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景长叹了一口气:“倾城,无论你怎么对我,我还是不会放开你。”
他太爱她了,如果没有她,他要哪个江山来何用?只是这女人,顽固起来,实在是让男人费神。
皇普景将她带回封地的王府,命人好生照顾。
舞倾城被他下了药,浑身瘫软,再加上路途又颠簸,到了他的府邸就病倒了。昏迷了两天两夜才行。
一个娇小的身影推门而入,看到床上的她醒来,走了过去,柔声笑道:“王妃,你醒了!”
舞倾城目光骤冷,寒声喝斥道:“别叫我王妃,我不是!”
小丫环猛然一惊,怯懦的眼中含着泪光,“可是,王爷让奴碑……”
舞倾城眉心微蹙,叹了一声,自己也没必要找无辜的人撒气,不禁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凶你!”
小丫环摇头,不敢有任何动作,舞倾城只觉得喉咙渴得厉害,侧目哑声道:“麻烦你帮我倒杯水好吗?”
闻言,小丫环赶紧转身,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扶起她酸软无力的身子饮水。
一杯水下肚,小丫环柔声问:“王记,感觉好些了么?”
舞倾城淡淡领首,抬头环顾房间一圈:“这里是哪?”
小丫环低低道:“这里是景王府邸。”
舞倾城本能的皱眉,景果真将她带回他的封地了,这下离京师可远了。
“王爷!”小丫环见到来人,恭敬的低唤了一声。
皇普景穿着一声白色的锦绣而入,跟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批托着菜肴的下人,她们赶紧放下盘中的饭菜,整齐的放到桌上,迅速的退了出去。
皇普景看了小丫环一眼,目光冷然,冷喝道:“出去!”
小丫环垂着头,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眨眼间,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舞倾城背坐在床头,不想理他。
无论皇普景跟她说什么,她都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不说一句话。
皇普胤低声下气地叫:“倾城,别这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说啊。”
“我要回皇宫!”舞倾城朝他大喊。
“倾城,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皇普胤这时候说不定在宫里左拥右抱呢,你就安心留在我这里,好不好?”皇普景尽量轻柔的语气哄她,缓缓向她的床边靠近。
“你不要过来!”舞倾城见他靠近自己,心中升起一股厌恶,不住的后退。
“这么怕我?”皇普景笑了笑,已然倾身来到了床前,长臂一伸,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以前你可是一直跟在我后面,叫我景哥哥呢?”
舞倾城本能的皱眉,以前她是没有发现他是这么虚伪的一个人,他跟她的钟景根本不是一种人,是她看错了眼。
只是此刻,她浑身瘫软,却是无力挣扎,只有恨恨的望着他,心中暗暗咬牙,逼自己忍耐,毕竟,她现在没有能力反抗。
皇普景深深地注视着她那美好的脸容,她脸颊羞怒,长长地睫毛会轻轻地扇动,娇艳的红唇,似诱惑般,令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索取。
他眸光一沉,便俯下身,吻向那渴望的香艳。
舞倾城的头立即一偏,便躲开了他的吻。
但皇普景却不放过她,轻轻地吻在她的额上,她有些抗拒,却挣扎不了。
皇普景偷袭成功,不由得意地笑了。
只是舞倾城眼底的厌恶,却是深深刺伤了他。
她以前,从来不会躲开他的。
她总是带着狡猾的顽皮,像个小精灵,精力旺盛,活泼可爱。
她喜欢捉弄他,喜欢赖着他,无理取闹。
现在,她却是安静得诡异,明明在他身边,但心却距离的他很远。
“倾城,你知不知道,这些天我有多担心你,有多想你,想得一刻都睡不着!”他低低的诱惑着她。
“倾城,你要补偿我!”皇普景低下头,欲再次吻住她。
舞倾城突然抬头看向他,“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
“我忘了!”皇普景一拍脑袋,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的倾城已经昏睡了两天了,想必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吧。
“倾城,我也觉得饿了,可是一见到你,我就什么都忘了!好象一见到你就不觉得饿,肚子都有东西撑着!”
皇普景目光迷离的痴望着她,灼热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倾城,你说,你身上是不是有魔力,你是不是给我下了法术呢?”
舞倾城听到他这么说,只觉得好笑,根本不想理会他。
皇普景眼眸一黯,若在以往,他的倾城一定会跳上来,揪着他的耳朵。
“你说什么?你说见到我就饱?你这个混蛋,居然拐着弯儿骂我!”
