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到我的帅帐来寻我!”
马场相遇,抗洪妙计
蓝秦心底不知是喜是愠,机械地应了一声。
唉,特权阶层就是这样!
有关系不用,过期作废!
不过,貌似高形这种特权在古代,除非月国亡国,否则是不会过期的!
后知后觉的何诗不禁感叹到。真是冤家来的,似乎是注定一样。逃来逃去,躲来躲去,还是得躲到他的身边去。
学会了马术后,有些郁闷地随着蓝家兄妹回了蓝府。
掌灯时分,膳厅一阵欢笑声。说的全是今天骑马的事。
尤其是蓝晰添油加醋地述说整个过程,听得蓝相爷和几个夫人都乐得笑开怀。
何诗则是不好意思地低头扒着饭碗。“呵呵,真没想到高将军还有心思教何儿骑马,对他另眼相待。何儿啊,从明天开起,你要好好地表现啊!”
蓝相国字里行间充满了对何诗的关爱。
“嗯。”何诗抬起头很感动地应了一声。
自从知道何诗是女儿身后,蓝晰就粘住了她,无论她去哪里都跟在身后。
这样子看来,就连蓝老爷子和夫人们都觉得蓝府的好事将近了。
亏得他们还没有门户之见,这么轻易地就接纳了她这个外来人口。
蓝晰也是小孩子心性,家里人越是这样想,她就越表现得跟何诗亲密,嘴巴里一个劲地“何郎何郎”地喊着,喊得何诗心底不是味儿,喊得她那两个哥哥对何诗另眼相待,喊得见到蓝相爷期盼她亲口提求亲的眼神就尴尬地避开。
一向最爱妹妹的蓝秦见到妹妹这么在乎姓何这小子,再加上今天的有惊无险后,也就放下了成见,乐见其成了。
只有明就理的蓝齐时不时地瞪着他的这个宝贝妹子,示意她收敛一点,何诗可是女子!
脸上竟是酸意。酸意?想到这一词,蓝齐郁闷地朝何诗望了一眼:他该不会对她起心思了吧?
千万别,世上大好的女孩子一堆,抢谁的女人也不能抢了高大哥的女人!
想到这,蓝齐赶紧扒了几口饭,陪笑一阵就找个借口回房了。
马场相遇,抗洪妙计
晚饭过后,陪着蓝大姐小出门卖花灯,才得知那天给爷孙两买花灯给了一锭银子的事情被她全程看见,才对她钦佩而生暗慕之心的。
听得何诗连连感叹自己为什么不是男儿身。
两人嬉闹了阵,便领着丫环们回府。路过大厅时,蓝晰和丫环们先回晰院去了。
而何诗则被蓝齐两兄弟叫了进去谈话,交待明天见到将军之后应该怎么怎么做,有哪里规矩等等。
虽然何诗长得瘦小,又一逼遇事胆小的样子,但既是妹妹的心上人,就不能让他出丑。
蓝秦对他是有些排斥,但还是很关护的。
而蓝齐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碰到什么问题,赶紧到校将军里找他。何诗赶忙称“是”。
回晰院时,路过中庭,见蓝相爷正在亭子里长吁短叹,一副苦恼的样子。
“相爷,国事虽忙,但也要注意身体啊!”何诗走了过去,轻声道。
见着是她,蓝相爷道:“唉,何儿,今年的济城犯水患了!
济城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听闻此事很着急,很关确,要满朝文武速速拿个可解决的方案出来。
老夫想了大半夜还真是无计可施呀,怎地处置才好?”
“喔?水患?济城离这有多远?”何诗很关切地问。
“离京城有八百多里地左右,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就能到。
现在才五月底就已经有很大面积的涝害了,到六七月暴雨的时候怕会更糟糕。
过几天,估计就会涌入大批难民了。
到时候也是很难办的一件事情啊!”何相爷忧心忡忡地道。
闻言,何诗直言道:“水患必定造成大量农田流失,百姓房屋被毁流漓失所。
朝庭当下能做的就是出资出力派人赶往灾区安定民心啊!
再怎么难办,这也是首要要做的事情。
安抚灾民稳定下来,避免暴动、动乱、人心不稳。这是救灾大纲,趁大洪灾来临之前就要办妥。
接下来……”
马场相遇,抗洪妙计
何诗一口气把在现代所接触过的抗洪救灾的资料和法子娓娓述来,听得蓝相爷茅塞顿开,拍手叫好。“这么说来,何儿的意思是让朝庭派军队押粮前往,一方面组织当地百姓挖渠疏水,恢复农田生产,另一方面起到镇压暴民、流寇和趁灾打劫的土匪,阻止灾民涌入京城?”
何相爷果然是睿智人士,一点就通。
“嗯,大概是这个样子吧。”何诗点点头道。
“好主意啊好主意!”何相爷叹道,同时却又狐疑地问:“何儿是从何处想到这么好的法子的?本相之前简直闻所未闻!”
