见他还望再说间，却听到了身前传来了“咔嚓”一声。
同时，随着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间，树妖只见前方十米之外的空气之中，好似撕裂了一道缝隙间，其三人走中走出，来到了城墙之上。
“黑山老妖，你取了聂小倩，便是坏了别人的因缘。”
语气不快不慢，如朋友交谈。
可树妖看到来人间，却心中一个激灵后，不由失声惊呼道：“陈大人！”
惊呼传遍四方，压盖了万鬼的道贺交谈，
“那个生人是谁？”
疑惑，好奇，万鬼听到惊呼声后，皆目光朝着城墙上看来。
它们只见树妖的身形好似因为这么一喊，或是看到眼前的来人后，有些不稳，有些消散。
“难道是陈大学士？”
同样，生前有见识的书生鬼魂，也认出了城墙上的身影后，在其旁疑惑的鬼妖目光中，赶忙跪地，叩拜。
毕竟，能让树妖这么一个破碎境界的半仙惊慌失措的人，当然是当朝大学士，陈朋，陈大人！
“陈大人，您怎么来了。。”
可又同样，不止是树妖。
在有些不明所以的万鬼惊愕目光中，它们看到自己的鬼王，竟然也小跑两步，上前向着那名生人拱手行礼道：“小的此地简陋，怕是会怠慢了陈大人的仙躯。。”
言辞诚恳，带有讨好意味。
只见鬼王脸上，惶恐难安。
只因在他心中，当朝学士，陈朋陈大人，只有四个字可以表明。
“深不可测！”
鬼王脸上带着献媚，望着向它点头的陈朋。
再且，因为它的修为已至仙人，在冥冥中，当聊斋大陆合并之时，它其实已经感受到这方世界不止一块大陆。
“这方世界无边无际，还有更多比我还要高上不少境界的真正大妖，大仙！”
鬼王在大陆合并之时，便知道了其上人界的地域，只是这方世界的一角。
而害怕陈朋，且也正是在它的记忆中，陈大学士在十几年前离开朝廷后，就是去了那些的充满大妖，大仙的域外之地游历。
域外之地，也就是聊斋的其它大陆。
可想而知，在它的心目中，陈朋的修为远远胜过与它。
不用想，这也是乾元的安排。
也不难理解，为何它会如此惧怕陈朋。
“陈大人若要杀我，便是我逃到哪里都没有用处。。”
鬼王心中揣揣，望着正看向树妖的陈朋间，有些不安问道：“陈大人，您来此地，可是有何吩。。”
“我来此地，不是做客，是为弟子提亲而来。”
陈朋直接挥手打断，直意言明。
说着，只见他指着宁采臣与愣然的聂小倩道：“他们二人有缘。”
“有缘？什么是有缘？”
众鬼听到后，茫然不知，宁采臣也不知，树妖也不知，鬼王更加不知。
要知道，这可是它的新娘子！
“但此事是陈大人说的，那定然是有缘！”
可鬼王望着面色平静的陈朋间，却心中一惊，只见它唰的一下，霎时间便直接脱下大红袍后，套在了宁采臣的身上。
“这。。”
宁采臣一愣，望了一眼身上的大红袍，看了一眼聂小倩的俏丽面容后，在想起古之圣贤，尊师重道时，心中也不知如何滋味间，回身对着陈朋一拜道：“师尊之令，弟子不敢不从！”
“鬼王与姥姥之令。”
同样，聂小倩也嫣然一笑，朝着陈朋一拜道：“妾身也无敢不从。。”
“嗯，如此即可。”
陈朋点头，看到两人同意后，露出微笑，“果然冥冥注定，一见钟情。”
“哈哈，好！郎才女貌！”
鬼王看到聂小倩与宁采臣都同意后，大笑间，得到陈大人的首肯时，只见他对着城外鸦雀无声的众鬼修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快准备奏乐！”
于是。
张灯结彩，万鬼其鸣。
这场婚宴，从陈朋来到短短百息时间内，从黑山老妖，变成了宁采臣的婚姻。。
就连嫁妆，嘉宾，奏乐，都是现成的。。
不用陈朋担心，也不用多说什么，婚宴就在一片祥和中的气氛下进行。
期间，也有很多鬼修，妖修，前来向着陈朋敬酒。
陈朋是来者不拒，但众鬼却相劝，让陈大学士浅尝即可。
“陈大人，我等能见您一面，便是万幸，可莫伤了身子，让我等心中难安！”
众鬼脸上带着激动，相继跪拜，敬酒。
“唉。。”
可喧哗的婚宴当中，鬼王却心中叹息。
“本是我的妻妾，却。。”
但不知间，它正在饮酒消愁时，却突然心中一亮，不知想到什么后，悄悄的对着陈朋说了一句道：“陈大人，您离去的十多年间，一只实力远超于我的蜈蚣精，祸害了朝堂上下。。”
黑山老妖言中的蜈蚣精，正是慈航普度。
原著当中，也就是它侵占了朝廷，吃了百官后，用子嗣，伪装成他们的样子。同样，因其食人血肉，它实力也暴涨。
可在这个世界中，则是它在发现十几年前陈朋离去时，看到有机可乘后，才用妖法占据了百官肉身。
只不过，在此世界中，则是它吸取了朝廷上下的气运，从仙人之境实力暴涨，达到了天仙之境。
“可如今，陈大人却回来了。。”
黑山老妖向着陈朋诉说间，如私塾的学生，向着先生打着小报告般，心中悠然窃喜。。
“我今日丢了新娘子，心中不畅，万般不喜。所以，独苦，不如众苦。我也是迫不得已，只能让你慈航普度丢了性命，才能了去我心头闷郁之气。。”
第二百二十九章 激动的白云大师
黑山老妖向着陈朋诉说完关于慈航普度的事情后，当看到婚宴已经进行完时便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