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正说着,一阵急促轻唤声伴随着得得的马蹄声传入几人耳中。
独孤绝示意车夫停下了马车,将车帘掀开,车帘外,那名刚刚被他封为守城将军之人正坐在马背上,态度恭敬,独孤绝语气微冷:“有什么事吗?
“回王爷,王爷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烈焰改了很多规距,也换了一些信物,王爷的马车未必能直达王府与皇宫,末将愿为王爷开道,让王爷可以顺利前行!”
独孤绝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十分明了,思索片刻,轻轻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麻烦将军了!”
独孤绝这一声将军,叫的那人受宠若惊,心花怒放:“这是末将应尽的职责,王爷不必客气,末将先走一步!”
言毕,那人不再耽搁,快速策马离去。
那人骑着快马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独孤绝眸光幽深,而上官宇则是满眼的高深莫测:“呵呵,独孤兄,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快就被你收买了,看样子,他还算有几分能力,他叫什么名字?”
“本王没问!”独孤绝漫不经心的回答着:“自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王爷,我们直接回辰王府吗?”从圣乾到烈焰,他们快马加鞭,走了二十多天,沈雪宁从未做过这么长时间的马车,一路走来,坐的她全身酸疼
“我们先去皇宫,见见父皇,然后就回王府休息,你再撑一会儿。”独孤绝语气轻柔,将沈雪宁轻拥进了自己怀中,让沈雪宁可以坐的更舒服一些
独孤绝知道沈雪宁从未坐过马车,如今一连坐了这么长时间,她肯定不适应,他也很想立刻就让沈雪宁回辰王府休息,可是,沈雪宁是辰王妃,第一次回烈焰理应前去皇宫拜见皇帝,否则,定会落人话柄。
如果是在平常,独孤绝不会在乎这些,可现在正是非常时期,他们不得不小心行事,以免让小人有机可趁……
“喂喂喂,这个马车里还有一个大活人,你们不要太过份,将本宫视为无物!”望着旁若无人,恩爱异常的沈雪宁和独孤绝两人,上官宇不满的抗议着。
独孤绝挑衅的望了上官宇一眼:“上官兄,你的马车在后面,刚才本王并未邀请你,是你自己硬上了本王与雪宁的马车,如果看不惯,宇太子可回自己马车……”
上官宇正欲说些什么,眸光透过随风扬起一车帘看到了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侍卫们,目光微沉:“独孤兄,如你所说,如今的烈焰京城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你这样只带着几个人进入京城,无异于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窝在独孤绝怀中闭目养神的沈雪宁蓦然开口:“虽说这里已是独孤棋的天下,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未到最后,谈论谁输谁赢都为时尚早!”
似是没想到沈雪宁会说出这样一番道理,上官宇微微错愕,正欲答话,马车稳稳的停了下来,车外传来莫松恭敬的禀报声:“王爷,王妃,宇太子,皇宫到了!”
独孤绝站起身,轻扶着沈雪宁下了马车,上官宇也跟着跳了下来。
看上官宇望着皇宫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独孤绝明知故问:“上官兄也想进宫?”
“那是自然,本宫可是代表青颂一国,既然来了烈焰,岂有不去拜访烈皇之礼!”说着,上官宇已大步向前走去。
独孤绝将目光转向莫松:“莫管家,你先回王府打点一切,本王和王妃随后就到!”
“卑职遵命!”莫松恭敬的答应一声,将一些事情交待给冷炎,自己带着一部分侍卫策马奔向辰王府。
望着巍峨古老的皇宫建筑,上官宇忍不住连连赞赏:“这烈焰皇宫比圣乾的漂亮多了,与我青颂皇宫不相上下,欧阳清那个人,还真是没什么审美观……”
被独孤绝封为将军之人是柴将军的副手,柴将军负责整个皇城的安全,那名副手大家自然也不陌生,很多时候,皇城的众将士都会听从那名副手的命令,因为他传达的是柴将军的命令。
如今柴将军一死,那名副手传达的便是自己的命令,但他已是独孤绝的人,所以,做出的事情全都是对独孤绝有利的,不知独孤绝在封那人为将军之时,是想到了这一点儿,还是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随便找了个人来守卫皇城的安全。
银制面具是独孤绝的象征,一般情况下来说,皇宫早已是独孤棋的天下,如果独孤绝现身,定会被抓。
不知是那名副手对皇宫之人说了什么,还是做了什么,独孤绝,沈雪宁等人一路走来,皇宫侍卫没有一人前来为难,宫女、太监见到独孤绝也都是恭敬的行礼,然后各司其职……
望着豪华的而不失韵味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以及步伐快速的宫女、太监们,还有来来往往巡逻守卫的侍卫们,上官宇恍然大悟:
“独孤绝,本宫又被你骗了,那名将军,你根本就是故意封的,如此一来,弹指一挥间,整个皇城就由独孤棋的,变成了你独孤绝的,妙计妙计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因为本王是战神王爷,而你上官宇不是!”独孤绝轻握着沈雪宁的小手,快步前行,头也不回的回答着:“不过你现在想到也不算晚!”
