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赵将军不足百米远的洗衣院中,赵紫儿一边洗衣一边低声哭泣,她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是伤痕,根本看不到一块好皮肤,发丝凌乱,原本美丽的小脸此时严重憔悴,两只有神的眼睛此时早已哭的红肿不堪……
这声音与紫儿的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紫儿在哭?可是,刚才那个人不是说紫儿在老夫人那里学习刺绣么?难道是她手笨,学不会,所以独自一人躺在什么地方偷偷哭泣……
怀着重重疑惑,赵将军也顾不得面子了,快步向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洗衣院,上次将赵紫儿教训一顿的老妈子又端着一盆衣服快步走了过来,望着坐在盆边边洗衣服边哭泣的赵紫儿,老妈子厉声怒斥:“哭什么哭,快把眼泪擦干净,这些衣服洗不完不许吃饭。”
赵紫儿没有答话,哭声小了很多,径直抹着眼泪!
“你个小蹄子,哑巴了,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啊……”说着,那老妈子拿着藤条就欲打赵紫儿,赵紫儿吓的瑟瑟发抖:“别打,别打,我洗就是!
“把眼泪擦干净了,不许哭!”在老妈子的怒斥下,赵紫儿的哭声变成了小声抽泣,心不甘,情不愿的用力搓洗着盆中的衣服。
而循哭声而来的赵将军,在距离小院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站定:奇怪,哭声怎么听不到了,刚才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只要赵将军再向前走上三十米,就可以看到院中的赵紫儿,只可惜,冷府的人没给他机会。
刚才负责接待他的那名侍卫,从赵将军前来的方向跑了过来,见他站在原地发呆,并没有走进赵紫儿所在的小院,那名侍卫暗自松了口气,快步跑到了赵将军身侧:
“赵将军,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侍卫压低了声音,语气急切:“您可知这里是……”
侍卫小心的四下观望片刻,确定百米人无人后,方才神秘兮兮的开口:“赵将军,您刚才走的匆忙,小的忘记告诉您了,这条路不吉祥……”
“这是怎么回事?”赵将军心中疑惑。
那名侍卫无奈的叹了口气:“此事一言难尽啊,赵将军,您刚才听到哭声了吗?女子的哭声?”
“听到了,那哭声有什么特别吗?”赵将军的兴趣完全被挑起来了。
“那哭声很邪门的,您跟我走这边出府,我慢慢讲给您讲听……”这名侍卫拉着赵将军快速远离了这里,三十米外的小院中,赵紫儿还在洗衣……
走出百米后,侍卫一边和赵将军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一边暗自松了口气:刚才好险,事情差点就被揭穿了……
微微侧目,望向走在他身侧,听的一脸认真的赵将军,侍卫在心中冷哼一声:幸好这家伙是个笨蛋……
烈焰辰王府,今日便是冰魄银针的十五日期限的最生一天,今天过后,如果梅贵妃再不服下解药,定会命丧黄泉。
照理说独孤棋应该有所动作了才是,可不知是他太沉得住气,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时至今日,独孤棋那边仍然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最近几天独孤绝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早出晚归,今天也不例外,一大早便出了府,不知所踪,沈雪宁无所事事,便躺在床上装病。
如果是以前,沈雪宁躺上一天也不会有睡意,因为她前一天晚上已经睡的很饱了,可是今天不知为何,沈雪宁用过早膳,躺在床上不久,睡意袭来,沈雪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中,熟悉的淡淡龙涎香萦绕鼻端,沈雪宁只觉身体一轻,整个人已被独孤绝抱着向外走去。
沈雪宁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知为何,眼皮十分沉重,根本就睁不开,身体也软软的,用不上丝毫力气:“师兄……你带我……去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酒在耳畔,独孤绝轻柔的回答声在沈雪宁耳边响起:“去隔壁房间休息!”
“这里不是我们的卧室吗……为什么要去隔壁房间……”沈雪宁神智不太清醒,但判断力还在。
“因为今天是冰魄银针十五日期限的最后一天,独孤棋一定会有所动作,本王的计划也要开始实施了!”独孤绝的声音很轻,但沈雪宁却能够听清楚:“你好好睡一觉,睡醒后,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了!”
