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苏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由地怀疑他有什么能力救人?
青衣男子瞧着慕容浅苏有些好奇地眸光,嘴角微微一扬,手中弹出了一枚黑色古玉,随后朝着空中抛掷而去,这黑色的光就犹如天网一般罩住了所有人。
一时,所有人竟然就跟施了魔法一般,动弹不得。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竟然轻而易举地摧毁了我的百花阵,那就将这伏魔阵留给你们了。”细雨公子一副姜还是老的辣的模样,轻盈地朝着前方方寸之间走了两步,一个敏捷地伸手将邪医和狂雨给救了出来。
“要不是有这身宝贝衣服护了,估计我已经先去了。”狂雨一副感谢上苍的模样,拍了拍胸口的那一件黄金甲一副还是我最有自知之明的模样。
细雨一副淡淡的模样,手轻轻一挥,“收!”那些黑呼呼地的人影就已经不知所踪,瞬间在那一个字间消失匿迹了。
外头的那个怪物就如幽灵一般盯着里头的情景,两只幽亮的眼睛发出了怪异的光芒,随后呜呜咽咽地掉头飞走了,在这茫茫的夜空里不知去向……
慕容浅苏终于是长舒了一口气,要不是这个人及时赶到只怕他们都要命丧九泉了,后背因为身体细微的变化而显得撕心裂肺的的疼痛,慕容浅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两掌毒好像已经深深地侵入了她的骨髓血肉里了。
“呃……”慕容浅苏闷哼了一声,只觉得背后疼的厉害,就好像是用铁烙不断地在她雪白的后背丝丝丝地贴着,将她脊背上的肉一寸寸地烤焦了一般,血肉模糊……
“苏儿!”萧亦辰似乎感受了慕容浅苏的不对劲,急忙抱着她朝着一旁的邪医大喝了一声:“邪雨!”
邪医这下也是急了,瞧着她背部的伤口泛着青黑色的血,这可是世间万毒之毒千年虫毒。
“撕拉”一下瞬间扯开了那背后破烂的衣衫,两个巨大的血掌印出现在了,慕容浅苏的背后,大到几乎已经覆盖在她的整个后背了。
“怎么会这样?”萧亦辰心中一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刚开始那个血掌印就跟四五岁的小孩手掌一般大小,这一会儿功夫竟然已经和银盆这么大小了……
“这个毒在她的体内游走,要是这个红色血印到了胸口就必死无疑了!”邪医这会儿也是爱莫能助了,眼看着那一抹红色越来越深越来越大,最终逐渐蔓延至她的整个雪白的后背……
“怎么办?”萧亦辰这会儿心急如焚,朝着邪医一阵大叫,完全六神无主。
“只能用内力将毒逼出才行!”邪医心头微微一亮,这种毒是剧毒无比的,但凡中毒之人只有用内力将毒逼出体外才行,但是……
还不等邪医说祛毒之人或许会染上此毒……
“我来!”萧亦辰即刻盘腿而坐,双掌运功,击上慕容浅苏的双手。那毒素似乎已经到了奇经八脉,虽然运功疗伤可是萧亦辰却觉得毫无用处,他的内力就像是空气一般到了她体内就被自动排出了。
“不行!”细雨公子站在一旁冷静地道了一句,“她身上有灵力,普通的内力是没有办法推动灵力的。”那明亮清澈的眸中闪过几丝若有若无的担忧。就算是萧亦辰把一生的功力都耗尽了于慕容浅苏而言也是毫无用处的。
“楼主,快停下来!”邪医将慕容浅苏胸口的大穴快速用银针封住了,朝着背后的两个血掌印上撒了一些药粉,“快把这个吃下去!”
慕容浅苏微微点了点头,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药丸,直接吞了下去。她只觉得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了,痛楚透过皮肤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的血液,然后扭曲着扩张蔓延,就如同一根剧毒的藤蔓,回环缠绕至全身。
疼痛一丝丝地侵蚀着她清醒的意识,眼前只恍恍惚惚地剩下一个个模糊不堪的人影在晃动。
冷!
从未有过的寒冷,四肢由于畏惧严寒的凛冽紧紧瑟缩着不敢舒展,恍然天凝地闭,林寒洞肃,凄风苦雨……冰凉地一阵阵抽搐,忍不住想找处难得的温暖。
热!
体内如囤聚了一个夏季的炎热全然聚集于五脏六腑,碳烤之下,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呈。整个人就如在烘炉中,被底下熊熊烈焰奋力蒸煮着,热浪一阵高过一浪,身上汗水滂沱。
火烧。火燎。焦躁。难忍。
疼!
