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藴泽摇头晃脑地说着,忽然他的眼角看到一件飞行法器升空而起,从灵烟阁一方直奔擂台。
“谁啊,找死去吗!”
徐藴泽气恼地骂了一句,他能让自己的亲传弟子放弃比斗,却无法阻止别人登台,而且这位登台的,还不是真传,竟是一名执事弟子。
不仅其他人惊愕,就连刚刚要祭出飞行法器准备登台的庞红月都吃了一惊。
从灵烟阁一方飞出的,是陈清。
来到台上,陈清收起飞行法器,取出长剑,并未施礼,而是冷冷的注视着许满楼,道:“陈清,陈明的堂兄。”
不仅为了与徐言的承诺,陈清也为了自己的弟弟,他明明知道陈明死在许满楼之手,却只能将这个噩耗藏在心里。
因为他没有确凿证据,陈明之死,不过是他的推测罢了。
“灵烟阁果然俊杰辈出,许某领教诸位的身手!”
许满楼根本不认得陈清,更不知道对方口中的陈明是谁,如此默默无闻之辈,他连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脚步一动,一柄锋利的长剑已然抓在掌心。
总算凑够了五人,许满楼可不想在节外生枝,轻喝之际,剑气出手。
以一战五的恶斗,注定了无比凶险,许满楼一出手便是他最强的封灵剑法,其他五人更不敢怠慢,同样用出了绝技。
剑光缭绕,法术轰鸣,巨大的擂台之上,开始了真正的亡命之战。
赵天一此时早已看透了许满楼的狡诈,他暗恨之下取出一枚灵丹,眼中带着一丝不舍,还是一口服下,丹田之内的灵气立刻恢复了少半。
吃下了珍贵的灵丹,赵天一双手持剑连连斩出剑气,另外的四人一样全力以赴。
陈清的剑法平平常常,没有出奇的地方,别人可不同,玄箓峰的弟子祭出十几张玄奥的符箓连成一条火线,天海楼的弟子动用了雷电法术,抬手间电闪雷鸣,楚皇山的真传更是祭出三件不同的法器,刀、枪、剑,三件法器呼啸而至。
本以为五人全力出手,许满楼在一开始怎么也得落在下风,然而局面的突然翻转,让围观的弟子们惊诧不已,饲灵堂一方响起了更大的欢呼之声。
三只灵动的貂鼠,挡住了玄箓峰,天海楼与楚皇山弟子的猛攻,陈清直接被许满楼无视,他手里的长剑直奔赵天一而去,两剑相击之际,在剑身上居然弹出了另一柄小巧的飞剑,将毫无防备的赵天一轰出了擂台。
“子母法器!”
赵天一在摔落擂台之际,吼出了不甘的一句,子母法器的存在,最为阴险毒辣,因为表面上没人能看得出来,等到发现是双剑合璧,为时已晚。
一击将最为难缠的赵天一轰出擂台,许满楼心中大定。
有三只貂鼠助战,他本就胜券在握,还有三叔给的两件上品法器,如果这样还无法夺来花王之名,那他就别叫什么天才了。(未完待续。)
第535章 花王擂(中)
天才之名,是许满楼的骄傲之处,哪怕这份骄傲里携带着阴险与狡诈。
赵天一当先落败,擂台上的局势立刻扭转。
陈清虽然没被貂鼠缠住,可是他击出的一剑被许满楼身上突然浮现的九颗蓝色珠子轻易挡下。
“子母追魂剑与连环镇海珠!”
台下,不少虚丹长老认出了许满楼动用的两件十分珍贵的上品法器,许多虚丹长老的目光都开始纷纷变化了起来。
“许昌看来距离结婴不远了,连他这两件成名法器都赏赐给后辈。”天海楼的一位虚丹长老低声自语。
“攻防兼备的连环镇海珠,堪称上品法器之最,有这一件法器,对战同阶即可落于不败之地。”玄箓峰的长老摇头说道。
“怪不得他敢踩下机关,来个三擂合一。”徐藴泽在远处瞪着眼睛怒道:“把他们许家最强大的两件法器全都交给一个人,别说战五个同阶,战十个都没问题,这叫什么,以大欺小?这叫不要脸!等老夫结婴的,给我徒弟弄件法宝,我们灵烟阁也夺一次花王!”
“让筑基弟子拿法宝登台,光练凡俗界的剑法么,筑基境能催动得了么。”林小柔在一旁挖苦道:“还法宝,我看你是不嫌丢人。”
“他们饲灵堂都不要脸了,我丢人算什么。”
徐藴泽没好气地说道,撇了眼擂台,道:“不用看了,许满楼的花王之名必定到手,想当初楚白登台,挑战的是五脉最强的真传,人家一柄下品法器,就能力战同阶,哪像他们许家,哼!”
