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鬼鬼,住手了!”洪琪被掐红了一片,忙告饶道:“我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了,你可以可以停手了”
一边告饶,同时一边对着阿鬼使出了他在周星星电影里学得的不少撩阴招儿。
果然,再怎么强悍的女人也禁不住心爱男人的轮番挑逗,生发出许多特殊的复杂的情绪,阿鬼自然也不例外。
只见她红着一张脸,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心情不好呢?”连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此刻,洪琪却淡定了下来,他已料定阿鬼的芳心已被他打乱,便不再急切,学那罗丹的沉思者,故作深沉道:“还不是还不是昨天的事儿嘛,给我招了点儿麻烦。”
“你是不是在担心赵山河他会查到你就是拾柴帮真正的帮主啊?”
洪琪猛地抬头,惊奇地看着一脸傲娇的阿鬼,心道:这丫头果然聪明。
她说要做他的贤内助,原来不是假话。
或许,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他这个拾柴帮主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苏巴被抓
“那你可算是白担了这个心了!”
“赵山河那个人呢,最喜欢自个儿关起门来瞎捉摸,不擅长明察暗访的。”
“他最多也就是带几个手下去西街或者当铺找你晦气,给你点儿颜色,把你打个半残,叫你瞧瞧云未山庄的厉害。”
“你可要当心了,眼下在旁人眼里,整条西街都是你七哥在罩,嘿嘿,看你怎么应对真正的江湖帮派”
阿鬼这口气,完全听不出什么担忧、紧张,反而有一丢丢幸灾乐祸。
不过呢,这对洪琪来说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有一个没脑子的对手,总比一个有脑子的对手好上许多。
只要他拾柴帮帮主的身份掩藏的好好的,他便有十成的把握,叫那赵山河的注意力不会放在他身上,哪怕某天俩人面对面地撞上了。
“你你笑的这么贼做什么?哦,是不是有了什么鬼主意?快点说出来!叫我也听听。”阿鬼追着问。
通常情况下,面对心爱女子的请求时,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些些的心软,特别容易做出妥协与让步,做出失智的判断
而唯有一个正常且聪明的男人,才懂得把握其中的分寸。
洪琪聪明吗?那当然
瞬间,洪琪捉住了阿鬼的小手儿,柔声道:“鬼鬼啊,这个地方不好,不方便,不如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听到“继续”两个字,阿鬼的肢体明显地僵了一下,脸颊飞过云霞两朵,随即低下头去,问道:“去哪里呢?”
“自然是没有旁人晓得的地方。”
“这样一来,我才好把我所有的秘密,全都一五一十地讲给你。”
有时候想想,他洪琪有可能真的是天赋异禀,太过聪明了。
这样的话,他生平第一次说出口,竟说的这般溜,完全没过脑,仿佛自带渣男系统。
这样的事,他生平也是第一次做,竟做的如此坦荡,自然。
“你你又在动歪念头了!”
若换在平时,阿鬼早就一拳打来,或是一掌劈来,一脚踹来。
但她此刻,仿佛没有多余的力气发火似的,“不满”最多也就表现在嘟嘴和瞪眼儿上。
“就算我动了歪念头,又如何?”
“你若不同意,不配合,我敢强来么?”
“我这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可不是你六朝楼总保镖的对手啊!”
万人迷经典语录:再凶悍的母老虎,都不是她心爱男人的对手。
至于如何引她上路,与她共行**,魂穿前二十一世纪的好青年洪琪,可是偷摸地阅览过不少好片儿的呢!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瞧见阿鬼眼中含情的娇柔模样,似已被洪琪说动,却依旧低垂着头,问道:“你想去哪里就就去吧。”
那声音咿咿呀呀,似蚊子一般,但洪琪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只见他狡黠一笑,道:“我想”
忽而一只黑鸽子扑棱着翅膀飞了过来,洪琪忙瞪大了眼睛,将鸽子腿儿上的卷轴取了下来。
此刻,他多么希望是罗攀那厮故意整他,叫他不能与阿鬼好好相处。
因为,于拾柴帮而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然而,字迹是李劣云的。
李劣云不会同他开这种玩笑,字条上写:
“苏巴给云未山庄的人抓走了!”
什么?!
洪琪看罢,大惊失色,苏巴
第二百三十八章 帮主夫人
“我家里出了点儿事儿,我……我要走了!”
洪琪看罢字条,心急如焚,男女之欲跟朋友之命,哪一个更重,他心里还是拎得清的。
“怎么回事?”