浑身上下似乎无一处完好,身心具疲,心底无数次的绞痛。
揪心,撕心,裂心,钻心,蜇痛。
“苏儿!苏儿……”萧亦辰的心也一点点地沉沦了下去,越来越冰凉,她的身体一会儿如寒冰一般冷,一会儿如烈焰一般灼热,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才好。
如果可以痛,他愿意替她痛!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这般受折磨,他的心就好像被千万只毒虫撕咬一般,煎熬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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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之中,展落夜微微地张开眼眸凝着此刻旭日东升,不免有些惬意。瞧着自己身上盖着的毛毯之上已经林林落落的洒下了一层的樱花雨,闻着上面慕容浅苏发丝间的清香不免觉得心头暖洋洋的。
昨天晚上,他们在这里练了一夜的琴,随后她或许是累了也或许是困了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靠在自己的肩头睡着了。
她静静地容颜就如那画中的仙子一般清灵飘渺,在微风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温柔,她就像是一个仙子在这樱花树下悠然而憩,那么的恬静而美好……
“夜儿,不好了!”突然一道不合时宜的惊叫声把他从那温柔如梦的气氛中拉了回来。
只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朝着就是一阵大叫,还在不远处的身影此刻已经近在咫尺了,“丫头……丫头……她出事了!”似乎很是焦急朝着展落夜就是一阵手舞足蹈。
展落夜原本舒展的眉宇被这个白胡子的长老一说不由地一紧,“发生什么事了?”身上的灵力也逐渐被激发了出来,他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痛苦,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中毒了,先别说了,快去玄冥府!”白胡子老头一把拽着展落夜的手就瞬间消失在了樱花树下,显得格外的诗意朦胧,然而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十万火急的。
“嗖嗖嗖”地几阵轻响从耳畔掠过,几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朝着昏迷不醒的慕容浅苏就是一阵惨叫不跌。
“哎呦喂,丫头啊,这是怎么了?”几个老头一副极为担心的模样,瞧着他们家丫头面如白纸的模样,那真是揪心的痛啊!
“她中了千年虫毒!”邪医一脸的无奈,“现在我已经封住了她体内的大穴,只能拖延两个时辰了。”望了外面渐渐天明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忧。
“千年虫毒?”一个老头不由地大叫了一声,“万毒之毒?”听明白之后不由地大叫了起来,这可是极其痛苦的,曾经有很多人都受不了这苦楚自杀了。
“怎么样才能救她?”一道干净纯澈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随后只见展落夜平静地坐在轮椅上由一个老爷爷给推着进了门。他的眸中很平静,话语也如微风掠过湖面一般,处变不惊。
“立刻用灵力替她祛毒,但是你将折损十年的修为。”细雨公子一副如数家珍的模样倒是比一旁的邪医还知道些。邪医只知道需要逼毒却不知后者。
“十年的修为,好,我来!”展落夜的眸中依然平静,就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似乎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夜儿,不如让我们来吧?”旁边的几个老头商量着说道,他练成的十年的修为也不容易啊,而他们几个老头子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能把他十年的修为给练回来了。
“我来,你们赶紧唤醒水灵珠吧!”展落夜的手微微朝慕容浅苏一挥,她怀中的水灵珠此刻已经一团漆黑了,不时还冒着青黑色的浓烟,看来是中毒不浅啊!
“蹭”地一声响,八个老头围坐在水灵珠的周围朝着它一阵运功,那白色的光亮渐渐地消散了开去,将那黑色的颜色逐渐地驱赶而出。
展落夜微微地一抬手,心疼地凝着此刻的慕容浅苏,瞧着她那痛苦的呻吟心头也是阵阵的鞭抽,修长素白的双手抚摸上了她此刻苍白如雪的面容……
“你做什么?”萧亦辰面色一把挡住了展落夜伸过来的手,黑眸中闪过几丝警惕,谁都不能侵犯他的苏儿,他的王妃,他的妻子!
展落夜微微地抽回了被他挡住的手,眸光闪过几丝不满,随后淡淡地一句:“快扶她起来,我为她祛毒!”
