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不可能,你这一脉就不是正宗的,非往脸上贴金。”石逸不客气的说。
“行了,他一个后辈哪知道那么多,要说起来,他也是个被骗的那个,不过我还真有话要问问你。”飞儿善解人意的为他说着话。
任平此时完全没有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时又听到飞儿如此问,心里是又气,又怒,一时间说不话来,只能用眼睛瞪着她。
飞儿见他如此,却也只是淡淡的对他礼貌性的点了下头:“能告诉我,除了岳城的任家人外,哪里还有?”
“这位小姐,任氏家族很庞大,你找得过来吗?”任平不客气的问。
飞儿耸了下肩:“那是我的事,既然你这么想当任家的嫡系,如果给你个编外政策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要将知道的全部如实告诉我,另外,联系你所知道的任家人,将手里的这种盒子全部交出来。”
任平突然笑了起来,那是一种嘲讽的笑,他笑了好一会儿,才看着她:“你既然是任氏一脉的嫡女,这些应该不用我们这种伪装的嫡系来做吧,当今这个社会,根本没有嫡庶之分,你想当,让你当好了,但想从我这里套情报,没有!”
飞儿眨了眨她的大眼睛,猛的扭头看向白冥:“他是白痴吗?”
白冥抿着嘴,伸手摸了下即将要炸毛的飞儿的头发:“是!”
任平立刻就怒了,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飞儿:“你不要此妖言惑众,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想要篡夺我族嫡系之位,你以为,可能吗?”
在坐的四人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飞儿叹了口长气:“你想当嫡系想疯了吧?你知道任氏一脉的来历吗?好说好商量不听,真的非要撕破脸吗?”
“我活了快六十年了,还真想看看你要怎么撕破脸!”任平瞪着眼,一副要干架的架势。
突然他的眼前一花,再看清时,飞儿已经站在他的面前,伸过头来紧紧的盯着他,轻声道:“我一个活了二百年的,也想见识一下,与我对抗的活人,是个什么下场!”
任平彻底的懵了,被飞儿话中的那“二百年”震住了,他虽然此时还是满眼的怀疑,但却心惊肉跳的。
飞儿收回前倾的身体,站在他的面前:“昆仑的祖宅自上一代嫡女失踪后,就再也没人上去过,当然,你们这些所谓的后辈,也一样,找不到路,每一个旁支都有一幅回祖宅的路线路,只不过,你们这些庶出,根本看不懂,也找不到,而且只有嫡系才能打开让你们进山回祖宅的结界,所以,不用我再多说了吧,任平,按辈份来说,你是我的晚辈,我无意为难你,你也不值得我为难,好好按我说的去做,或许在你有生之年,真的可以拿到晋升嫡系的族徽,到那时,你再和我耀武扬威也不迟。”
此时的任平已经感觉到混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虽然还是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女孩,可却感觉她是如此高大,身上全是光环,晃的他根本看不清。
其实就在刚才飞儿打开那个祖上留下的盒子时,他已经知道真相了,但他不想承认。
想当年,祖父在将那个盒子交给他时,也曾经说过:“此嫡非彼嫡,装样子还是可以的,但如果正主来了,就要归还,昆仑任家的嫡系,不能招惹。”
但他不甘心,他坚守着这个“嫡系”一辈子,或者说,岳城一脉的任家人已经坚守了几十代人,却在今天毁在了他的手中,“嫡系”不保,日后的麻烦就会不断,现在他最担心的,就是身在温城的那个任家。
任平颓废的坐回沙发上,手支着头想了好半天,当他再抬头时,却发现飞儿四人正聊的开心呢,而且没聊别的,都在看那个盒子。
他眨了眨眼,对身后挥了下手:“上壶好茶来。”
站在他身后的美女皱眉的看着眼他,还是听话的将桌上的咖啡全部撤了下去,转身离开了。
待到新煮的茶端上来后,任平才缓缓的出声:“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岳城的任家,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而这嫡庶之争也争了几百年,从来就没间断过,好在我们这一脉手中有一个‘族谱’,不然,估计早就不存在了。”
“哦?还有几家在争这个名头?”飞儿淡淡的看着他。
“离得最近的就是温城的任家,现在的主事叫任忠,再有就是平城的任家,主事叫任远,还有的,就是离的再远一些的几个任家人,但他们的实力已经没落,现在也很少出现了……”任平如实的回答着。