罗攀打乱草堆儿里冒了出来,骇了洪琪一跳。
原来,这厮一直没离开。那么,他跟阿鬼对话,岂不是都被他偷听了去?
然而,此刻洪琪已没时间跟他计较了,说道:“走,快回春山阁去!苏巴那小子出事儿了……”
罗攀听罢,一副“那小子整天窝在春山阁里,也会出事?”的表情,道:“好吧,幸亏咱们今儿个是骑马来的。”
“等一下,我也要去!”阿鬼一把拽住了洪琪的袖子。
“没时间了,今儿个真的有急事儿,改天再你带去参观,乖。”洪琪边哄边劝。
然而阿鬼不吃这套,死活不肯撒手,并用一副哀怨的眼神将洪琪望着。
唉,古话怎么说来着?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洪琪抵受不住那样的眼神,无可奈何,叫她坐了马背。
他的马术同跟罗攀相比,那是根本不够看的。
罗攀双腿一夹,长鞭一扬,“追风”快马便奔了出去。
而洪琪呢,他的“步景”本就是匹温顺的小母马,没什么野性,驮着两个人,原地打了个转儿,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
罗攀早已奔出老远,见洪琪根本没跟来,回过头去,杵在原地,用奇怪的眼神,将他望着。
而后,阿鬼也拍了拍洪琪的肩头,问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你那个地方太大,我的后背……被你蹭的好痒啊……!”洪琪一本正经地说着露骨的话,淡定自持,面不改色。
“我蹭你……你”阿鬼正在奇怪,忽而明白过来是个什么意思,一记重拳捶在洪琪肩头,红着一张小脸儿,说道:“蹭你是看得起你……”
“是、是、是,这是阿七的荣幸!”
“不过呢,这位鬼鬼小姐,可否不要在这么紧张的时刻,用你那对巨大的……呃,引诱我?”
“否则,明儿江湖就会传出六朝楼总保镖,跟奇宝斋斋主双双殉情的消息……”
他这话倒也并非全是浑话,方才一阵心猿意马,差一点就自马背摔将出去。
“你这呆子!这个时候还在打情骂俏?”
“阿鬼,他不叫你贴近,你偏偏贴近,这呆子是个雏儿,刚开始嘛,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罗攀就这样隔着空气大吼大叫了起来,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看向洪琪。
那阿鬼倒是很听他的话,嘻嘻一笑,手臂一缩,将洪琪抱的更紧了。
洪琪当真是……既无奈,又甜蜜,一路揣着复杂的心情,总算到了春山阁。
一进高门,便瞧见了大阵仗。
还好,洪琪、罗攀还有阿鬼三个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倒也没被骇着。
只见那常耕杰跟李劣云领头跟着一百多个兄弟,全副武装,杀气腾腾,候在院中,候着他们。
见那洪琪进门,便齐声高喊:“帮主!”
“你们这些人,小点儿声!可别把咱们帮主夫人吓坏了……”罗攀贼贼地笑道。
洪琪正待发话,没成想,这帮宝贝竟又不约而同齐声高喊:“见过帮主夫人!”骇了他一跳。
“你们……你们好!”
阿鬼努力挤出一丝笑脸,算是给他洪琪面子。
第二百三十九章 小月楼,美人劫
洪琪轻咳了几声,这才将众人的视线,从阿鬼身上收拢过来。
待众人淡定后,才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话问的颇没底气,他心里正虚着呢。
他在忧心,会否云未山庄已然查出了他就是真正的拾柴帮帮主,因而,找上了拾柴帮的人,讨回他们昨儿个在和泰酒楼丢失的面子。
而在刑天门和崔家堡尚未公开拾柴帮几个当家人的画像前,苏巴就是那唯一的一个属性公开的透明人。
“整件事是这样的。”
“咱们拾柴帮四天前在阡梓城一战中出尽了风头,如今不但很多江湖上的朋友提起咱们拾柴帮,是一个大写的服字,咱们自家兄弟的心气儿,也跟着高涨了不少,就连一向低调死宅的苏长老,近来也开始外出走动了。”
“嗯,他每天夜里都会去勾栏地听歌看舞,赏花赏人。”
“但之前吧,都是在自家场子里,也就没出什么事儿。”
“可就在昨天傍晚,他看腻歪了附近的姑娘,带了几个自家兄弟去到楚周城交界的一处青楼里尝鲜儿。”
“没过多久,那几个同他一起去的兄弟就灰头土脸、遍体鳞伤地回来了。”
“说是苏长老在小月楼里跟几个陌生人起了冲突。”
“起初是占了上风的,没想到对方竟是云未山庄的人,其中还有人认出了他,便立马通知赵山河,包围了整个小月楼。”
“咱们的苏长老,也给人家活捉了去。”
“那几个放回来的兄弟,就是负责报信的。”
说话如此有条不紊,不枝不蔓,一听便是李劣云。
说罢,他大手往角落里一指,那几个跟着苏巴一起受了伤的兄弟,便扶着眼前可扶之物,吃力地站了起来,勉强跟洪琪打了个招呼,算是佐证。
洪琪见他们辛苦,忙示意他们坐回去,才问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小月楼呢?还有,那个赵山河,放你们回来报什么信?”