怀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独孤绝确认沈雪宁已睡着,对着莫松等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点点头,快速离去,各司其职。
一名易容后与沈雪宁一模一样的女子躺在了独孤绝与沈雪宁所住的卧室中,而沈雪宁则被独孤绝安置到了主卧的偏房中。
本来独孤绝是想亲自守在沈雪宁身边的,可是恰在此时,有人给独孤绝送来一封信,看过信的内容后,独孤绝沉下眼睑,微微思索片刻,留下冷炎保护沈雪宁,独自一人出了府……
整个辰王府一片肃静,众人全都严阵以待,暗中留意着四下的动静,独孤绝的判断从来不会错,他说独孤棋会来,独孤棋就一定会来。
不知是独孤棋所选的时间并不是白天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时至晌午,独孤棋还是不见踪影,烈日炎炎,众人隐藏在府中各处,被太阳暴晒,滋味可不好受。
眼看着晌午就要过去了,独孤棋还是不见影子,众人额头上都被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莫松抬头望了望天:
看来独孤棋一时半会来不了,可能他会选择在晚上下手,毕竟,大白天的在辰王府劫人,成功的机率并不大。
独孤绝却说独孤棋会在白天下手,他们便在此严阵以待,可等到现在独孤棋还未来,大家都饿了,先去用午膳吧。
莫松正欲命令众人分批去吃饭,岂料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莫松心中疑惑,快步向门口走去。
王府门外,独孤亭带着几名侍卫正站在那里,和守门的侍卫吵的热火朝天:“这辰王爷是本皇子的三皇兄,辰王妃是本皇子的皇嫂,如今皇嫂重病,本皇子前来探望,为何不能进府?”
“回四皇子,这是王爷吩咐的,今天辰王府不接待任何客人!”侍卫恭敬的回答着,这独孤亭虽说一无是处,但他毕竟姓独孤,是皇帝的儿子,独孤绝的弟弟,血浓于水。
“本皇上是三皇兄的家人,怎么能算是客人?”独孤亭狡瓣着:“你进去禀报三皇兄,就说四皇子独孤亭来访,他肯定会让我进王府的……”
“回四皇子,王府一早便出了府,至今未回……”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门口的独孤亭等人身上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窜进了沈雪宁所在的卧室中,望着躺在大床上熟睡,对外界毫无知觉的沈雪宁,那人露在黑色面巾外的眸底寒光闪现……
冷炎负责保护沈雪宁的事情有不少人知道,虽然真正的沈雪宁躺在偏房中,但为了不让独孤棋起疑,冷炎仍然站在门外,时刻注意着两个卧室的动静。
黑衣人侧耳聆听片刻,确认无人接近这里,抱起大床上的沈雪宁快速离开了卧室,就在他带着沈雪宁跳出窗户的瞬间,站在门外的冷炎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王爷预料的果然没错……
那名黑衣人抓走沈雪宁后,正在快速前奔,冷不防迎面走来一队侍卫。
“什么人?”侍卫们冷喝一声,抽出了手中长剑直奔那名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扛着沈雪宁,不方便与侍卫们过招,躲过几招后,黑衣人运用轻功快速向一个方向飞去,侍卫们跟在后面紧紧追赶……
黑衣人轻功不错,时间不长已将侍卫们甩的只剩下一个小黑点儿,远远的,黑衣人望见了等在正前方,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的独孤棋,眼前顿时一亮
而独孤棋也看到了黑衣人,以及黑衣人背上所扛的沈雪宁,眼前也是一亮,快步来到了黑衣人面前,眼底是难掩的喜悦:“得手了!”
“末将不负使命!”黑衣人恭敬的回答着,将肩膀上的沈雪宁交给了得独孤棋,在接过沈雪宁的刹那间,独孤棋微微一愣。
沈雪宁香软的身体柔若无骨,抱在怀中极是舒服,阵阵清新淡雅的体香飘入鼻中,独孤棋全身腾起一阵燥热:该死,只是将她抱在怀中而已,我怎么会有这种反应。
独孤棋出身皇室,见过、抱过的美女无数,但他将她们抱在怀中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反应。
即便是在与烈焰第一美女项依灵行房之时,他也只是在应付,因为她挑不起他体内最原始的欲望,可是沈雪宁,却是个例外……
独孤棋运功压制着体内不断奔腾的欲望,望着沈雪宁熟睡的绝美小脸,暗自思咐:难怪独孤绝会对她如此着迷,她的确有令人疯狂的资本……
“快,他们在那里,快追!”侍卫们的惊呼声自身后传来,黑衣人与独孤棋皆是心中一惊:“瑞王爷,你带沈雪宁先走,末将将他们引来!”
说着,不等独孤棋答话,那名黑衣人已快速向着一个方向飞去,独孤棋则抱着沈雪宁逃往另一个方向,侍卫们并未看到独孤棋,便紧追黑衣人而去……
独孤棋带着沈雪宁跑出一段距离后,确认身后无人追来,便停下了脚步,对着天空发出了一记信号……
辰王府外,独孤亭与侍卫们的争吵还在继续:“本皇子说的话你没听到,本皇子今天就要进王府看望皇嫂……”
说着,独孤亭作势要硬闯,那两名侍卫急忙挡在了独孤亭等人的面前:“四皇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夏军师,帮本皇子教训教训这两个狗眼看人低的侍卫!”独孤亭淡淡命令一声退到了一边,夏轻盈眸底寒光一闪,嘴角轻扬起森冷的笑意:“是,四皇子!”