但此时,她只是觉得无比厌烦。
他们分开的这些日子,都是皇普胤待在她身边,再加上李幽兰那个贱人的挑拨,他的倾城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对他了。
他心烦得做什么都没有心思,就算看着她,也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一切都要怪那个皇普胤,要不是他横刀夺爱,他跟倾城早就幸福的在一起了。
皇普景将她抱到饭桌前。
一桌子,丰富的菜肴,全是她以前最喜欢的。
舞倾城心里一软,感动于他的心细,却是没什么胃口,喉咙像是被梗阻了一般。
皇普景拿起筷子,替她夹了一块鲜嫩多汁的肉,放到她唇边,轻柔的说道:“尝尝看!”
“我自己来!”舞倾城抗拒的别过头去。
她费力抬起自己的手,缓慢的拿起筷子,由于手指无力,夹的菜,很快掉了下来,该死!他给她下了什么药?手根本不听使唤。
皇普景看着她倔强的表情,以及不甘心的眼神,眸中不自觉漾起一抹笑意,一把夺过她的筷子,低声道:“别逞强了!”
随即,重新夹了一块放到她嘴边,嘴角轻勾,威胁道:“乖乖吃下去,要不然,我可要用另一种方式来喂你咯!”
舞倾城侧眸,看着他暧昧的笑,她岂会不知,他邪恶的脑袋里在想些什么。
这男人已经不再是她从前的景了,就是个无耻之徒。
她只能沉默又不甘的,咬下他喂她的食物,水眸死死的瞪着他。
皇普景看着不情愿的她,一脸倔强吃饭的表情,他却笑得一脸幸福。
这双灵秀媚惑的眼睛,让他沉醉其中。
视线往下,她那嫣红的嘴唇,被油汁润得光盈透亮,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搔弄,让他心痒难耐,喉头如同火烧般,
好想吻她香甜柔软的唇。
“嘴上都沾了,真是个小花猫!”皇普景温柔的笑。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嘴角,把那颗米粒粘走。
修长的手指支起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他:“现在喂饱了你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喂饱我了?”
他的动作有些轻佻,语气更是暧昧。
舞倾城看到他哧裸裸的目光,愤懑的瞪向他,心中一慌,却故作镇定。
“你要我喂你么?你有手有脚!你若真要,我可以喂你!喂死你!”
说着,她夺过他的饭碗。
皇普景却一把制止他,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
低下头,便狠狠地吻住她。
舞倾城用力地推他,他却把她的双手困住,按在怀里,紧紧地纠缠。
唇舌交缠,她美好而诱惑,他像尝到了渴望已久的糖果,欲罢不能。
他的呼吸渐渐粗嘎,眸色深暗,涌动的是满满的情欲。
他不想再压抑自己了!
舞倾城不在他身边的这些天,他不止一次地担心自己会失去她。
而现在她的一颗心已经扑在了皇普胤的身上,如果他再不做点什么,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舞倾城挣脱不开,只觉得一阵眩晕,皇普景眸光闪动的光芒,她太熟悉了。
她只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心里隐隐地害怕,脑子里却浮现皇普胤的脸。
她透不过气,脸憋得通红。
“傻瓜!呼吸!”
皇普景放开她,为她的迷茫感到好笑。
舞倾城大口大口地呼吸,如同负重千斤,却突然被解放般无力地瘫软下来。
皇普景爱极了她这个模样,真恨不得能马上拥有她。
他小心地抱起她,轻轻地放回刚才的大床上。
他的吻在舞倾城的身上游移,舞倾城刚从脱力状态清醒过来,猛地要推开他。
但皇普景却紧紧地压住她的身子不放。
“倾城,给我!我等不及了!”
“不,不要!不可以!皇普景你住手!”舞倾城拼尽全力挣扎,可是身体虚软的难受。
“倾城,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会让你好好享受的!”皇普景在她耳边低低的允诺,轻轻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便压了下去。
舞倾城只觉得胸前一凉,衣衫尽数被他剥去。
她惊恐地想要把自己保护起来,奈何力气上却弱他许多。该死,他到底给她下的是什么迷药!
“不要!”她抗拒着,紧紧地闭上眼,长长地睫毛害怕得一颤一颤的。
只是她的挣扎,换来的却是皇普景更加的兴奋。
不要这样,舞倾城已经有些害怕了,但是却阻止不了已经陷入情欲中的皇普景。
“倾城,我一定会让你愉悦的,放心把自己交给我!”他轻声安慰她,目光贪恋地在她身上流连。
她的肌肤,似瓷玉般,光洁,他眸光一暗,情欲更甚,再也忍不住俯下身,挑逗,诱惑她,想唤起她的配合。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破了这火热的激情气氛,皇普景不禁蹙眉,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门外的小丫环,大声的禀报道:“王爷,悦小王爷来了,现在正厅候着,请您马上过去,说有重要的事情商量。”
皇普景眯了眯眼,顿了一下,还是离开了。
舞倾城松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悦小王爷是什么人,不过幸好是这小王爷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皇普景要对她做什么?