其中一人听到洪琪问话,赶忙又扶着桌角站了起来,他道:“是因为因为苏长老听说了那间小月楼近来新得了一个异域美人儿,美的紧。苏长老便带上咱们,说是去会会那个美人。没想到,这么晦气”
“那个赵山河,他叫我们回来给帮主你带个话儿,要相救出苏长老,得拿五百万两银子去换。”
“妈的,这姓赵的也忒没谱儿了!敲诈到咱们头上了”
洪琪还没开口,罗攀便第一个忍不了了。
在场的兄弟们一见,他们的二当家都火大了,便一个接一个地怒气上涌,恨不得将那赵山河活剐了
“只有咱们拾柴帮撸别人的份儿,没人可以叫咱们出血!”
“帮主,你知会一声!咱们哥儿几个这就去把那什么云未山庄的老窝给他端了”
“五百万?待老子给他五百拳头吃”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赛着比着谁的嗓门儿大,气势足。
见越骂越是出格,常耕杰忙站出来维稳,大喊一声“停!”
他这么做,也是在顾及未来的帮主夫人阿鬼小姐的耳朵。
“帮主,咱们的人已做好了万全准备。”
“我布下了三、四百个外室弟子在永荒街,同时通知了丐帮的兄弟。”
“一切就绪,就等着您一声令下了!”
待众人冷静下来,李劣云对着洪琪汇报了他的安排。
永荒街是一条长街的名字,在无双城与楚周城接壤的地方,真是个很晦气的名字,听的人心里怪怪的。
第二百四十章 贤内助
“你也赞成强取?”
偌大的拾柴帮,李劣云是唯一一个在智商上跟他洪琪比较接近的人。
为人又难得沉稳,谨慎,没什么粗枝大叶、毛毛躁躁的江湖习气,因而,凡事交到了他手上,洪琪都是最为放心的。
没想到,他也有这么鲁莽不羁的一面
“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咱们拾柴帮底子薄,资金储备本就不宽裕,若是一下子拿出五百万两银子给了云未山庄,咱们拾柴帮的出头之日,可就遥遥无期了。”
“再者,我也很是担心,他们可能会借赎人的机会,冲咱们下手。”
“当然,区区一个云未山庄并不可怕,怕就怕在他们会跟咱们的敌人联起手来。”
“这场交易,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云未山庄那里,咱们太被动了!”李劣云苦笑道。
他的这番分析没有任何问题,洪琪听的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的敌人,来头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大呢,而且,联起手来也不是没可能的。
即便刑天门跟崔家堡不来掺和,单是金乌帮和引剑门的实力,已足够将他们逼入窘境了。
想的越多,就越觉处境艰难,四处皆敌,且个个都不易相与。
洪琪一下子没了主意,难不成,又要像几天前在阡梓城里搭救江家老三一样,用更多人的死,去换一个人的生?何况,这个“生”还不一定就生的了。
见他长时间不言语,李劣云又继续说道:
“不可否认,咱们这次强取云未山庄,势必要过了楚周城的界,鹰盟在楚周城的势力范围也不到时候会否引起鹰盟的反感?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在江湖上混,讲的就是两个字。”
“这两个字帮主您也常常在咱们面前提起:一个是忠,一个是义。”
“咱们拾柴帮里个个都是好儿郎,命可以不要,但决不能容忍云未山庄的人践踏了咱们的尊严,又抓走了咱们的兄弟!”
话音一落,众人情绪更加高涨,求战意愿更加强烈。
李劣云最后那一句十分高明的收尾,已叫他们抱定了舍生取义的决心。
同时,也因为他的话,洪琪打开了一个最大的心结。
有时候,生与死在天平两侧的分量,并不以多、少而论。
有时候,更多同伴的伤亡,换来一个同伴的活命,并非不值得。
只因为,他们换来的并不仅仅是一条命那么简单,同时也救赎了很多人活在世上的必要不充分条件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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