萧亦辰的脸色逐渐的缓和了些,将慕容浅苏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展落夜双手渐渐地凝聚着他体内的全部灵力,化成了一道白色轮盘,不断地在手中轮转变换着。
随后室内陷入一片寂静之中,夜风从半敞的窗子里灌入,扬起了展落夜那墨黑的发,在空中翻飞着,好似墨莲绽开。
而慕容浅苏正缓缓闭着清眸,纤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道扇形的影子。
而萧亦辰则一眨也不眨地凝着此刻的慕容浅苏和正在运功疗伤的展落夜。三人成一个典型的正三角,分别坐在顶点之上,彼此遥遥相对却又彼此分离成一。
展落夜屏息,缓缓运功,只觉得体内灵力好似春风化雨般,绵绵不绝向掌上聚集而来。从展落夜身上传来的那灵力不似八位长老一般的刚劲绵厚而是一种自然而然的流动风韵,那种静谧的美,如花之态,如水之光。
如他这个人一般,温润如玉,翩然出尘,遗世独立……
他徐徐伸掌,将掌心抵在慕容浅苏的后背上,运功,将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到对方体内。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展落夜的额头上不断有汗珠滚落下来,一滴滴,有如雨下,滚入到他唇边,咸咸的。凝神再运功,将慕容浅苏体内的余毒尽皆逼到一处。
然而慕容浅苏体内的毒很是怪异,不愧是万毒之毒,废了好大的劲展落夜才将那毒气集结到身体一处,缓缓抬起手掌,朝着慕容浅苏的后背上一拍,只听得慕容浅苏嘤咛一声,“噗”地吐了一口血,那血融了毒,依然是乌黑中带着点诡异的青色。
“苏儿!”萧亦辰的黑眸闪过几丝焦急,她嘴角的毒血尚在,整个人就如同在冰天雪地中一般冰冷刺骨,面色不佳,气息微弱。
展落夜微微收回玉掌,平静地眸子缓缓地睁开凝着此刻依旧昏迷不醒的慕容浅苏,全身虚脱的厉害,所有的力气似乎都已经被掏空了。
突然体内气血翻腾,头昏脑胀,整个人徐徐软倒在了轮椅之上。随后只觉得喉头内一阵腥甜,一腔鲜血喷涌而出。那血虽然鲜红但却带着和慕容浅苏血中相同诡异的青色,喷涌在他那雪白色的衣衫之上,如桃之夭夭,嫣红如霞。
“夜儿!”几个白胡子老头急忙围了过来,看着他脸色铁青,急忙将他给推走了。
慕容浅苏觉得自已好像掉在了大冰窟中,日日夜夜受着寒冷的侵蚀。全身上下冷的彻骨,每一次呼吸,喷出的似乎都是冰的气息。眼前永远是一片模糊,却又似看到无数幻象。
她梦到她那个美貌的娘亲伸出纤细温暖的玉手,抚着她柔亮的秀发,疼溺地说道:“苏儿,娘,以后会回来接你的!”
她梦到她父母坐上了一辆银白色的加长林肯,前后两辆车飞驰电掣而来,将中间的那辆车撞得面目全非,惨不忍睹,就连尸体都支离破碎。
一阵风吹来,所有人的身影都渐渐淡去,逐渐消失在一片白雾之中。隐隐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前方的雾气中,似乎有一道蓝衣飘然的身影,若隐若现。
她感觉那里是她的温暖和牵挂,可是却抬不起脚步,因为脚下似乎都是泥泞,用尽了力气,却也拔不出来。
她只能眼睁睁地瞧着那一抹翻飞的衣角消失在她的视野之中……
黑暗,黑暗,黑暗……
刺骨的寒意从黑暗中衍生出来,在她四肢百骸里奔涌,那种冷澈心扉的感觉,让她感到了恐慌。
朦胧之中,似乎是有一点点的暖意缓缓地蔓延了过来,不知来自何处,那种温暖一寸寸地从外部延续到体内,令她感到舒服了些。有一个温柔而坚毅的声音一直在和她说着什么,忽远忽近,隐隐约约的,好像在她耳边,又好像来自她灵魂的最深处。
萧亦辰和衣躺在床榻上,怀里紧紧抱着慕容浅苏,虽然室内已经暖意盎然,盖着好几层锦被。可是,他怀里的娇躯却依旧冷如寒冰,无一丝生气。
此时的她,看上去多么柔弱,多么无助,多么憔悴!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慌攥住了他的心,他急促而破碎地喘息着。她已经昏迷了三天,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冷的就像一具没有生命迹象的躯体。
他抱着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都被她汲走了,他的一颗心一会儿似乎在冰水里浸泡着,一会儿又似在烈火里煎烤着。他用温暖的胸膛紧贴着她冰凉的背,一只手臂圈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温热的手掌紧紧贴着她冰凉的肌肤,不断地把暖意从掌心输入到她体内。
他一直抱了她三天三夜,手臂四肢却早已麻木了。
“苏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误会。但是我可以当着你的面对天发誓:这辈子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这辈子我唯一想娶的就是你,慕容浅苏。不管将来如何,这一点绝对不会改变。”
萧亦辰的话语很柔软但却格外的认真,慕容浅苏惶惶忽忽地耳畔听得越来越清晰了。他的誓言就如一点点的温度丝丝地扣入了她的心扉,逐渐温暖着她那颗冰冷刺骨的心。
或许她不该相信上官蝶舞,或许她该相信他说的话!或许当这所有的可能都交织在一起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什么都无所谓了,她只是想和他一起牵着手,潇潇洒洒,走过余下的人生……
萧亦辰看着慕容浅苏依旧惨白毫无波动的脸,他心头如千刀万剐般难受。她在昏迷之中,又怎么可能听到他的话呢?
他抱着她,温柔地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慕容浅苏的睫毛眨了眨,两行清泪从眼角蜿蜒滑下。
“苏儿……”那温柔地叫唤声将慕容浅苏从昏昏沉沉之中叫醒,她无意识地动了动,发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拥抱着。她微微一挣扎,便感觉到唇上落下轻轻的碰触,那软软暖暖的感觉,分明是亲吻。她正要凝眉,便感觉到那个吻移到了她的眼睫上,将她眼角滑落的泪吮去。
慕容浅苏的心猛然一滞,身子乍然绷得死紧,还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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