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柏然接过云岚递来的阵图扫了一眼后,就交给了吴峥。吴峥也只是扫了一眼,又传给了顾鸾。如此,大家都看过之后,云岚又接着说:
“按照阵图所画,指挥士兵把运来的土石枯木照图布置好。每个小阵中三十名士兵,只需张弓搭箭,见人就射,自然让十万来犯之敌没有回头之路。”
听完,井柏然与顾鸾等人都一起看向吴峥。见吴峥果断点头,井柏然马上命令道:“活阎罗莫问天。”
“在。”
“命你赶往城南,把来犯之敌惊退十五里,并保证两个时辰布阵时间不受干扰。”
“是。”
“逍遥王。”
“吴峥在。”
“负责挑选天门阵所需九名武林高手,不得有误。”
“是。”
“顾鸾小姐。”
“在。”
“大战之际难免百姓惊慌,必须安抚好城内百姓,防止祸起萧墙。”
“顾鸾遵命。”
“云岚。”
“在。”
“即刻起,临山城九千人马的兵权交由你来指挥。”
“云岚得令。”
并没有什么虎符印信,只是一句话兵权便移交到了云岚手上。
“公子。”
“吴峥在。”
“所需九名武林高手人选可以报上来了。”
“是。烟波钓叟姚鼐、活阎罗莫问天、吴峥、宁小倩、宁小坤、翟素丽、吴刚、甄玉儿、莫紫。”
“布阵共需九人,但还要一人往来接应,此人必须身手高强而敏捷,所以还缺一人。”
吴峥想来想去,勉强能用之人就只剩下一个欧阳琴心了。
“欧阳琴心。”
“好。烟波钓叟姚鼐前辈负责正东寅卯位木阵,宁小倩东南辰位土阵,宁小坤正南巳午位火阵,翟素丽西南未位土阵,吴刚正西申酉位金阵,甄玉儿西北戌位土阵,莫紫正北亥子位水阵,欧阳琴心东北丑位土阵,活阎罗莫问天前辈正中戊己土阵。关键时刻,莫前辈可以用毒支援任何难以为继的一组。逍遥王吴峥负责往来接应,必须保证每一个小阵的顺利运转,保证每一组坐镇的武林高手安然无恙,并随时为九组输送补充兵员。”
逐一分配完各人的任务后,云岚才打开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并从中取出形形色色各种小旗子。
“根据各自所在方位五行颜色收取阵旗,并按照阵图中所画位置分毫不差布置下去。如没有疑问,现在就可以到军中挑选各自的三百六名士兵,开始行动了。”
欧阳琴心很想说她不会武功,不是胆小怕事,是怕误了大事。可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拿起一面土黄色,写有一个“丑”字的阵旗,随在莫紫等人身后走出了前院客厅。
“琴心不用担心,有我呢。”
就在跨出门槛的刹那,耳边突然传来吴峥的声音。看看前面的莫紫没有丝毫反应,知道是吴峥专门传音给自己,欧阳琴心悬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一点。
等众人相继离开,按照阵图布阵去了之后,客厅中就只剩下井柏然、云岚、顾鸾和吴峥四人了。
“井前辈,要保障天门阵一百单八阵畅通无阻,必须随时清理被杀,或者遭受重创的敌我双方的士兵,以及遗落在阵中的兵器铠甲等。同时,还要不时为我方士兵运送弓矢。所以,必须劳烦前辈从军中挑选得力将领,也分成九组,每组百人即可,以专司此职。这是通行于阵中相互确认身份的标识。”
当接过云岚递来的蓝色三角标识后,井柏然随口问了一句:“如果遇到敌人怎么办?”
“不会的,在这张阵图中我已经详细标明了我军进退的线路,只要天门阵不破,是绝不会与敌军相遇。万一士兵没有记住阵图上的线路而迷失在阵中,只需记住遇路口就左转,自然可以顺利走出大阵。”
“好,我马上去安排。”
“殿下,哦,不,小姐。”
“岚儿请吩咐。”
“城内难民鱼龙混杂,必定有对方的眼线。这也是一份阵图,只是上面所标线路是完全混乱的。小姐拿此阵图在百姓中传看,以混淆敌人的视听。不过,切记不要让百姓在大战之际发生混乱,更不要冒险出城。大战之际城门是不会关闭的,小姐切记。”
“岚儿放心,我这就去安排。”
“公子,琴心妹妹好像并不懂武功。这是隐身符箓,这是逆五行阴阳叠步阵法的符箓,回头公子交给琴心防身吧。”
吴峥当然知道欧阳琴心不懂武功,不过却了解她体内有真气运行,不然就不可能和自己双修了。只是,吴峥当时并没有留言欧阳琴心体内的真气究竟达到了什么水平。所以,接过云岚递来的符箓,吴峥抬脚就出城找欧阳琴心去了。(未完待续。)
四百零一 丢盔卸甲胆气丧
活阎罗莫问天率领三百六十名军兵来到南城门,根本就没有动手施毒。只是命人把北城门那块牌子扛了过来,树立在南城门下,来自江宁府的军兵一见马上就退走了。
这一退可不是十五里,足足有三十里,又回到了这几天他们曾经驻扎的蒋家集。
活阎罗莫问天的戊己方位,却不是在城外,而是在临山城城中心,刚好是临山城府衙前的小广场上。指挥三百六十名士兵按照阵图要求,运来足够的土石枯木,包括阵旗一一布置好后,井柏然也到了。
“前辈还有何吩咐?”