夏轻盈闪身来到那两名侍卫面前,正欲抬掌将他们击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原来是四皇子,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独孤亭等人微微抬头,只见莫松正缓步向他们走来:“不知他们两人做错了何事,让四皇子如此动怒?”
莫松最大的优点在于,就算他再讨厌这个人,也可以做到不动声色,心平气和的与他交谈。
“他们阻止本皇子进府看望重病的三皇嫂!”独孤亭冷声回答着:“莫管家觉得这样的侍卫是不是应该教训?”
莫松心中轻哼一声:几日不见,这独孤亭较之以前倒是厉害不少,只可惜,与我莫松斗,你还差点……
在莫松的脸上你几乎看不到愤怒,众人看到的莫松是一位称职的管家,对人永远最和气:“这并不能全怪他们,王爷临走前曾吩咐过,今天辰王府不接待任何客人……”
独孤亭原本傲气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三皇兄真的说过辰王府今天不接待任何客人?”刚才他还以为是侍卫看不起他,所以借故不让他进来。
莫松轻轻点头:“王妃病的很重,最近一段时间频繁有人前来看望,使得王妃的病情更加严重,所以王爷下令,从今日开始直到王妃病好的那一天,都不接待任何客人!”
“原来如此!”独孤亭眼底闪过一丝失落,脑海中浮现出了沈雪宁那绝美的小脸,以及散发着清雅体香的香软身体,沉下的眼睑中色光闪现:抱在怀中肯定很舒服……
不远处闪过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亮光,夏轻盈眼底闪过浓浓的喜悦与森冷,见独孤亭正欲说些什么,夏轻盈急忙抢先开了口:“既然王妃重病,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王妃痊愈了,我们再来探望!”
说着,重重的拉了拉独孤亭的衣角,独孤亭心神领会,顺着夏轻盈的意思向下说:“莫管家,那我们就先告辞了!”
望着独孤亭与夏轻盈等人渐行渐远的身影,莫松嘴角轻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两个跳梁小丑,也敢在我莫松面前班门弄斧……
“莫管家,独孤棋的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一名侍卫从院中走至莫松身侧,恭敬的禀报着:“王妃的替身已被他抓走!”
莫松了解的点了点头,眸底闪过浓浓的敬佩:“王爷预料的果然没错!
在辰王府吃了个闭门羹,没见到沈雪宁,独孤亭也没什么精神,走出一段距离后,独孤亭想起了夏轻盈。
其实说起来,这一切都怪这所谓的夏军师,如果不是他今天早晨蛊惑自己来辰王府看沈雪宁,自己也不会来此,自然也不会这么丢面子。
“夏军师,如今辰王府不招待客人,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见到沈雪宁?”
问出这句话时,独孤亭也没报什么希望,只想着出个难题,让夏轻盈为难一下,谁让他今天出的主意令自己颜面尽失的。
本以为夏轻盈会眉紧锁,思索几天,岂料,夏轻盈却是诡异一笑:“跟我去个地方,你很马上就能见到沈雪宁。”
“沈雪宁在辰王府,我们刚才去时人家已经给咱们吃了闭门羹,再去还不是一样!”对于夏轻盈的话,独孤亭不以为然:本皇子还不至于傻到再去自讨没趣……
夏轻盈诡异一笑,漂亮的眸底隐有寒光闪现:“沈雪宁现在已经不再辰王府了!”
“真的假的?沈雪宁不在辰王府,那她会在哪里?”独孤亭心稍稍有些疑惑,因为夏轻盈说的有模有样,让他忍不住有些怀疑。
“到了地方,你自然就会知道!”夏轻盈冷冷回答一声,回头望向跟在独孤亭身后的其他侍卫:“你们几个先回宫吧,在下与四皇子单独去办些事情!”
说着,不等那几名侍卫答话,夏轻盈已抓了独孤亭的衣服,带着他快速向前飞去,时间不长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辰王府,当黑衣人与独孤亭全都离开后,独孤绝回到了府中,望着井井有条,一丝不乱的王府,冷声询问着:“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王爷,一切按原计划进行,没有丝毫纰漏!”莫松恭敬的回答着,心中对独孤绝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一分。
“王爷,你如何确定独孤棋一定会在白天抓走王妃?”一般情况下来说,晚上有黑夜做掩护,成功的可能性大些,光天化日之下在戒备森严的辰王府抓人,太容易暴露了。
独孤绝冷哼一声,冰冷的眸底越凝越深:“因为本王晚上会住在王府,独孤棋不敢下手,就算出手,也绝对不会成功。”
沈雪宁未中冰魄银针一事除了独孤绝,上官宇以及莫松等王府重要人员知道外,其他人都不了解事情真相:
“刚才送来的那封信,是有人匿名而写,上面写着他有冰魄银针的解药,让本王一人前去取,他所指的地方是一处距离王府很远的偏僻之地,本王又岂会不知那是他的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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