徐藴泽看不上许家的做法,但又无可奈何,他也有上品法器,可是没舍得赏赐给徒弟。
几位长老在议论之际,陈清的剑气早已被连环镇海珠消弭得一干二净,不等他发出第二剑,许满楼冷眼望来。
陈清心中一禀,咬牙催动长剑,然而以他的身手,注定斗不过许满楼。
仅仅眨眼的功夫,子母追魂剑中的子剑绕过了陈清的防御,直接贯穿了他的心窝,本想为堂弟报仇的陈清,带着遗憾栽落擂台,就此身亡。
瞬间击败了两人,许满楼更是得意了起来,以两件上品法器加上三只貂鼠,没用多久,剩下的三人有两人被他重创出擂台,来自玄箓峰的真传更是被他当场击杀。
两死三伤!
擂台之上生死由命,这份规则的存在,让许满楼可以理所当然的击杀对手。
尤其那个陈清,虽说他不认得,却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一股恨意,往往带着这种恨意的家伙,许满楼都会尽快除掉。
昂首站在巨大的擂台之上,许满楼居高临下望着各路同门,嘴角渐渐翘起一丝笑意,他想要大笑,却在死死地压制着心底的狂喜。
花王之名到手,不仅可以像楚白袍一样名动天下,更有一件极品法器的赏赐,而且经此一战,其他五脉还敢登台的人注定不多,他许满楼的灵气根本没耗费多少,就算再战个十场八场也会轻而易举。
扬手唤回三只肥硕的貂鼠,许满楼再次踩下圆柱机关,轰鸣之中,擂台分散开来,又形成了三座。
正前方的看台上,元婴强者们的神色并未变化,哪怕他们明知许满楼这种手段不算名正言顺,但是结局已定。
台下呼喊声震天,大多来自饲灵堂一方,其他五脉渐渐安静了下来。
已经死了两个,再登台,必然是殊死相搏,尤其作为许满楼的对手,几乎是必死的下场。
并非无人敢登台,而是在等待着许满楼从擂台中心走出来,只要他走到一处擂台,其他的两处必然会再次有人登上,然而许满楼所站的擂台,注定要空空如也。
感受着同门的欢呼,许满楼脚步没动,仍旧停留在擂台的中心。
他在享受着这种震慑无数同阶的美妙感觉,只要他不离开擂台中心,就无人敢登台!
怀着一种挑衅之意,许满楼故意逗留了很久,目光越过饲灵堂的队伍,落在最后方那道红衣身影之上。
看到许满楼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望来,庞红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抛出一件飞行法器,就要登台拼命。
招夫擂只是楚灵儿散布的消息而已,在筑基弟子间流传甚广,但是虚丹长老与元婴强者可无人理会,这里是搏命的擂台,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争风吃醋的场地。
看到庞红月祭出飞行法器,许满楼更是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他许满楼不缺女人,但他最喜欢征服庞红月这种倔强的绝世女子,因为如此一来,他会感受到极大的满足,他会得到一种天下在握的快意。
“红月,别去!”
刚要跳上飞行法器的女孩,被庞少城一把拉住。
“二哥替你教训那不开眼的东西!”
庞少城目光中闪动着冷芒,家族为了保住他这个男丁,却让自己的妹妹背上了家族传承这份沉重的包袱。
“你们不是对手,不必登台了。”
老迈的声音从兄妹二人身后传来,庞飞燕佝偻着苍老的身子出现在两人身后,迟来的老者神色平淡,犹如看透了这场擂台的结局。
随着庞飞燕而来的,还有庞红月的师尊仇崎莲。
“老祖宗,师尊,弟子绝不会嫁给别人!”
庞红月眼中泛红,铿锵喝道:“我有夫君!”
“既然你有夫君,那么人呢,他在哪儿?”仇崎莲本就被这个弟子气得不轻,此时语气显得十分低沉恼怒。
“我夫君……”
庞红月的眼神变得迷茫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夫君在何处,更不知自己的夫君是死是生。
咔嚓。
大日西斜,一场宗门演武,已然进行到了黄昏,一片血色的晚霞之中,远处的虚空仿佛传来了碎裂的声音。
咔嚓。
一只年轻的手掌,从虚无中探出,却被一层无形的壁垒所阻挡。
咔嚓!
轻微的裂响,渐渐引起了强者们的目光,宗主与其余元婴强人猛然扭头望去。
轰!!!
彷如水晶破裂,护山大阵竟然出现了一道豁口,一片晶莹的碎屑在晚霞的映衬下折射出五彩霞光,让人无法直视。
在那片霞光里,一道年轻的身影一步踏出!