“呵呵,吩咐不敢,真想不到活阎罗的名头竟然敌得过千军万马。”
看着半开玩笑的井柏然,活阎罗莫问天裂开大嘴笑了起来。
“不过,此来还的确有事。你看阵图上这连接戊己土阵的四条街衢了吗?正是临山城内的四条主街。所以,需要让街道两侧的商铺和住家配合我们。”
“前辈,这时最好还是不要让我去。”
“放心,没有打算让你去,万一吓到人家可就不好了。已经有小姐派人挨门挨户去告知主人了。老朽只是来通知你一声,如果战事发生时,发现有人家还开着门,若不是其中有鬼,就是一时疏忽了,你到时一定要分得清楚。”
“晚辈知道了,前辈放心吧。”
就在井柏然满城巡视,并按照云岚的吩咐,挑选士兵和将领时,吴峥却一直陪在城外东北丑位方向,欧阳琴心身边。自有百夫长带领士兵按照阵图运送土石枯木,并逐一布置好。所以,吴峥正伸手抓着欧阳琴心两只柔弱无骨的玉手,在查看其体内的真气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吴峥发现,欧阳琴心体内的真气虽比自己少,却远多于普通武林人士。
“公子,怎么了?”
“琴心完全称得上是武林高手了。”
“公子。”
欧阳琴心以为吴峥是在和她开玩笑,所以略带娇嗔的叫了一声,原本就因为吴峥在众目睽睽之下牵着自己的手而发红的玉颜,登时就红透了。
“琴心,我可不是开玩笑。”
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也没有时间解释,吴峥干脆传音给欧阳琴心,把凌霄九式中的第一式——破剑式的口诀传给了她。
“琴心仔细琢磨吧,即便一时半时学不会,由体内充沛的真气支撑,辅助于岚儿给的两张符箓,也足以应付自如了。”
“嗯,多谢公子。”
吴峥并没有展示一边“破剑式”给欧阳琴心看,因为他越来越觉得,想要领会那原始剑式的真谛,最好是自己去悟。就如师傅剑痴刘青从中总结出来的凌霄九式,本就是他个人的领悟,并不能代表那套原始剑式的真谛所在。
这也是,随着吴峥对原始剑式的理解,而手中偶尔施展出来的凌霄九式,早已今非昔比,不论形式还是内涵,都有了非常大的改变。而更多时候,吴峥则会直接使用那原始剑式。当然不是比葫芦画瓢,而也是自己对剑式领悟后的招式。
当天,城外的三路人马都是按兵不动。平静的一天一夜过去后,到第二天早饭时分,却同时对临山城发起了攻击。三路人马分东西南齐头并进,出乎他们预料的是,在城外几乎没遇到抵抗。
而且,四座城门全部洞开,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就攻进了城里。
“报,临山城四门洞开,先头军兵已经攻入城内。只是临山城内主要街道上空无一人,两边店铺住家全部闭门塞户,宛如一座空城。”
三路兵马的主帅几乎同时得到了这样的回报。
“哼,真是班门弄斧,大白天想玩什么空城计。”
尽管心中怀疑,就算传说中的擎天柱井柏然名不符实,可是活阎罗莫问天的毒怎么也没见呢?但是三路兵马主帅还是命令部队进城,打算于临山场内来个三军会师。
“报——!”
“讲!”
“先头兵马不知去向,后续兵马慌忙出城时,大半被射杀,余众原地徘徊,如同迷失了方向一半。”
“什么?!再探再报!”
“得令。”
终于,三路人马的主帅意识到是自己中计了。急忙策马加鞭来到临山城下,果然看到自己的士兵呆呆愣愣从对方寥寥几十人的弓箭手身边走过,任凭人家射杀,却根本发现不了对手的所在。
“阵法,竟然是阵法!”