“那你手中的族谱上有说明吗?”飞儿问道。
“有,但也只限于原本岳城一脉的,其它支脉的,没有提及。”任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
“那我问你,在徽城的任家,你知道吗?”飞儿对他扬了下头。
任平眨了眨眼,歪头想了想,再摇头:“应该不是我们这一支的,不知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使坏(一)
“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每一脉,都有一种花来代表,岳城的一脉就是荷花,是吧?”飞儿再问。
“对,所以,他们这几城也是想得到你手中的那个盒子。”任平指了下放在飞儿面前的那个盒子。
飞儿点了点头,嘴角扬了扬:“明白了,这个盒子我可以留给你,也全当你以后能镇住你们这一支的法宝,但我要告诉你的是,回昆仑的地图,我拿走了。”
“什么?”任平瞪着眼睛。
“别瞪了,她就是你们任氏一族的嫡女,她拿走,对你们来说有好处,现在是没人知道那幅画的用意,你还能在这里吃喝玩乐,一旦知道,你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了,这是你们嫡女为你着想,还不谢恩?”石逸马上解释给他听。
任平一想,也对,就手中的这个盒子,也已经被偷盗过很多次了,如果再知道那幅画的用途,估计他真的就命不久已了。
“不知要怎么可以帮到你。”任平是真的说不出感谢的话,只能换个说法。
飞儿一笑:“全当我没来过,你什么也不知道,好好管理你们荷花一脉的任家,相安无事,就可以了。”
“就这些?”任平有些吃惊,她费了这么大的劲,就是这样完事了?
飞儿对他点头:“就这些。”
在任平疑惑不解的情况下,飞儿他们已经离开了,一直站在任平身后的美女轻轻的推了下他:“爸,咱们就这么把嫡系的头衔让出去了?”
任平看了她一眼:“你也看到了,不是光凭嘴上说就是的,这才是正主。”
那个美女不由的叹了口气:“可是已经收到消息,温城那边,已经开始挑事儿了,怎么办?”
任平挑了下眉:“能怎么办?正好嫡系不就在这里吗?扔给她去办吧。”
美女微笑起来:“爸,那个女孩真的是嫡女吗?”
“应该是,不然怎么会打开这个盒子。”任平叹了口气。
当一行人离开这广闻斋后,直接去了市区里的一家大酒楼,按照对飞儿的承诺,他们在这里大吃了一顿。
飞儿也就是个眼大肚小的,一样没吃两口,就饱了,这下可便宜了石逸和常航,董彦半路也过来了,他们吃的那叫一个心满意足呀。
回到常航的老宅,飞儿洗漱完后,走出房间坐在树下乘凉,白冥拎着一瓶果汁走了过来。
“累了一天了,怎么还不早点休息?”白冥说归说,还是将手里的果汁递到她面前。
飞儿接过去,嘟着嘴:“在等那两个小鬼回来。”
“怎么?你怀疑那个任平不老实?”白冥挑眉。
飞儿轻笑:“当然不会老实,他也算是个老人精了,不然怎么会有现在的地位,虽然知道他一定会耍手段,但却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白冥伸手将飞儿搂在怀里:“就他们那些招术,能有什么新奇的,你见多识广,见招折招就行。”
飞儿动了动头,找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我其实是在想,这荷花、桃花都对上了,而我们手里还有那么多种花,你说,这嫡系的花,应该是哪一朵?”
“彼岸花!”白冥淡淡的回答。
“为什么?”飞儿手支在他的胸口,抬头看着她,眼中却有笑意。
白冥对他温柔一笑,伸手点了下她的鼻子:“很简单,那是一种在阳间看不到的花,那是开在幽冥路上的花,看到它,就意味着死亡,而它,又是阴阳两界的分界地带才有的,一步生、一步死,看怎么选。”
飞儿再次嘟起嘴来:“你怎么那么聪明呢。”
白冥再笑了笑:“飞儿,有些事,就算现在一切都想明白了,也没用,因为你现在不行动,就现是行动,你也要记住,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世间一切都可规划,唯一不能规划的,只有人,人才是所有计划中,最不能小看的变数。”
飞儿在他怀里点了点头:“其实你心里是最明白的,可为什么,我却感觉你,最不快乐呢?”
“担子太重,我不想背。”白冥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飞儿。
飞儿微点着头:“我也不想背,只想每天开开心的上上班、送送快递,驱驱鬼,与你们在一起,吃喝玩乐,多好,为什么要找上我呢?”
白冥用手轻拍着她的肩:“没事,这个担子是重,但有我帮你挑,我会一直与你在一起。”
飞儿笑了笑:“我的白大少主,你的担子也不轻,真的不怕被压垮吗?”