“他夫君来了,喏,就是那个光头。”
庞少城眯缝着眼睛,好不容易才看清了来人,于是撇着嘴对那位目瞪口呆的仇崎莲说道:“他叫徐言,徐止剑!”(未完待续。)
第536章 花王擂(下)
“我来了,红月……”
轻声的呢喃,无人能听闻,却在此时连接了两颗年轻的心儿,来自徐言的轻语,庞红月仿佛听得一清二楚。
下一刻,花瓣形状的擂台之上,多出一位光头和尚,正站在擂台的中心。
“徐言!”许满楼惊诧的望着对方,咬牙冷喝。
“徐师弟!”聂隐瞪起眼睛看着台上那个三年未见的同门。
“他没死!”深知当年那份必死任务的灵烟阁长老魏明,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言哥哥!”楚灵儿跳着脚招手,两只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儿。
“天门侯所到之处,必然遍地疮痍啊。”最为了解徐言的庞少城摇头晃脑地说着,嘿嘿直笑,他发现宗门变得有趣了起来。
“夫君……”
庞红月的俏脸上现出了深情的微笑,好像在自语,又如同在郑重的宣告般轻声说道:“他是我夫君,无论在凡俗界还是修行界,他都是我庞红月的夫君!”
“你怎么会没死!”许满楼此时压下心中的惊骇,冷声说道。
“你都没死呢,我怎么舍得去死呢。”
徐言浮起淡淡的笑意,道:“我佛慈悲,说我斩不断红尘,极乐世界不收,专收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所以今天特意来送你归西,善哉善哉,慈悲慈悲。”
徐言不伦不类的说辞,让人分不清是僧是道,许满楼却被气得火冒三丈,长剑一指,冷喝道:“送我归西?你好大的口气,既然登上擂台,那就死在这里好了!”
许满楼一声冷喝,他身边的三只貂鼠顿时龇起了獠牙,直扑而去。
达到妖物程度的貂鼠,每一只都有力战筑基的能力,寻常的普通弟子很难抵挡,既然徐言活着回来,许满楼可没有放过对方的打算。
刚见面就动手,许满楼为了占据一份先机。
他已经大致看出了徐言出现的地方,应该是破开了宗门大阵,以筑基的修为冲出大阵,想必消耗极大,带着一份狞笑,许满楼命令三只貂鼠当先发难。
擂台恢复了三座,可是许满楼与徐言却站在三座擂台的中心,两人这一交手,一些还想登台的真传弟子立刻迟疑了起来。
如果那两位在一座擂台上比斗,空出来的擂台必定还会有人登上,毕竟许满楼得了花王之名,可没有得到最后的胜利,战败五人只能有一份名号与一件极品法器作为奖励,这场宗门演武还会持续下去。
灵烟阁一方没人登台,可不代表其他支脉没有强人,只不过徐言与许满楼占据了擂台中心,想要登台比斗的人也就等待了起来,纷纷在台下观望。
面对三只猛扑而至的貂鼠,徐言神色不变,扬手间,三颗飞石出手。
咔嚓嚓三声脆响,小巧的石子直接被三只貂鼠咬成了粉碎,根本无法阻止着三只凶兽半步。
石头一碎,徐言立刻显得慌张了起来,腾身跃起,围着擂台奔逃,在他身后,三只貂鼠是紧追不舍。
上来只打出三块石头就被人家追得张荒而逃,还以为台上的光头和尚是什么了不得的来路,围观的所有弟子几乎全都嘲笑了起来。
“许满楼能力战五位同阶而胜出,那和尚是来找死的吧。”
“哪一脉的弟子,登场的气势倒是惊人,就这么点能耐?”
“好像是灵烟阁的人吧,灵烟阁这是输不起,拿命填了,这种废物派上来一百个也没用啊。”
“一百个怎么没用,至少够那三只貂鼠吃了,用人命把貂鼠喂饱,撑得走不动路,许满楼的灵禽岂不是无用了。”
“高啊!这招高明,哈哈,看看许满楼的貂鼠能吃掉几个灵烟阁弟子,一群只会炼丹炼器的家伙,在花王擂凑什么趣。”
弟子们大多不明所以,议论纷纷之余,大多带着不屑地看着台上的小和尚,然而那些虚丹长老的脸色中可没有什么不屑之意,没看台上,而是望向仍旧存在于虚空的那道裂痕。
“那不是会法炼的小子么,他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被困在护山大阵里,又自己破阵而出?”徐藴泽盯着虚空的裂痕,疑惑不已。
“的确是大阵的裂痕,去年我曾经接取过修复宗门大阵的任务,那里应该是……”林小柔不再与徐藴泽拌嘴,而是神色凝重地望着裂痕,道:“那应该是阵眼的位置,大阵中最为薄弱的一处!”
“如此说来,他还真被困在大阵里了,负责开启阵法的执事弟子都是废物么,连同门被困大阵都不知道?”徐藴泽骂了一句。
“未必是不知道,也可能明知同门被困,也装作不知罢了。”灵烟阁另一位虚丹长老此时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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