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尧宇目光幽深:“就算要处置她,也得让大哥亲自来动手,我们把她带去魄琥国,反正大哥也想念她!”
“好!妖女,这次先饶过你,把你带回去任凭大哥处置!”段尧凌收回了手里的软剑。
舞倾城轻舒了一口气,眯了眯眼,他们口中的大哥是皇普邪吧?只是他们这样拿剑指着她,确实让她很不爽呢。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逃出赤焰国吗?”她冷冷一笑,眼里射出一道寒光。
说完,她反手一挥,指缝里迸出十几根银针,朝段尧凌跟段尧宇飞过去。
两个男人慌忙抵挡,舞倾城趁机就要窜出箱子,谁知她刚想掀开箱子的盖子,下一秒,头顶上的箱子“呼啦”一下被人从外面挑开了。
三个大活人,没有一点悬念的暴露在空气中。
085 被迫,投身他的怀抱
“……”
一时间,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全都无语。
那些大胆掀开箱子盖子的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里面蹦出个皇后娘娘出来,顿时吓傻了眼。
舞倾城轻叹了一口气,从容的站起身,她倒是没有多少害怕,只是无奈自己经过一番的折腾,到底还是没能跑出这皇宫。
转头看向段氏兄弟,两人戒备的盯着这群盘查的士兵,随时准备开打。
“相爷!”正在这时,只听几个士兵恭敬的叫唤了一声,一身青衫锦衣的吕越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吕越扫了眼舞倾城,语气庄重的问。
禁卫军有点为难,回答的吞吐:“禀相爷,我……我们抓到几个可疑人,想藏在箱子里逃出去!”
“哦?”吕越眉峰一凛,朝舞倾城跟段氏兄弟那里看过去,一声呵斥:“混账,这三人是本相请来为皇上表演歌舞的,并非是什么可疑之人,还不赶快放行?”
舞倾城一震,没想到这吕丞相什么时候也学会变通了,她惊讶之余,更多的是庆幸。
有吕越罩着,这宫门这关就一定可以过。
禁卫军看了看舞倾城,仍旧是疑惑:“相爷,这女子像是在哪里见过?卑职还是要先禀报皇上,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你只管放行,皇上若是怪罪下来,有本相顶着,怪不到你头上。但若是你现在不放人,耽误的本相了事,本相现在就去请旨,让你人头落地!”吕越放出狠话,面色有些阴寒。
禁卫军的统领见吕丞相极力的保谏,也就没什么在怀疑的了,手一扬,让手下的士兵放人。
“皇后娘娘,这是微臣为您预备的马车!车里还有几名家奴!”吕丞相把他们带出宫后,将早已预备好的马车指给舞倾城看。
舞倾城微怔,似没想到吕越是如此一个细心之人,有了他的“家奴”,这一路上也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多谢吕丞相!”舞倾城一手虚抬,望向他一双幽远的深目中。
此时的吕越,墨发白裳,苍白透明的脸孔如玉雕瓷刻,立在秋风里宛如冬日下的白雪,只一点点阳光就可以消融殆尽。
“娘娘此行,途经宜丰关,若是有幸遇到简都尉,可代本官问他好!”吕越看似客套的说。
舞倾城却明白他的意思,她的表哥简玉笙与皇普邪交情匪浅,他有意放走段尧宇跟段尧凌兄弟,实则是卖皇普邪一个人情,意在让皇普邪劝说简玉笙坚守城门,不要投向皇普景。
只是皇普邪的真实身份,吕越又是如何得知的呢?舞倾城对这位神秘的相爷,越来越感到好奇起来。
“娘娘保重。”吕丞相丢下了最后两个字,转身远去,长发和白带一起划过舞倾城的眼帘,留下一道优美的弧线。
舞倾城转身登上了马车,看着面前这座皇宫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帘。
这次她亲自出宫,任务繁重,虽是为了劝谏景而去,但究竟有多少胜算,她心里也没有把握。
车帘放下了,舞倾城显得心事重重,还好吕丞相给她准备的马车宽敞舒适,她很快就靠着软榻上睡了起来。
在路上走了近十日,终于来到了宜丰关。
宜丰关是距离魄琥国边境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赤焰国边境上最重要的战略位置之一,过了关再走三日便可以到达魄琥国了,而通关往西走,几十里外就是景驻扎的叛军。
舞倾城吩咐随从找好客栈,休息两日再启程。她要先会见一下表哥,再去见景。
段氏两兄弟倒是一路上跟着她,本来以他们骑马的速度,该早离开了赤焰国境内才是,没想到他们一直跟着她,照舞倾城的估计,他们应该是想将她带去魄琥国见皇普邪。
“公子,小姐,各位客倌,欢迎光临敝客栈。”掌柜点头哈腰地从柜台后面站出来迎接。“三间上房。”段尧宇掏出怀里的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立即笑脸相迎:“原来是段公子呀,这边请!您的专用客房,我们早帮您预备好了!”
