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此乃家母的嫁妆。”
家母?为何醉西施瑾儿姑娘没有说“先母”呢,在吴峥的印象中,好像听说过醉西施瑾儿的母亲早已亡故了。
“哦,你母亲的嫁妆?那是不是说,瑾儿姑娘的母亲也是把这套酒具当做瑾儿姑娘的嫁妆送给你的?”
听闻上官武吉没话找话的问话,醉西施瑾儿姑娘微微垂下眼帘,羞涩的神情中,竟然还掺杂着一丝凄惶之色。
“上官前辈说笑了,像奴家这样的风尘女子,哪里谈得上什么嫁妆?”
说着,又提起酒壶为上官武吉和吴峥斟满,也把她自己的杯子斟满后,端起来对欧阳琴心说道:“只有欧阳小姐这样好人家的女孩子才配嫁人。才配的上公子的风流倜傥。来,琴心小姐,奴家再敬小姐一杯。”
一口气,醉西施瑾儿已是连干三玉碗酒了。虽说玉碗不大,可也能装得下一两多酒,三碗过后差不多就是四两。只见醉西施瑾儿姑娘那吹弹可破的俏脸上早已飞起一抹迷人的红晕,让无所顾忌的上官武吉直愣愣看着,都不舍得移动目光了。
“瑾儿姐姐是如何知道我们在这家酒馆的?”
欧阳琴心照旧抿了抿,却突然开口问了一个吴峥也想知道的问题。
“上官前辈是知道的,难道前辈没说吗?”
顿时,欧阳琴心和吴峥都看向了目光还盯在瑾儿姑娘脸上的上官武吉身上。
“咳,咳咳,是我忘记了,忘记了,自罚一杯哈。”
说完,端起玉碗又仰头喝干后,抬手抹了一把厚厚的嘴唇,又拿起筷子吃了快牛肉,这才不慌不忙地说:“我来之前刚好在街上遇到瑾儿姑娘,听瑾儿姑娘说也要面见公子,这不我找到你们后,就在酒馆门口留下了一个记号。”
见欧阳琴心下意识瞪了自己一眼,上官武吉夸张地向欧阳琴心抱拳行礼道:“抱歉,实在抱歉,欧阳小姐请见谅,这次的确是师兄多事了。下次绝对不敢了,不敢了。我自罚一杯。”
一会功夫,上官武吉已经喝了四五碗酒,少说也有七八两了,可是从他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
“瑾儿姑娘找我有事?”
“公子,奴家的确有事想对公子说。”
见醉西施瑾儿姑娘的眼睛向自己望过来,欧阳琴心本想站起来多出去的,可是看到对面的上官武吉悄悄递来的眼色,便又打消了念头。
“若是瑾儿姑娘不介意,不妨就在这里说吧。”
犹豫了片刻,醉西施瑾儿还是点点头同意了。
“公子,奴家有一事相求。”
说着站起来,竟然给吴峥跪下了。
“瑾儿姑娘快快请起,有话但说无妨,只有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就是。”
被吴峥拉起来的瑾儿脸上已是珠泪涟涟,却没有去擦,而是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绝美的脸,看着吴峥缓缓道出了一段足以让吴峥震惊,让欧阳琴心落泪的心酸往事。(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五 道士修云
“公子,想不到瑾儿姑娘又如此凄惨的经历。柳史青也太不是东西,怎么可以用如此卑贱的手段对付瑾儿姑娘的母亲?”
直到回返客栈,欧阳琴心还是唏嘘不已,一副泪眼婆娑的样子。
“是啊,柳史青此人的确心狠手辣。不过,如宋王,如暗神,如贾奕等,哪一个不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皇宫里那把龙椅就那么吸引人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野心,只是大小不同而已。对于他们这些尝到高高在上的甜头,尝到操控别人命运乐趣的人,自然不愿屈居人下。即便是贾奕,已经坐上了那张龙椅,不还是想拼命摆脱暗神组织的控制吗?”
“公子,若瑾儿姑娘所说是真,我们该怎么办?”
“暂时只能先这样,找不到柳史青则很难找到瑾儿姑娘母亲的下落,就算想帮她也无能为力。”
“可是,一旦瑾儿姑娘不再想替柳史青卖命的消息传出去,以柳史青的为人,我们还有机会救她母亲吗?”
“没办法,只能先配合瑾儿姑娘,尽量保守这个消息。”
“可我又担心,万一这只是瑾儿姑娘瞒天过海之计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上了她的当吗?”
吴峥也有些犹豫不定,欧阳琴心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如果醉西施瑾儿在酒馆雅间中讲的故事纯粹是编出来欺骗自己的,那么按照刚才双方的约定,在接下来的崆峒山之行中,吴峥要尽量按照瑾儿姑娘,或者说柳史青希望看到的结果去做,还真有可能上当。
“暂时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上下两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只有你我与上官武吉知道下落,即便被瑾儿姑娘骗了,她也无法真正达到目的。至于郎家先祖留言中的财富,崆峒派的悟阳道长看不到《黄庭经》会拱手相送吗?”