再不算晚也落到了你独孤绝后面!上官宇气呼呼的瞪了独孤绝一眼:有他这样的敌人,绝对是恶梦。
养心殿是皇帝居住之所,最近一段时间皇帝称病,深居简出,一直都呆在养心殿调养,当独孤绝等人进去时,窗户虽然半开着,但几人还是毫无意外的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皇帝正面向里躺着,不停的咳嗽,宫女、太监们见独孤绝走了进来,正欲行礼,被独孤绝的手势制止。
“儿臣参见父皇!”独孤绝走至床边,单膝跪地行礼。
“雪宁见过父皇!”沈雪宁已嫁给独孤绝,自然要随他称呼。
“上官宇见过烈皇!”上官宇未行跪拜之礼,只是微微俯身,不过,他并没有在气势上赢独孤绝,因为独孤绝跪的是他父亲,而不单单是烈焰皇帝,儿子给父亲下跪,天经地义。
“免礼,平身!”皇帝的声音有些虚弱。
“谢父皇!”
“谢烈皇!”
独孤绝等人站起身后,烈皇也转过了身,英武的面容与独孤绝有三分相似,可见年轻时也是一名英俊男子,可能是由于重病的原因,此时的他面色不自然的苍白,轻咳几声,声音虚弱:“绝儿,你终于回来了!”
突然,烈皇的目光在沈雪宁身上停了下来,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你……你是……”
“父皇,这是儿臣在圣乾所娶的王妃,沈雪宁!”独孤绝观察力敏锐,烈焰皇帝刚才的一举一动自然未能逃过独孤绝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雪宁从未来过烈焰,父皇不可能见过她,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雪宁,朕刚才老眼昏花,看错了人!”烈焰皇帝为自己打着圆场:“雪宁的气质与朕的一位旧友几乎是一模一样,刚才朕没有看清雪宁的模样,所以,以为是那位老友在此……”
“能和父皇老友气质相似,是雪宁的荣幸!”沈雪宁礼貌的回答着,心中却布满了疑惑:
在冷逸轩与李玉蓉大婚那天,沈雪宁曾听冷老爷子说过,沈雪宁与她母亲的气质如出一辄,如今这烈焰皇帝也说因为沈雪宁的气质而认错了人,难道他也认识沈雪宁的母亲……
“不知雪宁的父母今在何处?”沈雪宁是欧阳清所认的义女,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所以,烈焰皇帝知道,她的父母另有其人。
“雪宁的父母在雪宁很小的时候便已过世,雪宁已记不清他们的名字和样子!”她说的是实话,沈岳与其夫人过世时沈雪凝真的很小,再加上深受刺激,除了那漫天的血光外,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虽然沈雪宁查出了自己所占身体的真正身份,不过,这烈焰皇帝有些古怪,所以沈雪宁不打算将沈雪凝的身份对他和盘托出。
烈焰皇帝的眸光微微闪了闪:“原来如此,雪宁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在下那位朋友,名字中也有一个雪字。”最后一句声音很轻,但房间中的几人皆是高手,他所说的话自然落入了几人耳中……
说到那名旧友,烈焰皇帝重重的叹了口气,将目光望向窗外,似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之中:“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我们就如现在的你们一样,都很年轻,也都很任性……”
独孤绝、沈雪宁,被烈焰皇帝这一席话说的云里雾里,不明所以,但上官宇似乎有些不同,在烈焰皇帝提起这些事时,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心中若有所思……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烈焰皇帝回过了头:“不提这些陈年旧事了,绝儿,你的眼光不错!雪宁的确值得你不远千里赶去圣乾!”
“多谢父皇夸奖!”沈雪宁礼貌的回答着,心中的疑惑渐浓。
“烈皇可还记得在下!”上官宇凑到了烈焰皇帝面前,烈焰皇帝淡淡一笑:“原来是宇太子殿下,朕自然记得,这次有空前来烈焰,朕定会设宴好好招待太子……”
“父皇,你的病……”独孤绝欲言又止。
烈焰皇帝又轻咳了几声:“不碍事,休息几天就好,你回来,朕也就放心了,对了,这京城早已是棋儿的地方,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了,以后儿臣再慢慢告诉你!”独孤绝宽慰着:“父皇,儿臣有一位朋友精通医术,素有神医之称,儿臣请他来帮你看病……
“不必,父皇都一把年纪了,再加上每日忙碌,也是时候……对了,绝儿,父皇有件事情想告诉你,是关于……”烈焰皇帝眼角扫到了沈雪宁和上官宇,欲言又止。
“雪宁,我与父皇还有话要谈,如果你累了,不妨先回母妃的寝宫休息……”
“也好,那你们谈完事情记得去叫我!”这里的都是聪明人,烈焰皇帝的意思几人岂会不懂,沈雪宁聪明的顺着独孤绝的话往下说:“雪宁告退!