等他们明白过来,急忙敲响退兵的锣声,能够返回来的士兵已经不足三成。
正杀的高兴的莫问天,突然看到敌兵正如潮水般后撤,当即哈哈大笑道:“想跑吗?好吧,让咱送你们一程。”
随手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布包,只是向下风口的敌兵队伍中杨撒了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当然无法避免自己人也偶尔吸到一点,入鼻多少有些辛辣。
“来,这是解药,所以无意中吸到,并感觉嗓子眼有些辛辣的人都来吃一点。”
活阎罗所施放的灰白色粉末并非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只不过是强力泻药。所以,那些吸入体内的敌兵,不等回到自己的营寨就憋不住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队形,拼命奔跑起来。
如此一来,原本还算有秩序的敌兵队伍,登时被自己着急要如厕的士兵给冲乱了。这样的机会,擎天柱井柏然岂能放过,亲自指挥三千人马一路追杀。直把对方追出去五十里地,这才收兵而回。仅是沿途收拾的兵器箭矢,马匹旗帜,堆在三座城门口,宛如三座小山一般。
这下可不得了了,临山城不足万人的军兵,竟然打败了伪朝廷大周的十万人马。而且,己方只有不足百人的伤亡,这简直就是奇迹。
这样的奇迹,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就是神迹了。他们不会去过多考虑什么阵法,而是自然而然认为是有天助。甚至说,真龙天子就在临山城内,真龙天子就是曾经的临山府府尹,如今的逍遥王吴峥。(未完待续。)
四百零二 口出狂言小儿郎
就在临山城城西,来自冀州节度府的军兵丢盔卸甲一路溃逃的时候,却于途中遇到一位年仅十来岁的小男孩,正站在道路中间拍手而笑。
本就气急败坏,而为了逃命不管不顾的军兵,哪里还在乎一条小小的生命。所以,没有人关注小男孩的死活,众军兵蜂拥而过。稀奇的是,上万军兵竟然无一人能够碰触到立于道路中拍手而笑小小少年的衣角,就更不要说伤及其性命了。
冀州节度使雷铜,在手下一众偏将裨将的簇拥下,同样是狂奔而来。远远就看到了发生在路中间小男孩身上的一幕。心中惊奇之下,不由用力一带手中缰绳。
“吁——。”
战马前蹄直立,骤然停在了小男孩身前半丈之处。
“小哥为何发笑?”
“十万大军不敌区区几千人马,难道不可笑吗?”
“放肆!……。”
抬手制止了身边一名偏将的呵斥,雷铜继续问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何可笑之处?”
“嗤——,连阵法之名都不知道,就算再来十万人马,也不过是任人宰杀的命运。还妄谈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
“你,看我不活劈了你个乳臭未干,口出狂言的娃娃。”
身边一位裨将再也难耐心头怒火,举手中大刀不管不顾冲上来,搂头盖脑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真是有勇无谋的蠢材。”
小男孩站在原地,连眼皮都没抬。不过,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激怒了众人。可是,眼见那位裨将劈下的大刀,竟然从小男孩头顶侧滑而下,一刀劈在了路面上。许是因为用力过猛,那位裨将竟然被自己给晃下了马背。
当啷,噗通声接连响过,整个人早已四仰八叉摔倒在官道上,哼唧半天才爬起来。怒气冲天,就要找小男孩拼命,可是他哪里近得了小男孩身体三尺之内?
“陈冲退下!”
被主将雷铜暴喝一声,那位裨将陈冲只好悻悻地捡起地上的大刀,再次翻身上马,灰头土脸地退到了雷铜身后。
“难道小哥识的那阵法之名?”
“区区一个天门阵有何难识?”
“天门阵?小哥可懂得破阵之法?”
“岂止懂得,破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明显小男孩表现出来的异常勾动了雷铜和大部分偏将的好奇心,只是听小男孩的话说的过于狂妄,一时又都犯起了嘀咕。
“小哥可愿随我到前面一谈?”
“有何不可?请吧。”
说罢,不等雷铜有何反应,小男孩已是转身拽步,看似不快,却连雷铜的胯下战马也只是与之追了个齐头并进。
这一下,顿时把雷铜等人彻底惊呆了。
溃逃五十多里安营扎寨后,急忙把小男孩请到了中军帐内。
“请问小哥如何称呼?”
“乔俊?”
“请问小哥师从何人,来自哪家门派?”
“天道门,坤道人是俺师傅。”
“呀,失敬,失敬,雷铜失敬。”
身为冀州节度使的雷铜,虽然不识坤道人其人,却久闻天道门,以及乾道人和坤道人的大名。想不到,竟然在这关键时刻遇到了天道门坤道人的传人。雷铜心中不由顿时燃起了杀回临山城,以报今日之耻的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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