如此想来,两人也就不再为在酒馆中对醉西施瑾儿姑娘的许诺而过于担心了。
毕竟此次蜂拥而来的武林人士,以及各势力各组织,无非有三个目的。其一是奔着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而来;其二是,若得不到那半部《黄庭经》则退而求其次,想要得到郎家先祖留言中所说的财富。其三,就只有如吴峥一般极少数人,是为了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来历与出处而来。很明显,柳史青属于大多数中的一类,其目的只是刻在金箔上的《黄庭经》,以及崆峒派许下的财富。从醉西施瑾儿口中,根本就没有一字提及《黄庭经》的来历与出处。
“公子,那人还会来吗?”
“嘘,来了。”
当吴峥和欧阳琴心洗漱之后,正打算双修时,昨夜在外面房檐上监视了他们一夜的人又到了。
虽然对方没有流露出丝毫恶意,可始终有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守在一边,还是让人心里不踏实,于是吴峥想了想,便对外面那人传音道:“这天寒地冻的,朋友何不到房中一叙?”
听到吴峥的传音,房檐上的黑影丝毫没有犹豫,随即一跃而下,站在门前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吧,门没闩。”
随着房门被推开,明亮的烛光下,一位身材修长,年龄三十岁左右,穿一身夜行衣,怀抱长剑的年轻人便出现在吴峥和欧阳琴心眼前。
“崆峒派弟子修云拜见逍遥王,拜见欧阳小姐。”
“修云道长无需多礼,请坐下说话。”
“谢逍遥王。”
客气一句后,修云道长便踏踏实实与吴峥相对而坐,不等吴峥询问,已是开口道明了来意。
“在下乃掌门悟阳道长的大弟子,自从得到逍遥王要来的消息后,师傅便打发我前来凉州城,目的有二。其一是希望能从逍遥王这里探听到有关另外半部刻在金箔上《黄庭经》的消息;其二是为逍遥王与欧阳小姐做警戒。”
听到这里,吴峥和欧阳琴心对于第一点马上就明白了。
虽然崆峒派从老叫花子梁陆那里得到了悟月道长死于吴峥之手的消息,但是并不能确定,由悟月道长负责保存的半部《黄庭经》就一定在吴峥身上。毕竟老叫花子梁陆并不知情,而崆峒派也未必知道悟月道长会把那半部《黄庭经》藏在何处。所以,想从吴峥的言谈话语中得到求证。
只是对于修云道长后面关于为两人负责警戒的一句话,却十分不解。
以吴峥和欧阳琴心的修为还需要旁人为其警戒吗?若说崆峒派不知欧阳琴心的修为如何,难道还不知道吴峥的修为高低吗?
由修云道长压根就没有刻意隐瞒自己行踪上来看,就知道崆峒派十分清楚吴峥的修为。明知瞒不过吴峥,何必还要刻意隐瞒呢?
所以吴峥下意识反问了一句:“为我们负责警戒是何意?“
“请逍遥王不要误会,只是此中隐情还需见过在下掌门师傅后,方能详细告知。”
“悟阳道长正在闭关,何时方能得见?”
“逍遥王应该也猜到了师傅闭关的缘由,说白了不过是个障眼法。师傅已经知道逍遥王今日曾经进山,所以让在下转告逍遥王,请明日午时于山门南边观月亭中一叙。”
“观月亭?”
以吴峥和欧阳琴心的记忆力,白天在崆峒山上流连大半天时间,即便大部分景致被大雪覆盖,可无论如何也盖不住一座亭子。只是两人何曾在崆峒派山门外看到过一座亭子?
“呵呵,逍遥王应该是第一次到凉州,第一次到崆峒山,所以不知道崆峒山上四大景致之一的洞中观月亭也情有可原。不仅是逍遥王不知,即便是凉州城内的土著,也有人不知道。”
“洞中观月亭,难道所谓的观月亭是在一座山洞内?”
“正是如此。”
“既然是在山洞内,又如何观月?”
听到欧阳琴心忍不住的好奇询问,修云道长扭头看了一眼坐于床沿上的欧阳琴心,一脸谦恭地说道:“初闻者无不与小姐有相同的疑惑,不过到时一看便知缘故。”(未完待续。)
五百四十六 金箔经文奇异处
为何崆峒派掌门悟阳道长不与自己在山门内见面,却非要选择山门外的所谓洞中观月亭呢?