“我的这个担子可以给别人挑,我帮你就行了。”白冥无所谓的一笑。
就在白冥拉着飞儿要进屋时,董彦和石逸走了过来,离挺远的时候,石逸就叫了起来:“飞儿,小白,有情况。”
他们坐在飞儿的房间中的桌前,董彦打了个响指,那两个被派到广闻斋的小鬼就现了身。
“少主,那个任平说,温城的任家人准备造反,要抢夺他的印证,现在你身在岳城,他准备将这件事交由你来处理。”一个小鬼中规中矩的说着。
另一个小鬼在一边点头:“嗯,那个老头不是好人,可滑了,你们前脚一走,后脚就开始算计了。”
飞儿一听,笑了笑:“辛苦你俩了,还有什么?”
“那个女的也不是好东西,她说要让温城那边的人闹起来,让你没办法收场,到时再将你的血收集起来,以后,她就是嫡女,正派的嫡女,谁也不能抢了。”那个活泼的小鬼再说。
“哦?有点意思。”飞儿却笑的更加灿烂了。
石逸伸手拍了她一下:“傻了你,还笑的出来?人家都开始算计你了。”
“算计也得成功了才行呀,现在咱们都知道他的计划了,还能成功吗?”飞儿回拍着他,算是安慰。
“还有一件事,就是那个任平的身上,我们可以闹,可是那个女人就不行,我们不能近身,只能离她远一点,她的身上有一种力量,我们无法靠近。”那个老实点的小鬼认真的说。
“嗯?”几人互看一眼。
突然石逸一拍桌子,吓了飞儿和那两个小鬼一跳:“我知道了,神识。”
第二百九十二章:使坏(二)
白冥伸手就将面前的茶杯扔了过去,石逸只是一抬手,就抓在手中,伸舌头笑了笑:“我说错了?”
“没有,你说对了。”飞儿道。
“啊?”石逸愣了愣,马上回看白冥:“那你扔我干啥。”
“吓的。”白冥简短的两个字,将石逸噎的没话说了。
“如果那个女的身上有神识,那他们真的是嫡系?”常航也懵了,看着飞儿。
飞儿摇头:“现在我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昆仑的任家所谓的嫡系,会是个什么概念,是血统纯正的男人,还是女人。”
“啥意思?女人?嫡女?”石逸纠着脸。
“少主,我曾听说过,有一个苏氏家族,相传是孟婆的传人,但这苏家的嫡女之血,要比男嫡系的血管用,说不定,少主的家族也是这样呢!”董彦站在一边道。
“你坐下说。”飞儿点了下头,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他,然后回手从一边的小几上拿了两袋牛奶,打开放在两个杯子里,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对那两个小鬼扬了下头:“去喝牛奶吧。”
石逸还回头看了一眼,笑了笑。
可就这平常的举动,却让常航和董彦都愣了愣。
“你说的这个世家我认识,确实如此,这也是我猜测的依据,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就算是任家的庶出旁支,也一定会有一、两个有神识的人,而这些人,必定就是女的。”飞儿微嘟着嘴,一边点头,一边说。
“有神识的话,应该不好对付。”白冥担心的皱眉。
飞儿摇了下头:“没什么不好对付的,今天我们在任平那里已经说过了,关于荷花一脉的任家人,还是由他来处理,我把撑门面的东西都留给他了,如果他真的做不好,这一脉真的没落了,我也无所谓。”
“但是少主,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他们真下绊子,你也是不好防范的。”常航也担心着。
飞儿回头看了眼,正喝牛奶的两个小鬼:“让他俩再回去守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报告。”
董彦马上点头,站起向就要去拎那两个小鬼,飞儿一看,就挥了下手:“着什么急,没喝完呢。”
董彦笑着再坐了下来,常航却紧紧的盯着不慌不张的飞儿。
“你也不用这个表情,事情还没发生呢,就算是发生了,你认为我一个还没正式上位的嫡女,会管这种事?最好是打死几个人,到时咱们不就有生意了。”飞儿嘴角上扬着,满是坏坏的笑意。
她这个样子,白冥和石逸是再熟悉不过了,两人都没在意,但看在常航和董彦眼中,却心里发毛,他们真的没想到,原来他们的这位少主,这么“坏”呢?
“对了,再有三天,我们会离开岳城,去温城走走,也不是去视察工作,游玩的成份更大了一些,你们这里的管理我也大体了解了一下,你俩的配合很默契,保持这种状态,应该没问题,而且江南整个地区的二十八家公司,岳城的营业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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