“我们也要三间上房!”舞倾城带着身后的两名随从,将银子递了上去。
“呀,真是不巧啊,明日城里要举办一年一度的赏花会,住店的客人特别多,只剩下三间下房了,几位客倌能不能委屈一下将就着挤一挤。”掌柜一脸为难地说道。
“不行,我们家小姐怎么能委屈住下房。”舞倾城还没来得及说话,她身后的那名叫昭玄的随从语气坚决地说道。
舞倾城想了想也是,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一国之母的皇后,段氏那两兄弟都在这,她若是住了下房,实在是有失颜面。
“掌柜的,你看能不能帮我们找一间上房?”舞倾城又加了几锭银子。
“这,这实在找不到了啊,宜丰关是三国的通商口岸,赏花会又是一年里最盛大最隆重的节日,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外地人赶来赏花,要是你们明日来,可能连一间下房也住不上了。”掌柜说得颇为诚恳。
“算了,我们换个地方再找吧。”舞倾城决定再换一家,反正这里还要见着段氏兄弟,她也不想见他们。
“不用再找了,别的客栈肯定都没有上房了,反正我定了三间上房,就让给你一间吧。”段尧宇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舞倾城惊讶的转身,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
反正他们俩兄弟也住不了三间房,多出一间来她不住白不住,只是他们两个人怎么会预订三间房,难道早就算好了她会跟他们一起?
“多谢!”不管怎么说,舞倾城还是要谢谢他。
段尧宇只是扬了扬眉:“如果你真的要感谢我,就随我们一起去魄琥国吧。”
舞倾城没有说话,她这次出来是办大事的,可不是谈情说爱的。
段尧宇叹了口气就上楼了,段尧凌也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回房了。
舞倾城跟两个随从交代了几句,刚回到自己房间,楼下小二就来敲门,说是有人找。
舞倾城下楼一看,竟然是简玉笙。
“表哥!”
“倾城!”
两个人同时开口了,激动的喜悦不言而喻。
“表哥,你怎么知道我来宜丰城了?”坐定之后,舞倾城好奇的问。
简玉笙也不隐瞒,直言答道:“是吕丞相派人通知我的。”
舞倾城一怔,笑道:“难怪我刚来的第一天,就遇到你这个守城的都尉!”
简玉笙倒是没心情跟她开玩笑,只是很严肃的问她:“倾城,你是皇后,怎么会突然出宫?是不是皇上他待你不好?”
舞倾城横了他一眼,“没有啊,皇上待我很好,我这次是背着他出来的!”
“为什么?既然皇上待你很好,你为什么不安心待在宫里?”简玉笙奇怪的望着她。
舞倾城只是淡笑:“我这次出宫,是为了这场战事,我想亲自找景谈谈!”
简玉笙听完后,了然了:“你想帮皇上,劝服景王投降?倾城,你什么时候开始站到皇上那一边了?”
她有在帮皇普胤吗?她不过是不想滋生战事,生灵涂炭罢了。
“我不想打战,到时候只会是百姓受苦!”舞倾城认真地说,转过头看向简玉笙:“表哥,你也不希望打战吧?”
简玉笙只是讪讪而笑:“我本就无心朝政,没想到第一次入朝为官,就碰上这么棘手的战事,不过表妹你既然说了,我一定会死守城门,不会给景王放行的。”
“谢谢你,表哥!”舞倾城由衷的说。
简玉笙淡淡的摇头:“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倾城,你真的打算一辈子跟皇普胤了吗?”
舞倾城被他的一句话问住了,怅然的蹙眉:“表哥,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跟皇普邪是好兄弟,本以为可以亲上加亲的,没想到你最后选择的人会是皇普胤。”简玉笙目光深深的望着她,语气里不减遗憾。
“皇上对我很好,还为了我废了六宫,我很庆幸能做他的皇后。”舞倾城微笑地说道,毫不掩饰对于现在生活的满意。
“只要皇上对你好就好!”简玉笙点点头,却也不忘提醒:“只是帝王之爱,能长久的不多,何况伴君如伴虎,表妹你待在皇上身边,切莫再像以前那样使小性子!”
“是是是,谢谢表哥的叮嘱!”舞倾城抱拳一笑:“表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简玉笙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凑近,递了本小册子在舞倾城怀里:“表妹,这本册子里是你表哥我这些年云游四海的珍藏,你要好好拜读,可保你维持圣宠,长久不衰!”
“啊?这么厉害?里面都讲了些什么啊?”舞倾城好奇的翻阅。
简玉笙连忙阻止了她的动作:“表妹还是拿回宫去再看,今天时间不早了,表哥还有政事要处理,先告辞了!”