“哦?主意是相爷自己总结出来的。哈哈,时候不早了,相爷早点歇息吧!小可告退了!”何诗打了哈哈就跑了。
唉,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得清楚才好。
好主意吗?这些常识放在二十一世纪;是人都知的啦!
因为主意太好,何相爷太兴奋,即刻唤人备轿进宫面圣去了。
皇上正为此事而烦恼呢,大半夜的听说相爷求见,便命人宣见。
听完相爷的主意,大声叫好,随后便问相爷这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
为皇上举存人才本就是相爷的一项职责,见皇上如此叫好,便毕恭毕敬地回答是住在家里的一名壮士出的主意。
皇上很好奇,马上要相爷将此人底细详细道来。
蓝相爷便把蓝晰是怎么遇上他的,随两个儿子去了军营里有些什么表现,还在马场遇到了大皇子高形,皇子是如何如何教他马术的事情统统都说了。
只知是为了父母而来京城谋事做的孝子,以前是做什么的不太清楚。
不过,经过前面述说的几件事情,把何诗的仁义礼德都说全了。
有一身功夫又细微谨慎,有勇有谋是位好人才啊。
最后才说了他的名字叫何四。
皇上大喜,高兴得让相爷明早上朝前带他进宫面圣。
能有如此贤才,真是月国之幸啊!
面圣?还是免了吧!
蓝相爷赶紧说,大皇子高形已经约了明日去校场见他了。
皇上说,这个不是问题,待会派个人去把大皇子一同宣进宫里来。他那儿子好几天没早朝了,也该是来见见他这个做爹的了。
蓝相爷领命而去。话说何诗离开中庭后回到晰院,小心肝还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以为相爷看出什么端倪来。
要是去查她的底细,那可就糟了!
蓝相爷是只老狐狸,可没他的孩子们这么好唬弄。
嘿嘿,你怎么知道他是老狐狸?
人家可一直对你很好啊,“何儿,何儿”地叫着,明摆着把你当成自己人了嘛!
却,别的不说,如果不是老狐狸,能做一国宰相吗?
说实话,来古代这么久,就跟蓝府的人打的交道比较多。
唉,官家也是不宜久留之地。还是瞅个空子拍拍屁股走人吧。
可是怎么才能不知不觉地脱身呢?脑子里像有两个何诗交谈似的。
谈着谈着,迷迷糊糊间便听到了公鸡打鸣的声音。
啊?打鸣了?!唉,一宿没睡。
正想翻个身好好地睡一会回笼觉,门外有人将闹拍得咚咚响,边拍还边叫:“何壮士,相爷请你过去大厅!”
“喔!来啦!”搞什么嘛!一大早的。
无非就是今天去军营里找高形报道的一些注意事项。
这一家子人真是太谨慎了!
报个道而已嘛,用得着这么早起来左叮咛右嘱咐的么?
她好歹还是个外人吧?念书的时候也没这么早起过。
何诗在心里嘀咕着。动作却非常利落地收拾妥当,随来人一同前往大厅。
四周一团漆黑,天还没亮,顶多四点多的样子。
何诗在进入大厅前悄悄地打了个呵欠。
蓝相国却精神饱满,一身朝服更显威严,见到何诗进来赶紧说:“何儿,今日随老夫进宫一趟。皇上要召见你。”
听完,何诗心想:皇帝要见我?完了完了,是不是查出我来了?
面圣?还是免了吧!2
当下赶紧摆摆手道:“相国,我不去,我对皇宫不熟,跟皇上不熟,还是不要去了吧?”
这几句话放在现代来说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可是放在皇权至上的古代却是大逆不道!
还好蓝相国一心想着拉这位心目中的准女婿面圣,从此平步青云没有注意到何诗的用词,一把拉住何诗的胳膊便笑道:“你这孩子!皇上召见赶紧就去!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事!”
“那相爷知道皇上见我有何事吗?”看样子并没有查出她来,何诗小心翼翼地问道。
“皇城上朝的晨钟已响了太久。来,边走边说。”蓝相国拉了何诗就往外走。
唉,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认命吧!何诗一心只想避开高形找到回家的路,却没想到一不小心又招惹到了皇上,只好本着见招拆招想法去面圣了。
一路上,蓝相国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地将皇上召见她的缘由给说了一遍。
马夫的脚程也快,半个钟左右便到了皇宫外。换了宫内专门按官阶划分的软轿,一路直奔朝堂去。在外朝堂大门,按律搜身不准携带兵器入内。
何诗被翻过来翻过去的全身上下拍个透的心里直咋舌。
幸亏以为今日要见高形,免不了会露个馅什么的,所以昨天下午回房后就弄了块平平的铁片与纱布一起裹在了前胸。
脑子还算灵光,将那天剩下的胭脂花汁调到烟灰水里,让她的装容只有米酒水可解。
这下一来,虽然有些舍不得那白嫩嫩的脸蛋儿和小手,但是为了保命,那些都不算什么。
否则现在就穿帮了。心定神闲地让他们搜拍完,看在蓝相国的面子上很快就挥手放行。
虽然在现代,这种异性之间的拍打没有什么,但是对于只顾埋头念书和练武的何诗来说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妈呀,这么森严,以后还是少来为妙!