怀揣着这样的疑虑,吴峥与欧阳琴心第二天巳时二刻从凉州城出发,准时与午时来到了崆峒派山门前。只见一身灰色道袍的修云道长早已恭候在山门前。在其带领下,绕过崆峒派山门向南行进不足二里路,进入一处山坳中时,赫然便看到了一座毫不起眼的洞口。
“逍遥王,欧阳小姐请,掌门师傅悟阳道长正在洞内相候。”
不是没有想过眼前的山洞内早已布下陷阱,俗话说艺高人胆大,吴峥还是与欧阳琴心毫不犹豫地跟在修云身后走了进去。绝没有忘记巴中城外米仓山上的一幕,只是欧阳琴心身上有不惧阵法的天心木木锏,如今的武林中,除了阵法外,还有什么让吴峥惧怕的呢?
“师傅,逍遥王与欧阳小姐到了。”
山洞并不深,不过弯弯曲曲行进了不足半里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只见走在前面的修云躬身向正对的石壁深施一礼后,看似平整的石壁突然从中分开,露出了一道仅能容一人入内的狭小洞口,而且从洞内露出了昏黄的光线。
“逍遥王,欧阳小姐,请恕悟阳失迎之罪,请入内一叙。”
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吴峥示意了欧阳琴心一眼,在修养请进的手势下,率先走了进去。欧阳琴心也随即迈步而入,身后马上传来机关启动的声响,那道狭小的石门已是缓缓关闭了。
沿着并不潮湿的甬道走了数丈,赫然又是一道石门。此时正有一位身材魁梧的道士背着光线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面部,仅是从身材上吴峥已经认出来正是崆峒派掌门悟阳道长。
“逍遥王与欧阳小姐联袂而来,观月亭可谓蓬荜生辉,快请进。”
一边拱手为礼,一边侧身让过,请吴峥与欧阳琴心入内。
“雁荡山匆匆一别,不想转眼就是三月有余,悟阳道长一向可好?”
进入门内,游目四顾,吴峥和欧阳琴心无不心生惊讶。眼前的石室,竟然果真像是一座亭子,只不过是在岩石中挖凿出来的罢了。而且,石室顶部,也就是所谓的亭子正中的确雕刻了一轮弯月,像是初十左右的半圆月。
至此两人才恍然大悟,原来修云说的洞中观月亭就是眼前这个挖凿出来的石亭。难怪修云说,既即便是凉州城内的土著也有人不知道了。岂止是有人,恐怕没有人知道猜对。
“哈哈,逍遥王,欧阳小姐,现在是不是明白所谓的‘观月亭’是怎么回事了?”
“不瞒悟阳道长,若非亲眼所见,实在猜不出洞中何以有亭,亭内又如何观月。”
“两位请坐,说起这洞中观月亭还有一个传说。”一边请两人坐下,悟阳道长一边解释道:“相传外洞乃是广成子修仙得道之处,被世人称之为‘黄庭洞’,而这座亭子已经无从查考是何人开凿出来的了。这‘观月亭’三字却是出自崆峒派开山祖师之手。”
“如此隐蔽之所,为何没有圈入贵派山门之内?”
“个中情由,说实话贫道也是不知。恐怕这将会是崆峒派一个千古难解之谜。”
至于观月亭内的光线,吴峥也发现了,是来自镶嵌于石亭顶部,半圆形石月亮旁边的三颗硕大的夜明珠。倒也没什么稀奇之处。
闲聊了几句,很快悟阳道长便话归正题。
“欧阳小姐身怀半部《黄庭经》也算是与道家有缘之人,只是欧阳小姐是否知道,如小姐这般被刻在金箔上的半部《黄庭经》主动入体的人并非第一个?”
“听悟阳道长的意思,曾经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不错。据山门典籍记载,在欧阳小姐之前曾经在两个人身上发生过相同的情况。”
看悟阳道长不像是信口开河,不仅是欧阳琴心,即便是吴峥也顿感十分好奇。
“结果如何?”
这才是两人最为关心的事情。既然已经进入体内,何以还会以刻在金箔上的形式留在世上?
“结果很奇怪。据山门典籍记载,原本刻在金箔上的经文进入人体后,留下的金箔也被山门当做普通钱财之物而花费掉了。可是,若干年之后,那人离世时,于其身边又再次出现毫无二致的一块刻有经文的金箔。”
“那人经文入体之后可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
“对此典籍中也做了十分详尽的记载,说被经文主动入体之人在修炼一途上要远远强于他人。而且主要是在内力修为上,每一个都是当时武林中的翘楚,没有之一。”
说这话的时候,悟阳道长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吴峥,似乎想从吴峥脸上看出来,被悟月道长保存的另外半部《黄庭经》是否进入了吴峥体内。
听到悟阳道长这段话,吴峥和欧阳琴心便不再怀疑他所说事情的真伪了。因为,这样的情况正真真切切发生在两人身上。即便是欧阳琴心当时不知如何修炼,也同样在那奇妙经文的自动运行下,于体内修炼出了一缕真气。
吴峥就更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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