说完,不等舞倾城说话,他已经匆匆离开。
舞倾城看着自家表哥一系列奇怪的举动,只是无语的撇了撇嘴。
第二日,就是宜丰城里一年一度的赏花会。
果然如客栈掌柜说的那样,盛大而隆重。一夜之间,客栈门口,小贩摊前,拱桥旁,小河边……触目所及满是花的影子,就连一些女子的鬓旁也插上了一两朵鲜花儿,凭添了几分妖娆和明丽,接踵磨肩时飘起淡淡的清香。
城里人潮涌动,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在这五彩缤纷的花的海洋,各地的美人更是姿态万千,气质不凡。尤其是一名红衣的少女,身姿妙曼,一袭艳俗红衫显眼夺目,在人群中尤为的引人瞩目,频频吸引周围男人爱慕的目光。
只是红衣女子冷着一张脸,对周围男子的示好不屑一顾,一双怨恨的眸子频频投向身边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公子也非俗人,身形纤长,步履轻盈,象听风的翠竹,轻曳中不改挺秀;瓷白的肌肤欺霜赛雪,光滑细致的程度胜过他身上的那袭白绸;墨黑的眉攒着浓浓的坚毅,黑得发亮的眸子如空谷般幽静。
仔细一看,比起身边那抹张扬的红色,别有一股内敛的光华。
这白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成男装打扮的舞倾城。因为考虑到穿女装,参加这么热闹的赏花会多有不便,所以她才临时改穿得男装。
至于她身边的那位红衣“美女”嘛,不是别人,正是比女人还要貌美的段尧凌。
他是怕舞倾城借口参加花会,一去不会了,就坚持要跟着她一起去。
没想到他的容貌惊世脱俗,再加上一生飘洒敞开的红衣,却是有几分妖娆妩媚的美女味道,街上的男子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自然对他垂涎三尺。
“死女人,逛完了街,就早点回去!”段尧凌黑着一张脸,语气不善的提醒舞倾城。
舞倾城淡瞥了他一眼,故意开玩笑道:“我又没求你陪我出来,你若是觉得不好意思,也可以一个人自己回去呀,美人!”
“你再敢这么叫我试试看?”段尧凌阴冷的目光扫向她,不爽的叫嚣。
舞倾城无辜的耸耸肩:“可不是我想这么叫你的,现在整条大街的人都把你当成美女,我不这么叫你怎么叫?”
“这些人有眼无珠,谁再敢把我当女人,我要了他的命!”段尧凌气得怒发冲冠,白皙的俏脸红成一片,更惹人怜爱。
周围男子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舞倾城乐得直笑:“得了吧,你就把自己当女人一回,谁叫你长得这么经验脱俗,难怪别人会误会了!”
“都是你这个妖女害的!”段尧凌咬牙切齿的瞪着舞倾城:“你若是不故意穿一件男装,这些人怎么会误会我是女的,你就是存心的是不是?”
“是,我就是故意要玩趣你的,行了吧?谁让三皇子你,随便穿起一件男人衣服,都比女人要好看,我看你以后干脆就改穿裙子,当女人得了吧?”舞倾城故意这么说,要挫一挫他的锐气。
段尧凌果然被她激怒了,暴怒的冲上来一把抓住舞倾城的衣襟,舞倾城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你——”他狠眯眸子,忽然一把将她扯进怀中,“我要让他们看看,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说罢,他居然狠狠朝她的唇咬了过去。
对,不是吻,是咬。
他啃噬,只在她唇上咬着,舌尖妄图撬开她的牙齿深入。
围观的群众瞠目结舌的望着眼前这场春宫表演,心想这女人够主动,竟然主动吻男人?
舞倾城可没有闲情逸致陪他在这里表演,见着周围观赏的人越来越多,她反过来咬住段尧凌的嘴唇。
段尧凌吃痛,这才放过了她,却仍旧愤愤不平:“你这个疯女人,干嘛咬我?”
“拜托,是你在咬我好不好?”舞倾城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擦了擦嘴唇,嫌恶地挑眉:“你到底会不会接吻,居然是用咬的?恶心!”
她作势欲吐,把段尧凌一张脸气得阵青阵白。
两个人再无去赏花的心情,半途都掉头回了客栈。
客栈里,段尧宇正在研究军情,看着两人闷闷不乐的回来,又留心注意到两人红肿的嘴唇。
“三弟,你跟她不会是接吻了吧?”段尧宇一脸的震惊。
“住嘴!”舞倾城跟段尧凌同时喝斥,很有默契的擦了下嘴唇。
段尧宇看着两人的动作,更加确定她俩有问题:“三弟,你被这妖女强吻了?”
“胡说什么呢?我会强吻他?!”舞倾城立马反驳,翻了个白眼:“我可不喜欢不男不女的人妖!”
“你说谁是人妖?”段尧凌激动的吼道。
“谁像女人谁是人妖,哪有大男人连接吻都不会的!”舞倾城讥讽道。
段尧凌恶狠狠的瞪着她,脸竟然出奇的红。
段尧宇看了一声惊叹:“三弟,你真的吻了她?你不是从来不碰女人的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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