她开始打坐,运功内功将体内的迷药逼出来。
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伺候她的小丫环连忙迎了上去。
“奴婢见过十五王爷,十五王爷安好!”小丫环恭敬的行礼。
少年摆摆手:“不必多礼,我是来看望舞姐姐的!”
小丫环听闻连忙拦住他:“十五王爷,请您不要为难奴婢,王妃感染了风寒,抱恙在床,王爷吩咐要奴婢照看她好好休息,不能让外人打扰了她。”
皇普悦一脸的紧张:“舞姐姐病了?那我更要去看望她了!”
说着不顾小丫环的阻拦,强行推开门进去了。
舞倾城正在打坐练功,被他这么突然闯进来,气血攻心,血脉逆施,差点吐出血来。
“舞姐姐!”皇普悦惊呼一声,赶紧奔向床头,执着她的手,细密的汗珠在她白嫩的脸上冒了出来,她的神色似乎很痛苦:“舞姐姐,你怎么了?”
舞倾城微微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白皙俊朗的少年:“你,你是谁?”
“舞姐姐你不记得我了?仙女姐姐,我是十五皇子,皇普悦呀!”皇普悦握紧她的手,舞倾城手心冰凉的触感让他心惊胆跳:“仙女姐姐,你病得很厉害。”
他细细地拭起她脸上的汗珠,但很快冷汗又冒了出来。
舞倾城渐渐顺了自己的气息,大口的喘着气,回想起来:“是你?”
那时候他才只是个几岁大的孩童,没想到几年没见,他已经是个英俊的少年了,虽然脸上仍带着稚气,不过比起以前确实长大了很多。
“仙女姐姐,你别怕,我来保护你!”皇普悦温柔的说。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真正地长大了,他想把她永远的保护在怀里,不受任何的伤害,这柔弱的身子,迷乱的眸子,让他好想拥她入怀,让她不再受伤,告诉她,有他在,什么也不用怕,他会用生命来何护她,爱护她,守护她的笑颜。
舞倾城轻轻的摇头,这孩子就是单纯,他哪里会是皇普景的对手。
“谁准你过来了?”皇普景面色阴沉的跨进门来,看见皇普悦搂着舞倾城,顿时心生不悦。
皇普悦回过头来,目光冷然:“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对舞姐姐?”
皇普景脸色不耐,冷冷道:“我怎么对她,不用你来置啄!”
舞倾城拉住皇普悦的手,小声的说道:“悦王爷,我会自已想办法的,你不必为了我的事跟景王争执。”
她知道皇普悦并非皇普景的亲弟弟,只因皇普悦从小被送去凤鸣国做人质,想必是在那结识了皇普景的。
两人虽然同姓,但秉性不同,何况皇普悦手中无权,她不希望因为她的事连累到他!
皇普悦身子一怔,眼中闪过一抹锐利:“不行,只要是舞姐姐的事,我就不能不管!”
皇普景眉头蹙起,压下胸口情绪的情绪,冷声道:“皇普悦,不要忘记你的身份,要是没有我,你还在凤鸣国当质子,你凭什么干涉我的事?别忘了,她是我的女人!”
皇普悦眼眸变得冷凝,口气也十分冰冷,“皇兄,就因为她是你的女人,你就更应该好好对她,怎么能对她下十香软骨散这么重的毒,这对她身体有多大伤害呀!”
刚才,他碰到舞倾城手腕时,他就知道,她中了毒。
虽然他看得出来,皇普景很爱她,但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下这么重的毒,以此来困住她,这种手段实在太卑劣了点。
皇普景一时语塞,他知道自己这样对倾城是有点过分,但他不这么做,以她的功力,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无论如何,能拥有她的男人,只能是他。
“你先出去!”皇普景面色阴冷的说。
皇普悦不肯退让,“除非你肯给她十香软筋散的解药!”
“你为了她,要跟我作对?”皇普景目光森冷,手陡然收紧,指节泛白。
皇普悦正色以对:“皇兄,这件事我是非管不可,刚刚她运功疗伤,你知道这十香软筋散的毒性,越是运功,毒性扩散的越是严重,你再不给她解药,她会全身瘫痪而死的!”
舞倾城恍然,难怪刚刚她想要把药力逼出来,会这么难受,皇普景居然能找到这么诡异的毒药对付他,可恶!
“什么?”皇普景脸色一惊,连忙推开皇普悦上前给舞倾城探脉。
“谁准你私自运功的?”他扣住她的双肩质问。
舞倾城冷睨着他:“你不给我解药,我情愿一死!”
“你休想,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也别想离开我!”皇普景眼中掠过一抹涩然,示意下人将皇普悦带下去,开始亲自为舞倾城疗伤。
他将真气渡给她,又从怀中拿出药瓶,取出一颗药丸塞进她的嘴里,“吃下它,可以帮你解了十香软筋散的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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