咱们中国女子的传统思想根深蒂固,还是不能完全“解放”滴!
面圣?还是免了吧!3
今天因为是跟着蓝相爷来的,禁军侍卫都看在相爷的面子上没有命她脱掉外衣检查,并不代表她不知道全身检查,男子是要脱掉外衣的。
在她前后的没有官阶品位的男子都是那样检查的,她有眼睛看得到。
以后没有相爷领着她,打死也不来这皇宫。何诗在心里嘀咕着。
因为心事重重,一路低头行去。
没有注意到皇宫的富丽堂皇,建筑物的辉宏气势,在晨光蒙蒙下,美仑美奂的园林景致和精雕细琢的亭台楼榭。
顺着青石走廊,走到中殿门时,服侍于皇帝前的太监总管李公公领着两位小太监迎上前来,与蓝相国密语了几句。便与相国匆匆离去。
留下两个小太监领着一头雾水的何诗去了别处。
总想着逃离这一切好想办法回到现代的何诗没有兴致也没有心情去与身边的人搞好关系,所以自顾低头想事,脚步随着两位太监走,也没有与两位小太监说话。
两位小太监也并不是话多的人,只是一味地领她到御书房前厅让她坐下候着,便退下了。
前厅站着有好几个宫女太监,中规中矩,仅奉上一杯茶,就垂手恭立一边。
何诗正犯困呢,也不便多话,坐了一会眼帘合下,心中谋划。仔细算算,来这个时代已经有十来天了,怎么回去的法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本来只想着与这个世界的人接触得越少越好,却没想到事与愿违。
莫名其妙地升了官眼下还要等着见皇上。
何诗简直就是脑袋发疼:从此以后,坐卧行走都得一跪三叩首就浑身不自在。还有连续好几天来一直做着的恶梦。
难道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小诗临终前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一直盘在脑海里提醒着她?
如果恶梦只做一次那也就算了,却连续做同样的梦就不得不让何诗深思了。
莫非是想要她帮着找出凶手,帮她一家人报仇?
何诗想到此望了望四周,寒颤颤地打了个冷战。
面圣?还是免了吧!4
这种魂穿的事情都能发生了,这个世上有鬼魂也没有什么好希奇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莫名的时空,也许等她找出凶手帮“小诗”报了仇之后,她就能回家了。皇上与众大臣在朝堂上议事呢!
对于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武官,就算是有皇上召见,在宫里当差的太监宫女侍卫们早就习以为常,对她不仅没有好奇心和探究心,甚至是带有些不屑和不耐烦的表情与她同处一片天地。
这样也好,以免露马脚。这皇宫里规矩太多,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
何诗就这样天空行空地想着想着。
转眼间,厅外阳光明媚,已经日上三竿了。
何诗饿得肚子咕咕地叫,瞟了瞟厅里站着的几个太监和门外守着的带刀侍卫,他们都站了好几个小时了,难道不累也不饿吗?这个皇帝怎么搞的?一大早地叫人进来,却好几个小时过去了,鬼影也不见一个,是把她给忘了吧?
何诗瞄了瞄身边三四米处站立的小太监,见他们没有什么表情,这样估坐着等不如先找点吃的填填肚子。于是站起身来就往厅外走。
也许太监睁着眼睛也能睡得着,眼睁睁地看着何诗走出厅外去,拦也不拦。门口的站着的侍卫见太监不拦,他们也不阻拦,就这么任由何诗走了出去。
真是奇怪!何诗暗自嘀咕。
这时,何诗才发现这座宫殿墙雕廊琢琉璃檐房精美得不像话,御书房前厅连着的是御花园。
一大片鲜花、草木,水池、亭台楼榭错落有致有零有整,正逢花期五彩缤纷争相夺艳,在晨光暖暖的照射下,一片流光溢彩。
眼前的这一副美景,让何诗一下子忘记了饥饿,不知不觉地顺着荷花池的九曲小桥走到了水池中间的亭子里,细细观赏。
五六月正值荷花期,轻风拂过,荷叶翩翩闪闪,荷蕾尖上沾着的几滴露珠在晨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摇曳着滚滴而下。
叫她下跪,哼!没门!
啧啧,这古代人,就是会享受。
天天看着这些景致,呼吸着花草树木的香气,都会长寿好几年。比起现代的钢筋建筑少林少木的环境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就在何诗陶醉其中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娇喝声。
“大胆奴才!见到苑公主还不下跪请安!”
何诗回头,见到一位十五六岁的妙龄少女领着几个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