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罪证?”独孤绝心中不解,一向锐利的眸底此时布满了疑惑。
沈雪宁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诡异:“你刚才送项依灵出去,离别时,她就没送你一个离别吻,或离别拥抱之类的……”
“如此说来,雪宁是吃醋了?”独孤绝疑惑的眸底此时染上了一层莫名的喜悦,伸手将沈雪宁轻轻拥进了怀中,光洁的下巴轻触着沈雪宁柔软的墨丝:“你放心,这一世,除了你,我不会抱任何女人,也不会亲吻任何女子,就算她们主动投怀送抱,本王也不稀罕……”
“雪宁,你呢,除了我之外,还会爱上别人吗?”问出这句话时,独孤绝喜悦的眸底闪过浓浓的期待:他明知道沈雪宁除了他之外绝不会爱上其他人,可他还是想听沈雪宁亲口说出,方才安心……
沈雪宁窝在独孤绝怀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天山雪莲,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笑意,恶作剧般回答:“如果遇到比你好的男子,我会考虑……”
在独孤绝即将发怒时,沈雪宁急忙说出了下半句:“不过,我想今生今世,我不会遇到比你更优秀的男子了……”
沈雪宁话音未落,便被独孤绝拉出了怀抱,有力的大手紧扣着沈雪宁的双肩,对她怒目而视:“不管你今生今世会不会遇到比我更优秀的男子,你都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话音落的同时,独孤绝已低下了头,紧紧噙住沈雪宁香甜的唇瓣,狠狠吸吮着,沈雪宁尚未出口的抗议声也全被独孤绝吞入腹中。
不知是因为沈雪宁刚刚喝过天山雪莲,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独孤绝觉得沈雪宁的唇今天似乎格外甜美,怎么吻都吻不够……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沈雪宁的嘴唇被他吻的红肿不堪,全身无力的软倒在独孤绝怀中时,独孤绝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
望着沈雪宁绯红的小脸,迷离的眼神,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娇躯,独孤绝的喉结微微动了动,眸底染上了浓浓的情欲,接过沈雪宁手中盛天山雪莲的瓷碗,放到桌上,独孤绝横抱起沈雪宁大步向床边走去。
后背触到了柔软的床铺,身上传来独孤绝的重量,沈雪宁方才反应过来,用力去推压在她身上的独孤绝:“天都快亮了,而且,我可是对外宣称中了冰魄银针,如果我们行房,会被人看出破绽的……”
独孤绝无奈的叹了口气,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身躺到了沈雪宁身侧,其实沈雪宁所说的这些他也知道,只是刚才,他真的是情难自控……
伸手将沈雪宁紧紧拥进了怀中,独孤绝闭上了眼睛,运功压制着体内不断奔腾的欲望:“睡吧!”如今离天亮已经不远,独孤绝根本休息不了几个时辰。
“那个,师兄,我现在是中毒之人,是不是不能与你睡同一张床?”沈雪宁一边询问,一边小心翼翼的注意着独孤绝的反应。
独孤绝听后并没有睁眼,反而将沈雪宁抱的更紧:“照你的意思,十五天之内,本王都要与你分房睡?”独孤绝声音平静,让人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分房睡倒是不必,不如我们分床睡!”沈雪宁建议着。
“如何分床睡?”独孤绝就知道沈雪宁是这个意思,不过,他不会让她如愿,躺着未动,眼睛也未睁开,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那边有个贵妃榻,你去睡贵妃榻吧!”不是沈雪宁不想睡贵妃榻,而是她是病人,如果她睡贵妃榻,不是明显的向人说明她中毒是假的吗!
独孤绝仍然躺着没动,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似是快要睡着:“要本王睡贵妃榻也可以,不过,本王已经习惯抱着你入睡,等一下你随本王一起去睡贵妃榻,等本王睡着了,你再回床上睡觉!”
独孤绝一向警觉,就算是在休息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也会立刻醒来,如果沈雪宁真的答应他与他一起去睡贵妃榻,等他睡着自己再回来,那沈雪宁要么是陪独孤绝一起在贵妃榻上睡,要么就别想睡觉了。
因为独孤绝睡着后,只要沈雪宁一动,他便会醒来,再等他睡着后,沈雪宁再动,独孤绝还是会醒,如此这般折腾,很快天就亮了……
沈雪宁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儿,所以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微微沉下眼睑沉思片刻:“师兄,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不如你抱着这个入睡!”
独孤绝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软软的枕头,独孤绝冰冷的眸底怒火显现,挥手将枕头打到了一边:“这枕头太软了!”哪有抱着你舒服!