“这一路坐了二十多天的马车,本宫也累了,本宫也去休息一下,烈皇不介意吧!”
上官宇身为皇室之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自是不低,看那烈焰皇帝的样子,是想单独和独孤绝谈事情,就算他现在不走,等会也会被找个理由赶离这里,还不如自己提出,免得惹人生厌!
“朕当然不介意,绝儿,雪宁初来皇宫,对此处并不熟悉,宫女、太监们办事笨手笨脚的,朕不放心,还是你带雪宁前去绫音宫休息!”
“那儿臣去去就回!”说着,独孤绝轻牵沈雪宁的小手缓步走出了养心殿,上官宇也紧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当整个房间中只剩下皇帝与太监、宫女时,皇帝在太监的轻扶下慢慢坐起了身,深不见底的瞳眸越凝越深,面色也是少有的凝重,世上怎会有两名女子的气质如此想像,是她来了吗:“福公公,去帮朕办件事情!”
绫音宫是独孤绝与其母妃居住之所,母妃死后,他便一人独居在此,小时受尽了众人白眼,绫音宫除了日常的几名宫女、太监外,根本不见其他人
长大后,独孤绝成了战神王爷,威名赫赫,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所以绫音宫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母妃喜静,为了让绫音宫再次静下来,独孤绝在宫外建了辰王府。
虽然独孤绝并不常来,但他每每在宫中议事很晚时,便会住在绫音宫,所以,绫音宫时时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此次他离开烈焰前往圣乾,走了半年之多,但绫音宫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
当独孤绝等人走进绫音宫后,早已有宫女为他们沏好了热茶,望着古色古香,隐隐透出当年此处女主人温柔贤惠的装饰,沈雪宁忍不住开口询问:“这是母妃的房间?”
独孤绝轻轻点了点头:“以前是母妃的,母妃走后,我就搬来了此处,不过,这里的所有摆设,我都未动一丝一毫,依然是母妃在时的样子!”
“看来当年的华贵妃是名温柔贤淑的美丽女子!”上官宇一边四处观赏,一边出言赞叹。
“随便看看可以,这里的东西都不要动!”独孤绝语气微冷。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你不必再多做提醒!”
“华贵妃?”沈雪宁眸光微沉。
“是啊,母妃的名字叫华绫音,所以此处才叫绫音宫!”独孤绝轻声解释着。
“独孤兄,本宫就在旁边的偏殿休息可好?”上官宇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不好!”独孤绝语气微冷:“旁别的偏殿是宫女们所住,装饰简陋,配不上你青颂太子的身份……”
“没关系,本宫不介意!”上官宇深邃的眸底闪着浓浓的戏谑。
“但本王介意!本王不想被外人闲话,说青颂太子前来,连个像样的招待之地都没有,让太子住了宫女们所住的偏殿之中!”其实这只是独孤绝的一番推托之词,真正的原因是:雪宁住在这里,你住在隔壁的偏殿,谁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其实上官宇的这番话就是在开玩笑,他觉得,以独孤绝对沈雪宁的在乎程度,独孤绝一定会生气,岂料,独孤绝锐利的眸底除了冰冷还是冰冷,丝毫不见怒气,上官宇隐隐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敬佩:独孤绝,你还真沉的住气。
“来人,带宇太子去正厢房休息!”独孤绝沉声下了命令:所谓正厢房,就是指专门为客人所准备的房间,装饰嘛,自然豪华,只是距离此处,有些远。
“好吧,本宫就去正厢房休息,不过,你们回辰王府时记得叫上本宫……”
“你不住在皇宫?”沈雪宁目露不解:上官宇以青颂太子的身份前来烈焰,自然应该住在皇宫,或是专门用来招待客人的驿馆之中……
上官宇戏谑之中隐带正色:“本宫不是以青颂太子身份来此,而是以辰王好友的身份前来烈焰,自然要随你们住在辰王府,更何况,在本宫看来,住在辰王府,比住在皇宫要安全的多!”
就在沈雪宁想要细细询问时,门外传来宫女恭敬的禀报声:“启禀王爷,正厢房已收拾完毕!”
“那本宫先去休息,你们不要忘了本宫刚才说的话!”谈话间,上官宇已走到了门外,随着那名宫女向正厢房走去。
上官宇走后,独孤绝将视线转移到了沈雪宁身上,语气轻柔:“雪宁,先在此休息片刻,我与父皇谈完事情,咱们就回辰王府!”
“没关系,我只是累了,在哪里休息都无所谓!”沈雪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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