直接说不去贵妃榻睡不就行了,还找这么多借口,沈雪宁心中轻哼一声,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启明星已经升起,天就快亮了:今晚因为冰魄银针一事,独孤绝根本没怎么休息,天亮后他就得立刻起身,还是不要打扰他睡觉了。
这样想着,沈雪宁闭上了眼睛,时间不长已进入了梦乡,沈雪宁睡着后,独孤绝却睁开了眼睛,凝望着外面渐渐泛亮的天空,幽深的眸底越凝越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明时分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时候,躺在床上的沈雪宁和独孤绝没盖被子,独孤绝清醒着,没感觉到什么,沈雪宁睡着了,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睡着前,沈雪宁还言词凿凿要将独孤绝赶去贵妃榻休息,但此时,整个人非常不争气的全部窝进了独孤绝怀中,汲取温暖……
独孤绝微微低头,望着如小猫一般乖巧的依偎在他怀中熟睡的沈雪宁,嘴角轻扬起一丝浅浅的笑意,拉过一旁的锦被盖到了两人身上,独孤绝将沈雪宁更紧的拥在了怀中,心中暗暗发誓:雪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远离江湖,宫廷的是是非非,我绝对不会让那个预言成真的……
一直以来,发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预言所说的方向发展,预言最后几句,是关于沈雪宁的,其结局……不太好……
所以,此时的独孤绝不是担心,而是害怕,他害怕预言预示的结果会成真,那样一来,他与沈雪宁之间……唉……
烈焰暗朝汹涌,圣乾也不平静,圣乾皇宫,欧阳清坐于御书房中的椅子上,面色铁青,房间中央,站着太子欧阳睿,程南英等一些重臣,微低着头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独孤绝,朕真是小看你了,利用独孤棋所带的精兵围攻圣乾京城,一来趁乱逃离京城,二来让朕失去防备,将程怀等人调回。
趁着程怀带兵苍茫赶来圣乾之时,在半路埋伏,将他们打的措手不及,损兵折将,独孤墨有你这样的儿子,真是三世修来的福份,不过,这圣乾是我欧阳家的,朕绝不会拱手相让……
冷冷扫视了一眼立于房中的几人:“冷逸轩怎么没来?”
“回皇上,冷公子家里昨晚又出事情了,所以今日他无暇来此!”一名公公急忙回答欧阳清的话。
“是吗!”欧阳清语气沉重,房间中的人都知道他即将发怒:“先有国,才有家,他冷逸轩的家事能有国事重要?还是说他是借故不来皇宫?”
这几句欧阳清几乎是怒吼出声,众人战战兢兢的立于原地不敢动,甚至于连大气也不敢出!
欧阳清也是聪明人,知道对着这些人发脾气根本没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
“臣遵旨!”大臣们如释重负般暗自松了口气,正欲转身离去:“南英,你去冷府看看,冷家又出了什么事?”
“臣遵旨!”程南英恭敬的答应一声,起身向外走去,心中却忍不住暗暗叹气:自从那次城门暴乱,独孤绝趁乱逃离圣乾后,冷府从未平静过吧……
想到独孤绝,程南英脑海中便浮现出了沈雪宁绝美的小脸,以及她那清冷、聪慧的眼眸,心中浮现一丝惆怅,一丝苦涩:如果我早点看清自己的心,雪宁是不是就不会嫁给独孤绝……
只是现实生活,没有如果,所以才会有人后悔一世,痛苦一生……
想起前几天欧阳清给他所提的亲事,程南英心中的苦涩更浓:
“南英,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你父亲此次受伤,险些丧命,朕允诺他一个条件,他说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让你赶快娶妻生子,为程家延续香火,你可有中意的姑娘,朕为你做主……”
“如今圣乾正是多事之秋,末将无心谈儿女私情!”程南英敷衍着,脑海中却闪现出沈雪宁美丽的容颜。
“南英,朕知道你忠心,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早已到了婚嫁年龄,自然要成家立业,家与国是并存的……”
“可末将尚未找到意中人,并且,末将也不想随随便便娶个女子回家……”
欧阳清重重的叹了口气:“你和你父亲真的很像,想当年,你父亲也如你一般,为了国家,不肯娶亲,借口就是未遇到意中人,直到有一天,你父亲遇到了你的母亲……”
“你们程家世代单传,你母亲过世后,朕曾想过再为你父亲娶亲,可他死活不肯,硬是独自一人将你带大……”
“南英,世上的爱情真的可令人生死相许么?”欧阳清突然之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欧阳清身为一国之君,纳妃都只是为巩固皇位,在他眼中,女人除了生育子嗣外,只是权利之下的牺牲品,他对她们没有感情……
但程怀的所作所为,让他心生疑惑,程南英宁缺毋滥的坚持让他迷茫:世间,真的有令人生死相许的爱情吗?
当年,他也曾用心的去爱一个人,可是到了最后,换来的是无情的伤害,所以,他不再相信爱情……
似是没想到欧阳清会这么问,程南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望着程南英错愕的表情,欧阳清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未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可能也不是太懂,看来这个问题朕应该去问你父亲……”
程南英英俊的脸上浮现出苦涩的笑意:皇上,其实你所说的这个问题我懂,因为我也曾用心的去爱一个人,虽然她已为人妻,但我一直都忘不了她……
父亲比我幸运,因为他在遇到母亲后,两人之间一帆风顺,虽然后来母亲重病离世,但父亲与母亲深深相爱,并拥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而我与雪宁,注定是有缘无分……
程家人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痴情,只要认定了,就不会再改变,今世,我不会再爱上雪宁之外的其他女子,程家的香火,怕是要在我这一代断掉了……
心中想着事情,程南英不知不觉间已来到冷府门前,由于这段时间欧阳清频繁传冷逸轩进宫,而冷逸轩总找借口不去,程南英便被派来此处询问情况,所以,守在门口的冷府仆人一见是程南英,连禀报都免了,直接让他进了冷府。
今天的冷府如往常一样,丫环小厮们各司其职,大的离谱的冷府井井有条,在这个时间,冷逸轩都是在书房间中处理事情,所以,程南英没去别处,而是直奔书房而去……
冷逸轩喜静,所以书房建在安静之地,在前往书房的路上,程南英经过一处小院,不经意间侧目,望见了蹲在院中洗衣的赵紫儿。
程南英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用力眨了眨眼睛,再次望去,他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个穿着粗布衣服用力搓衣服的女孩真的是赵紫儿……
“你的动作怎么这么慢,都半天了,一件衣服都没洗完!”一名老妈子出现在赵紫儿身侧,骂骂咧咧,语带不屑:“你以为这里是你将军府,你还是将军小姐……”
老妈子将一大堆衣服倒到了地上:“这些衣服都是急着穿的,你快点洗干净了,今天上午流不完或洗不干净,都不许吃饭……”
无意间抬头,老妈子看到了晾在一边,被赵紫儿洗破的几件衣服,顿时大惊失色:“你个小蹄子,那可是大少爷的衣服,一件价值万两,你竟然洗破了,你这不是存心害我吗,我打死你这个扫把星……”
老妈子拿起一根木棍追着赵紫儿打,赵紫儿边跑边解释:“那不是我洗破的,真的不是我……”
“竟然敢狡辩,这洗衣院除了你,就只有我两个人,不是你洗破的,难道是我洗破的……”老妈子不依不饶,拿着木棍在越紫儿身后穷追猛打……
“我洗完的时候还好好的……我也不知道那衣服怎么会突然之间破了个大洞……”赵紫儿着急的解释着,但老妈子并不相信她的话:
“不是你洗破的,难道是那衣服自己破的,敢狡辩,活的不耐烦了……
程南英站在院外未动,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可以说,赵紫儿走到今天这一步,是她自找的,如果她没有设计冷逸轩,此时她还呆在赵府,做一名有吃有喝,有人服侍的大小姐,可是现在……
赵紫儿武功不错,此时却被一名不懂武功的老妈子打的四处乱躲,她的武功怕是被冷逸轩封住或是废掉了……
轻轻摇了摇头,程南英不再耽搁,快步向书房走去:当初欧阳清下令让他娶沈雪宁时,他也曾怨恨过沈雪宁,甚至想着,如果真的娶了沈雪宁他便将她打入冷宫,不理她,让她自己在程府自生自灭,但他却从未想过,要以哪种方法去折磨沈雪宁……
洗衣院,赵紫儿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缩在角落中不停的颤抖,哭泣:“别打了,别打了,那衣服是我洗破的,是我洗破的……”
那名老妈子终于停了手,恶狠狠的教训着:“早承认不就没事了,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洗衣服,洗破了大少爷的衣服,罚你一天不许吃饭……”
老妈子骂骂咧咧的离开了洗衣院,临走前还不忘狠狠踢了赵紫儿一脚……
“呜呜呜……”赵紫儿低声哭泣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休蹲在那里继续洗衣,还在流血的胳膊浸到洗衣水中,疼的钻心……
不远处,一名提着竹篮的丫环立于原地未动,望着惨兮兮的赵紫儿,嘴角轻扬起一丝森冷的笑意:赵紫儿,这可是你自找的,谁让你抢了我的冷大哥呢……
冷府书房,古云正站在窗前望向窗外,不远处熟悉的一袭白色戎装快步向这边走来,古云无奈的叹了口气:“逸轩,程南英又来了!”
冷逸轩持着狼毫笔的大手微微顿了顿,随即又恢复了正常:“程南英是第几次因同一件事情来冷府了?”
古云微微思索片刻:“不下十次了!”
“他还真有耐心,天天往这里跑!”冷逸轩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笔,合上了刚才所写的信件,眸光不自然的闪了闪:“古云,烈焰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这也不能全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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